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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九死犹未悔【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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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三位仙长率领弟子们返回玉昆山,经过一番历练的少男少女们刚出发时的踌躇满志信誓旦旦不复存在,养在象牙塔良久,他们远离尘嚣身居桃源,都将修仙这一事当为此生荣华的奠基,却不知仙界与人间有条条秩法约束,人与仙之所以身份悬殊,则是因为天地之间的框架由着些试图挤进仙门的人守护,你有多大的雄心抱负,就须得付出多少代价,都是一群有野心的人舔着刀锋前进时时刻刻有被迎面劈成两半的风险,而这种风险的代价是等额的。

要么人死如浮萍散,纵使灰飞烟灭也不会有人记得你,要么重如泰山名垂青史。

强者为尊,这一生存定律到何时都不会改变。

经历南海群魔一战,九微派的气氛沉静许多,九微派死伤的每一个弟子都是玉昆山的统治者拿出去标榜门派的利器。

倒真有几分死亦为鬼雄的豪壮气派了。

楚华年回来后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一身脏臭的去清心苑了。

这次下山不仅是到南海助阵,他还偷偷的在街市里买了许多纸砚笔墨和精妙的小玩意回来给洛雨棠献宝。

一个大包裹里千奇百怪的小玩意总也拿不完,仿佛是个无底洞,洛雨棠几乎没有说话的漏子。

买的东西实在太多,楚华年索性呼通一声抽了一个底儿掉,拿起一个竹哨吹了一声,气儿都不带喘一声的问:“欸,我送你的腰带你有带过?”

此人满头大汗神采奕奕,且脸上的笑容有些放肆,洛雨棠噎了一下,说:“应该是戴过,怎么?”

楚华年摆摆手:“没事没事,戴着挺好,戴吧”

穆有才站在门口不知道观望了多久,听楚华年说了半晌的废话后终于耐不住了,走进来一板一眼道:“忘川被关起来了”

“……啊?”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楚华年没想到九微派对陆忘川无情无理到如此地步,憋着心里一团怒火站了半天,然后把手里东西一摔走出去了。

穆有才一改拖拉,立马跟上去了。

楚华年办事颇有谋略,算的上沉稳,一路上他想了很多种陆忘川被关的假设性和可能性,从小历练出的处事圆滑八面玲珑此时终于派上了用场。

陆忘川为什么被抓,无非就是撞到了吃了败仗的紫微的刀口上,小师弟是个什么欠揍性子他清楚的很,平常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时候他尚且能装傻充愣不错吃眼前亏,可要是真到了生死相关的时候,陆忘川的狗熊脾气比谁都刁,比谁都硬,别说他面前站的是微不足道的紫微,就算是四大玄宗到齐,他也会梗着脖子不服半点软,不讨一点饶。

你不是看不惯我吗?刚好爷爷看你也不顺眼!

楚华年曾说他,也就是装的会做人,其实是一个耿直到害人害己的缺心眼。

找到原因,楚华年又开始想解决办法,很明显,现在找四位仙长说情是添乱,九微派刚平息一场动乱,正在恢复元气已经乱的很,这时候胆敢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弟子惊动修生养息的仙长,只怕陆忘川凶多吉少。

不能求情,但人一定要救。

楚华年站在被摧折的一塌糊涂的花园里,看着几个侍童收拾花园,看着看着忽然回头问:“大司命住在哪?”

穆有才不知道他脑中堪比孙子兵法的筹划计谋,一言不发的前方带路。

这种类似于处理家事,尤其是算不得光荣的私事时,由原道的客人出面说情是最适合不过的,更何况大司命是尊贵的客人。

楚华年有一百种说辞煽动仁慈善良的大司命出面为陆忘川求情,这一点面子,九微派必须的给。

“你打算如何说动大司命出面?”

高露台近在眼前,阁楼垂纱里,红衣神女正在焚香祈福。

楚华年没答,低声说:“去把忘川的星盘放在屋后,找一个隐蔽的地方丢在那”

穆有才不明所以,照办了。

楚华年整整自己破破烂烂的衣裳,装模做样的在地上寻摸着什么。

半柱香后,阁楼中的大司命掀开垂纱问:“这位道友,有何贵干”

楚华年朝楼上毕恭毕敬的拱手行礼:“不敢叨饶大司命,是因为几日前妖魔攻山时我的一位师弟到此处铺星阵做法弄丢了法器,被师傅怪罪关押责罚,在下这才冒昧前来寻找师弟的法器”

这样一幅金砌玉漆十全十美天然如意好台阶,四位仙长,你们下还是不下?

陆忘川已经忘了他来到那副画中多久了,穆前辈虽名曰教他练剑,却始终在打禅,并且这里的夜似乎永远不会散,天上的星星如斗大一个个亮的惊人,天幕低的似乎可以抬手摸星辰。

“你都学了什么东西,没有星盘就连最简单的八宫星阵都不会摆了吗?!”

前辈如此训斥他,于是陆忘川在漫漫长夜中不知道打坐了多久,试图摆脱星盘用心中意念牵制天上的星子。

身体越来越轻,似乎摆脱了肉体凡胎飞升了一样,陆忘川睁眼一看,发现自己仿佛处于星河中央,四周布满烁烁的星光,自己正虚空坐着,不时还有微风吹袭。

一根星丝就这样被风吹到自己面前,逐渐在他面前摆成一个星盘的形状,随后一根根星丝从四面八方吹来钉在星盘上,二十四个宫位一个不缺,就像如有实质的星盘一样。

陆忘川清楚面前的星盘不是实物,而是他心中幻化出的星盘。

这才想起乌巢禅师那句话,你只有做到以心画盘,才是真正的学通透了。

现在他的心就是一个巨大的星盘,二十四宫位,天地格局,尽在他心中,握在他手中。

信手拨动几根星丝,周遭的星子自发移动方位形成一个宫位玄妙的八宫星阵。

“好的很,接剑”

不知何时,一袭白衣站在星阵的九二离宫位,脚下踩着奇门。

这下不是粗制滥造的树枝了,而是一柄银剑。

陆忘川接住剑,无师自通的站在他的正对面,脚踏八宫星阵中震锁八荒六合的八生门之一,景门。

“扶星剑法第一式,路遥修远以周流!”

一袭白衣挥开长剑遥指星河,剑光与星光不分彼此,长剑茫茫行云流水,一招一式皆是玄妙,一静一动狂起沧澜。

陆忘川紧紧看着他的每一个招式,心中似乎被那柄银剑搅了个天翻地覆。

有的剑法形如银蛇势不可挡,有的剑法状如飞花进退难防,剑术总有高下之分,但无论是高是下总是各有规律可循,各有妙处可言,而此时在他眼前铺展开的这套剑法却……毫无章法。

没有章法就是没有规律可言,穆有才演练的这套剑法乱的狂舞生花,乱的气势磅礴,没有章法就是极大的霸道,而这套剑法霸道之极…..

无论他的身形如何变幻,他的剑气如何飞扬,陆忘川发现他的足尖一直没有离开过他足下的奇门。

不,并非毫无章法可循,那一招一式接连起来,分明是一幅星阵图!

心为阵,剑为星,这就是扶星剑?

陆忘川看着那一袭白衣狂放而霸道的身形,忽然自言自语了一句:“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当心你的八生门!”

一道银光朝自己迎面飞刺而来,陆忘川连忙架起剑去挡,剑刃相接霎时银光四射。

“守住你脚下的景门!”

八宫星阵八生门,也是象征着天与地的八荒六合,只有守住八生门,他才能守住自己的星阵,三奇六仪八生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陆忘川心中忽然通透之极,再无需看他的剑法,而是凭心而动,扶星剑本就是由心生。

八宫位周旋一周,陆忘川虽然被他咄咄逼人霸道又狠辣的招式逼的几乎筋疲力尽,但他守住了星阵八生门。

陆忘川拄着剑单膝跪在最后一道生门上,筋骨酸软浑身大汗淋漓。

脚下星阵忽然迸射银光,一袭白衣坐在阵眼闭眼打坐,从下而上的劲风把他的衣角吹起。

“第二式,吾将远近以自疏”

吾将远近以自疏,路漫漫兮难寻同路人,吾将上下而求索,却将远近以自疏。

八宫星阵缓缓转动,和坐在阵眼的男人一起向上升起。

陆忘川抬起头看着忽然变的遥远的星阵,方才还是位于其中,现在却各自一方。

那袭白衣站起身,再次舞动长剑。

陆忘川在远处观摩他的剑法,模仿他的一招一式。

第二式不比第一式那么霸道疯狂那么无可匹敌严防死守,而是像是狂风暴雨过后,春风细雨的温柔,收敛很多少年轻狂的浮躁和喧嚣,变的温柔沉静而耐人寻味。

第二式剑法并无许多杀伐狠厉,仿佛练的不再是人的剑法,而是一个人的心。

一个人既要敢于激流勇进才狂气傲,也要懂得孤芳自赏沉稳温柔。

细水长流的剑法仿佛面对的不是峥嵘尘世,而是高山流水绿叶修竹,韬光养晦中受益匪浅。

陆忘川徐徐站定,收剑回鞘,问:“前辈,最后一式是什么”

“扶星剑法最后一式,虽九死其犹未悔,若你心诚,日后定自会领悟”

路遥修远以周流,是上下求索。

吾将远近以自疏,是不争炎凉。

虽九死其犹未悔,则是,大道无形。

经历过大起大落,大喜大悲,若能叹一句虽九死其犹未悔,才是真正的超脱了。

此生何求?怕也只是此生无悔了。

“……前辈”

“到此为止,回去吧”

似乎从云头跌落凡间,陆忘川猛然睁开双眼:“前辈!”

“什么前辈,我是你师兄”

脸上被没轻没重的拍了一巴掌,陆忘川坐起来左右看看,发现正躺在清心苑自己的房间里。

“你怎么回事?”

楚华年说:“把你从藏书楼里抬出来足足三天才舍得睁眼,你神游到哪儿去了?”

陆忘川看他一眼,揉着脸说:“好好的活着呢?师兄”

楚华年眼角抽了抽,心道他还是昏死过去的样子比较顺眼。

陆忘川跳下床就往门外冲,撞开闻声赶来的洛雨棠和穆有才。

“你得去向仙长请罪呀”

楚华年在他身后喊。

“他们才懒得见我——”

陆忘川一路跑到后山,见周围没人,随地见了一根树杈就开始比划学到的剑法。

扶星剑的剑法何等玄妙高深,他如今只是刚学了个形,参透其中不到十分之一,况且要想修炼出剑气,也得下好多功夫。

好在他是最不怕苦,最肯下功夫的,捡起一根树杈就舞的不知疲倦不肯停歇。

幸好周围没人,要不他拿着一根树枝张牙舞爪的样子被人看到了,一定会被当作邪祟上身。

从白日烂漫到夜风寂寂似乎就在眨眼之间,陆忘川丢下被扯断了好几次的树杈,回头问:“怎么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穆有才跟他到了后山,一直站在不远处看他拿着树枝刷一些乱中有序的剑法。

“谁教你的?”

陆忘川席地而坐,累的畅快淋漓,心中快活的很:“一个画里的前辈”

穆有才坐在他身边,在心里把他这句话解刨分析,没多问。

上山五年多,头一次这么高兴,陆忘川把双腿一伸,向小时候一样向后一扬晃着双脚,鼻子里还哼着小曲儿。

忽然瞥到地上一点闪光,陆忘川把那东西拿起来一看,见是个古旧的发青的铜板,应该是被扔在这里很久了。

小东西又青又旧还挺好看,陆忘川今日心情大好无处消遣,于是捡一根小树杈挑里面夹缝中的积土,仔仔细细的挑了干净,然后又拿到小河里洗了洗。

想了想,他伸手从空中抓了几根星丝,把星丝绑在铜钱上,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的确实挺好看。

拿着抛了一个圈,陆忘川看看身边的穆有才,忽然把他的手拉过去,将铜钱缠在他的手腕上。

陆忘川笑嘻嘻的说:“你看,挺好看”

穆有才晃了晃手,系的老老实实的铜钱晃了几下稳稳当当的躺在他的手背上,把手垂进袖子,没说什么。

陆忘川躺在草地上枕着双手看星河,说:“穆师兄,我想下山”

“……什么时候?”

“明天”

穆有才想了想道:“明天不行,十几天后祭祖,所有弟子都必须敬香礼拜”

“那什么时候可以”

“祭完祖”

陆忘川雷厉风行的把行程敲定:“早上祭祖,咱们晚上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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