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my only,我的唯一(1 / 1)
沈以寒的公司里,员工们议论纷纷,今日食堂居然临时改自助餐,上午提早下班,下午上班还推迟一小时,下班却时间不变。
秦牧白一路听着议论,迈进了沈以寒的办公室,见沈以寒拿着笔似乎要签什么文件,但动作凝滞,眼角晕满笑意,于是他轻轻地走到办公桌前,抬手假装招魂:“魂呢?魂呢?快回来。”
沈以寒这才意识到秦牧白来了,看了他一眼,低头将文件签上,笑意未散:“你小子说什么呢?很闲么?”
“托颜姑娘的福,今天可以尽情享受午餐了。颜姑娘真是我们公司的福星啊!”秦牧白一副我把你一眼望到底的表情,阴险地笑着。
沈以寒不作答,站起身穿上衣服,若无其事地说:“我去吃饭了。你今天自己解决。”说完想径直离开。
“等会儿。”秦牧白拦住沈以寒,试探性地询问,“是和颜姑娘去共进午餐?”
沈以寒一副这还用说的表情看着秦牧白,顿了顿:“说吧,什么事?”
“好吧,寒少,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这次大概要请颜姑娘帮个忙了,不知道可否劳烦一下沈夫人呢?”秦牧白有些谄媚,“今天午饭我请,行不?”
“‘沈夫人’这个词听起来不错。不过你收买我没用,你还是好好表现,让向晚觉得你人不错才是最重要的。”今天沈以寒心情的确不错,不然换了平时,他怎么会让任何人打扰他和向晚单独相处的机会?不过,对秦牧白的来意,沈以寒也了然于胸,总不能置兄弟的幸福于不顾吧。
秦牧白抛过来一个感激的眼神:“说吧,吃什么菜?”
沈以寒含笑,秦牧白领悟:“知道了,待会让沈夫人决定。”
向晚的确慎重,毕竟是自己的闺蜜,但几次相处,秦牧白人确实不错。委婉地询问过妤桐,妤桐对他的印象也不差。经不住秦牧白的再三追问,告诉了他妤桐的一些基本信息,其他的就要靠他自己去努力了。于是秦牧白组织了一次野营,想和妤桐培养一下感情,无奈沈以寒和向晚也被拉了过去。
“哎,今天我居然为了这小子来陪场。”沈以寒开着车有些郁闷。
向晚看着身边难得像小孩子一样发牢骚,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怎么了?”沈以寒看着身边的人笑得奇怪。
“难得见你发牢骚的样子。”向晚用手指戳了一下以寒的脸,“好可爱。”
车子突然失调了一下,还好以寒车技好:“向晚,你这突然袭击,威力很大的,以后还是慎用。”
“有你在,我相信你。”捕捉到向晚充满信任的眼神,沈以寒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情不自禁握紧了向晚的手。
“以寒,你看天气多好。”向晚侧过脸看着车窗外。
以寒也望了一下天空:“是啊,待会我们找机会撤离吧。”这么好的天气,当然要两个人一起渡过。
向晚表示赞同,通过后视镜看了后面的车子:“如果他们能在一起,就再好不过了。”
时光飞逝,向晚觉得这一年,是她过得最充实最幸福的一年了,因为身边有他在。而今天也是向晚6年以来过得最快乐的一个生日,因为身边有浪漫的他。
以寒本来以为步行可以拖延一些时间,没想到还是过得那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向晚的家。
“以寒,谢谢你,这个生日我过得很开心。”
以寒笑而不语,在向晚的额上落下轻轻一吻,虽然有些恋恋不舍:“回去吧,外面冷。”
“嗯。”向晚点了点头,转身走到楼梯口,又突然折回,跑到疑惑的以寒面前,踮起脚尖,给了以寒一个晚安之吻:“晚安!”然后带着绯红的脸头也回地跑上了楼。
以寒轻抚着刚被向晚吻过的唇,抬头看到向晚家的电灯已经开了,对着窗户轻语:“向晚,晚安。”带着满心的甜蜜离开。
殊不知,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被躲在车里的孙慕阳看在了眼里。他忍住了想不来,可是,今天是她的生日,好想她,好想见她。他是后来才知道的,她向他表白的一天,是她的生日,孙慕阳苦笑着:“你真残忍。”他端详着手中为她准备的礼物,苦笑着:“没有意义的心意。”抬头最后留恋地望一眼窗口,缓缓划出了四个字:“生日快乐!”然后驱车离开。
心情烦闷,一路奔驰,似乎在排解某种愤恨。
孙慕阳的父亲本在财政部担任要职,当初孙慕阳学金融,一部分也是受了父亲的影响。父亲待人诚恳,为官清廉,但一次莫名的财政漏洞让父亲落了马。父亲为了承担责任,引咎辞职。上头见父亲认错态度诚恳,平日功绩不少,群众也自发为其请命,而且看在并未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的份上,就只免了他的官职,让他在家思过,罚他三年每月提交一份思想汇报。这算是家道中落吧!从那以后,父亲就赋闲在家。那时起,父亲的至交关叔叔主动承担起了孙家姐弟的教育工作,父亲再三推辞,却也难以动摇关叔叔的决心。
如果不是偶然听见关叔叔和关阿姨的谈话,孙慕阳大概这辈子都会将关叔叔视作恩人。
事实往往能将一个人的信仰完全击垮。
原来,当初关叔叔为一己私利,昏了头,造成了这个漏洞,才导致父亲的今天。如今他却替代父亲稳坐部长一职,可怜父亲至今还蒙在鼓里,将他视为挚友。这根本就是父亲在李代桃僵。关叔叔良心不安,才会想在孩子们身上寻求一些心灵上的救赎。如今父亲年事已高,孙慕阳只想还父亲一个清白的晚年。这些事,他一个人默默承受就好。
孙慕阳一边扯着领带,一边冷笑着。他一直敬仰的关叔叔,他们家落到如此田地的罪魁祸首,他和向晚擦肩而过的始作俑者!他恨自己,分不清是非黑白,竟然一直接受着仇人的帮助。父亲落寞的背影,深夜伏案写思想汇报的叹息,总会让他的誓言更加铭刻:我一定要为您正名!
余愤未消,下车时车门也成了出气筒。走到门口,见关小海等在门口,尽量让语气不那么冷冰冰,毕竟这无关小海的事情:“你怎么来了?”
“哦,我...我路过。”关小海见孙慕阳手中握着一个礼物,“这是什么,是给我的吗?”说完就想上前拿过,孙慕阳却抬手避开:“不是给你的。很晚了,快回去吧。”勉强笑了一下,掏出钥匙,转身准备开门。
“一定要这么冷淡吗?”关小海看着他的背影,“为什么突然之间你对我的态度变了那么多,你知道吗?你好久都没摸过我的脑袋了,也好久没对我好好微笑了。”
“你想多了,我累了。”孙慕阳依旧不回头。
“慕阳,难道你就不知道我的心意吗?一直以来...”关小海咬紧嘴唇,袒露心声。
“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这就是我的心意。”孙慕阳没有让关小海讲下去,侧身,手中的动作听了下来。
“妹妹。多么好听的一个词。”亲耳听见他的拒绝,还是觉得那么惨烈,她到底哪里比不上颜向晚,“颜向晚就这么好吗?好到谁都替代不了?”
“我累了,你快回去吧。”孙慕阳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有些烦躁。
“好,我走!”关小海刻意加了一句,“哥哥,晚安!”直到听不见关小海车子引擎的声音,孙慕阳才转过头来,也许今晚,他又伤害了一个女孩。打开大门,屋子里漆黑一片,他没有打开灯,径直走进了书房,打开了一个上了锁的柜子,将礼物放了堆到了其他六个礼物上,落寞地看了一眼,锁上离开。
除夕快到了,时间过得课真快。杂志社的公告栏里已经将今年放假的日期公布了出来。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大家最激动的时刻。可是今年,向晚似乎有些开心不起来,除夕,意味着回家,意味着要好久见不到他。
向晚离开热闹的人群,郁郁地回到座位上。沈旻辞兴冲冲地跑过来:“师父,今年你是回家过年,还是和我哥过?”
向晚没有回答,勉强地笑了笑,低头继续工作。年当然还是要和父母一起过的。离乡背井,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陪陪自己的父母,可是,一想到要和沈以寒分开这么久,心里说不出的苦涩。会不会是自己太依赖他了。
“不就是除夕嘛,现在通信这么发达,每天视频都可以啊。”妤桐过来轻声安慰。
“哎,你现在还体会不到我的心情。”向晚撅着嘴,“对了,你和秦牧白怎么样了?”
见向晚问自己,妤桐假装不在意:“什么怎么样,就这样呗。先做朋友再说。不过他人还挺体贴的。”
“好吧,希望来年能听见你们的好消息。”然后转过头面向电脑屏幕,“让我独自再难过会儿。”
妤桐无奈地看着向晚,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沈以寒正坐在办公室里整理着文件,手机短信声响起。
“哥,嫂子似乎不怎么开心,今天公布了放假日期,我觉得她大概是在纠结中。”沈旻辞好心相告。
看完短信,沈以寒心里咯噔一下,皱了皱眉,有些抱怨:“今年过年怎么这么早。”说着给向晚发了条短信:“向晚,中午一起吃午饭,我去接你。”
“好。”向晚回复。
今天午餐的氛围有些低气压,向晚将一口饭塞进嘴里,无力地咀嚼着。
“你什么时候回家?”沈以寒按捺不住了。
“下周三。”
“我送你。”
“不用啦,我哥哥从上海回家会过来接我一起回去。”
“你还有哥哥?”
“姑姑家的,和我关系很不错。”向晚看着以寒的表情,似乎有些吃醋,“怎么啦?不会在吃醋吧?”
“哪有?我怎么会吃你哥哥的醋。”可是心里还是很介意,谁让他可以和向晚一起回家的,以寒端详了一下向晚的郁郁的表情,开着玩笑,“是不是舍不得离开我?”
“嗯。”沈以寒没想到向晚这么诚实,心里的不舍和难过更深了,他伸手握住了向晚的手,“放心吧,我早些去看你。”
“我等你。”这像是一句承诺,安慰着彼此不舍的心。
离开那天,沈以寒早早地来到了向晚家。向晚开门见是他,有些激动,又有些难过。吃过爱心早餐,以寒搂着她坐在沙发上,和她说着话,安慰着她,也安慰着自己,直到向晚哥哥来的那一刻。
看着车子驶去的影子,沈以寒默默地叹息:“沈以寒,你能撑几天啊!”苦笑。
除夕的夜空烟火绽放,依旧绚丽,在向晚眼里却有些失彩。虽然回来后,每天都会通电话,但还是无时不刻地在想他。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以寒,新年快乐!”她发了一条短信。对方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在干什么呢?”光听到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向晚就觉得无比满足。
“在看烟火。好漂亮,如果你在身边就好了。”一朵绚丽的烟花在夜空绽放,“以寒,你在干什么呢?”
“在陪爷爷吃饭。爷爷一直在念叨你呢!”以寒将电话交给了爷爷,“爷爷,向晚想和您说话。”爷爷满面笑容,很识趣地和向晚啰嗦了几句,就将电话交还给了主人,以寒拿着电话去了一边,“你和爷爷说了什么,他好开心的样子。”
“没说什么,和他拜年,答应他早点回去陪他吃饭。”
沈以寒嘴角泛起微笑:“向晚,我们这也在放烟花,这样,我们算一起看了吧。”
“嗯!”
两个人聊了好久,舍不得断开电话。向晚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爱一个人,也可以被一个人这么珍视。
颜父见女儿在阳台上抱着电话傻笑的样子,直叹息:“哎,有了男朋友忘了爹娘啊!以前希望她交男朋友,现在又有些不是滋味。”
“女儿长大了,自然会这样的。何况,小沈不错呢。你看看,这次女儿回来是不是变了一个人啦,开朗多了,我看都是小沈的功劳。”
“嗯,也对,希望他们能有个好结果,我们也算安心了。”
颜家有个规矩,每年年初三轮流设宴。颜父在颜家兄弟中排行老小,今年正好在向晚家。向晚担心妈妈太累,一大早就起床和妈妈一起张罗。在客厅里布置的颜爸爸拿着向晚的手机跑了过来:“向晚,你的电话,这是谁啊?还设英文。”
My only...唯一的你。
向晚擦了擦手,跑去阳台接电话:“以寒,早上好!”语气有些高兴。
“嗯,早上好!”以寒的语气也很轻快,“你下楼吧,我等你。”
“下楼?你来了?”向晚又惊又喜,“你等我。”
向晚兴奋地跑出去穿鞋,颜爸爸很是奇怪:“穿鞋去哪儿呀?”
“以寒来啦!我去找他!”还没说完就没了影子。
沈以寒在原地等着,心里有些自嘲,度日如年的感觉自己总算明白了。看着向晚气喘吁吁地跑到自己面前,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上前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茉莉花的清香又萦绕在鼻尖,真好:“向晚,我好想你。”
向晚被他搂得有些喘不过起来,却感觉到满满的幸福:“以寒,我也是。”
以寒不舍地松开向晚,在额上落下轻轻一吻:“我突然来访,你不会怪我吧。”向晚笑着摇了摇头,调皮地捏了以寒的脸:“不是做梦呢。哈哈,我当然不会怪你啦!爷爷呢?爷爷好吗?”
“他很好,就是很想你。所以我马不停蹄地就过来啦。”
“呀,小沈来啦!”颜妈妈迎了上来,颜爸爸也跟在后面笑容满面,“赶紧上去吧,外面冷。”
“伯父伯母,新年快乐!我给你们拜年,祝你们健康长寿!”说着将带来的礼物递给二老。
“好,你也新年快乐,心想事成。哎哟,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嘛。”颜妈妈被哄得笑开了花,颜爸爸虽不苟言笑,但还是能窥探出他心里的舒畅。他上前一步,面对沈以寒:“小沈,今天是我们颜家家宴,向晚的叔叔伯伯们都会来我们家吃饭,你也一起来吧。”虽然说得随意,但是其中意义非凡。以寒有些兴奋,但还是将询问的眼神抛向向晚,在得到向晚愉快地点头后,他真诚地看着颜爸爸的眼睛:“伯父,谢谢您,我很荣幸。”
“傻孩子,谢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多了解一下我们向晚。”侧过身,“外面冷,上楼吧!”颜爸爸转过身,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以寒看着颜爸爸的背影,心里很感激他给自己这个能够更加走近向晚的机会。其实这也是颜爸爸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他是个随性的人,喜欢一切顺其自然,既然来了,又遇上家人聚会,那就一起吃个饭,至于今后会如何,一切随缘。他要的,只是自己的女儿幸福快乐。
向晚挽着以寒,轻声提醒:“我们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都很健谈的,你做好准备应战没?”
“相信我。”
“嗯。”
帅气的沈以寒果然到哪里都是大家注目的焦点,亲戚们围着沈以寒问这问那的。三婶是最看不惯别人比他们家好的,话里带刺地问道:“我们家向晚追你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吧?你这么出色。”
沈以寒沉稳地笑着:“您误会了,是我暗恋的向晚。”看了看向晚,“暗恋了她6年,才把她追到手。”三婶无话可说,颜爸爸颜妈妈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听说你是大老板,那我们家孩子以后还望你多多照顾呢!”说着将自己的儿子推上前,这一动作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鄙夷。
“我觉得三婶自己就照顾得不错啊。”沈以寒一句话瞬间征服了颜家所有人,颜爸爸颜妈妈更是暗中点赞。
“我们家人不好对付吧,你看你,饭都没好好吃。”两人饭后去静谧的公园散步,向晚有些心疼。
“没,我吃了很多,很饱。伯母做的菜怎能错过?”
“油嘴滑舌。”
他突然止住了脚步,温柔地掰过向晚让她面对自己,“向晚,今天能和你的家人们一起吃饭,我真的很高兴。”
“有什么收获吗?”
“让我认识了一个我从未知道的向晚。”
向晚有些窘迫,有时候真佩服家人们的健谈,今天竟连自己小时候的事情都被挖出来了。心跳加速,心里有些慌张,不敢看以寒的眼睛。这种局促不安,以寒看在眼里:“向晚,我似乎更爱你了。”向晚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惊喜地抬头,跌入他含情脉脉的眼神中。他伸手抚摸她光滑而白皙的脸庞,感受着她的温度。他庆幸自己当初坚持回国,不然,定会遗憾终生。想到这,慢慢靠近她,深情地吻了下去。在唇与唇相碰的那一刹那,向晚闭上了眼睛,专心地回应着这个吻,带着些许薄荷味的气息,那是他独特的味道,让她深深迷恋的味道。
本想再多呆几天,可是沈以寒突然接到爷爷的电话,说可能的话,初六带向晚回家吃个饭。听爷爷的口气,似乎有什么事情。听说向晚要提前回去,颜爸爸颜妈妈跟着张罗了好一阵,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听以寒保证有时间就会带向晚回家,也欣慰许多。临走那天,哥哥来送自己,还拉着以寒说了半晌话。没过多久,三婶一家神奇地出现了。
“你们怎么来了?”颜妈妈满脸狐疑。
“这不小沈和向晚要走了,我们来送送呗。”三婶笑得很热情,用胳膊肘抵了抵儿子,三表弟也微笑着开口,“姐姐,姐夫,一路顺风。”
“这就叫上啦,你姐可还没答应嫁给我呢。”虽然是短暂的相处,但以寒对三婶一家的作风也有些看法,当然也明白接下来兄妹俩为什么这么说。
“我走也没见得你们来送过。”哥哥瞥了一眼谄媚的他们。
“对哦,我记得我这懂事的弟弟可好久没有喊我姐姐了,今天有些受宠若惊呢!”向晚顺着哥哥的话说道。
“嗯,弟弟,你今天怎么没有喊我哥哥?”哥哥不屑地笑着。
势利的三婶和三表弟大家都看不惯,找找机会何不损一下娱乐一下大众呢。颜爸爸颜妈妈作壁上观。
三婶三表弟表示很尴尬,语塞。
“伯父伯母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向晚的。”沈以寒见颜爸爸颜妈妈有些不舍,开口承诺。转而和哥哥对了一下视线,点了下头。
高速公路上,行车并不多,所以一路通畅。
向晚还是很好奇哥哥刚刚和以寒说了些什么。
以寒却只是轻描淡写:“没什么,就让我好好照顾你。”哥哥一向最疼向晚,说这些话向晚毫不怀疑,只不过连一向挑剔的哥哥都觉得以寒不错,向晚还是挺开心的。
以寒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哥哥的那句话:“我希望,你是陪着向晚走下去的那个人,不要让我失望。”这句话让以寒觉得很窝心,他答应了哥哥,当然也会做到。
向晚望着窗外,离S市越近,心里就愈加莫名的紧张。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跳,好快。难道是因为身边那个人?她侧脸望着身边正在专心致志开车的人。虽然现在看着他,还是会心动,但是现在的感觉却好像临近大考前的紧张。她收回目光,用冰冷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些。沈以寒注意到向晚这一系列怪异地行为,忍不住伸手捋了一下向晚耳边的发丝,向晚回过头来温柔地看着他,他也带着和煦地微笑:“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向晚笑着摇了摇头,决定坦诚,“以寒,我心里有些紧张,说不上来为什么?”
“是不是许久没和我单独相处的缘故?”
“哎呀,我说真的呢。”
“好吧,其实我也有些,莫名的紧张?”看向晚似乎不相信自己,想抓住向晚的手摸自己的心跳,“怎么样?”
“这说明你紧张,搞不好你是许久没和我单独相处的缘故。”向晚最近可是越来越调皮了。
“没错啊。”以寒抓着向晚的手不肯松开,一手稳稳地操纵者方向盘,“向晚你是越来越懂我的心了。”看把向晚逗笑了,以寒也就放心了。其实向晚说的那种感觉自己也有,爷爷到底急着喊他们回家什么事情呢?听爷爷的口气,似乎不像是什么坏事。哎,爷爷年纪这么大了,还是这么爱卖关子。算了,回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