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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啊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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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巧。

不大的西餐厅,整个店只有七八张桌子。

何志斌跟两个男人坐在偏角的位置喝着酒聊天。钟亭和男人坐在另一角谈笑。

牛排切好了,对面男人道,“感冒好点了没有?”一直约她她都用感冒推脱。

“好了。”

随便聊了几句后,男人问,“有心事?”

钟亭笑了下,摇头,“怎么会这么问?”

“看你经常会出神。感觉很会放空自己。”

这下她是真地笑了,“听上去像是在说我不专注。”

“不敢不敢,”男人道,“可能是工作性质不同。你这样要是到了我们行业里面,特别容易犯错误。”他说起自己刚开始在银行工作时的囧事,临下班清账时发现一百万对不上账,汗立马从头顶冒出来。

他说:“我跟你说,一点不夸张,当时整个脑袋一热,汗就下来了。”

钟亭跟他一起笑起来。

有些尴尬地气氛总算松弛了,他们聊起家中长辈之间的往来。

余光看见那头聊得正欢,何志斌把抽了大半的烟按在浇了水的烟缸里。同伴看他状态不对,问,“怎么了?”

何志斌轻描淡写地笑了下,“没事。”

吃完饭出来已经八点多,钟亭没开车。上车后,男人建议去看个电影,或者到哪再坐坐。

说到一半,窗被敲响。

副驾旁站着一个人影,一手撑车顶,一手轻扣副驾车窗。

外面黑漆漆的,看不太清人的样貌,男人蹙眉,“什么人啊?”

犹疑之间,车窗陡地被猛拍两下,外面人厉声,“下来!”

以为附近酒吧里的醉鬼寻衅闹事,当着钟亭的面男人不好服软,正开锁开门,却听见旁边人道:“你别下去了。”

钟亭下车,利索地关上车门,“什么事?”

话音未落,她胳膊被紧紧抓住,何志斌拽着她往前走。

冷风吹荡,发丝拂面,心跟着步伐砰砰跳动。

钟亭觉得,她有点疯魔了。应该毫不犹豫地甩掉他的手,然而当他们疾步穿过道路两旁的阑珊灯火时,她心中竟有种难以抑制的澎湃感觉。

像不甘的火,在烈风下燃烧。

身后,车上男人反应过来,脚步追上。

听到后面的动静,何志斌把钟亭拽到一侧,谁想她又站到他面前。他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

男人是来救她的,这时却在钟亭的姿态上看出端倪。表情的转换就在一瞬间,从紧张焦虑,变为愤怒难堪。钟亭也看着他,目光淡然,没有歉意。

僵持两秒,男人调头就走。

何志斌拉着她坐上自己的车。

紧闭的车厢,谁也没有说话。两个人慢慢平静下来。

“之前是我不对。”终于,他开口,“你回我身边,我好好对你。”

他握住她放在大腿上的手。男人的手掌干燥温暖,钟亭没有动。

过了会儿,她说:“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其实我跟你不一样。”

他吸烟,不说话。

“全世界都欠你。谁爱你越多,谁欠你越多。”

何志斌问,“你欠不欠?”

像是轻轻笑了下,她看着外面。

何志斌也看外面,夜色下的街道,什么也没有。

“再给我个机会。”他说。

钟亭不出声。

他看她,“说话。”

空气凝结着,却有什么在发生着质的变化。

何志斌听见身边人的声音,她说,“好,我要结婚。”

人生的无数个转折瞬间,来不及沉淀,只忠于自我,忠于内心所坚守的美的信条。

烟雾在眼前翻飞,空气彻底沉寂。

她看着他,“我再给你次机会,我们结婚。”

“结婚?”

何志斌几乎是愣住了。

他不露痕迹地松开她的手,在储物格拿出烟灰盒,弹烟灰。

沉默中的每一秒都很漫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钟亭拉车门。门不开,她的手就固定在拉手上。

车锁终于解开,她下车。

街边车流如水,何志斌坐在车里不动,在反光镜里看她站一侧打车。

灯河璀璨,女人身影欣长,在路边不停招手,没有一辆车载客。她也不走到别的地方去,就站那硬等。

何志斌移开目光。

静坐了会儿,他按熄烟头,脑中乱七八糟。

右手猛地拍了把方向盘,他开门下车。

他站到她旁边。

“你想清楚了?”何志斌说,“我是什么人,你想想清楚。”

钟亭笑,“你怕什么?”

手臂被拉住,她被拽进他的怀抱。

她推开他,“松手。”

他收紧手臂,按住她的后脑:“乖一点,不就是结婚,我跟你结。”

钟亭不动了。

她的头枕在他肩上,“你爱我?”

“爱。”这一次,他答得毫不犹豫。

四周车声不断,何志斌把她抱紧,口吻冰冷,“但你也记好了,这个婚是你要结的。以后不要后悔。”

钟亭没再说话,因为下一秒,他偏过脸吻住了她的双唇。

人的一生像一条暗夜里的河流,看不清它的流向,不代表它没有流向。

一个多星期后,钟亭把何志斌带回家,钟父钟母以及钟沁都没有太过意外,媒人早就说过那晚的事,钟父钟母特意和男方家赔了不是。

钟亭跟他们在电话里给何志斌简单作介绍:做小生意,父母都早逝了,还有一个奶奶。

钟父钟母问钟沁知不知情,钟沁也是一头雾水:哪里冒出这样一个人?

何志斌带着烟酒上门,钟家人准备了丰盛的饭菜,用正式的态度接待了他。

晚餐前,女人都在厨房,钟父跟他在客厅很自然地聊了几句。没有很深入地谈话,只是问问他的家庭、事业。

何志斌没有掩藏什么,说了自己养父母的情况,现在生意的情况。这阵子他跟孙蓉清了一些账,卖掉了城郊的一个房子,抵押了一个门面房做贷款,手上其余的不动产也还在还贷。

钟父问他,“婚房你们怎么考虑的?”

何志斌说,“我现在住的地方150个平方,钟亭要是想换就卖了重新贷一个大平层,不想换就先住着。”

钟父点点头,没说什么。

他们过来的时候车停在门口,外面有人喊堵路,何志斌出去挪了个车。冬天天黑得早,挪完车他没回屋,站在院子门口抽了根烟。

乡下灯光少,四周漆黑,天上的一弯新月被衬得很亮。

在此之前,他对钟亭的家世一无所知,不过能感觉到是个中产阶级。钟家人对他态度很友善,不过这种友善明显带着一种刚刚好的距离感。他们对他还在观望。

不过都是无所谓的事,他不需要别人的认同感。钟亭跟他也已经定了领证的日子,1月16号,赶在年前。

房子里隐隐约约飘出来饭菜香,身后有人走过来,何志斌回头。

钟沁的肚子已经有点显了,身上套着件白色的羽毛服,慢慢走过来。

何志斌把烟头扔远了。

“说怎么找不到你人,要吃饭了。”钟沁语气亲昵,下巴边的一圈毛领被风吹得颤颤地飘。

“出来抽根烟。”何志斌看看她。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女孩子脸型偏圆,一双大杏仁眼,看起来很显小。他觉得跟钟亭长得不大像。

看他看自己,钟沁笑了下,问,“看什么,是不是我们觉得不像?好多人都这么说。不过很多双胞胎其实都不怎么像的。”

何志斌脸上闪过笑。

“你们认识多久了?”她问。

何志斌想了下,“三个月?”

钟沁点点头,“不算长,不过也还好,有的人比你们时间还短……”

她看他一眼。

何志斌的穿着和平时差不多,里面是衬衫、西裤,外面是硬挺的大衣,穿的很少,英俊潇洒。不过钟沁注意到了他头上的伤。

看到这个人后,她没有十分意外。作为胎生姐妹,她大概清楚钟亭的审美,她以前的那些男友,钟沁多多少少也见过。但从理性的角度,钟沁觉得婚姻是大事,钟亭不能像恋爱一样草率。

女人对安全感和稳定感有敏锐的洞察力。表面对何志斌友好,其实钟沁内心并不认同。但她太了解钟亭,她决定的事,他们改变不了。

饭桌上,钟亭和何志斌的话都不多,气氛全靠钟沁在撑。结束了钟沁和她丈夫留下过夜,何志斌和钟亭赶最后一般汽渡回市区。

临走前,钟父把钟亭拉到一边聊了几句,主要是谈何志斌的家庭情况。从老辈的眼光来看,何志斌的各方条件都不尽如人意,但他们做不了钟亭的主。

钟父说话很委婉,“他说自己是被领养的?这孩子挺不容易的。”

钟亭点头,“他养父母很早就离世了,家里还有几个亲人。”

“我们家虽然不在乎什么门当户对,但是你也知道,成长环境对一个人很重要。你要跟他组建家庭,肯定要有这方面的考量。我和你妈盼着你结婚,主要还是希望你过得更稳定。你不小了,心里主意也大。我们不是不同意,是希望你多想一想,不要冲动。”

过汽渡的时候,两个人从车上下来吹风。

夜风吹得人脸上发紧,没什么人下车,只有几个人零星站在护栏边。

马达声阵阵传来,船上人看不见隐没在夜色里的江岸,只能看见点点灯光,寂静无声地点缀在江水尽头。

钟亭偏下头点烟,打了两次火才点燃,抽了两口,夹着烟的手搭上栏杆。

“冷不冷?”何志斌把她的烟接过来,衔在自己嘴上。

“还好。”

他有点累地打了个呵欠,“你爸问我婚房怎么说。”

“你怎么说?”

“我说看你意思。要不就把现在那个卖了,换个大点的。看你喜欢。”

“不换了,到时候把几个家具换一下。”

何志斌没有看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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