13 不慎感风寒,宠溺式喂药(1 / 1)
第二天我醒来时,还躺在他怀里,可是头疼的厉害。他用脸贴了贴我的额头,随即翻身下地,整理好衣服,帮我盖好被子,就出去了。
我再醒来,是被他拍醒的,他将我扶起来靠在床上,手里端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正打算喂我吃。我也懒得问那是什么,见勺子递到嘴边,张嘴就吃。这就是喂屎都肯吃的节奏。刚吃到嘴里,直接就喷了出来。
“是什么?这么苦?”我嚷道。
“媛媛染了风寒,本王给你喝的是药。”他一脸的担心。
“为什么这么苦?你从哪里弄来的,我要喝刘远晨的药!”
“不是很苦,喝了病就会好,乖!”
“怎么不苦,不信你尝尝。”我心里想:这怎么跟我爷爷给我喝的一样啊。我一感冒,我爷爷就会煮一大碗,会苦死人,没病也喝出病来了。
他端着碗,瞪着我。我心里就毛了。本来,来这里,就是死皮赖脸的求他的,又不争气的感了冒,他好心给我煎药,又吐了他一身,还嚷嚷着不肯吃,他不发火才怪。
我赶紧低头伸手接过碗,准备喝,可就是下不了决心,那药简直毁五官啊!闻着呛、喝着苦、看着丑、喝下去肯定是龇牙咧嘴!见我端着碗磨蹭,他笑道:“喝药耍赖倒是没忘。”说着用勺子盛了一勺药,自己喝了一半,把剩下的半勺送到我嘴边。
我的玉皇大帝呀!他这是干什么?我原来在家里如果敢不喝,我妈肯定是鸡毛掸子的干活,我爸顶多是给我削个苹果,加点糖。他这么“自残”的喂我喝药,是不是没安好心啊,非奸即盗吧!
我就着他的手,把那半勺药喝了 ,没给他机会来第二勺。心想死就死吧,就当是一碗可乐,只要速度够快,也不是喝不下去。一闭眼一口气就喝光了。
第一秒看到的是他惊喜的目光,第二秒看到的是他吃人的目光。因为那碗药在我肚子里连个圈儿都没转,直接就吐了出来。以前在家里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后续应该是:我爷爷端着药碗,摇头走掉,我爸默默递给我个苹果,我妈放下鸡毛掸子,收拾残局。
可现在,不但没有我爸妈,连那个临时的爹娘都不在,他要是发了飚我怎么办?我害怕了,无助的低着头,眼里蓄满了眼泪,可没敢往下掉。我不敢哭,怕激怒了他。
我后悔来这里了,看什么边塞风光?要知道在古代,一个风寒,就可能要了人的命。这可不是任性的时候。我想回家,虽然回不了真正的家,但那个将军府里还有个娘,还有个宠我的爹,还有哥哥嫂子,还有珠儿玉儿......
这时,他往前一探身,将我搂在怀里笑道:“我还以为长本事了,一口气喝完了,原来是换着法儿的把药给扔了啊!以前都是别人喝一口,你才肯喝一口的。”
没多长时间,有人收拾了残局,他去换了衣服,端来了第二碗药。这次是一口一口的喝完的,而且每一口他都会先尝一点。
这跟坐云霄飞车差不多,上一秒惊恐上天,下一秒幸福满地。感觉太不真实了,这种喂药的方法,我爸都得靠边儿站了!
可是按我妈的理论,这样的男人有两种:一、别有用心,图谋不轨,二 、疾风骤雨,感情来的快去得也快。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躲开!
要躲开萧凌,我只能回二十一世纪。不过,这种感觉太幸福了,我不想躲,即使是火,也先扑进去再说吧!
我在军营里病了三天,除了喝药就是睡觉,根本没见到壮丽的风光。真实的古代军营看见了,真正的古代战士看见了。都和电视里见过的差不多,只是电视里演的没有那种威严和杀气。
就像萧凌,在我面前就是一个无赖、流氓、暖男和哥哥。而在他的将士面前,他是个真正的将军,杀伐决断,运筹帷幄,那种威严,那种杀气,和我认识的萧凌判若两人。我都怀疑这货人格分裂。
每天晚上,枕着他的胳膊,他就给我讲外面的风光。他说,将士们看到的,和诗人看到的不一样,角度不同。战士心里想的是保家卫国,听到的是不能质疑的军令,需要做的,是比敌人更快、更狠。在他们心里,守卫疆土是他们毕生的事业。而诗人不同,他们大多时候是在顾影自怜,所以他们写不出战士的气势,只能用他们的眼睛看到悲壮。其实真正的战士心中没有悲壮,只有信念,必胜的信念!战士的信念是给自己的,而诗人的诗是给别人看的!
我突然觉得身边的这个王爷,内心好深,我不敢去探寻,可却被牢牢的吸了进去!
在军营的三天,和萧凌厮混的太过了。回家后,居然想念他的胳膊。
这可不是好事儿,再这么下去是不是要投降了?这个瘟神还真是个用兵如神得主儿,对付什么敌人用什么招,在我这儿,这流氓加无赖,偶尔溺爱式的纵容,就是对我的杀招。我真想就这么栽进去,嫁就嫁吧!可是我更想回家,更想去北大。
权衡利弊,还是决定,尽量避免和他有太多接触。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不做得到,这样的决心下了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每次在他那里,都轻描淡写的就玩完蛋。
我娘见我瘦了,心疼的搂着我,宝儿,贝儿的叫,还没忘了责备萧凌。说都怨他,非要带我去散什么心,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好。
这段时间我已经很喜欢我娘了,其实要不是先入为主,那个“鸡毛掸子”早被我删除了,还是这个娘好,又温柔又端庄,疼我跟不要钱似的。我就羡慕我娘和我嫂子,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样子。唉!我这女汉子脾气,就遗传了那个“鸡毛掸子”。
刘远晨也来了,又是江湖骗子一样的搭脉,见我除了瘦了一点,并无大碍,留下一些调理的药。这药果然不像萧凌的那么苦。
我怀疑的问:“我这次是真病了,这药怎么不苦?你不会又拿假药糊弄我吧!”他瞪了我一眼说:“想吃苦药还不现成?马上就换!”说着就要开药方。我赶忙按住他的手,笑道:“有现成的,干嘛要换,太麻烦!将就一下算了!”
后来,萧凌听说我喝刘远晨的药喝的眉开眼笑,还跟刘远晨说他的药苦,就对我发狠说:“早晚本王把刘远晨杀了,让你只能喝本王的苦药!”
之后的日子就平静了,也平淡了。每天去给娘请安,和两个嫂子八卦一下,毕竟她们比我大不了多少,女孩子在一起重点总是八卦。剩下的时间就是复习我的功课。珠儿见我总是看自己写的东西,就问:“小姐,你怎么总看那些字啊?”
“是啊,我要提醒自己应该干什么。”这话说得虽然模棱两可,但我心里知道它的分量。我心里在呐喊:“李淑媛,你赶快给我回来!我快顶不住了!”
跟珠儿学绣花终于有了长进,自己绣了个荷包,自我感觉还不错,不过,珠儿绣的是精品店的货,我这个,顶多算个地摊货。我如果把它送给萧凌,估计,他当时就得给扔进垃圾桶里。
转眼进了腊月,天可真冷,我守着个大火盆,不出门,连给娘请安都缩减成两天一次了。整天拉着珠儿、玉儿、和李嬷嬷开赌局,顺带着问一些我失忆之前的事,就当补课了。
珠儿知道的,差不多被我挖干净了,李嬷嬷还是个新矿。她在府里的时间比珠儿长,知道的事当然就比珠儿多,而且,天生就是个讲评书的料,讲起八卦来绘声绘色的,珠儿玉儿我们三个都当故事听,有时都听入迷了。
李嬷嬷还是个话唠,如果在海边,没准儿真能把牙给晒黑。全府上下,除了我爹和我娘她不敢说,允瑜、允璋他俩太小没的说,剩下的全是男主和女主。
就是当着珠儿玉儿和我的面,他都能说出我们以前的八卦,而且我们自己都不记得,当然我不记得很正常,珠儿玉儿也是大瞪着眼惊叹:“什么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不光有八卦,还有不少好听的故事,什么才子佳人,神仙妖怪,上古传说等等,什么都有,简直就是一本古代百科全书。
我从她那里挖到不少好东西,第一个就是关于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