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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章 非生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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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是生非

“袁超,你他娘要是不服,老子连你的官一起罢!”颜止又是重重地一拍桌子,这桌子接连两下受到重击,发出了不堪重负苦受折磨的吱嘎声。只是话虽这么说,颜止的眼底却浮现出意思欣慰和满意。还是慕玦说的对,袁超这么来一闹,事情的可信度就蹭蹭地往上涨啊……这军营看起来越乱越好……

“我不服!人家韩小子拼死拼活给你卖命,脑袋又灵光长相又俊,他吃饱了撑着去做内奸啊!”袁超把肩上搭着的汗巾重重地往下一甩,扔到地上,又道:“好啊,你都觉得他是内奸了,那老子你肯定也觉得是帮凶啊,你来啊,你有种连老子一起废了啊!”

颜止不说话,只是凉凉地盯着袁超。

许平坐的地方是背对着帐门的,此刻也不转身,只是竖起了耳朵。

“袁将军,你冷静一点,颜将军这么做肯定是有她的理由,现在军营刚遭袭,西戎又大军压境,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慕玦这时候就悠悠开口来,做起了和事佬。

“你给老子闭嘴!你懂什么!亏老子还把你当兄弟,你就是个溜须拍马的,才几天就攀上高枝了是吧!我看你才是内奸,来了几天军营里就乱成一片了!”袁超一声比一声响,几乎要翻了天了。

“你给老子闭嘴!你他娘脑袋给驴踢了吧,他是内奸?这齐佑是他家的!”颜止一面还要装得怒气冲天一面肚子都要笑破了,这袁超就是一根筋的脑袋,若是今后给他知道了到底怎么回事儿,还不一脑袋撞死在墙上。

慕玦摸了摸肚子觉得吃饱了,拿过边上的茶壶倒了杯水,事不关己一般喝了两口。只是杯子后头的嘴角还是忍不住勾了勾。袁超这人……不做个屠夫还真是可惜了。

许平盯着自己碗里的粥却并没有动几口,只是整个人都不可自制地开始发烫,几乎热血沸腾,都是他、其实都是他干的啊……可是这一帮蠢货,都发现不了,都给他蒙在鼓里啊……齐佑女将军,齐佑七皇子,都连个屁都不是啊!等到事成,他就是西戎的大司马!

“我不管,反正韩小子不是内奸!”袁超也知道自己刚才闹了个大红脸,但仍旧据理力争。

颜止已经懒得和这杀猪的理论,伸手往帐门一指,开口道:“是不是内奸你说了算?你给老子滚下去!”转而使了个眼色给慕玦,他便也会意,放下手上的杯子,贤惠又贴心地给颜止倒了杯水。颜止接过,一口就喝完了,又递回去让他再倒。

“走就走,你这种人的军营,老子也不想呆了,老子和韩小子一起走!”袁超气不过,便也烘烘地转身,大步离去。

“……袁将军这样,没事吧?”许平颇有些担忧地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个粗壮的背影,踌躇一二,开口道。

“得了得了。老子够烦的了,他走了正好,有你们两个也差不多了。”颜止摆了摆手,清了清嗓子又道:“你也听到了,我已经罢了韩子胥的官,让他自己打起包袱回去了,至于他是回西戎还是回齐佑,那我就不知道了。”颜止摊了摊手。

慕玦又给她递了杯水。

许平颇为忧愁地一叹气,那相貌本就生的普通,现在这么一脸苦大仇深更是碍眼。颜止这几日整天看着慕玦这张骚包的脸,现在一看他,就觉得太倒胃口,想着也吃饱了,就干脆招手让婢女过来收拾。

“今天还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慕将军和我昨日商讨了一番,觉得西戎此次的驻地很有可能会设在殷山,在离铜陵关三十里的那块山体之后。”颜止开口道:“所以为了保险,我们打算去探查一二。”

“殷山?!”许平吃了一惊,心下颇有些不妙,可这戏还得演下去,便起身走向沙盘,盯着那儿看了几眼,点了点头道:“这块地方遮蔽得极妙,若是大军藏在后头,很难被发现,距离又足够近,是很有可能……”眼下还只得附和一二。

“那将军打算派谁去探查?”平日里这种事一般都是交给韩子胥安排的,现在嘛……

“我和慕玦亲自去看看。”颜止仍旧是坐在位置上,懒懒地往后一靠,应道。

许平眼皮子一跳,心下思绪飞快地翻涌着,问道:“只有你们两个?那会不会太过冒险了……”

“不会,若是在他们没有警觉的情况下,就只是探查的话,定能全身而退。”颜止开口应道,显得颇为自信。只是话语中还是好意提醒了他一番。转头和慕玦对视了一眼。

慕玦方才就一直不着痕迹地看着许平的反应,这会子只是微微一点头。

这驻地……是在殷山无疑。

许平听了这话,方才因为被猜到驻地的紧张一下子便消失了,若是赶在他们之前传书过去,让西戎那边作好埋伏……这两人就算通了神了也定难以逃脱,到时候这铜陵没了主心骨,还不是任他调遣,直接控制了铜陵,那齐佑的防线……

许平的面色不由得激动起来,忙开口问道:“将军打算何时出发?”

“太阳落山的时候出发,夜探更为保险。”颜止开口道。心下给自己抹了把汗,总算结束这个恼人的对话了。

“好。”许平只是点头。

“你可以下去了。”颜止直起身来收敛了些许坐姿,开口道。

许平这会子忙着就像送信,听了这话如获大赦一般,应了声退下。

等他走了个干净之后,颜止才撇了撇嘴,对慕玦道:“真他娘恶心,差点就想一巴掌怕死他了。”

“你演的挺好……昨儿个也是。”慕玦轻轻一笑,回道。

颜止翻了个白眼,念叨了句:“要总玩这些玩意儿,老子仗还打不打了……”回过神来又道:“那这殷山驻地,还有去的必要吗?”

慕玦低头沉吟一二,抬眸问道:“你觉得三十四万西戎军和你的十八万对上,胜算大么?”

“五五开吧。”颜止听着这个很不平衡的数字,只得叹息着开口。可就算如此还能有五五开的胜率,也足见玄刃军的底气。

“那还是要去一趟,这殷山驻地。”慕玦点了点桌面,开口。

“去干吗?我们也烧他粮草?”颜止问道。

“不,他们既然是主动进军的,粮草肯定会围在营地中央,我们两个人去的话,很难的手,就算的手也会被围困,到时候就真死绝了。”慕玦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道:“你还记得你上次取胜是因为什么吗?”

“我一枪扎死了人家将军……”颜止回道,眸光逐渐亮了起来,道:“粮草在里面烧不到,将军的营帐肯定是在最外面,到时候射他个百八十箭,给他扎成个刺猬再说。”

慕玦掩唇一笑,点头。

“这样也好,让许平亲眼看到我们去探查,也让他老人家放心。”颜止嗤了一声,便招手让侍女过来:“你吩咐小灶给我准备两个人三天的口粮,顺便再来两壶酒……额,小壶的。”颜止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堪的回忆,开口道。

“殷山干,多备点水。”慕玦听着她满口的酒丝毫不把这儿当回事,只好开口补充了一句。

“诶,殷山干的话,西戎的军队也撑不了太久,现在夜袭成功了,说不准明日就来攻城,得要赶紧了……”颜止“啧啧”两声,也少了些喝酒的兴致。

“颜将军。”此刻的营帐却被轻轻掀了起来,那人快步闪身进来,开口道。

这所来之人,竟赫然就是方才叫着嚷着说被罢了官的韩子胥。

“许平的信鸽已经截下了。”韩子胥手上拎着一根箭,上头还叉着一头雪白的鸽子。

颜止赶忙起身,从信鸽脚下拆走小纸条,展开看了看,下一刻就往回一扔丢给了慕玦,拍拍韩子胥的肩头,开口道:“行了,那你这几天就当放了个假,去骆山上玩玩什么的……等打赢了这场,老子带你回燕都相个夫人回去啊。”

“是。”韩子胥应了声,拎起那根箭转身又往回走,顿了顿还是颇为尴尬地开口道:“夫人……还是不必了。”

“站住。那怎么行?你都二十五了,在不找个媳妇儿暖床,还想当多少年老处男啊?”颜止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却怎么都让人觉得猥琐。

“咳咳……”慕玦本来还安静地一边喝茶一边研究那小纸条,听了这话不由得呛住了。他原来只是觉得颜止粗犷些,没想到她还很豪放……

“你呛什么呛,我又没说你……”颜止往后就是一个白眼,顿了顿反应过来:“你不会也是老处男吧?”

“噗——”这会子倒是常年冷脸一张的韩子胥憋不住了。他们颜将军还真行,平日里侃侃他们也就算了,这会子直接把爪子伸到人家皇子头上去了。

慕玦头一次黑了脸,也不开口,只是掀了掀眼皮子转而又去看那张纸条。

“啧啧啧……我猜准了,你多大来着……二十一了吧,你们皇室不是会有漂亮的小宫女送来给你们开荤的么?不会是……”颜止的思绪开始漫无目的地飞舞,转而阴阳怪气地一笑,就要开口……

“颜止,你要再敢说一句?”慕玦也是给气笑了,抬起头来眉目森寒,好像下一秒就要伸手掐死颜止一般。

“得,打不过你行了吧……”颜止拉了拉嘴角,一边伸手搭住韩子胥的肩,开口道:“来啊,韩副将,我送送你……”

韩子胥的个头和颜止也差不多高,从背影看来简直就是亲兄弟一般,这会子也只是僵了僵身子硬着头皮跟她往外走,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啊……

果然——

颜止在刚出帐之后就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开口道:“你这几天有活儿了,去查查这个七皇子的底细,二十一岁了还是个处男,还疑似不举……这简直……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啊。”说罢后就用力地拍了拍韩子胥的肩,提高了嗓音道:“好走不送啊!”

慕玦在营帐内当然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把那小纸条往边上一拍,心累地揉了揉眉心。

酉时一刻

颜止和慕玦去的这一趟自然是不会声张,除了几个准备口粮的厨娘和许平,就再也没有其他人。本来么这一趟也就打算酉时末刻到达,最多一刻钟弄弄死,戌时三刻就回来的,甚至能赶在入睡前喝个二两酒……至于那么多干粮……也只为了不时之需,那殷山气候干鸟不生蛋的,总是踏实些好。

颜止摸摸她那匹毛发油亮的黑马,眯着眼睛看了好半天,半晌后拍拍那匹马的脑袋,说了句:“乖儿子真是越长越俊,打完了仗就带你回去看你媳妇儿……我那孙子都两岁了吧……”嘟嘟囔囔之后才解了马缰,翻身垮了上去。

没错,那匹马的名字,就是很不走心的——“乖儿子”。

慕玦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跟眼前这匹枣红色的马也不熟,只是抚了抚它的脖颈之后就翻身坐上。

“颜将军,慕将军,一路小心。”许平在他们身后挥了挥手,开口道。

颜止只是头也不回地抬抬手示意听到,转而就冲她那匹宝马低声喝了一句:“乖儿子,我们走!”那马也就撒开健壮修长的马腿飞奔而去,而颜止骑马从来就没有用过马鞭。

慕玦倒是蛮有礼貌地调转马头冲许平一个抱拳,开口道:“军师也回去吧,要入夜了。”这才一夹马腹,拉着缰绳追上颜止。

许平瞧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咧开了嘴,无声地笑。

这会子的夕阳已经半落,那样一轮圆像是卡在了远处的地平线上一般,直直地迎着他们。在这个时间的太阳是可以直直地看去而不怕灼目的,那样均匀的像是不真实的朱砂均匀抹上的红色,用一层银亮的橙黄色裹成漂亮的半圆,嵌在湛蓝的天上,便晕染开一面的白色,带着些亲切而又通透的乳白。

所有的云都成了被打散一般的丝缕状,在夕阳边上伏着,又折射开不同颜色的斑斓,勾拉着往身后漫去。

“其实齐佑的极西,有最好的落日。”

“落日总归是不好的。”

一黑一红的两匹马在微黄的荒原上掠过,正对着西方,就像是要奔向太阳一般。从身后看来,两人的影子落在太阳之上,消失了一切的颜色,只剩下最简单质朴的墨色轮廓,然后一点一点随着太阳变小……

“为什么?”

那太阳似乎挣脱了束缚,在毫无遮拦划成一线的土地上缓缓往下沉,连带着那样明亮柔和的鹅黄色。好像越往那个方向奔去,太阳就越往下沉,就越来越小。一时间分不清是在靠近还是在远离。

“落日只是最后一眼。若是朝阳,还可以再仰头。”

最后那霞光的颜色开始逐渐加深,成了玫红,又成了瑰紫,戴在最后一弧朱红之上,像是从天上加冕而来的易碎的桂冠。

最后那光亮一丝丝地抽离湮灭,成了似有若无的漂浮的星光。

只依稀看见夕阳的影子了,飘渺难以捉摸的银白。

“你现在也可以仰头。”

还未彻底蔓延墨色的夜空仍旧是混沌一片的蓝黑色,但已经能衬出灿烂的星子。

刚好落在她墨色的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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