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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四个人格(十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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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李冬行主动把病情跟穆木他们交代了之后,他也就没了藏着掖着的必要,整个人仿佛如释重负,偶尔会同程言穆木说笑,看着开朗了不少。

穆木注意到了这一变化,对此大为欣慰,鼓励了下李冬行的同时,还夹枪带棒地酸了程言两句,叫他也和师弟多学学,脱下虚伪的外衣接受真我,拥抱更好的明天。

她说这话的时候李冬行也在,好奇地转过头来问程言:“什么叫脱下虚伪的外衣?”

程言还没答话,穆木先翻译了遍:“我在叫他少装蒜。”

程言倍感无辜:“我没装蒜。”

穆木突然问:“你今天开心么?”

程言一边翻书一边随口答:“开心。”

穆木又问:“上午实验怎样?”

程言想也没想地回答:“很顺利。”

李冬行适时地凑过来发言:“那个,我们上午本来约好的实验被扫描室的老师放了鸽子。”

程言:“……”

他手痒了痒,有一点想揍这个拆台的助研猪队友。

穆木毫不意外,对李冬行说:“你看看,这就叫装蒜。”

程言不服气地回嘴:“我这叫不向无关人士抱怨。”

“多可怜啊,装得都成习惯了。”穆木伸手过来,作势欲摸程言的脑袋,“你就不嫌累得慌。”

程言立刻拿着书转了个身,躲开魔爪,以行动拒绝无关人士的关怀。

穆木调戏完程言,心满意足地走出小办公室,留下李冬行还站在原地,看着程言欲言又止。

程言扫完一页,被盯得有些看不下去,合上书表示:“有什么话就说。”

李冬行十分严肃地看着他,说:“我不是无关人士。”

程言没反应过来:“恩?”

李冬行投过来的目光无比诚恳:“师兄要是不开心的话,以后都可以和我抱怨。”

从面前之人的表情来看,程言简直怀疑,如果他表示自己不开心想打人,李冬行也会乖乖把脸凑过来给他打几拳。

他心中顿感无力,瞪了李冬行一眼:“你哪里看见我不开心了?别听穆木瞎扯,我开心得很。去,把下午的实验时间给我约了。”

得了号令,李冬行立即听话地走出了办公室。

总算把人弄走,程言坐在椅子里,揉了揉太阳穴。

几天下来,他总怀疑李冬行有点矫枉过正,以前这小子老躲在角落里当蘑菇,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现在却黏得跟个背后灵一样,从家里到学校,几乎跟程言寸步不离。

当然,这也不能全部怪李冬行,毕竟是程言为了把人留下,独断专行地甩出了一份助研合同。也不知道李冬行是不是为了让程言这笔工资付得物有所值,总之在拿了程言的钱以后,他表现得特别卖力,不仅工作上认真负责,恨不得干得比程言都快都多,连生活上也俨然有大包大揽的趋势,活像程言不仅招了个助研,还聘了个保姆似的。

就像前两天傍晚,程言一回家就闻到了一股中药味,走近厨房一看,果然是李冬行正守在灶前鼓捣些什么。

他又穿上了那条绿条子围裙,戴着厨用手套,一边盯着锅里,一边在砧板上切切剁剁,忙得不亦乐乎。

程言怀疑地喊了声:“郑和平?”

李冬行连忙回头:“师兄,是我。”

程言放了点心,直到坐在桌前,喝到了李冬行做出来的汤,他险些很不给面子地一口喷了出来。

往嘴里狂灌了半杯绿茶,程言才有力气问:“这是什么?”

“药膳,我问老板娘要的方子,听说可以治头疼。”李冬行不安地瞥他一眼,“很难喝?”

程言未置可否,坚定不移地捧着那海碗,把里面看不出内容的材料都弄进了胃里,到最后表情未改,就是脸色有点发绿。

他知道李冬行下午提前走了两个钟头,又是买药材又是炖汤十分不易,东西到了嘴边,以他一贯的为人,实在说不出一个“不”字。

事实表明,装蒜是有代价的,嘴里那股味道熏得可怕,那天晚上程言再没能吃下任何别的食物,到了临睡前憋不住,漱了十分钟口才罢休。

等从卫生间摇摇晃晃地出来,程言又见到了李冬行愧疚的脸色,眼瞧着瞒不住了,他拍拍李冬行肩膀,想了半天,说:“以后要不然,郑和平想出来的时候就别忍着了。我不介意。”

好歹那家伙厨艺一流,弄出来的食物不至于会像生化武器。

在李冬行的所有人格里,程言对郑和平的意见最大,以往只要李冬行一露出变脸成郑和平的嫌疑,他就会如临大敌目露凶光,恨不得把这人格一棒槌打回李冬行脑子里。这么说,虽然间接表达了对李冬行厨艺的嫌弃,可也算是接受了郑和平这个人格了。

所以李冬行对此很感激。

就这样,有了程言默许,隔三差五的郑和平都会出来给他们俩做顿晚饭。吃人嘴短,程言苏虽说还是有意提防着他,以防他再做出点自伤之事来,但偶尔也会主动帮忙打打下手洗洗碗,主动和郑和平聊几句。

后来程言发现,李冬行说得没错,郑和平这人虽说婆妈了点,又有点抑郁倾向,总体来说是个很会照顾人的好大叔。

有几回程言中午或者傍晚做实验做过了点,他还会收到李冬行的短信,叮嘱他按时吃饭。程言有时候会想,到底是郑和平这个人格影响到了李冬行,还是李冬行放开之后性格里本来就有这么老妈子的一面呢?

放在以前,程言早就觉得李冬行越界了。徐墨文待人本身就算不得亲热,而要是穆木敢这么一天到晚耳提面命似的盯着他,他早就说一万句刻薄话把人堵回去,气得人家再也不想管他。

可偏偏对李冬行,程言忍了。

他想,这可能有两个缘故。其一,李冬行替他挡过那一剪子。他仿佛欠了点李冬行什么,于是从内心深处长出了点与待旁人不同的宽容,能忍下李冬行作为一个不那么碍眼的麻烦,整天在他跟前晃。其二,程言有那么一点不乐意承认,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一个人那么需要过。

李冬行是真的需要他,或者说,至少李冬行的某几个人格很需要。

尤其是那个时不时冒出来的小男孩。

夏末秋初,江城还是时常打雷下雨,程言渐渐发现,但凡雷声大些的日子,小未跑出来的概率格外得高。

这周日下午,他和李冬行都没待在实验室,他正在客厅看着书,冷不丁觉得膝盖上毛茸茸的,一低头,发现地板上又坐了个人,正垂着脑袋拼命往他腿上蹭。

程言抬头一看,厨房边餐桌上摆着本打开的书,正随着窗外吹进来的风哗哗翻页呢。看书的人却一溜烟跑了过来,沙发不坐非要坐地毯,还有把他的腿当抱枕的趋势。

他拍拍那家伙的脑袋,尽可能把语气放温和些:“小未,坐到沙发上来好不好?”

小未摇摇头,把头埋得更低了些,细声细气地回答:“打雷,小未怕。”

外面黑云渐沉,传来隐隐雷鸣,的确一声比一声要响。

程言只好放下了书,两只手一左一右地捂住小未耳朵,说:“别怕,这样就听不见了。”

小未抬眼看着他,属于李冬行的那双大眼睛睁得格外大,流露着一点不似作伪的孩子气。他忽然就笑了,原本揪着程言裤腿的五指松开,抬起来盖在程言捂着他耳朵的手上,掌心对手背,轻轻蹭了蹭。

就像一只小猫试图表达自己的亲近一样。

程言心里像被挠了下,使了点力气,示意小未从地上起来,坐到沙发上。

到底快秋天了,老蜷在地上,他也怕李冬行生病。

耳朵听不见雷声了,小未也就没那么害怕,乖乖地蹲坐在沙发上,脑袋一歪就往程言怀里钻。

程言内心稍稍纠结了一下,坐着没动,任由小未把脑袋搁在他膝盖上。这么一来,他的左手就解放了,就是右手还被按着,只能老老实实盖在小未右耳上。

就算上了沙发,小未还是习惯性地蜷成一团,就是不那么全身发抖,变成了安静的一团。

过了一会,他就闭上了眼睛,像是有些犯困,抓着程言的手都渐渐松了。

程言还是没敢撒手,另一只手把刚刚没看完的书抓起来,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继续看。

他瞧得出来,小未对他表现出了特别深的依赖,深到有些不合情理的地步。再怎么说,他和李冬行也就刚认识了一个多月。莫非在他之前,都没一个大人能对这孩子表现出哪怕一丁点照顾?

他知道李冬行打小缺人疼,可硬是没想到有这么缺。

程言对照顾孩子本质上一窍不通,但凡小未熊那么一点点,他都得束手无策。

可这小男孩就和缩小版的李冬行一样,除了第一天晚上以为自己会被抛弃,从而掉了几滴泪,平时出来的时候都文静得过分。

不吵不闹,甚至都不贪玩,连程言拿出遥控飞机的时候,也就那么惴惴地看了几眼,轻轻摸了几下,就又放回了程言手里。

程言想让他玩,耐下性子教他怎么操纵遥控,男孩学得很快,可他仍然就在程言带着的时候让飞机完美地飞了两圈,随后再一次自动自觉地把飞机和遥控都交还到了程言手里。

程言原以为他是没有兴趣,然而看小未摸着遥控器时候的动作眼神,明明是很兴奋的,那双比常人黑一些的眼睛里跳着一小簇火苗,就和李冬行平时看书或者做实验时候一样。

他试探性地问了下小未,怎么不玩了。

小未盯着他手里的玩具飞机,目光里明显含着几分依依不舍,但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小声说了句:“怕坏。”

程言无话可说,他想,哪怕他说“坏了再买”,小未也不会听的。

有的时候过于珍惜一样东西,就是会连碰一下都不敢。

于是他只好任由那飞机模型束之高阁,偶尔有几次见到李冬行偷偷把它拿出来擦擦灰,也没问想做这事的人是小未,还是李冬行自己。

不过再怎么像个真的八岁小孩,小未到底还是在李冬行的身体里。两人在沙发上坐了半个小时,程言的腿就难以避免地麻了。

外面雷声打得已没那么激烈,就是雨越下越大,程言猛然想起自己房里窗户还没关,要是这雨再以这势头下下去,再过半个小时,他房间里就该积水洼了。

他不得不轻轻推了下膝上的人。

那人把脑袋往他怀里钻了钻,鼻尖都快蹭到衬衫扣子间隙里,摆明了躺得太舒服,一点不想起来。

程言获知了李冬行还没回来的信号,于是按捺住了把人一把提溜起来的欲望,换成了轻缓的、柔和的提溜。

小未被迫抬起头来,揉揉眼睛,下巴上被程言的衬衫扣子硌出了一个红印子。

“我得去屋里关下窗。”程言指了指自己房间,又补充了句,“这会风大,睡这容易着凉,你也回屋睡吧。”

小未懵懵懂懂地点了下头,明显睡意未退,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程言只管自己站了起来,没想到刚走了一步,腰就给人搂住。

沙发上那家伙也跟着站了起来,从身后死死抱住他,嘴里嘟囔了句:“言哥哥,陪小未。”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半梦半醒时候会变得特别黏人,比牛皮糖都厉害,这会眼瞅着已进化成树袋熊。

程言吸了口气,忍住了没把人撕下来,回头说:“行,你跟我一起去。”

树袋熊高兴地蹦下了沙发,就这么一路搂着他,亦步亦趋,从客厅挪到了程言屋里。

关窗时候程言速度跟窜天的火箭似的,实打实的做贼心虚,生怕晚了一秒钟,让楼下路过的人看见他背后黏着的大号树袋熊。

废话,小未再怎么只有八岁,李冬行可是比他还高了两三公分,两个大男人下雨天在房里搂成一团,看着不让人想歪都难。

被人搂着走了这么十几米,程言已经全身冒鸡皮疙瘩,好在小未到了他房里,大概是被睡意打败,总算舍得松开程言,歪倒在床上睡着了。

程言回头看着那占了他床铺的三分之一,睡得随时都会掉下来的人,总觉得哪里很不对劲。

……他说的回屋睡,说的可不是睡他屋里啊。

他迟疑了会,还是没把人叫醒,给小未盖了盖被子,自己走出了房间。

程言不会做饭,另一个人还睡着,他也不敢把人独自留在家里,只好叫了两份外卖,自己在客厅等着。

这会正好雨小了些,外卖到的很快,程言听到敲门声,准备开门去取。

就在这时候,外头又打了一记惊雷。

程言刚刚接过外卖餐盒,就听到自己房里“咚”一声响,像是重物落地声。

这动静不小,连外卖员都不禁问了句:“谁啊,没事吧?”

程言镇定自若地答道:“猫。”

说完就把门给关了。

他把外卖盒放在厨房,自己走回屋里,打算看看是不是小未不小心摔了下来,顺便叫上一起吃晚饭。

房门一推开,他就愣了。

床上没有人。

外头阵雨又起,天色已暗,屋子里没开灯,时不时有几道闪电落下时的白光映上墙面阴影,乍一眼看着居然瘆得慌。

程言蹙眉,喊了声“小未”,无人应答,又喊了声“李冬行”。

又是一道雷光闪过,这一声雷落得极近,声音和亮光几乎是同步的,程言只觉得耳朵被震得一麻,眼前白光闪过处,忽然出现了一道黑漆漆的影子,猛地朝他扑过来。

程言猝不及防,胸口给人一顶,后背撞到了墙上。

头顶传来“咔啦”一声响,程言想起那儿挂着一幅世界地图,积年累月木头框子早就朽腐了大半,他顾不上身上疼,赶紧转了个身,这才没被四分五裂的地球砸到脑门。

他才缓过没多久,后背肋骨上一疼,又被人擂了一拳,这一拳一点力道都没收,他往前踉跄了一小步,额头在墙上磕了下,眼前金星冒得比外头的雷光还亮。

“李冬行!”程言真怒了,咬牙切齿地低吼了句,转身想也没想地一脚直踹。

他知道那家伙肯定不是小未了,也不会是李冬行本人,所以同样不再收敛,那一脚花了十成力气。

背后的人刚好还想扑过来,恰好被他踹到小腹,往后退了几步,绊到床柱,向后跌倒。

程言前胸后背都疼得厉害,嘴里一股血腥气,他也在气头上,见床上的人还挣扎着想起来,二话不说跟着扑了上去,打算扭胳膊把人制服。

那人哪里会乖乖等着他收拾,刚被他按了一只手腕,另一只拳头就重重砸了过来,程言侧身让开,居然一时不稳,给人掀翻了半圈,压到床上。

程言算是尝到了什么叫泰山压顶的滋味,忍不住在心底啐了口。这小子看着清瘦,居然这么重,长得是钢筋铁骨么?

不过他也不会坐以待毙,刚好还有一只手可以活动,反手就是一肘子,毫不留情地砸到了李冬行下巴上。

这不能怪程言,他的眼镜早就在刚刚扭打的途中飞到不知何处了,他还记得打人不打脸,本来想顶的是李冬行胸口。

人类下巴同样是很脆弱的,李冬行挨了一记,也不自觉地松了点对程言的压制。

程言等的就是这机会,凌空一抓,将那家伙另一只手腕也牢牢锁住,翻了个身,反过来把人压在床上。

像这么压着人,其实比被压着还要累,底下那人也丝毫不肯安生,每时每刻都在和程言较着劲,手虽然没能挣开,可也牢牢钳住了程言的小臂,甚至用上了最本能的方式不懈反抗。

小臂上一阵刺痛,程言倒吸口冷气,苦笑道:“……这小子,爪子还挺利?”

他能感觉到李冬行还在挣扎不休,暗暗心想,幸亏这家伙只用上了指甲,回头万一一时兴起在他脖子上来了口,明天去学校还要不要见人啊?

这一番僵持也不知过了多久,程言快要精疲力竭,同时身下的人也慢慢不再挣动,他来不及松懈下来,本来就昏沉沉的脑袋就越来越重,意识渐渐模糊。

再醒过来的时候,外头早就不再电闪雷鸣,天光透过没有完全拉严实的窗帘射进来,恰好照在程言脸上。

他睁开眼,觉得身上跟被卡车碾过一样哪哪都疼,再一抬头,正对上一双乌黑的大眼睛。

李冬行大半个身子还被他压在身下,看样子醒了有一会了,目光十分清醒,含着七分内疚,三分无地自容。

“师兄,对不起,我昨天晚上……”他长睫一颤,被自己咬得发白的嘴唇哆嗦了下,磕磕巴巴地就开始检讨。

“别吵。”程言皱皱眉,哑着嗓子说了句,伸手把人搂得更紧了些,“再睡会。”

他累得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脑子里依然一片混沌,只想着能睡就再睡会,顺便还移了移脑袋,换了个不会被日光直射到的角度,眼一闭接着睡起来。

大约是胸口趴着人太不习惯,李冬行的身体越来越僵,硬邦邦得成了块石头。

程言睡得不舒服,下意识训了句:“放松点。”

李冬行愣了下,竟真的努力地摊平了手脚。

程言含混地说了声“乖”,就又睡得人事不省。

等他彻底清醒过来,瞄了眼手机,居然已经九点半。

程言迷迷糊糊地想起今天周一,十点他还有个会,登时双眼一睁,从床上蹭地弹起来,边换衣服边往外跑。

李冬行在后头喊:“师兄。”

程言忙着穿鞋,差点没一脚踩到那摊世界地图的碎片,头也不回地说:“要道歉一会再说。”

李冬行默默地说:“你扣子扣错了。”

程言顾不得觉得在师弟面前丢脸,口中道了声谢,匆匆重新系扣子,顺便把袖子放下来仔细扣好,好盖住小臂上那点抓痕。

李冬行又喊:“师兄。”

“又怎么?”程言低头看了看鞋,没穿错。

李冬行用很不确定的声音提议:“我有辆自行车,可以载你一程?”

程言看他一眼,轻轻笑了下,伸手揉了把他睡得难得有点乱糟糟的刘海。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起来,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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