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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章 抗旨斩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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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 章抗旨斩贼

经过几场秋风,泰山披了了金黄橙红的五彩,重阳节气,秋高气爽,蓝天白云,映衬着五岳之尊,引来不少文人墨客在此登高望远。可就在这一天,泰山脚下被泰安县的兵勇给封了,游人不能上山,连百姓们穿行山下的便道也不准许。

百姓们感到奇怪,难道又出捻子了?又一想不对,捻子已平息一年有余了,赖文光被杀,张宗禹虽说没有踪迹,但捉到了跟随他最后的十七骑,他们招供说张宗禹沿徒骇河边逃去了,清军在徒骇河边见到了张宗禹的一双鞋,李鸿章就奏报皇廷说张宗禹投水而死。至此,捻军之乱算是画上了句号。太平日子里,封这百姓们景仰的东岳,必定有大事。百姓们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忽听一阵吆喝声从不远处传来,只见一行人马,打着龙旗,还有一个“日出三足乌”的旗子顶在前头,前呼后拥往山前赶来。百姓们一见,便分头躲闭,互相报信:

“不想掉头的快跑,皇上来了!”

一干人马的后头,还有几抬轿子,打头的是慈禧太后的心腹太监安德海,后面是他的新婚妇人翠翠,再后头是泰安知县和他的一帮随从。

日出三足乌的旗子停了下来,文官下轿,武官下马。泰安知县张卓从后面疾步走到安德海的轿前,拱手道:“安总管,请下轿,就在此处登山了。”

随从掀开轿帘,安德海从轿里出来,抬头看了看那高高的蓝天,那白云缭绕的南天门,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心中带有几分激动。泰山,泰山,东岳之首,深宫之中,不知听了你多少次了,它的美丽,它的雄伟壮观,它的千姿百态,它的神秘多变,不知在心中留下了多少个形象了,但泰山倒底是个什么样,恐怕谁也一句话都说不准的,景物岂是眼观耳听能够得到的?只有不光看了,而且看懂了,心悟透了,才能将看到泰山的真面貌。处在深宫,虽说锦衣美食,却难得这天下美景,想想,这一点倒是不如贫苦百姓了。莫说我安德海一介奴才,就是皇上、慈禧、慈安两宫太后、重权在握的恭亲王,也没有如此眼福啊。

安德海正胡思乱想着,知县张卓说:“安公公,上山就要坐小轿了,山高路险,大轿是上不了山的,委屈你了。”

安德海对张卓的伺候很是称心,再加之在这美景之下,心情特别地舒朗,便说:“张大人,你皇命在身,就请回吧,让你的随从陪着就行了,我在山上要看日出,要住一宿呢,不能老耽误你啊。假若此间有百姓告状,你知县大人陪我安德海上山看日出去了,传出去岂不坏了皇上的名声?”

张卓深施一礼,说:“安大人必竟是宫里人,深明大义,比卑职眼界高多了,卑职能为安大人一见,也是皇上洪福,使卑职受益非浅。这样,安大人,我回去准备泰安的山珍野味,待你下山来,我也让你尝尝与宫里不同的饭菜,品一品咱泰安的极品陈酿,保解你上山劳累之苦。”

安德海说:“张大人,你也别可气了。出宫之前,慈禧老太后就吩咐小安子,要注意影响,不要招摇,也不要劳烦各地方官,办完皇差就回,奴才哪敢违犯圣命,我看还是免了吧。”

张卓说:“安大人说的是,可安大人本是四品官员,同时又替皇上效命。安大人轻车简从,但总不能背着锅来为皇上办事吧,家常便饭总是要吃的吧,卑职一定听从安大人吩咐,但薄酒一杯总是要喝的。”

这一说,安德海无话可说,心中却十分地高兴,心想这位知县很会办事,什么话一听就明白,不象一路上接待他的那些地方官,虽说效敬的山珍海味、金银珠宝也不少,但却说得白了又白,恐怕老子忘了似的,真他妈的没个成色,哪象眼前的这位张大人,做事有板有眼,一点就到。

“好,张大人,你也忙,咱就暂且分手,待下山归来,我喝你的好酒。”

张卓与安德海一行人道别前,又将随行人员和一同上山的道士导游叫到一边,说:“安大人是皇上钦差,此次登山,安全为首,安大人一行三十余口,要完人去完人回,谁若要让安大和和属下掉一根汗毛,我那四十大板可不是吃素的。”

众随从忙答:“是喽,张大人,你放一百个心,就是我等粉身碎骨,也不能让安大人一行掉根汗毛。”

安德海这次出宫是奉慈禧太后之命来为同治皇上大婚置办龙衣的。

出发之前的那天晚上,他被慈禧召进房内,宫女和值更的小太监知道安公公与太后有要事相商,便规规矩矩地退出堂外。

“太后吉祥。”安德海给慈禧深施一礼。

“跪安吧。”慈坐在八仙桌前,啜了一口新上市的冰糖菊花茶,顿觉神清气爽,“左宗堂孝敬的这茶不错,润心润肺的,江南是个好地方呀。”

“是喽,杭州的贡菊,天下有名,丝绸更是享誉中外,连洋人都喜欢杭州的丝绸呢。”

“这次去江南,为皇上订做龙衣,可要长眼了,告诉地方官,不光要用上等的料子,师傅也得是天下第一的名师,千万别走了眼。”

“那是,小的在心上呢。为皇上办事,若是办差了,我小安子长几个脑袋呀?”

“贫嘴。明儿就出宫,啥事都齐备了吗?”

“回太后,都齐备了,太后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嗯,这就好。你是我身边的人,朝臣都知道的,出去以后可要当心些,不要张扬,暗暗地把事办妥就赶快回来,我身边是缺不了你的。”

“是喽,太后,奴才记心上了。”

“天下太平了,皇上也快要主政了,我也该歇歇身子骨了。”

“是的,这些年来,闹毛子,闹捻子,洋人也来捣乱,肃顺乱权,可把太后累坏了。好在是皇上长大了,太后是该歇歇身子休整一下了。”

“皇儿长大了,可我也老了,唉,天不饶人呀。”

“哪里?太后虽说终年劳累,但太后天生丽质,依然美如当初,一年一年过去,我就看你没有啥变化。不象有的女人,近了四十,一年不如一年,一天不如一天。”

“哈哈哈,你这小安子,就会弄好听的话糊弄我。我跟二十年前能一个样吗?”

“瞧太后说的,我哪里敢糊弄太后您哪?我说的可全都是心里话。您虽说年近四十,但你皮肤细嫩,没有一丝皱纹,身材不减当年,虽说不是□□点钟的太阳,但也日值中天,正是你最美的时候,先皇若还活着,你依然是最受宠的嫔妃,太后你就别胡思乱想啦。”

“是吗?看你这小子会说话,本太后赏你将这半杯残茶喝了,给老娘我敲敲背。”

“谢太后。”

于是,安德海便将慈禧喝剩下的半杯残茶一饮而尽,轻轻地将太后扶到床上,取下太后的头饰,脱下太后的锦衣,拉上布幔,昏暗的烛光下,慈禧的玉体发放着诱人的光泽。小安子也脱下衣服,将手搓热,轻揽慈禧的玉体,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慈禧双眼半闭,沉浸在梦幻般的幸福之中。

小安子上床先跪在慈禧身边,从头部开始按摩,接着,揉搓她的全身。不一会儿,慈禧的身子热了,便在小安子屁股上拧了一把。

“哎哟。”小安子喋声喋气地叫了一声,“太后的手好重啊。”

“下一步该干啥?忘了?”

“嘻嘻,奴才咋会忘呢。奴才想多为主子效劳一会儿呢?”

“少罗嗦,快点弄,想将老娘急死呀。”

于是,安德海便停住了手,改用舌功。

当安德海用舌头直直进入慈禧体内反复进攻,慈禧便一股股的热血向全身喷涌。但安德海却的嘴巴,鼻孔都被慈禧腹下厚厚的脂肪层堵塞着,一时喘不过气来,又怕停下来喘口气败了慈禧的兴,就只能闭着气忍着做。安德海已憋得要快闭气了,本能地想停下来。可就在这时,慈禧达到了□□,高叫着扶摸着安德海光裸的头部,长长的指甲直刺小安子的耳根,小安子忍着疼痛坚持到最后的时刻。而慈禧此时已到了忘忽所以的地步,全身忽然情不自禁地一抽搐,丰腴的大腿紧紧夹住了小安子的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了声:“哎哟,我要死了。”全身便象一滩泥一样散在了床上。而同时,小安子也一口气闭了过去。

“小安子,”过了好一会儿,慈禧不听小安子的动静,以为他又作什么怪,便支起半个身子看到小安子趴在她两腿之间装佯,便又伸出她的利指,在他光屁股下掐了一把,却还是没有听到小安子的回应。“好啦,装什么象?”慈禧跺了他一脚,小安子才呼地一声,大喘了一口气,象从梦中醒来。

“太后、、、、”安德海裸身跪在慈禧身边,热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奴才差点不能为太后效劳了。”

慈禧这才发觉刚才出的事情,知道将小安子憋过去了,便又心疼起来。慈禧坐起来,一把将小安子搂住,躺在了床上,说:“小安子,委屈你了,别哭别哭,老娘今儿让你当一回皇上。”

小安子虽说为慈禧服务无数次,可从来没有让他搂抱过,更不要说在一个枕头上搂着了。因为,慈禧眼里,小安子只是自己的一件发泄工具。奴才就是奴才,他可以为自己按摩,可以玩弄他,但却不能让他与自己平起平坐。如果一搂,一个枕头共眠,那小安子不就等于是皇上了吗?主子不与奴才一个样了吗?所以,她的隐私虽说可以给他看,下身需要他服务,但绝不允许象咸丰皇上那样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甚至连她那丰满的□□也不让他亲一口。可今个儿却是个例外,小安子为了自己的快活差点把命丢了,作为女人,哪还能不动侧隐之心呢?小安子哭着,慈禧将她那丰美的□□献给了他,小安子流着泪吸吮着,眼泪却是直直地不断,顺着慈禧的□□往下流淌。

有慈禧太后的这般恩宠,安德海的确是晕了头了,也把慈禧交待他的话全然忘记了。他知道,垂帘听政虽说是两宫太后,但慈安宽厚仁义,啥事都由着慈禧,实权还是在慈禧手中捏着。虽说恭亲王掌握着军机大权,有一段时间不可一世,啥家都让他当着,但前不久也被慈禧治老实了。

那天,安德海到库房里去领一个花瓶,却无意中撞上了恭亲王。

恭亲王看到小安子那副奴才相,心中就厌恶地想呕。更听宫中传说他与西太后不清不白,慈安还猜测他是位假太监。有一次,同治小皇上误闯入宫,值更太监和宫女阻拦不住,就亲眼目睹了小安子的头埋在皇额娘的裆里。

于是,他不论青红皂白地将小安子狠狠一顿训斥,并将他选的花瓶换了回去,弄得安德海泪流满面。

安德海回来如实向慈禧说了,暗地里告了恭亲王的刁状,将他听说的恭亲王的孬事都给抖出来了。诸如说恭亲王做了议政王后贪墨收门包,一天就收几千两银子。还说他玩洋女人,与洋人开宴会,公开地就搂着跳洋舞,背地里还不那个。这一说,慈禧心里凉了。当初他与老六联起手来对付八大臣,不光为义,她慈禧的情也有啊。那时,她对老六是多么地信任啊,她对老六又是多么地有好感啊!而老六又对他是多么地喜欢啊。为了政变的成功,她曾与老六秘密地进行了一次幽会,鱼水之欢后,两人啥话都没多说,心里全有了。后来,她想将这事继续做下去,可惜她身为皇太后,一直没有机会。她想着等皇儿主事后,她闲下来,好找机会与老六再重温旧梦,可老六却把她早给忘了。这也难怪,天下的男人有几个是好东西?象他这议政王,玩的黄花闺女有多少?怎么还会记起她这位四十多岁的黄脸婆子呢?原来人家连中国女人都玩够了,要玩洋女人呢?怪不得不把老娘放在眼里了,朝中大事都是他说了算,不知老娘为了你当初的好让着你,哼,竟然不知天多高地多厚了。

这当儿,有一位叫蔡寿祺的翰林参了六王爷一本,也是说他贪墨、骄盈、揽权、徇私。原来,当初这位蔡寿祺曾做胜宝的部下,胜宝对他十分地好。辛酉政变时,胜宝奉恭亲王之命捉拿肃顺八大臣是立了功的。可他在与捻军交战中屡吃败仗,不得不把他调到西北大营。可他却骄奢淫逸,克扣军饷,随带军妓,如当初的年羮遥。于是,被恭亲王上奏逮问,不久被杀之。蔡寿祺认为恭亲王不念旧情,杀人灭口,便搜罗恭亲王主政的错儿,参了他一本。这一本若没有小安子在慈禧面前作宠,事也就过了,此时下正好让慈禧捏了把儿。于是,慈禧就哭哭啼啼地找到慈安,说:“大姐你可要为小妹作主啊。”慈安知道慈禧又玩花招儿了,但碍于面子,也装作惊讶的样子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慈禧就将六王爷的事如实说了。慈安说:“不就一个花瓶吗?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你看我这儿哪只花瓶如你的意,你拿去就是了。”“我哪里是向你讨花瓶?他那是没有我这个太后,打狗还得看着主人呢,他那一堆混帐话可是在肚子里攒了几辈子才说出的,他是个什么好东西啊?人家参他的本,我还护着他,如今我护不起了,你看看这折子吧?”慈安接过慈禧递来的折子,看了之后说:“真有其事?”“我也不知道,咱当朝问问他总可以吧。”慈安被慈禧逼得无奈,只好依慈禧传旨对老六进行询问。哪知六王爷暴跳如雷,大闹廷堂,搞得两宫太后和小皇上都下不了台,这下正中慈禧下怀,于是便以此为由,将他的议政王给革去了。

安德海一行在泰山顶上观日出时,六王爷已派兵对安德海的家进行了查抄。六王爷被安德海使了绊子后,在诸大臣的劝慰下,他只得向慈禧低头,议政王不做了。慈禧也是给台阶就下,与慈安商量后,仍让他留在军机处。但安德海向奕訢眼里塞沙子,是惹下祸根了。表面上,六王爷十分大度,对安总管十分客气,私下里他却安排手下,瞅着整治他的机会。六月债还得快,机会说来就来了。慈禧与六王爷的一次正面较量得胜后,便也有点忘忽所以,在政治斗争中出现了瘕疵。同治皇上准备大婚,给皇上置办龙衣当娘的是该操心,操心归操心,也未必要事无俱细。要怎么办理婚事,多大场面,置办什么物件,安排大臣商量一下,着地方官按照皇上要求,到时交差也就行了。前朝的皇上多着呢?康熙、乾隆、道光、咸丰哪个不是如此?但慈禧想的是,皇儿一直在慈安的庇护下长大,自己虽说是亲娘,如今却还不如慈安那么亲了。在同治皇上大婚这件事上,是母爱最集中的体现,裤裆里面抓虱子,哪能让外手参与?于是,她就独自派安德海出宫了。

如果说安德海按照慈禧的吩咐,谨慎一些,也许不会被六王爷发觉的。

安德海这小子仗着跟慈禧有那么密切关系,被慈禧恩宠有加,提升了总管,虽说只是一个奴才,却也是朝中四品官员,又加上慈禧一天天地将朝中的权力紧紧掌控在手中,前不久又扳倒了六王爷,他还惧怕谁呢?慈安吗?无能。小皇上吗?太嫩。日妈的这天下就是慈禧老太后的了。说是“老”太后,其实还不到四十,老个嘛呀?身上的肉还嫩着呢。想着为太后服务的时光,安德海心里就痒痒叨叨的,既有一种舒适感,更的一种安全感。出宫之后,安德海就忘勿所以了。他不仅挑着龙凤旗,还别出心裁地制作了一面“三足乌”的大旗。原来三足乌是传说中的一只大鸟,专门为王母娘娘叼食的。如今,小安子也是一只三足乌,也为慈禧老太后叼食来了。

出了皇城,来到通州运河,乘上特制的官船,前呼后应,龙旗乌旗迎着河风招展,官船荡着浪花,游人看着两岸的秋景,怎能不令人神清气爽呢?

路过河北,进入山东。在此期间,丁宝桢已接到六王爷的密令,如遇安德海在沿途有不法之事,即向上奏报。

丁宝桢接到密令,便派手下监视。安德海来到德州府后,德州知府便建议他登泰山,随后就将安德海一路上违犯祖规、乱收赌赂的事陈报给丁宝桢。丁又密报给恭亲王,恭亲王先报给慈安,再与同治皇上一同商量。

慈安早就听说小安子与慈禧不清不白,一国之母,与下人乱来,祖宗的脸面都丢光了。同治小皇上当初亲眼看到额娘让安德海亲吸,那时还不懂事。后来自己长大了,才知道安德海狗胆包天,竟然占我额娘的便宜,对他更是恨之入骨。无奈安德海在慈禧的保护下,难以对他下手。而安德海又仗着与慈禧非同寻常的关系,对慈安、恭亲王、小皇上明里敬着,暗里却瞧不起,说话拐着弯儿,含讽藏讥。他们早已对安德海这个奴才恨之入骨了,所以就决定将安德海就地正法。

一路上地方官一站一站地迎送,好酒好菜不说,山珍海味不提,更有一件件的金银财宝进入安德海的囊中。慈禧太后跟前的人来办皇差,哪个地方官眼瞎?哪个想进步的不把它当作一次晋升的机遇,交上这位安大人,关键时刻在太后跟前美言几句,说不定就能改变一生的命运。

从泰山上下来,张卓在府上摆了了家宴,分主宾四桌,安德海一改朝中的奴相,侃侃而谈,诉说着他登泰山看日出那心旷神怡的感觉。宾主正你敬我、我敬你地喝着泰安当地产的美酒,吃着泰山上的松鸡、野味,忽然来了一行人,为首的说请安公公到济南,丁大人奉皇命与安公公有要事相商。不等安德海解释,一行人就将安德海拖上车马,喝水的功夫都不留,就被“接”走了。

巡府衙门西花厅内,丁宝桢已接到皇上廷寄,皇上下旨的同时,还有六王爷的密信,要丁宝桢对安德海就地正法,千万不要将其押解进京。因为安德海出宫时带着慈禧“同道堂”的懿旨,不光为皇上采办龙衣,还安排他对沿途的物价作一考察,以便给同治皇上大婚造预算。如果将安德海押到京城处置,慈禧和他的一帮文武臣说他就是皇上钦差,也不是没有理由。

丁宝桢坐在八仙桌前,手下的官儿将安德海带了上来。

安德海一脸苦相:“丁大人,皇上有啥要紧的事,你火急火燎地将我差来?我可是奉了太后的命到江南采购龙衣的。”

当安德海被强行带到济南时,他就明白了,这是有人在做他的活儿。可他并没有感到害怕,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太监出宫了吗?虽说违犯祖规,但这是为皇上办事,况且是老佛爷安排的,怎么啦?太后老佛爷安排的有错吗?

丁宝桢笑了:“安公公息怒,前日下官听说有人冒充皇上钦差在山东境内招摇撞骗,丁谋不知是真是假,发捻之乱刚刚平息,怕的是再生是非,所以让下人将你带来,不想还真是安公公哩。”

“丁大人,你真会开玩笑,我虽说在皇宫里只是个奴才,可我是朝中四品官呢,你对我无礼倒也没有什么,可你这样做就不怕欺君枉上吗?”

“大胆!一个狗奴才感在本官面前胡言乱语!”丁宝桢忽然大喝一声,站了起来,“安德海听诏!”

说着,丁宝桢就拿出圣纸,念道:

“伏思我朝圣承,二百余年从不准宦官与外人交接,亦未有派太监到各省之事,况龙袍为御用之衣,自有织造谨制,何用太监外涉糜费?今查监翎太监安德海,举‘龙凤旗’、‘日形三足乌’大旗,携带乐女,招摇煽惑,骇人听闻。如此胆大妄为,若不从严惩办,何以肃官辈而儆效尤?着山东巡府丁宝桢,严密查拿,指证确实,就地正法。”

“就地下法?”安德海听到这四个字,这才感到大事不妙,事到临头,他也没了主意,只大喊道:

“不行,我要回京!”

安德海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大声叫嚷着要去京城见太后。丁宝桢哪容他说话,手下的差官连拖带推,就将他推出后门。

就在这时,听到一飞马赶到巡府衙门,让丁宝桢接旨。原来,这是慈禧解救安德海的懿旨传到,要丁宝桢刀下留人,速将安德海解京。丁宝桢知道将安德海解京就杀不成了,于是,将手一挥,令手下执行。

前庭接旨,□□斩首,丁宝桢在历史上留下了重重的一笔。

丁宝桢手下将安德海拉到西门外丁字街行刑,并将其衣物剥光,看看他到底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还好,安德海下身的东西早已割去了。看热闹的人们才没有用零刀子割他的肥肉。这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惊人之举,一时震惊满清朝野,曾国藩赞叹丁宝桢为“豪杰士”。

安德海被杀的消息传到后宫,慈禧太后又气又恼,却又没有话说。她知道这是六王爷、慈安和小皇儿联着伙儿办她难看,气得茶饭不思。太监李莲英心痛地给她递上清火的蜜汁银耳汤,慈禧压抑着心中的不快,免强喝了一口,就放在了桌上。

“太后,你不能不吃也不喝啊,去了一个小安子,不是还有一个小李子来着?小安子能做的,小李子同样也能做,有小李子侍候着你,你就宽心吧。大清那么多烦心的事,还等着你去处理呢,你没有好的身子骨咋行啊?来,再喝一口吧。”小李子一番暖心的话,还真起了点作用。慈禧用温温的目光看着小李子,她心里也激荡了一下,这小子生得不错,嫩皮嫩肉的,特别是那一张巧嘴,真是第二个小安子,虽说没有小安子老道,但脑子比小安子还要灵巧。于是,她就宽了心,很听话地看着小李子端起汤碗,乖乖地喝了一口。

“西宫还是不如正宫啊。”一碗汤喝下去,慈禧心情好了一些,但小安子被杀的事情还是在心头上隐隐作痛,几位宫女退下,她让小李子给自己揉揉心窝窝。小李子那双嫩嫩的手在她胸前游走的时候,他情不禁地说。“太后说的是哪儿话呀,先帝仙逝,皇上年幼,两宫主持朝政,朝廷上下齐心协力,灭了毛子和捻子,平息了陕甘之乱,天下太平,其中圣母皇太后的功劳朝臣有目共睹,况且太后又是皇上生身之母,两宫如同一人,哪还有尊卑之分,太后不必多虑了。”

“哼,几个人合着伙儿,瞒着老娘将我身边的人杀了,这事做得绝啊!我这太后在他们眼里算什么?狗都不如啊?”

“不是不是,那是因为、、、、”“因为什么?”小李子笑了一下,却没有说下去。

“你也学会给老娘卖关子了不是?”慈禧称小李子不注意,在他大腿上狠掐了一下。“哎哟。太后,你轻点掐。”“你说不说?”“奴才说,奴才说,只是奴才说了太后要为奴才作主才是。”“说吧,老娘免你的罪。”

“太后,”小李子已将慈禧放平,开始揉搓她的下身,“那是因为小安子在宫中得罪的人太多了。”“废话,这个我知道,还要你说?”“嗯嗯嗯,还有、、、还有、、、”“还有什么?又想挨掐是不?”小李子正忙乎着却忽然停下,在慈禧身边跪了下来,当真地给慈禧磕了个头:“奴才说了可是要犯杀头之罪的。”慈禧也忽啦一声坐了起来:“杀头之罪?哼,说!我不杀你的头。”慈禧知道他们背后肯定有重大隐情,便逼着小李子说出来。

“那天你差努才到东边去送一篮新上市的草莓,由于六王爷正与慈安太后说事,当差的太监就叫我在门厅里守候一会儿。不小心就听到了六王爷和慈安太后说着小安子的事。只听慈安太后说,这个小安子,怎么可着肚子长个胆,竟然欺主子?六王爷说,那是两厢情愿的事,西边的看样子也是守不住了,让小安子给她弄事。她若是解除寂寞倒也罢了,怕的是他小安子是个假太监,万一让西边的怀上了,那可就将大清的面子和祖宗的面子给丢尽了。慈安说,怪不得皇儿多年前就说他阿娘的小肚子生蜜汁儿,说他亲眼看见安公公光着身子舔她额娘的小肚子,被我训斥,不准他瞎说了,原来这小安子说是个侍候太后的奴才,实则是奴才情人一篓子装呢。六王爷说,你看他那个样,大臣进见让他报个信儿,他那张假脸,那假客套话,那含讥带刺的目光,谁见了谁不恶心,但又怕他向西边的填话害人,只得宠着他。时不时地,还得给他进宝儿。对待下人,他可是如恶狼一般凶狠,与主子没有那般关系,他敢这么嚣张吗?”

小李子边说边看着慈禧的眼神,只看到慈禧先是一惊,后皱起了眉头,最后出现了一脸的无奈。

“这个小安子,是他自个儿作死啊。”听完,慈禧掩饰着心中的愧疚说。

“奴才也是这样认为。不过,他这一死也好。”

“好什么?没听东边的都胡说些什么,太后的脸面不都丢完了?”

“那是子虚乌有的事,谁会当个真?不过小安子这一死,倒也还了个太后一个清白,今后谁也不会再说啥了。”

“怎么不会说啥了?誰能堵住那么多群臣的乌雅嘴?”

小李子说:“丁保桢将安德海暴尸三天,让百姓看他的把儿,结果还真是个标准的太监,腌得一丝儿不剩。假如有人陷太后,这一事实不就是给他们最好的嘴巴子?太后应当高兴才是。”

经小李子这一点拨,慈禧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小李子见慈禧高兴了,便开始用心地给慈禧敲腿。慈禧捏捏小李子的嫩脸蛋儿,说:“小安子是很会侍候主子的,你也得学着点。”

小李子明白了慈禧的学着点的意思,说:“你放心,太后,奴才虽说比小安子年轻,但奴才不会比小安子侍侯得差。”

服侍完了,慈禧坐了起来,想想心里还是不甘。哼哼,东边的想整我,倒是自个儿找了个没趣,小安子不是假太监,你们还能把老娘怎样?但却杀了我一个奴才。我的奴才我杀,也轮不到你呀?可她又没有好办法。甚至撒泼的办法也用不上。你想,六王爷、慈安加上皇儿,三个人合伙杀一个奴才,而且又有祖制的大律高悬着,真是没法儿啊。但斗不过他们爷儿三,也不能咽这口气。气谁呢她忽然想到了丁宝桢。这个丁宝桢,我的懿旨传她,她竟然前门接旨后门处斩,老娘的话她都敢不听,这还得了,不整治整治他,看样子他不会服老娘的气。

翻阅着呈上来的奏折,慈禧心中一亮。只见一位名叫孙有成的七品县令,对张宗禹投水之死和僧格林沁被张宗禹所杀提出了质疑。

原来,这孙有成是保定府仁平县县令,当张宗禹兵败徒骇河时,他也参与平乱。当他率部清查捻军逃亡余党时,遇到了直隶总督刘铬传,要他侦破两位士兵被杀一案。孙有成不敢怠慢,四下打探,捉到了一位跟随张宗禹多年的捻军士兵张家河,那张家河是张宗禹战到河南时,跟随张宗禹而来的,参加了高楼寨战斗并一直跟随张宗禹战到了徒骇河。他供说张宗禹并没有投水而死,而是凫水逃到山东去了。张家河还供说,杀僧格林沁的也不是张宗禹,而是张宗禹部下的一位捻童,如今已是一们位青年了,杀死两位清兵的,正是他,据说他已和一位姑娘一道,也逃到了山东境内。

李鸿章、左宗棠合围张宗禹,在徒骇河边捉了最后跟随张宗禹的十七骑,此时他们正在草棚子里熟睡。问他们张宗禹呢,他们都说不知。这时,有士兵来报,说河边发现了一双鞋,经查证正是张宗禹的。于是,李鸿章就报奏皇上说张宗禹已投水而死。而僧格林沁被杀一案,一直都认为是张宗禹所为,所以,僧王案的案子也进行了了结。

孙有成的这个奏折,多处质疑提交上来后。当时并没有引起六王爷和两宫太后的注意。因为,所捉的捻军将士都被李鸿章部、左宗堂部反复审问过,众口一词,僧格林沁是张宗禹所杀,张宗禹既然已投河而死,那么杀害僧格林沁的凶手也就没法追究了。孙有成一个七品县令的一人之言,在这些栋梁之臣面前算个鸟呢?于是,那奏折就石沉大海。现在看来,杀僧格林沁的并不是张宗禹,就算张宗禹死了,杀僧王爷的位凶手依然还逍遥法外。

“这就是丁宝桢的失职。”

慈禧太后找到了慈安和六王爷,憋着心中的一口气,要丁宝桢交出人犯。

慈安看了六王爷一眼,六王爷明白慈禧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说:“两位太后,现在说丁宝桢失职还为时尚早。当初僧王爷的案子是朝廷议了又议的,没有差丁宝桢再去办案呀。如怀疑杀僧王爷的真凶还在山东,且僧王爷也是死在山东,那就再差丁宝桢重查此案就是了。如果丁查不出个结果,再定丁宝桢失职之罪也不迟呀。”慈安说:“六王爷说得有道理,那就叫丁宝桢再查查这个案子吧,如果捉到了真凶,也正好给带僧王爷一个好的交待。”

慈禧也只好说:“既然姐姐也是这个意见,那好吧,就按姐姐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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