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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番外-薛立臻和周贺(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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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的葬礼一切从简,是她自己安排的——那还是几年之前她尚且清醒的时候,交待薛立臻的:“我死了可别大办,就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别去买那些贵的要死的墓地……骨灰放殡仪馆也行。”

薛立臻没告诉周贺,准确地说是没告诉任何人。楼道门口只孤零零摆着一个花圈,上面写着“孝子薛立臻奉上”。第二天,薛立臻抱着骨灰盒去了前不久买好的墓地。

墓地管理人反复向薛立臻确认:“这个……把老人请进来,是要看日子的,您真的决定就今天?”

薛立臻点头:“嗯,就今天。”

薛立臻不信这些吉日不吉日的东西,也就连带着老妈“不信”了,反正,薛立臻想,我是老妈唯一的家人,她会同意的。

薛立臻已经脚不沾地地跑了一天,从早上出殡,一直到火化完带着骨灰盒来墓地。从昨晚到现在,他已经三顿饭没吃了,倒也不觉得饿。

一切处置妥当,已是下午五点。墓园里一片静谧,橙红色的夕阳斜斜地打在墓碑上。薛立臻抱着膝盖坐在墓碑前,后知后觉的,饿了。饿得发慌。

初中的时候,每天老妈给他十五块钱,他要靠这十五块钱吃早饭和午饭。老妈给的钱虽然少,但却经常在一清早出门买菜之前提醒他:“立臻,早点起,别不吃早饭啊。”他还睡着,迷迷糊糊地“嗯”一声。

想到这,薛立臻忽然悲从中来,眼泪哗啦啦往外冒。像开了一个大闸。

薛立臻想,我没有妈妈了。这个世界上我再也没有亲人了。

还好墓园里没人,薛立臻掩面痛哭,呜咽声久久回荡。

第二天,薛立臻照常去上班。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昨天的悲恸,他隐约地想,自己的某一部分魂魄——如果有的话——大概是被老妈带进地下了。

桌上的电话响了,薛立臻接起来。

“薛立臻,周总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竟然是周贺的海归秘书。

“嗯……好。”

自从上次打架之后,周贺就再也没联系过他。

薛立臻走到周贺办公室门口,轻敲了两下门。

“进来。”

“你坐吧,”周贺冲着他办公桌旁边的沙发扬扬下巴:“有点事和你说一下。”

“嗯。”薛立臻坐下。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要在齐县开个分公司,现在那边儿要建工业园区,发展空间很大。”周贺语气平静,薛立臻无端地想,大打出手那天晚上,是我做梦么?

“我看你在保卫科待着也没什么意思,你去齐县吧,去那边跑跑业务锻炼一下,过两年就让你做分公司的主管。”

“……公司已经决定了吗?”

“对,已经定了,明天人事部就发通知了,我先提前和你说一下。”

薛立臻沉默了几秒,说:“可我妈……离不开人。”

周贺皱眉,表情有些为难:“你不是请着护工呢吗?这个分公司发展前景很好,你去那边,绝对比你在保卫科待着强。”

薛立臻知道,这事儿没有余地了。

他只好点点头:“行,那我什么时候去?”

“今天周二……下周就去吧。”

“……嗯。”

薛立臻站起身来:“那我回去了。”

“等等,”周贺叫住薛立臻,顿了顿,说:“我下个月一号结婚。”

薛立臻脑子里“轰”地一声。

“和……杨小姐?”

“不,小韩,你不认识……”周贺笑了一下:“她已经怀孕了,催着我结婚,结就结吧。”

哦,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薛立臻回到保卫科的时候,手脚都是僵硬的。

周贺要结婚了,不,周贺、周贺已经当爸爸了。

他把我调到齐县,也是要彻底结束的意思吧?

薛立臻直接翘了班,大中午的,在街上瞎溜达。甘城这些年发展很快,以前和周贺吃过的小店,去过的台球厅,全都消失不见。老妈走了,周贺当爸爸了。

薛立臻有点头晕,心想可能有点中暑,便走进了路边的酒吧。

这会儿酒吧也是刚开门,空荡荡的一个客人都没有,服务生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吧台。

薛立臻要了一捆啤酒,靠在椅子上慢慢喝。

从中午到下午再到晚上,从空无一人到人满为患,从若有若无的轻音乐到歇斯底里的摇滚,薛立臻一直待到了晚上十点。他慢悠悠的,真的把一捆啤酒全部喝完了。

“哎,小哥,你没事儿吧?”酒吧老板是个三四十岁的女人,见薛立臻面无表情喝了这么久,有些担心地问。

“我没事。”薛立臻感觉自己吐字清晰反应敏捷,一点儿都没醉。

“……好吧。”老板耸耸肩,走了。

……

“别动。”

薛立臻眨眨眼,发现自己的脑袋正枕在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

视野里灯光昏暗,他瞪大眼睛,愣愣地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周贺?”

“嗯。怎么喝成这样?”

“……这是哪?”他感觉到周贺的手就搭在他肩膀上。

“出租车上呢,快到家了。”

薛立臻想,我在做梦吗?

周贺不说话,薛立臻也不再说话,生怕把好好的美梦打碎了。

其实他知道这不是梦。

——所以更不敢说话了。

没一会儿出租车停了,周贺付了钱,把薛立臻拖下车。

双脚落地的瞬间,薛立臻直接滑了下去。

“我操,喝傻了你!”周贺赶快把他拽起来,将他的胳膊架在肩上。

薛立臻想,看来我是真的喝醉了。

“去你家呀,”薛立臻挂在周贺身上,笑了出来:“小韩愿意吗?”

“……小韩现在没和我住一起。”

“哦,”薛立臻接着问:“那你愿意吗?”

周贺叹了口气,温暖的气息拂在薛立臻耳侧:“我不愿意还来接你?”

“对啊,你怎么来了?”

“酒吧服务员给我打电话,说你叫我去接你。”

“那你就来了啊。”

“不然让你醉死么,”周贺捏捏薛立臻的手腕:“前面有台阶。”

薛立臻把脸凑到周贺胸口,借着夜色和斑驳的树影作掩护,在他领口露出的一小块皮肤上轻轻咬了一口:“你背我上楼吧。”

周贺推开他的脑袋:“别闹,12楼呢,我们坐电梯啊。”

周贺那一声“别闹”,像带着颤抖的电流,打在薛立臻胸口。

薛立臻黏黏糊糊地说:“那你……背我坐电梯。”

周贺停下脚步,低下头看着薛立臻:“你确定?”

薛立臻凑过去在他嘴唇上蹭了一下。

下一秒,他直接被周贺横抱起来。

缠绵的间隙,薛立臻问周贺:“我是不是特犯贱?你都是孩子他爹了啊。”

周贺动作停了一秒,然后狠狠捏住薛立臻的脸,低声说:“你闭嘴。”

“周贺,”薛立臻抱住他的腰:“这是最后一次。”

“……嗯。”

“来吧,赶紧的。”薛立臻带着醉意笑了笑。

薛立臻和周贺一直疯到凌晨两点半。

最后薛立臻腰都直不起来了,扒拉在周贺身上,环着他的腰问:“你结婚我来不来啊?”

周贺似乎犹豫了一下,说:“想来就来呗。”

“我怕我去了你婚礼,”薛立臻把脸埋在周贺肩胛骨中央的凹陷处:“会抢亲。”

周贺拍拍薛立臻的手臂:“行了,睡吧。”

“周贺,”薛立臻鼻子一酸,两行泪涌上来:“不结婚,行吗?”

周贺沉默。

“孩子……孩子,对了,她都怀孕了,”薛立臻猛地抽嗒了一下:“你别结婚了,跟我在一起,行不行?”

周贺还是沉默。

“我求你了。”

薛立臻醉醺醺地,乞求道。

又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周贺说:

“不行。”

他的脸贴在周贺背上,周贺说话时轻轻的震动,像火辣辣的刀刮在他脸颊上。

“我说真的,周贺,”薛立臻在床单上蹭了蹭满脸的泪:“我就求你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求你了。”

“我说了不行!”周贺好像生气了,猛地拂开薛立臻的手臂,起身下床:“你这样磨磨唧唧的有意思么?你以前不是特干脆一人么?薛立臻,我那会儿和你在一起,说实话就是觉得你是个男人,不像小姑娘那样拖泥带水的惹人烦——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薛立臻。”

薛立臻闭上眼,又有两行泪滑过鬓角,落尽枕头。

因为我爱你。

广州很热,很潮。

这是薛立臻对广州的第一印象。

南下去广州的火车上,他恰巧碰见了初中同学,以前张牙舞爪的小太妹,现在已经是挺着肚子的准妈妈了。

“哎我和你说,段可湘你还记得吧?”女同学一脸八卦地问。

“记得啊。”

“她啊,我前段时间听别人说的,”女同学暧昧地压低了声音:“现在在做小三呢。”

“……”

“她才大学毕业几年啊,就把爸妈接到杭州了——那杭州的房子,是她们家能买得起的?我听说,她傍了个搞房地产的老头,都快六十了!”

薛立臻想起见面那天,段可湘精致的妆容和衣着。

“哎,你说啊,她那么漂亮,又是大学生,嫁个什么样的不行,非要去给老头当小三……”女同学话锋一转,对身旁的老公说:“我想吃泡面。”

男人无奈地摇头:“听话啊,再忍几个月就能吃了。”

段可湘咬着嘴唇说“我不歧视同性恋”,段可湘衣裙飘飘的背影,段可湘……你也有这么多苦衷么。

然后又自然而然地想起周贺,周贺是有苦衷的。薛立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说得好像自己和周贺是一对苦命鸳鸯。

薛立臻走前把当年周贺借他的十万块钱转给了周贺。其实他两年前就攒够十万块钱了,但一直没还。心里总有点逃避和侥幸,我和周贺在一起不是因为我贱,主要是,我还欠着他钱,那么大个人情……说白了都是给自己找借口。

因为我爱你。

薛立臻对着南方明媚的阳光抽了支烟,然后回屋接着找工作。

他读职高时的一个同学在广州混得不错,去年打电话问他来不来广州。当时薛立臻干脆地回答“不来啊”,却没想到一年之后就到了这里。

让周贺结婚去吧,我俩已经彻底结束了。薛立臻心想。

但他没想到的是,在他下定决心后的第二个星期,他在□□上和保卫科的同事闲聊时听说——

周贺得了肺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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