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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天长地久有时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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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乔木,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积蓄勇气,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好好的与你告别,然后我会大步转身,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以此作为你不告而别的惩罚,只是可惜,现在的沐花衣还做不到呢。

但我相信,终归会有那么一天,其实你也希望会有那么一天吧,有那么一天沐花衣不再活在你的阴影里,而活在你的幸福里。

那么,许乔木,和我一起等好了,来日方长。

而且,我更相信的是,在平行时空里的你和我,现在一定在好好的相爱,幸福的在一起。

青鸟衔君更深重,花衣沾露妹还来。

许乔木,即便遗憾、心痛、悲伤、无奈,我也从未后悔遇见你。

如果没有你,即便梦再美也没有了意义,只因有了你,即便痛再透彻,也觉得酣畅、愉悦,不枉此生。

即便失去,你也在心里。

——沐花衣

这是沐花衣离开之前烧给许乔木的最后一封信,往后的日子里,她四处漂泊,虽然经常会想起他,却再未给他写过信。

经年以后,三十岁的沐花衣又回到学校,碰到A大的教导主任杜老师。杜老师还记得她,不知为何,她说起了许乔木,可能只是想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那个在她生命中重中之重的男子。

没想到,杜老师也打开了话匣子,跟她说了一些她差点错过终生的事。

“很久之前,乔木总是会回到这里,在公园的木椅上,一坐就是好久好久,那时我以为,他眷恋这里的什么东西或者是社会不如意太多,他眷恋这里的好时光。每次晨跑路过,我总是会跟他打个招呼,毕竟他算是A大很优秀的学生。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叫住了我,问我,杜老师,如果一直等待,回忆里的人会不会如童话故事里一样突然出现在面前?很幼稚的一个问句,本不应该出自他口,可这我才晓得,他在等人,可是,如果不让等的那个人知道,等待又何尝不是一场徒劳呢。沐花衣同学,其实他和你很像,外表都有一个坚固的外壳,可内心的纤弱总是自己消解。这样的人,其实最不容易得到幸福,因为有时候,幸福也像沙子,握的越紧,流逝的越快”。

杜老师离开后,沐花衣一个人在木椅上坐了好久好久,秋高气爽,大雁开始南迁,她看着天空的群雁突然开始捧腹痛哭。路过的学弟学妹都露出诧异的目光。可他们不知道,在这世上,很多人的生命都像是一群居无定所的大雁,那时,她和许乔木只是失了群,后来,她在别人的帮助下,渐渐找回了群体,可惜,在生命的波澜面前,她没有拉住他。

“可惜了,许乔木,他算是A大优秀的学生呢”,“你们很像,同样倔强,同样固执,同样自尊而又骄傲,却也同样自卑”,“你们这种人,其实最不容易得到幸福”,……很多人对她说过可惜,可是在谁的生命中曾对这份逝去保有深情厚谊。

那日,她在A大的小花园内坐了许久,直到夕阳西下,天空被霞色染红。起身时,木椅的凸起勾住了手包,她蹲下来静静地弄。这才发现,木椅的侧下端有一行小字——青鸟衔君更深重,花衣沾露妹还来。

原来,他此生最大的愿望只是妹还来而已,而她,并没有达成他的愿望。

离开A大后,她回了一趟B城,从父亲离开后,她很少回B城了,后来,许乔木离开后,母亲才告诉她,每年新年,许乔木都会来B城,替她看父亲。

多年后,B城的白杨镇依旧如初,在那个闭塞的小城,房屋,马路,街道,都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可惜,没有了父亲,阿婆,杜锦年,杨花巷。

卖糖葫芦的摊位依旧经久不衰,三姑六婆依旧站在胡同口不论春夏秋冬地叽叽喳喳,皮小子们偶尔还会不小心打破谁家的玻璃。

谁的似曾相识?

谁的物是人非?

他们都在时光中渐渐长大,即便不情愿,也被时光推着走过了一个又一个岁月的岸头。

回A城时,沐花衣特地去看了许乔木的父亲,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终于可以心无芥蒂的面对与许乔木有关的所有人,许父早已没有了以往的锐气,成为一个沧桑的老人。

“小衣,我和乔木虽然做了半生父子,我却从未走进过他的心里。他和绾儿之所以如此,说到底,不过是我一手造成的”,那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说。

“伯父,离去的终究离去了,活着的却还要活着,这都是他们的命,不怨您,这句话虽然残忍,却不无道理,您,保重身体”,沐花衣说,除此之外,她不知怎么安慰。

亡灵已逝,最痛苦的其实是活着的人。

如今,白芍药已经成为远近闻名的女强人,这些年来,都是她在照顾许乔木的父亲,打理公司,做的,远远比她多的多,这个坚强的女子,如今也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幸福,找了一个平凡踏实,眉目温和的男子,如今有了一个叫做念乔的孩子。

“乔木他,是我们年少时做过的一场梦,却也是,最美的一场梦。

芍药,这些年来辛苦你了”,沐花衣说。

“小衣,别人不知我还不知吗,这些年来,你未必不如我辛苦。我被这些世俗琐事牵绊,虽然费神,却也分散了伤痛。倒是你,这些年来一直居无定所,只能靠行走来消磨心伤,别人都不知道,可我却知道,不是你不想,只是你停不下来”,白芍药说,一句话,又差点令她落泪。

“不,芍药,遇上你,是许乔木的幸运,也是我的幸运”,最后,沐花衣匆匆告别。

沐花衣三十岁那年,曾得到过一张佛偈,上面写着的是陆游的两句诗: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

众人皆不解。

老和尚并不言语,只是在众人皆转身一刹问我:姑娘,你在恨什么呢?

恨什么?她恍然。从小到大她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于今突然有一个人问她恨什么,她才细细思索。

或许,她恨的,终究不过是被极尽疼爱过。正因为被极疼爱过,以致再失去那疼就更加烂漫。

她问:师傅,那你恨过吗?

老和尚只轻笑:未染尘埃尽,哪能入佛门。说完便飘然而去。

老和尚不再讲,她便也不再问。

他应爱过,并爱到极致

恨过,也恨到极致。才能够如此安然的放下爱恨,遁入空门。

而于她来讲,佛偈上的铁马冰河,讲的不是刀枪剑戟的战场杀戮,更多的是一幕幕的爱恨情仇,心肺相托。

就像往昔的旧时光,更像是梦多一点,似幻似雾,飘飘渺渺,一点也不真实。

下山前,沐花衣又去找了老和尚,不知为何,只是想再见他一面。

这一生,她错过的人太多。就因为她的固执,连再见一面都成镜花水月。

师傅,保重。她讷讷地讲。没有许来日方长,只是一句珍重。

老和尚对她讲他不久之后要圆寂了,她震撼良久,他却神色淡然。王羲之说死生亦大事,在世俗人看来重中之重的生死,在老和尚看来就像是茶余饭后的闲聊那般简单。

很久之后,她转身离开。

并未道别,却有离别的感伤。她是世俗人,这重中之重的生死不可免俗的不能看轻。于是,胸内千言万语都化为无声。

无声胜有声。有时,也未必不可信。

姑娘,生命本该灿如夏花。这是老和尚和她讲的最后一句话。

灿若夏花。赠与她这世俗人,是重中之重的祝愿。

下山后,她第一次去了许乔木的墓前。

那日,夕阳如火,染红了丛墓。墓碑上的许乔木依旧明眸皓齿。

“我要走了,真的要走了”,沐花衣。

离开A城之前,她特地去电影院看了王家卫的《一代宗师》。

在此之前,她曾在电脑和电视上看这部剧很多次,可无论哪一次都没有这一次有氛围。在漆黑的电影院里,就着荧亮的屏幕,她开始掩面哭泣,屏幕上突地出现那句话:郎心自有一双脚,隔海隔山会归来。

可许乔木,那个二十六岁年华正好的许乔木,却永远不会回来了。

第二天,她离开了A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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