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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风又起【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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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里庄的夜晚只是假象,抑或说是一个结界比较准确,夜晚覆盖之前,陆忘川还不得其解这里的人为何中咒,然而此时的夜晚给了他答案——这是要收网了。

白天的酒香消失在入夜之后,由此他得出一个大胆的推论,有人将三里庄做蛊,蛊中祭物就是这里的人们,做蛊为取生魂,然而是谁?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取一些性本纯,心为善,没有丝毫戾气凶气的生魂?

到底作何用处……

他想不到答案,于是独自赶往庄子里的祠堂想再找一些线索,然而他一出大门,被漫无边际的黑暗笼罩之时已预感到大事不好。

没人点灯,家家户户漆黑一片,这些拖着肉体还在饲养自己生魂的活死人没有点灯。

陆忘川翻过一家的院墙一探究竟,没有看到预料中的尸体,没人,根本没人,一个人都没有,这座庄子已经空了——

满面阴沉的走出屋子,陆忘川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无言沉思,不多时忽闻一阵脆玲声。

抬头一看,屋檐下坠着一串银质的铃铛,晚风拂来吹动铃铛,清凌凌脆生生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某种古老而悦耳的乐器……

陆忘川抬手把那串银铃拽下来,忽然想起在王家屋檐下似乎也挂着似这般的一串银铃,他依稀记得这银铃的含义,用来祭酒神的,三里庄以酒酿闻名天下,除了酿酒,这里一不躬耕,二不渔猎,只以酿酒为生,所以他们或许的确不怎么敬佛,但酒神却是每家每户必须敬拜的,或确有神明,或凭空杜撰,久而久之这里的人们形成了自己的祭拜酒神的文化,并且一代代完整的传承了下来,那就是在屋檐下挂一串银铃,对他们的神明迎来送往都以妙音相接迎。

很简单很淳朴,却被传承了百年,属于三里庄人们独特的信仰。

躺在他掌心的银铃还在持续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玲心不住的晃动。

“你拿错了”

江红菱忽然从暗影中走出,无声无息陆忘川竟没有察觉到。

江红菱从他手里把银铃拿走,掉了个方向以铃口朝上,放在陆忘川的耳边:“这样听”

陆忘川凝神听了听:“箫声?”

江红菱把银铃放在他手里,道:“嗯,白天的箫声”

看来的确不是唐鹤。

陆忘川心中如此道,他之所以独自一人出门找线索,就是为了避免江华感情用事假公济私。

想了想,他把银铃又递给江红菱:“先拿着,或许有用”

江红菱抬眸看他一眼,依言把银铃接过去系在腰带上,手指轻轻拨过铃铛,一阵悦耳的清吟飘转而出。

她抿唇笑了笑:“可比佩一只香囊好看的多”

陆忘川紧了紧背在背后的剑,带路走出院门:“那就当香囊佩着吧”

两人往祠堂走去,临近祠堂朱漆大红门时,陆忘川忽然握住她的胳膊闪到墙后,将虚掩的门缝轻轻推开,他看到祠堂院中站着一袭白衣身影,身量修长,白衣如雪。

江红菱见他眼神骤然一暗,沉阔的像两团涨潮的海水,似乎是极不愿意看到里面那人,不由得低声问道:“谁?”

谁?

陆忘川下颚紧绷了绷,默默抽出背上的剑,推开大门踏进门槛。

管他是谁。

“别动”

陆忘川扬剑直指那人的颈后,目光扫视了一圈空荡荡的地面。

一个时辰前,他们把三户人家的尸体安置在这里,此时竟全部消失了。

“你把尸体弄到哪儿了……别动!”

白衣人稍有动作,刚想转身正面相对他时,陆忘川的剑锋又向前逼近了一分,冷声道:“就这么待着,别转过来”

白衣人顿了顿,置若罔闻的慢慢转过身,冷的像两道冰泉似的眼直视他的脸:“陆公子”

陆忘川着实愣了一愣,满脸的杀气还未收回,就定格成一个凝滞的样子,真是傻透了。

“……天魔子”

也是,只要他方才稍微看的清楚些,就能看出这人分明是一幅少年人的背影。

天魔子朝他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口鼻观心道:“公子何时下的青龙山,来此为何?”

虽说菩提子和天魔子是由段重殊的禅心和魔心幻化而成,是他的护持式神,由段重殊自取两根肋骨灌以精血锻造而成,但是这几百年过去,双子式神早已修炼出自我的思想,躯体,和魂魄,与有血有肉的‘人’无二。

此时乍然再遇天魔子,陆忘川想起了三年前不周境中大普提树下,段重殊刺死菩提子时,这位少年眼中的无奈,悲伤,和愤怒,细细一想,与他初闻楚华年遇难时无二样。

是他害死了他的朋友,陆忘川如是想。

而现在,他正用封印了菩提子魂魄的封尘剑,指着他。

欠下的这些债,貌似他无论如何,此生都难偿了。

陆忘川把剑垂下,没回他的话,又问:“你怎么在这儿?尸体在那里”

“三里庄命案事关佛门,师尊派我前来查探,方才我到时,这里没有尸体”

陆忘川沉默片刻,似话有深意:“你只为了追查命案?”

对他,天魔子有问必答,毫不避讳道:“大菩提树破封,虽有师尊一缕魂支撑不周镜,不使其坍塌,但不周境已经震荡难守,鬼谷中噬心魔修炼的魔物伺机作乱,欲逃出不周境”

萧君子说过,不周境鬼谷通往地下三万六千丈的阴火域,被打入阴火域的厉鬼自相残杀历经拨皮抽筋之苦,才可爬出地狱,爬出地狱也是换了个地方流放,被阴火域折磨摧残后的厉鬼失去本心和神智,变成了只知杀戮和噬魂的魔物,爬到鬼谷后为了寻自己的心,会残食心魔,试图用他人走火入魔的执念填补自己的躯壳。

这样的魔物是及其可笑的,修士们不耻的称其为‘老槐’。

老树久枯秃,俯临清路尘。

曾无席地阴,庇暍及斯民。

枭巢与狐穴,凶怪相凭亲。

嗥啸属阴黑,惊摇旁近人——

呸!魔无心,道无状,什么东西!

魔道也有三千六百路,‘老槐’是其中修士最不愿走的一条路,一个头脑僵化,神智丢失,灵魂被食,连自己是谁,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过去都不知道的人,还有何意义存在于世,那是比下九流更下九流的路子,入了此道,与埋葬在东风里中的凶尸无异。

别说是个人了,千辛万苦从地下阴火域爬出来,到头来连孤魂野鬼都不如。

天魔子道:“奉师尊之命,我来此不止追查命案,也为除魔而来”

陆忘川问:“谁?哪个魔?

天魔子道:“所有魔”

陆忘川沉默半晌,忽然笑了笑,对他说:“那……你努力”

江红菱正打量这名不知是何来头的少年,坠在腰间的银铃忽然开始晃动,她拿起听了听,放在陆忘川耳边:“你听,箫声?”

“……不只有箫声”陆忘川面无表情道:“还有木鱼声”

说着笑了笑,对天魔子道:“大法师避嫌是对的,莫不是佛门出了叛徒?修烦了禅道改修魔道?”

他这番话说的无理,天魔子看他一眼,音调更冷了:“若此孽真是佛门中人,我有权先斩后奏”

陆忘川含糊着点点头,心说你们都是些权势滔天的人物,杀一个魔道犹如宰鸡杀猴,斩就斩了,有什么好奏的,邀功吗?

木鱼……

陆忘川想起来进入三里庄之前途径与此地毗邻的一座荒山时,有一处被遗落多年,年久失修的佛窟,因为那佛窟中的佛像高大威严,所以他多看了几眼,佛像由泥土所塑,手中的木鱼确实实打实的千年老胡杨所打造,此时看来,这木鱼声,只能是从佛窟中传来的了。

他指了指东面,对天魔子懒懒笑说:“窝里反了”

随后和江红菱跃上屋顶,向东方佛窟飞奔而去。

天魔子的速度和他一样快,转眼追到他前面,先他一步到了荒山。

佛窟位于半山腰,陆忘川看得出天魔子存心避着他,躲着他,于是和江红菱抄了一条小路直奔半山腰,越逼近佛窟,尸臭味便越发明显,扑在面上的晚风糊了一层厚重的腐臭味,像是压抑了许多天后的爆发,简直是恶臭十里,由此也可见三里庄的人全都被剥了魂,不怪他们来的晚,而是做咒的人太阴狠。

“这里的人崇敬酒神,有人正用这银铃招魂”

江红菱道:“银铃中的箫声还未停,做法也就还未成,不算太迟”

话刚说完,他们已到了半山腰佛窟,高达十丈的佛窟此时犹如一个化尸池,尸臭味冲出拱形石窟,足足弥漫了十万八千里,闻上一闻简直就要被熏死了。

果然,消失的尸体都在这里,并且不止三户人家,而是全庄的人。

杀平民,这厮可比他混蛋多了,陆忘川提着剑在暗夜的掩护中朝佛窟里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走过去。

他还未走近,只见一颗佛珠在他身侧呼啸而过,直冲石窟中的人。

那人也非池中物,飞身一躲,呼咚一声巨响,佛珠打碎了佛像一只左臂,佛像的手臂掉在地上变成了一摊土渣。

“谁?!”

佛窟里的人跑出来,站在月光下露出真身,一身精致考究的箭袖紫金袍……还是楚华年。

天魔子手持一串佛珠旋然落地,不由分说的又扯下一颗佛珠朝他射了过去。

灌了法力的佛珠犹如一道拖芒带尾的陨石,势如破竹般穿破层层阻碍冲向楚华年。

如此狠辣的手段,当真是要除尽天下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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