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别有用意(1 / 1)
锦萝只当他有话要说,便上前几步。
元奚抬头,道:“到我身边来。”
锦萝这才绕过桌子,站在他身旁。
“坐下。”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认识字么?”
锦萝不敢说认识,只是心虚地摇了摇头。
元奚见她站得远,将她一把拉过来,心神未定,又听他道:“我来教你写字。”
锦萝吓得忙摆手,“奴婢会写。”
元奚扬了扬唇,“你不认识字,却会写字,难不成是照猫画虎?”
锦萝语塞,温吞道:“……奴婢不敢让殿下来教。”
元奚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将她压坐在凳子上,铺展开一张宣纸,用镇纸压牢。
“既是如此,我教你写的字,一定都要记住。”
锦萝提着笔,紧张地手指有些抖,这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你会写,怎么还不写?”耳边是元奚调侃的声音,那热气就呼在锦萝耳边,呼得她耳朵泛红。
他身上似乎又开始冒邪气了,锦萝实在应付不来这样的元奚。
身后那人靠近,一只宽厚的大手将她右手包住,“你拿笔的姿势很对,可是不能抖……”
因离得近,他的声音也变得轻轻的,带了几分轻柔。
“这是锦,锦衣玉食的锦……”
“这是什么字?”
“是……萝卜的萝。”
“不对,你该说‘兔丝附女萝’的萝。”
“……”
元奚像是沉溺在某种有趣的游戏中,专注而耐心,在锦萝耳边一句又一句,锦萝觉得自己心口好似放了只羽毛,被人来回轻挠,恨不得伸手狠狠挠上一把解痒。
时间久了她便开始走神,闻到空气中淡雅的书香,看到每个字的走向,又或者身后滚烫的躯体,还有脸侧的一缕发丝轻挠。
锦萝下意识地偏了偏脸,想将那头发顶到后面,没想到侧脸触碰到一片柔滑,她抬眸,看到的是元奚那双漆眸。
脸侧的柔软是……
下一刻她的唇被凶猛地堵上。
像洪水的堤岸,是她自己不小心碰翻了一个小小的缺口,于是整片河坝崩溃,一洪水淹没。
元奚将她抱在桌子上,搂住她的腰身,将她压向自己,那种力道是她完全抗拒不了的。
锦萝的手抵在他的胸口,那点微不足道的力气似乎对他来说是种乐趣,她愈是挣扎,他就箍得越紧。
直到她的唇被撬开,陌生而又滚烫的入侵,她觉得自己开始臊起来,心跳加速,身上的力气在流失,原本还能推拒的手无力地搭在他肩上。
一吻罢,元奚依依不舍地抵着她的额头微微喘息。
“锦萝……”
“嗯?”锦萝靠着他,软软地哼了一声。
“我很喜欢你,你日后便留在我身边可好?”他虽说是问,可他的态度是霸道的。
锦萝闻言的目光瞬间清明,推开了他。
“殿下……”锦萝看着他吞了口唾沫,有些艰难道:“我不想要名分。”
元奚面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什么?”
“我、我想陪伴殿下,可……可等日后殿下对我没了兴趣,我还是得出府去的。”锦萝避开他的眼睛不敢去看。
他恼火地掐住她的脸逼迫她抬头,最见不得她闪闪避避的模样,好似背着他有无数见不得人的心思一般。
“你好大的胆子,前两次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你还敢试图挑战我的底限不成?”
锦萝见他上一刻温情脉脉,下一刻要打人的样子,忙解释道:“这是规矩……”
锦萝说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傻话,他就是规矩,她对着他说规矩,简直就是在讲笑话。
元奚松开了手,几乎气笑了,“我都不知你竟是这样一个守规矩的人。”
他说罢便转身,锦萝吓得忙追上去,死死地从背后抱住他。
“你别走,我说错话了,我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喜欢上谁,我还没做好准备。”锦萝不敢松手,他若是就这样走出去,她就真的完蛋了。
元奚顿住,伸手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你记住了,是你先勾引我的。”
锦萝手指被掰得生疼,几乎要掉眼泪。
元奚转身又蛮横地抓住她的手腕,恶狠狠道:“你以为你这辈子还离得开,只要离开我三个月,你会肠穿肚烂。”
锦萝眼泪一颗一颗从眼眶滑落,委屈得不得了,大着胆子像蚊子一样哼了一声:“你告诉我那个大师是谁,让他替我解药不就好了。”
元奚冷笑,“跟我要解药,好,我现在就给你解药,给你解毒!”
他粗鲁地拽着锦萝往内阁走。
锦萝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直到她看到一张床……然后元奚将她推倒。
“什么时候解药够了,你再求我吧。”元奚解下腰带将锦萝的手绑了起来。
锦萝连挣扎都迟了一步。
“殿下,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她惊慌道。
元奚只是沉默地解开了她的衣带,将她的衣服由里到外,一件一件剥离。
他听到锦萝的认错,也只是冷笑道:“你这般不受教,日后吃苦的岂不还是我,倒不如现在看看这榆木脑袋能不能敲打好,不能就丢出去喂狗也罢了。”
于是锦萝眼泪流干了都没换的他半分留情。
前一刻是温情脉脉,锦萝还带着几分心动,可每次都这样,好事儿只有一半,剩下一半她准要倒霉。
这回元奚睡醒时怀里的锦萝依旧老老实实的躺在他身侧。
料她也没力气再跑。
元奚掐了掐她的脸,觉得有些好笑。
锦萝在梦里想翻个身,哪知这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都翻不动,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一片光裸的胸膛。
“你醒了?”那声音听不出喜怒,让锦萝不由得紧张。
“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元奚抚着她光滑的背脊,似撩拨似威胁。
锦萝僵硬道:“……奴婢应当不会再毒发身亡了。”
元奚的手一顿,胸口忽然震动了起来,颠得锦萝脑袋跟着一颤一颤。
锦萝后知后觉发现他在笑。
“你以为我是毒|药还是解药?”他问。
“殿下刚才说自己是解药。”锦萝别扭道。
“骗你的,我是毒|药。”
锦萝被他欺负得怎么说都不是,她都不知道自己嘴还有这么钝的时候。
“当初救你的大师一定不同凡响,若是我能有机会见见他就好了。”她假装没听见他那些话,埋着脑袋说道。
“除了我,旁人都不会是你的解药。”元奚的口吻有些霸道。
锦萝一塞,又喃声道:“我只是想谢谢他……”
她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到元奚的耳中,元奚勾起了唇,手指顺着她的头发,眼底却藏着一些别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