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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君生我未生【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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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赫连羡没多大的本事,但是危急关头自保还是足够的,还能带上一个拖油瓶一块跑,阿珺就被他照顾的好好的,生龙活虎能说能跳。

刚跨进一方农家小院,陆忘川就被迎面扑来的阿珺给扎扎实实的抱住了。

“爹!”

陆忘川差点被她扑到,往后连退了好几步堪堪稳住下盘,呲着牙说了声:“我的腰啊”

穆有才不声不响的把阿珺从他身上拔下来,向后拉了一下。

赫连羡灰头土脸满脸油污的凑上来卖乖:“前辈你没事吧?阿珺等你久了,一直在担心你”

陆忘川捏捏扯着他袖子撒娇的小狐狸的脸:“没事,你搞什么名堂?怎么这幅鬼样子?”

“嘿嘿”赫连羡擦着额头上的油烟嘿嘿笑道:“我生火做晚饭来着,还没生起来”

江华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笑的要多刻薄有多刻薄。

赫连羡还没忘了自己已经违抗家主命令,公然与反贼为伍,令赫连家蒙羞,已是戴罪之身了,于是难免的有些忌惮江华,说完这句话就又遛回厨房生火去了。

“爹,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陆忘川被她噎了一下,知道她说的是三年前在桃坞山自己的不辞而别。

“我这不是办完事就来找你来了么”

“办完了吗?”阿珺歪着脑袋问。

“完了”

“妥了吗?”

“......差一点”

阿珺噘嘴:“差一点是差多少啊,爹,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安安稳稳的过咱们的日子啊”

陆忘川:......

我的乖乖,不到短短两天时间,这丫头经历了啥?连过日子这套都学会了?

“......这些话都是谁跟你说的?”陆忘川很头疼:“赫连羡吗?”

这么着急挖他墙角,当他死了吗?!

“不是羡哥哥”

阿珺说:“是穆先生告诉我的,他说把你找回来后,咱们就远离是非好好过日子,是吧?穆先生”

穆有才朝她微微一笑,把封尘剑放到梧桐树下的石桌上,提着鱼进了厨房。

陆忘川拧着眉心很为难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坐在树下的石凳上,重重的吁了口气。

阿珺瞧出来他乏累的很,于是绕到他身后给他捏肩捶背,不停的嘀咕着,爹,穆先生说他和你失散了,找了你好久才找到你,你们也是在桃坞山走失的吗?对了,他还问我你有没有跟我提过他,有没有找过他,爹你有吗?

陆忘川:“.....你吵得我头疼”

有吗?貌似动过了这个念头,但却没有。

阿珺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陆忘川坐了一会儿,坐到夕阳西下天边铺满金色余晖的时候起身走向西边儿的厨房。

赫连羡蹲在灶前烧火,穆有才正站在一旁收拾那条鱼。

“前辈,这里不用你管了,我和穆大哥两个就够了”

陆忘川无语了一下,又是穆先生,又是穆大哥,穆师兄这人不是呆板木讷的很吗?什么时候也学会了与人相处,疏通关系了?

“你出去,我来”

赫连羡怎会让他未来老丈人干这种粗活,连连摆手说使不得,但是被陆忘川一瞪,立马出去了。

陆忘川撩开前襟,往地上一坐,拿着烧火棍捅着灶眼问:“谁的院子?不像是荒废的”

“向隔壁大婶借的,前几天我路过时帮过她,给了她一张辟邪的符”

陆忘川点点头,在地上磕了磕棍子上的火星,沉默了片刻,又问:“传言属实吗?关于你的”

穆有才依旧是波澜不惊,云淡风轻的模样,这点亘古不变的老成淡定,到时和以前一模一样。

“你问哪一桩?穆家庄灭门,还是东风里做大焚阵自毁?”

他的口吻太平淡了,平淡到似乎在问他,炖鱼要不要放辣椒一样,似乎丝毫不在意,不上心,这些磨难都是他人的劫数,而他只是冷眼旁观。

陆忘川忍不住转头看了看他,心里明白他并不是不放在心上,而是藏在了内心深处,深到不可能会遗忘丢弃的地方。

“都有”

“属实”穆有才说:“都是真的,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对你我不会有任何隐瞒”

然而陆忘川并不想问,就想他当初选择无视由段重殊牵扯出的一系列往事的时候,这些话说来只会让他徒劳烦恼,所以逃避是最好不过的了,终究是他,没那么用心,没那么在乎,太自私。

但是不闻不问,似乎太过份了,就像风雪之夜故人归来,他千辛万苦寻找你的踪迹,而你却只奉上一盏冷茶,太混蛋了.....

陆忘川把下巴磕在棍子上,呆了半天才问:“那你是,怎么出来的?传言道你被东风里厉鬼拉入阴火狱”

穆有才剁掉鱼头丢进锅里,尽管是单手,也很麻利的踢掉鱼骨切块下锅。

“不是什么难事,一直想着要找你,就出来了”

这云淡风轻风平浪静的一句话说出来,陆忘川却是随之打了个寒颤,似乎是听到了最不愿听到的话,得知了最不愿承认的实情,他习惯了视天下人为敌手,不想亏欠任何人的恩情,但是穆有才对他的这番用心,貌似是无论如何也回避不得,也报答不了得了......

头一次被人放在心尖上,他却不感恩感动,而是觉得自己在他心尖上进退维谷如履薄冰,注定了,终有一天要辜负。

陆忘川垂下脑袋盯着灶眼里的火光,有些不敢在看他。

既是对待段重殊,不,段浔阳,他都不会愧疚,更不会觉得亏欠了他什么,但是对穆有才......此时此刻他愧对于他,因为他不得不承认当年在东风里乱葬岗,他抛弃临近的穆家庄,去找也是正在受难的楚华年,从那一天起,这两人在他心中的分量便有了划分......如果他当时去找的是穆有才,那他就不会做大焚阵自毁,更不会被厉鬼拉入阴火狱......

一时的抉择,造成无法挽回的悔恨,陆忘川很怕他问自己当年为什么不去找他,又怕他不问,矛盾的无法言状的心情像灶里的火一样烤炙审问着他的内心——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去救谁?

穆有才沉默着收拾了鱼,略微吃力的单手把一口铁锅掂到灶上。

“你的胳膊怎么了?右边儿”

“......被鬼吃了,空荡着难受,就把骨头拿回来,接上了”

白骨......也就是说他的右臂现在只剩一根白骨?

“我看看”

陆忘川跳起来就去探他的袖子,却被他截住手腕,紧紧握住,由此看到了他手腕上的那枚暗锈陈旧的铜钱......

穆有才的掌心潮湿,炽热,陆忘川浑身一僵,沉下眉宇久久的没说话。

“忘川,你不必不信我,也无需对我防备,我看的出你对我心存疑虑,你在怀疑我什么,怕我害你吗?”

穆有才握着他的手没松劲,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掌说:“我不会,你信我,就算世间所有人与你为敌,我也觉得不会站在你的对立面”

“不,穆师兄,我没有”

陆忘川偏开头躲避他的目光,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岂料他非但不放,反而抓的更紧,这让他一下子憋红了脸,万分不自在的扭转自己的手腕......

“陆狗蛋”

江华靠在门框上,恨铁不成钢似的咬牙切齿道:“你无可救药!”

陆忘川脸色一沉,猛的抽回手,提起墙角的水桶往外走:“我去打水洗澡”

江华盯着厨房里镇定自若炖鱼的那个男人,一脸恨不得把一口牙咬碎的愤恨表情:“真是想不通你们为什么......呵!”

厨房他一时是不会再进了,于是心安理得的使唤赫连羡帮他把热水打到房间里。

赫连羡把一桶热水呼啦一声倒进浴桶,伸手进去试了试水温,不烫不凉,水温正好。

“前辈你洗吧,要不要我帮你擦背啊”

“......不用了,把我上山前交给你帮我保管的包裹给我”

赫连羡跑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递给他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小的包裹,然后帮他带上门出去了。

陆忘川三两下脱掉衣裳,坐进浴桶里,浑身乏累酸疼的皮肤被热水一泡,舒服的他长呼了一口气,泡了一会儿后打开赫连羡拿来的包裹,从里面掏出一块八角星盘,只见他伸手在上面轻轻拂过,暗沉的星盘瞬间绽放星芒,本错落交杂的星丝淌着光华缓缓移动方位,转眼间各自归位排列形成一个八宫星阵,代表了天地之间的八荒六合,每个方位都有一点闪烁明光的星芒做阵,正中则是黑白两色双鱼太极的图案。

这个星盘是他研读古书许久才做出来的,八个宫位与双鱼太极代表的则是——十方封地。

南海破封,大菩提树撼动,所以两个宫位上 的星子忽明忽暗如一盏在风中残喘的火苗,即将陨灭,如今连白鹿崖也被他用星阵牵制,只要他想毁灭白鹿崖大封,拨灭正南方宫位上的星芒即可,担不是现在,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他伸手附在太极白鱼上,此刻阳仪黯淡,失去了以前的明亮灼人,像一块蒙了尘的白玉一样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仿佛大限将至,气息奄奄。

阳仪代表了十方封地之一的蓬莱山,还有他的主人,段浔阳。

他算得出蓬莱山是两仪封地之一,但他没料到,段浔阳则是蓬莱山大封的阵眼,他的纯阳之身一旦被破,蓬莱山即将破封......

这未免......有点可笑。

陆忘川目光朦胧的看着黯淡无光的阳仪白鱼,打内心深处感到古怪的讥笑,然而他却笑不出来。

门呼咚一声被推开,江华大刺刺的出现在门口,袖子一甩又关上了门,双眼紧盯着他,一步步的朝他走过去。

“干什么干什么”

陆忘川把星盘往塞到放在桌子上的衣服下面,煞有其事的向下沉了沉身子,像一个被偷窥的黄花姑娘一样乱眨着眼睛说:“你再过来我就喊非礼了啊”

江华眉头抽了抽:“我非礼你大爷,我可不是断袖!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呢?!”

他这话说的有点恶心了,陆忘川忽然没了心情逗自己开心,往桶壁上一靠,不咸不淡没滋没味道:“嗯,我断袖又大逆不道,你还跟我在一块儿干什么,赶快走吧,别被我拉下水毁了前途”

“你少恶心我,让我走也行,你必须得跟我一起走,救我师姐出来”

“......江府不安全吗?”

“她要是想待在铜墙铁壁里做大小姐,还自愿请缨被当做人质送到兰陵赫连家干什么?”

陆忘川睁开眼看着他:“人质?什么人质?”

江华跨开腿在浴桶旁的凳子上坐下,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江家把我们送到青龙山是为了让我们当一个修仙问道的修士吗?这里头的阴谋诡计你看不出来?说白了就是两国同盟需要比契约更靠得住的筹码,江家为了向赫连氏族表诚意,把我送了过去,美名其曰收门徒,其实我就是个压在盟国手中的筹码”

陆忘川无声的沉默着,赫连氏和江家在这乱世中来往密切,结为同盟,互为屏障,这世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他当然看的出来,但是江华和江红菱是以被送往赫连氏被圈养起来的人质这一说,他还是头次听闻。

也是,如此不择手段的权术之交,谁会昭告天下呢

“有你一个不就行了,和红菱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或许是,师姐她,放心不下我”

陆忘川看他一眼,长长的叹声气::“看不出你还挺有孝心,我还以为你心里除了唐鹤,没别人了呢”

江华被他臊红了脸,怒气冲冲的瞪着他:“穿上衣服跟我回江府救我师姐,她落难都是为你!”

陆忘川啧了一声:“好好的话能不能好好说两句”说完脸色一正,严肃道:“江华,红菱我一定会救,但不是现在,目前情况动乱,她待在江家至少是安全的,蓬莱山不是破封了吗?不知道还将出什么乱子,一会儿咱们先去蓬莱山探探消息,打探了虚实再作打算”

“说的这么好听,你不就是惦记着你的那个魔修师兄?”

“我自己的师兄,我不惦记谁惦记”

“你真是,没救了!”

“你能不逮个男人就跟我往一块凑吗?!就算我断袖我也不是淫魔!”

一番吵吵闹闹后,陆忘川穿好衣裳跟江华出了门,刚踏着夜色走到院子里,就见穆有才端着一只脱了瓷儿的海碗从厨房里走出来了,碗里乘着香气扑鼻的炖鱼。

“你要出门?”

陆忘川在他面前停步,低头系着腰带说:“嗯,我有事出去一趟”

说完拽了江华一把,越过他的肩膀走向门口。

穆有才端着碗站在原地,问:“什么时候回来”

陆忘川咕哝一声:“不一定,还没准儿”拽着江华加快步子逃也似的离开了院子。

篱笆小门开了又合,两人架起轻功很快消失在黑夜之中。

等不到开饭在厨房偷吃的阿珺迟迟出来找陆忘川。

“爹?爹——我爹怎么又不见了啊”

阿珺急的直跺脚,赫连羡在旁安慰她:“别急别急,陆前辈神通广大,一定很快就是安全回来的.....咿?阿珺你看,树下是不是站了一个人?穆大哥?”

阿珺仔细看了看:“可不是嘛,穆先生?你在哪里干什么?看到我爹去哪儿了吗?他什么时候回来啊?真是的,每次都是这样......”

话没说完,只见树下那道隐于夜色的人影忽然把什么东西给用力狠狠摔到了地上,随着啪嚓一声脆响,炖鱼的香味在夜色流淌的小院中静静的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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