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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横眉冷对千夫指【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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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华年陪着阿珺瞎逛别没忘了正事,买完东西后出了城继续赶路,往城外百里之外的白鹿涯赶去。

入夜之前,他们踏着烈焰乌金来到了白鹿涯山脚下。

白鹿涯是座仙山,此时却格外死寂,站在山脚下往上望,别说此地的神兽白鹿了,连飞鸟都不见一只,只有满山的树木绿的深沉浓重。

“看来白鹿散人当真是下落不明了,要不然他不会容忍他的封地无人看管,你们看,山脚下一个守山人都没有”

陆忘川走到长满苔藓的青石台阶上向上看:“而且已经许久没人下山了——赫连羡和阿珺留下看马,我们上去看看”

阿珺闹着要和他一起去,但不敌陆忘川的一个眼神,垂头耷脑的留在了赫连羡身边。

“她要是少一根头发,你们就别再见了”

上山前,陆忘川如此警告赫连羡。

赫连羡险些以死表忠心!

他们三人顺着青石台阶上山,一路上除了两旁的绿林,什么都没看到。

“白鹿涯果真是十大封地之一吗?”

楚华年抱着胳膊说:“也太冷清了,到现在连个鬼影都没看到,忘川,你想怎么破封?”

陆忘川把封尘剑上缠裹的烂布解开,露出这把魔剑的本来面目,抬头看了一眼即将暗下来的天色,淡淡道:“做星局”

“……能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江红菱在旁默默听着,不由得想起了当年在东风里乱葬岗上,陆忘川凭一己之力用扶星剑画天为牢,围星做局,一人独挡唐鹤,破其招魂阵法,他有极其厉害的手段,但却是反天地秩法与正统,不论对错,可行吗?

“师兄,你去找白鹿散人,咱们山顶汇合”

楚华年明白他这是要去摸点作阵了,点了点头就往山顶飞窜而去。

陆忘川提着剑踏进丛林,寻找此山的八荒六合。

江红菱紧紧跟在他身边。

“……忘川,你这是要干什么?”

陆忘川回眸看她一眼,低下头专心寻找坎位。

“看不惯封地律法很久了,重置十方封地”

“重置什么意思”

陆忘川抬起剑虚晃一周,道:“布下只有我才能牵制的法阵”

四大玄宗,三方玄门,他们统治三界的权利不就从控制十方封地而来吗?假如有一天十方封地不受他们所控,什么四大玄宗,算个狗屁!

“可是你——”

“嘘”

陆忘川示意她禁声,盯着脚下一点皱眉沉思。

这不是坎位,而是离位,也就是说此地的爻位被全部打乱了,竟能将六爻重置,这位白鹿散人是位深藏不露的卦师

但是陆忘川有办法让被打乱掩藏的六爻现行,他扬起剑在空中挑了一个剑花,此时恰好天色全暗,星子一颗颗的崩了出来,受他所召的星子骤然变的明亮异常,在夜幕中闪烁光彩,但是其中有一颗明灭不定,似一盏随时被风吹灭的明灯。

宫位与爻位相牵,八生门分配,死门却阴明不定,汜位有凶气!

陆忘川提着剑如一只猎鹰般飞起,几个起落间不见踪影,身后枝叶晃动。

江红菱赶到他身边时,只见他正蹲在一口荒废的枯井旁往里看。

“怎么回事?”

江红菱问。

陆忘川把前襟撩起来塞进腰带:“不知道,下去看看”

说完没有丝毫迟疑的纵身挑了下去。

江红菱也跟着挑了下去,刚一落地就听到背后一声“哎呦!”

阿珺揉着屁股爬起来,嘴里还在嘟囔着好痛……

“你怎么来了,快回去!”

陆忘川难得的变了脸,往常他可是扮成笑面虎蔫着坏。

阿珺笑嘻嘻的跑过去挽他的胳膊:“我趁赫连哥哥不注意,偷偷跑过来啦 爹爹别生气么”

陆忘川恶狠狠的瞪着她满脸的不善说明他此时多么的不爽。

这个赫连羡,还以为他靠得住!

然而现在在把阿珺赶出去已经不现实了,他不放心让她自己一人下山,只能先带着。

“出去再跟你算账!”

陆忘川狠狠点了点她的额头:“跟在我后面!”

江红菱把她向后拉了一步,哄孩子似的说:“你就走在中间,别怕”

阿珺从来不记仇,更何况是她无礼在先,朝她甜甜一笑也就把矛盾揭过去了。

这个枯井下果然有问题,地下是一道狭道,四周用石砖铺砌,光滑水湿,湿气浓重,三人压轻了步子往前走了百十米,终于走到狭道的尽头,豁然开朗,像是一座修建在在地下的府邸,几条石板路通往不同的深处,兔子窝一样让人眼花缭乱。

“好臭啊爹”

陆忘川一愣,这才想起她的鼻子要灵敏的多,忙问:“哪里臭指个方向给我”

阿珺捂着鼻子嗅了嗅,指向其中一条路:“太难闻了,我们出去吧”

话音刚落,只听空旷的的地下府邸中传来邦邦邦,像是打更的声音。

陆忘川一手拉住一个女人闪入石壁后,凝神听了听,发现并不很像打更声,更像是……木鱼声。

和尚怎么又是和尚!

低缓诡异的木鱼声转眼逼近,陆忘川握着剑走出石壁,两步走到来人的正对面把他拦住。

敲木鱼的和尚也停下了,光头戒疤,僧履僧衣,当真是个和尚只是他双目紧闭,面色青白,死气沉沉的很。

青面和尚将木鱼放在一边,不由分说的朝他冲了过去。

果真是少林寺的功夫,腿法高明毫无破绽,陆忘川没那个闲工夫以君子之风实打实的跟他过招,向后躲闪的几步中就已经挨了他好几脚,一根肋骨差点被他踹断!

难道说少林寺的和尚都是大力金刚腿吗?!

杀杀杀杀杀!

陆忘川双目一沉杀心骤起,在他变化多端快如疾风的弹腿中后撤一步变幻步伐,转眼晃出他的围攻圈,得瑕将长剑至于腰间旋身逼近他用力一扫,齐齐斩断了和尚的一条右腿,齐根切下。

和尚噗通一声摔在地上,转眼被血泊淹没,然而他不声不吭的摸到木鱼,还没来得及敲响就见一袭黑衣落在他面前,杀气凌凌如魔刹。

“你不是人”

说完这句话,陆忘川举起剑斩下他的头颅,两滴血液溅到他的脸上,妖异的可怕。

“……唔!”

阿珺头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一幕,才要惊呼就被江红菱眼疾手快的捂住嘴巴。

两侧有骤然加急的脚步声逼近,且人数众多,陆忘川抬起袖子擦掉脸上的血,闪身进入石壁。

“走”

三人加快步伐,一路上避开来往的和尚,有惊无险的走到石路尽头到达一间高大宽阔的石洞,臭味也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原来三里庄的死尸被运到了这里……

三百多具尸体,如今血肉不再变成一具具皮包骨的干尸,身上并没有其他伤痕,似乎被吸食了血肉,不,并非没有伤口,他们的心不见了。

“忘川”

江红菱扒开一具女尸的衣裳,只见她心口有一处贯穿伤,似乎是被穿体而过,肋骨都被捅断了。

“女尸被挖心,男尸完好”

陆忘川看着被丢在地上任其腐烂的三百多具干尸,早已被蛆蛀食,此刻惨不忍睹,恶臭难闻。

阿珺站的远远的看都不敢多看一眼,捂住嘴巴拼命忍住不吐出来。

一颗小石子忽然蹦到陆忘川脚旁,似乎是被人踢过来的。

怨灵

陆忘川连忙看向石子飞来的方向,果不其然在墙上发现一个透明的小手,像是孩子的手,只是异常的透明,形状涣散。

那孩子似乎想引他们去哪里。

陆忘川连忙走过去,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手一直依附在墙上,慢慢的向前移动,带着他们七拐八拐穿过许多尸洞,最后消失在一处水帘前。

此地和别处大有不同,圆顶高阔,以水帘相隔 ,大有水月洞天之势。

陆忘川穿过薄薄的水帘,江红菱带着阿珺紧随其后。

穿过水帘,果然别有洞天,入鼻不再是尸臭,而是淡雅的花香,顶上洞口有阳光透进来,细细一看,竟还有蝴蝶流连飞舞……

空旷的石洞内只长了一颗窜天老榕树,榕树长势好的惊人,每颗绿藤都有婴儿的手臂粗,扎结着从枝干中延伸下来,绿叶中彩蝶飞舞,那奇异的景色美的诡异……

榕树和蝴蝶没什么诡异的,让陆忘川察觉有异的是被榕树绿藤环绕托起的一口白玉棺——

那一口凝白的玉棺被绿藤托起,离地面半人高,没有棺盖,蝴蝶停了几只在上面,微微煽动着翅膀。

“……待在这别动”

陆忘川只身朝那口玉棺走过去,时刻提防着四周的动静。

走到大榕树下,玉棺近在眼前,几只蝴蝶被忽然造访的客人惊跑,缓缓飞走了。

都走到这儿了,当然要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陆忘川加倍小心的靠近玉棺,不知为何,心中愈发不安……

这是谁……

躺在里面的是一个人,是一个男人,乍一看到他的脸,陆忘川没缓过神来,随后就是久久的愣住了……

这是个男人,很年轻的男人,他阖眼躺在玉棺中,着一身淡青色长衫,面色如玉,长发如墨,清丽秀雅的眉宇竟与陆忘川……有八分像。

陆忘川双眼瞳孔似乎被毒峰刺了一下,一瞬间闪过许多无法言状的浓郁色彩,最后只留下跌至冰点的愤怒。

聂华阴——

哼……

看着这张明秀漂亮,和自己有七八分想象的脸,陆忘川扯动唇角露出一丝冷笑。

聂华阴,你回来了啊,你终于回来了,你还是回来了,还是你从未离开过

和尚,白鹿涯,玉棺,聂华阴——

嘿,段重殊真是对你死心塌地呢……感天动地啊感动动地!

陆忘川脸上的表情一瞬之间变的极度狰狞,赤红着眼眶看着躺在玉棺之中的聂华阴,那是受到莫大欺骗后的愤怒!

他活着吗

还是睡着

不,他不能活着!

一个癫狂的念头极速攻占陆忘川的脑海,杀了他,不能让他活!

他活了,那他算什么!

段重殊不是说过吗

世上万人皆可死,唯不可无华阴耳!

刻在忘川河畔三生石上,擦地擦不掉哇!

哈哈哈哈哈哈……

万人皆可死,唯不可无华阴,万人皆可死,万人皆可死……万人……皆可死,不可无华阴……

那么陆忘川,也可死。

举起封尘抵在他的脖子上,陆忘川握着剑柄不住的颤抖,单薄的面色苍白如纸,几乎将满嘴的牙齿咬碎。

他不能死,不能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还有段重殊……所以他和聂华阴只能活一个。

可是底下这张脸,紧闭着双眼一副沉睡中的模样,分明是他在前世镜中看见过的,也见过他与段重殊诀别,割袍决裂的一幕,更是记得留在蓬莱山上的那一方陈旧的小院子……

手上逐渐没有了力气,险些连剑都拿不出。

陆忘川忽然觉得自己荒谬可笑极了,他真想蹲下去抱着肚子痛痛快快的嘲笑一番自己,以看清此时的他是多么的荒诞无稽。

他将剑收了起来,默默的向后撤了一步。

杀了聂华阴,你就能活的痛快吗?

不是说了吗,不可无华阴!

不可无华阴啊!

竟然对他,起了杀意,这简直太混账了。

从洞口灌进来一阵晚风,吹散了几只饶叶而飞的蝴蝶,陆忘川抬手遮住吹到眼睛里的风,等风止后再次去看聂华阴。

聂华阴正看着他,睁着双眼眨也不眨,错也不错的看着,似乎已经看了他很久很久……

他一双瞳色稍浅的眸子色泽清浅,带着满满的疏离和漠然,和读也读不懂的深意。

陆忘川却在一瞬间感到惊惧,无意识的又向后退了一步。

聂华阴微微的勾了勾唇角,说:“你想杀我”

陆忘川正想说些什么,冷不防一阵狂风刮来,硕大的榕树枝摇叶颤,落叶萧萧而下。

这风来的猛而邪,陆忘川扛着劲风稳住下盘,再去看聂华阴时,玉棺中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人。

聂华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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