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这算什么秘密(1 / 1)
(二),这算什么秘密
这一天的阳光还算不错,我难得没有赖床,这边正满嘴泡沫的刷着牙,一抬头欧柠的脸就出现在镜子里,再次把我吓了一跳,泡沫就毫不情愿的咽肚了。
“欧柠,拜托你不要每次出场都这么惊悚好不好?”我抱怨的泡沫喷了她一脸,“连点声音都没有,这也就算了,而且我要第N次发出质疑:我明明锁好了门,你是怎么进来的?是不是偷偷配了我家的钥匙!”
可是还是说不通,我连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啊,她是怎么做到的?
而她还是和以往一样心虚的笑笑,然后还手不老实的在我胸脯上捏了一把。
我无心也无力反抗,只是懊恼的拍了拍左耳,似乎这样就能让它恢复听力了。
洗漱完毕,我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看到刘莹发来一条短信:明天下午六点,蓝点咖啡馆,不见不散。
蓝点咖啡馆,我们以前总去的地方。
欧柠凑到跟前,好奇问道:“什么消息啊?”
“一个朋友。”
我欲收起手机,被她一把抢过去,“我看看。”
正要抢回却见她脸色一黑,随即扔了回来:“不许去。”
“干嘛啊?”我不太高兴,“你干嘛要做我的主!”
“你是我的人,我说不许去你就不能去!”她又一次发扬起蛮横风格。
“我怎么成你的人了,”我反驳,“我还做不了自己的主了?见谁是□□!”
“不行!你不能去见她,我这是为你好!”她是一贯的专横强硬。
“为什么!”我不解。
她却解释不清,“早晚你会知道的,总之你得离她远点!”
“我们是好朋友!”
“方刈!”她怒了,“拜托你不要总是一根筋好吗!”
“你也不要总这么蛮不讲理吧!”我也怒了。
空气突然安静了。
是真的安静了,连心声都没有听到。
她现在……什么都没想么?
我突然想到之前和刘莹见面,她的表现,她的心声;
之前欧柠的拥抱,她的心声……
所以,
她是在吃醋么?
我在想什么!我有点惊愕。
可是看见欧柠那貌似难过的模样我居然有点心疼。
“喂,别难过,是我言重了,”我主动示好,拉了拉她袖子,“我也是太着急了。”
半晌,欧柠抬起头,我仿佛有看见她的眼里有某种动物的特性闪过,也只一瞬间,我甚至怀疑是自己眼花。
下一秒就被某人推倒在床上,不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扑了上来!
“欧柠?!”
“你刚刚说你不是我的人,”她一脸认真,透着一股狡诈,“怎么样才能把你变成我的人呢?”
当即感觉一阵寒流涌过脊背,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欧柠,你……想干什么?”
“我想把你变成我的,这样你就能听我的了吧?”欧柠理所当然,整个人骑在我身上,一只手去解我的扣子,一只手控制住我反抗的手,“小刈,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这不是友情。”
“欧柠!你先停下……”我反抗了一阵无效后干脆妥协,于是她的手就顺利的伸进我的衣服里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这样么……”她扶正我的脸,嘴唇印了上来,为了避免我躲开,她的一只手还从我耳后伸过去托住我的后脑,而另一只手则借机向下……
“只差一点,过了这一步她就是我的了,没人能夺走。”
我清晰的听到她的心语,也明白她的意思,但是我没有阻止,准确的说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就停住了,在最后一步之前;
然后她收回手,改成伸手环住我,吻也离开了,只是乖乖的将头靠在我肩上,然后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了。
我好像闻到一种类似猫科动物的气息,甚至有一种被毛茸茸物体扫过的错觉。
但实际是,我的左耳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又做了那个梦,梦中背景应该是古代,有一对男女,男子想铸一把绝代无双的宝剑,可是宝剑迟迟未成,有人告知说宝剑是把有灵气的宝物,需要至阴的魂魄缠绕压制,至阴的肉身作为灵引,方能成器;
男子位处九五至尊,身旁佳丽无数,然而体质特殊能符合要求的唯独她一人。
“我知道这很残忍,但是宝剑一旦成器,就能助我成就雄伟霸业,你对我很重要,让你去我也很不忍心,但是只有这样你才能永远陪在我身边,陪我血战沙场,征服天下,然后你会陪着我一起修道成仙,位列仙班,这样我们永生永世都会在一起不分开了。”
他已经是九五至尊,可是人的贪心永远得不到满足,想要的只会越来越多。
而可怜她单纯,在他难得的温存中毫不犹豫义无反顾的纵身跃进那燃着高温的大熔炉中……
每到这里我就会满身大汗的醒过来,身上像火烧过一般。
从两年前,刘莹突然离开后我就时常做这同一个梦,有时候我会怀疑这个梦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也是在第一次做了这个梦后不久我遇到了欧柠,我现在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和她成为朋友的,因为我本人不太喜欢性格霸道专横的女孩子。
可是她闯进我的生活后,就再没离开。
我睁开眼,就看到一团毛茸茸的生物趴在我胸口上,尾巴不时动一动,搔的我手面痒痒的。
“醒了?”欧柠突然从床边冒出脑袋,大眼萌萌的看着我,“要不要吃点鱼肉粥?”
“我还以为你是这只猫变的。”我盯着身上的这只猫,答非所问若有所思。
欧柠不屑的反驳:“我比她漂亮多了,她是我亲戚。”
我哼笑一声没有说话。
身上的猫突然睁开眼,枣核一般的瞳孔闪过一丝诡异的神色,只见它站起身走过来,把鼻子凑近我脸上嗅了一圈,最后停下来,定定的看着我。
我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它,仿佛能从它的猫眼里看出些什么。
结果下一秒,它突然伸出舌头,在我唇上舔了两下!
我还没反应过来,欧柠已经炸毛,一把将猫捞了起来就往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责怪:“你个小妮子胆够肥的啊!本姑奶奶我好歹潜伏了两年才敢玩亲亲,你倒好,一上来就敢强吻,你当我是空气么?居然敢和姑奶奶抢食……”
床上的我半晌才回过神,不自觉抚上嘴唇,被毛刺揦过般的感觉还未退却,还有点湿湿的感觉。
所以说,
我是被一只猫亲了么?
病愈后第一次上街购物,也是第一次在公共场合除了嘈杂的声音外还听见了形形□□的心声,脑瓜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吵的我脑瓜仁子疼。
于是我发现,听见别人的心声也不见得是好事。
“她似乎还没有想起来……”不远处又有声音传来,我无心理会,但是他的心声还源源不断的响起:
“她现在是一个人,”
“我该怎么靠近她呢,要自然一点,太突兀的话会吓到她吧。”
我步子迟疑了,心想这男人是准备和哪个女孩搭讪吧;
就在这时我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幽秘的香味,若有似无的味道。
我转过身,看到之前帮我的年轻人正站在我原身后不远处。
“她看过来了,要自然,要自然……”他的心声再度飘过来。
原来是他。
葛滕咧嘴笑了笑,走过来,“嗨,这么巧,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嗯,”我应道,“既然赶得巧,我请你吃饭吧。”
“不不,我请吧,哪有让女孩子请客的道理。”他还挺绅士。
“上次说好了我请,”我也不谦让,“答应的事情自然要做到。”
“那好吧。”
“想吃什么?”
“炸酱面。”
“这么好答付?”我微诧,“你不会是觉得我请不起吧?”
我今天穿的很随意么?
“还真不是,”葛滕笑着解释,“我现在就想吃炸酱面,别的还真没什么想法。”
“行,管够。”
于是我们就真去吃炸酱面了。
“你的耳朵怎么样好些了么?看过大夫了么?”葛滕还记得这件事。
“呃,还没,有时间我会去的。”我回道。
“看病不能拖,不然只会越来越严重,”他一本正经,“要不你找个时间我陪你一起去趟医院吧。”
“不用麻烦,我自己去就行了。”我连忙拒绝,我们又不熟,怎好意思麻烦他。
“没关系,我有个叔叔在医院的耳鼻喉科坐诊,他医术很厉害的。”他说。
“那就更不用麻烦了,这怎么好意思。”我再次谢绝。
“你怕我是托?”他想到另一条道上去了。
我愣了愣神,他的脸色有点不悦:“我做人也是有原则的,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这点你可以放心。”
我回过神,连忙澄清,“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才刚认识,不好麻烦你的……”
“没关系,慢慢就熟悉了。”他不以为然说道。
可是心声却是另一种情绪:“难道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也是封印的后遗症么?”
又是这种奇怪的想法……
我看了他一眼,他表情无异,继续低头塞面条。
我不动声色的吃着面条,心里却飞快的盘算着,自从发烧过后,感觉身边这几个人都怪怪的,或者说他们始终如此,只是之前我没有发现罢了。
而这一次的机缘巧合,让我意外的把这几个人联想到了一起……
他们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上次走的匆忙,我忘了问这股香是什么香,这香味细腻幽微,若有似无,倒是挺好闻的。”我看似无意问道,“我比较喜欢淡淡的香气,如果不介意,可否卖予我一点?回去熏熏屋子也是好的。”
葛滕下意识闻了下自己的衣服,随即笑道:“此香名为‘静幽香’,虽然气味很淡,但是香味持久,沾在衣服上就不易消除,这是我们家的招牌香料,不瞒你说,除了你之外,我还有一位女性朋友也十分喜爱这种味道。”
“是么。”
“嗯,不过可惜,我们已经分开很久没有联系了。”他语气带着一丝惋惜,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我脸上。
“什么时候才能把它拿回来呢……”左耳的声音透着焦急。
他的目的似乎昭然若揭,我静默不语。
一时间只能听见吃面条的声音。
“这的面条味道不错,和我妈做的味道很像,”一碗面条见底,葛滕感慨道,“以后要是馋了就来这吃了。”
“味道是不错,听说这家的炸酱面工艺用的是最原始的制作方法,相比其他家的炸酱面配料上有所欠缺,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我微诧。
“老味道才最地道,”他意犹未尽的摸了摸肚皮,有点羞赧道,“我还想再吃一碗……”
“当然可以,”我毫不犹豫地转向服务员,“美女,再来一碗炸酱面。”
“好的,稍等。”服务员应道。
“谢谢。”葛滕谢意满脸。
我则将视线转向窗外,对面复古装饰的棚顶上站着一只猫,它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和葛滕这里,猫眼炯炯有神。
它通体黑色,毛色没有一点杂质;都说黑色的猫邪性,可是我看着它却有种奇异的舒适感。
它看着我,忽然打了个哈欠,然后伸舌舔了舔鼻子。
“你在看什么?”葛滕问道。
“对面的屋顶上有一只黑猫。”我回头应道,看见他的嘴角沾了一些酱汁;
“嘴巴上沾了酱汁。”我提醒道。
“哦,谢谢。”他就抽了张纸巾擦擦嘴巴。
等我再转头看去,已不见黑猫的踪影。
“你喜欢猫?”葛滕问。
我收回视线,淡淡回道,“还好。”
“有点可惜,我不太喜欢猫。”他说着,视线突然落在某处,顿时一脸紧张。
“你怎么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刚刚的那只黑猫再次出现在视线里,并且径直向我走过来。
“黑猫!”葛滕的神色不太自然,身体下意识的后退。
而黑猫直接无视了他,纵身一跃就跳到我的腿上,我就势将它抱在怀里。
看着葛滕的恐惧神色我表情淡然,“没想到你长得这么结实,居然会怕猫。”
“小动物的身上有寄生虫,它会通过近距离接触传染到人身上,”葛滕表情嫌恶,绅士形象一秒俱毁,“而且它们的毛发也会掉的到处都是,处理起来特别麻烦。”
我面色一冷,“那太可惜了,我很喜欢小动物,而且我家里就养了猫,这么看来我们有很多地方都不搭调,做朋友怕是也会很勉强,你继续吃着,我先走了。”
“哎,方刈……”
我将钱拍在桌上,起身欲离开,怀里的猫突然挣脱怀抱跳到桌上,当即吓得葛滕跳起来退了两步;而黑猫只是凑过去我喝剩的果汁杯前,打探了一会,爪子一伸把杯子碰倒,果汁洒了出来,它就过去舔洒在桌上的液体,末了,还不忘舔舐爪子“洗脸”,最后转身一跃又跳进我的怀里。
我忍俊不禁:这猫还挺调皮。
“方刈……”葛滕还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很多事情都勉强不得,”我淡淡说道,“如果有缘我们还会见面的。”
我习惯的轻搔着它颈下的皮毛,惹它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还有一点我想提醒你,”我想起什么补充道,“它是能听懂我们说话的。”
话音刚落,黑猫还配合的动了动小巧的爪子。
然后我们一人一猫,在葛滕有些错愕的神色中潇洒离去。
刚一到家,我就毫不客气的把黑猫扔到地上,然后倒了份猫粮在猫盆里,就转身去浴室了。
拉开浴室门就看到欧柠正十分惬意的泡着泡沫浴,她抬头看见我,不紧不慢的说道:“回来了啊,这么光明正大的偷看我洗澡真的好吗?”
“光明正大就不是偷看了,”我理所当然的纠正,“而且你选择在我家洗澡,不就是为了让我看的么。”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勾引你么?”她反问。
“一直不都是如此么。”我不以为然。
“嘿!”她突然站起身来,部分泡沫还残留在她光洁的身体上,她湿湿的手掌拍了拍我的脸,弄得我的脸也湿湿的,“一天没见开窍了啊,不会是受刺激了吧?”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我一丝不悦,反守为攻主动调戏了她一把,“洗干净了床上等我。”
欧柠错愕,有点不敢相信,“你说真的?”
“不想就算了。”我欲擒故纵。
她果然上套,兴奋的像只大猫:“等我一会,马上好!”
我就往卧室去了。
十五分钟后,卧室。
床上的某只□□的被五花大绑在床角,表情凄惨楚楚可怜。
“小刈,你这是干嘛啊,快松开我!”她乞求道。
“那你先告诉我,你有什么阴谋隐瞒我了。”我慢悠悠说道。
“我哪有什么阴谋啊!”她还不承认,“小刈,你快松开我吧,这样好难受的……”
“你先说说监视我的事情吧,”我继续说着,手里的鸽子羽毛不停的搔着她的脚心,“监视我也不会隐秘点,要知道今天黑猫可是出尽了风头。”
“什么黑猫,我只养了花猫米亚,还是只两个月的小猫崽,能成什么事啊!”她已经笑出了眼泪,还在耍赖。
“少贫,”我扼住她的下巴,戏谑道,“如果我没猜错,现在那家伙正在扒门缝呢,如果没有你的指令它应该不会进来吧,如果你不介意它看见这副样子的话。”
“小刈,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是要害你,我是在保护你的!”她语气甚是认真。
“这点我相信,毕竟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的品性我还是信得过的,”我话锋一转,“不过我的记忆拼图少了一部分,需要你帮我找出来,说吧,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你说什么呢,什么真实身份,”她仍不认账,“我就是一普通人,难不成还是特工不成,我要真有那么厉害就好了……”
虽然她嘴上不承认,但是她的目光闪躲,不敢正视我,就说明她心虚,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我趴在她身上,一边逗弄着她的敏感部位,一边阴阴的说道,“听说道行不深的妖精,在做欢爱的事情时很容易恢复原形的~”
“那,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小妖。”她底气明显不足。
“是么?”我看着她的眼睛,明亮的有些诡异。
我的一只手顺着她的大腿摸下去,忽然说道,“诶?我摸到了什么,不会是尾巴吧?!”
她大惊,当即脱口而出:“不可能!我的尾巴从来没有露出来过!”
“哦~”我了然应道,“这次是真的露出来了~”
她很快反应过来,又羞又气,“小刈,你诈我!”
“现在可以说了吧。”话刚出口,忽然颈后一麻,当即感觉头昏眼花,不自觉就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间一个黑衣女子出现在床前,清冷不失恭敬的语气:“殿下,您还好吧。”
“谁让你进来的,”欧柠语气不悦,一阵凉风从我脸庞拂过,“我自己可以搞定。”
“我怕殿下有危险。”黑衣女子语气不变。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欧柠吩咐道。
“殿下,她似乎已经想起了什么,还要继续瞒下去么?”
“看来是瞒不住了,你没闻到她身上的静幽香么,说明葛誊已经找来了,我们必须在他动手前把他解决掉,绝不能让小刈落在他手里!”欧柠的语气透着一股阴冷。
“是。”又一阵风过,黑衣女子不见了。
“小刈,我会保护好你的。”
欧柠温热的吻落在额头,我便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