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不平和 > 22 二十六~三十三

22 二十六~三十三(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春风拂面,犹如你 奈何强撩 奉旨成婚 重生遇上穿越 女尊:画地为牢,只为你 最萌年龄差 重生全能男神 修仙之圣母万人迷 武林幻想 我老公是带着空间重生的

二十六.

宋了了挂了电话后我继续往家开。路上有辆车追着我后面按喇叭,一开始以为是我挡着人家了,没想到后面那辆车一直跟着我,不时的有刺耳的喇叭声。这年头神经病还挺多,我拐弯开进了一条小道,那辆车竟然也跟了进来。前面有辆电瓶车堵住了出口,开不出去,我不得不把车停下了,那辆车也跟着停了。

我透过后视镜看到有人下车往这走,接着那人敲了敲我的车门,说:“季咸。”

居然是仇览,我皱眉把车窗降到最低,见他弯腰凝视我,嘴角一勾,说:“看来你不知道是我,我当你知道,好歹你也坐过我的车。”

我点了点头,拿过手机打字给他:车都长一样,车牌记不住。

其实有些生气,但到底没有发火,觉得这样挺不上道的。

他看了看,问:“你嗓子坏了?”

我打字说是,又说你能不能把车退出去?

仇览嘴边笑容扩大了,说:“当然。我本来想找你喝酒来着,现在没事了,我马上把车开走。”

那辆车上又下来了一个人,走到仇览边上时我把车窗升上去了,在车窗上升的途中我不小心瞥到了那个人,不禁一怔。

那个人是季遣的同桌,他显然没有看见我,和仇览说些什么,声音压得特别低,看起来唯唯诺诺的。

高中时听说仇览的父母离异了,有个弟弟,父母各带一个,两个兄弟并不常见面。如果季遣同桌是他弟弟的话,简直就太奇怪了。季遣说过他同桌喜欢自己的哥哥。

我见仇览和他说话,两人一齐往回走。之后他把车利索地开走了,给我发微信说抱歉,希望我早点病好。

我等了十分钟才开车走了,这十分钟过得并不畅快。微信也没回他。

中午去的医院,天黑前赶回家。时间拖得太久,我免不得被爸质问一番。

我找借口,打字给他:医院队伍排的太长,中午人也怪多的。

爸从鼻子哼哼了两声,说:“有病什么时候不得去看啊?人病了哪管什么时候,早看早好,你非要觉得午休人就少了。”

我点了点头。感觉不能说话点头的次数多了,脖子有些酸,伸了个懒腰,窝回房间里了。

差点要发信息给季遣问他同桌姓不姓仇,好在赶紧打住了,毕竟不关我的事,我不需要知道太多。然而手闲不太住,我转头就去找胡尔宇,问他和宋了了怎么了。

半月没联系,他上次也没有回我,我寻思着这会儿十有八九同样不会搭理我,没想到胡尔宇很快就回复了,说没什么。

我发:她今天打电话给我了,问我你有没有和我说什么,我说没有。

那边写写改改,始终是正在输入。我开了电脑,拉过椅子坐下了,发现旁边墙纸贴不牢了,我拉开墙纸一看,从墙纸和墙的缝隙里面抽出了一张泛黄的宣纸,上面什么都没写,也可能什么都写了。

这房间以前是季遣的,而季遣一手毛笔字写得十分妙,他不喜欢拿水写布练,通常是拿毛笔沾了水练的。爸说又不是舍不得那点宣纸,可他不听,偶尔用墨水写就是过年的春联了,我猜这张宣纸是他拿来练字时用过的。

和胡尔宇的聊天界面我见他还在输入中,忍不住先拍了宣纸的照片发给季遣了,说了从哪儿发现的,问是不是他藏进去的。

算一算估摸着也该下课了,实在不行等季遣回来了照样能询问。我把那张宣纸夹进书里,开着电脑打了几盘游戏,胡尔宇总算回我了,他说:她喜欢别人。

我问:她喜欢谁?这和你要和我说什么有关系吗?

胡尔宇说:答应她不说了,她不信我。

我是云里雾里的,觉得他们一个个都太奇怪了。好像有什么是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的,只好发:那你这几天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理我。

胡尔宇说:看你不顺眼。

我回了再见的表情,胡尔宇又说:开玩笑的。

然后我们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他先说的去忙了,我放下手机专心的玩游戏等季遣回来。

二十七.

季遣对我的态度有些捉摸不透,我敢肯定他是一定会看我的微信的,但并不经常回我。有的时候非要我当面质问他,或者他当面告诉我。我估摸着他也就在早安、晚安、路上小心上多费心了。这回他给我发了“放学了”,我开了最后一局游戏,本来七八分钟一局,结果我方和敌方实力相当,硬是从1:0,到1:1,再到后来的3:4,来来回回,没完没了,弄得我十分烦躁。

到季遣回来,我还胶着打游戏。他推门进来,我就扯了耳机,开了音响,怕听不见他说话。

队伍里几个朋友开麦叫我,说:“有大扣1,等一波冲过去结束。”

我立刻就扣了1,原以为和队友配合得十分好,没想到对面奶妈也开了大,一波人头没收下来,点又被抢了。眼看着比分要拉回来,我顺时就有些没劲。

等缓过来,我自己都讶异为什么要没劲了。

原先玩游戏遇到这种情况只会觉得很有意思,刚刚那会儿我却差点有了卸游戏的冲动,就因为不能和季遣处着。

好在这一局结束我们险胜了,不用再打拉锯战,我和他们说了下,按了退出。

这时我望向季遣,拉着椅子坐到他边上,指了指那边开了缝的壁纸,宣纸我在等待游戏开始的间隙又拿出来看过,上面有清晰的水渍,甚至有一排字的痕迹,虽然一个也看不清楚。

这种感觉很奇特。读书时总有人会用带锁的日记本,带信封的情书,发现自己弟弟往墙里面塞宣纸,和他们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作为学生时的我为了显示自己的成熟对这行为表达唾弃,到作为社会一员时的我再看,感觉只剩下奇特。

我冷不丁就笑的停不下来,是真的太开心了,怎么说,比他下棋让着我还要令我开心。不管那上头写了什么,是不是和我有关。

季遣居然愣了,盯着我看了许久,终于说:“哥。”

我乐得不行,把自己给呛着了,一面点头一面咳嗽。季遣轻轻拍打我的背,此时两张椅子凑在一起,我弯腰咳嗽,季遣弯腰护着我,我们两个倒像虾米一样蜷缩在一起。

我喘过气,抬头就对上了他的眼睛。在我背上的手已经不知羞地从衣服下摆伸了进来,我还是好笑地看着他。似乎他做什么我都开心。

季遣说:“纸上写的都是你。季咸,哥,我想你,喜欢你。都是你。”

那只手的大拇指按了按我的腰窝,我反射性弹了起来,又被压了下去。

我忍着颤栗拿手机打字给他:可惜上面留下的是水渍。

季遣眸色暗了暗,说:“是可惜。”

手沿着我的尾椎骨往上,整个背部酥酥麻麻,我几乎当场要硬了。门又大开着,生怕爸和妈撞见。于是我在要硬不硬的煎熬中来回拉扯,注视着门口的一举一动,却舍不得花一分精力去推开他。

季遣适时的收了手,我仍然沉浸在刚才的骚动里,来不及思考,就有了想要和他□□的冲动。

二十八.

我好不容易把反应压了下去,可是眼神一和季遣对上,那反应又要上来。这时候我光是看着他就要忍不住,只好躲避地站了起来,拉过椅子坐回电脑桌旁,随手又把游戏打开了。

刚一上线,几个朋友马上组回我,我拒绝了,打字说饭前再玩一局,跟野队就行,用不着组队。也没好意思回头看季遣还在不在,是不是出去了,兀自戴上耳机,把游戏音量开到耳朵能承受的最大范围,声音大到刺的耳膜都有些生疼。

然而心里的那点悸动也总算跟着平静了下来。

点了快速游戏,排到队伍时画面一跳,背景乐节奏加强,我不适的皱眉,就有一双手伸过来拔了耳机。

季遣说:“戴耳机不好。”

我被激的弓起了背,听他又说:“背挺直。”

这回不知是怎么了,背直不回去,一崩直就弯了回去。我将视线牢牢地盯紧屏幕,没管季遣,选了输出型英雄,武器是枪。没想到准头不好,一直瞄不准。

这图是单局制,先抢点后护送,我们是防守方,点很快被抢了。期间死了数次,居然一个人头也没抢到。接着是追车,野队队友全都躲在很后面,光我一个人也推不动车,基本上没挣扎就输了。

游戏结束,死了十次,人头三个。

等我关了电脑,妈已经在喊吃饭了。我伸了个懒腰,见季遣把椅子推回去,遂在门口等他,哪知他冷淡的一瞥,没等我就出去了。

饭前洗手,我跟在他后面进了洗手间,他洗完后让了让,我接在下面洗。结果不出意料地被他按在洗手池里一顿冲。

季遣压着声音说:“你洗不干净。”

我本来就没想抗拒,他却使了很大的劲,到最后竟成了我双手被抓着缚在胸前,我们手上都是水,往下滴落,衣服和裤子马上湿了一大块。

尤其是裤子,湿的地方非常尴尬。

季遣突然出声问我:“哥,你想不想?”

我装作人畜无害地看着他,假装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被缚住的手不安地挣扎起来,想拿毛巾擦一擦。

季遣当然不放手,水又淌下来些许,黏黏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我甚至感觉到内裤都浸湿了。

季遣问:“想游戏,还是想……”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然而潜台词非常明显。

我张了张口,摆了一个“想”的口型。

“想哪个?”季遣不依不饶。

腿间非常难受,冰凉的布料贴着那部位。我不敢动手了,只得动腿,可惜照旧没能缓解那种难受。

我妥协,无声的说:“想你。”

季遣一放手,我就拿了毛巾擦拭,好在今天因为工作原因穿的是西裤,是黑的,而季遣穿的校裤也是黑的。毛巾虽然擦不干,但却看不出来。

当妈第三遍喊我们名字的时候,季遣先我出去了,我一个人又折腾了两分钟才出去。幸而爸那边看电视入了迷,妈喊了不下十次,我都吃了小半碗了,爸终于姗姗来迟。于是妈的重点唠叨对象落到了爸身上。

季遣是个在人面前不爱说话的,我是个说不出话的,爸和妈拌了一会儿嘴也觉无趣,一场饭后半场吃得很安静。

那天晚上欲望强烈的不可思议,我想着季遣问我的想不想,替自己纾解了两次,还是觉得不够,想更深入。想和他一起。

于是荒唐的事情发生了,周末去到旅店开房。

到房间时一路我脸都烧着,走得十分快,季遣倒是不疾不徐的。这会儿我嗓子好了一点,能说简短的字,我说:“快。”

季遣调笑道:“哥,你等不及了?”

他喊我哥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望了望四周,心里是说不出的慌张,又刺激。

我们到房间,我傻坐在床上,见他迟迟不动作便习惯性地摸索起手机,一摸到就点开新闻开始看。以至于我看了好半天,刚一放下,手机就被季遣搁得老远,他深沉地望着我,边上来吻我边扯我的领子。

他说:“哥,你不专心。”

我模糊着嗯了一声,手缠在他脖子上,被他推着仰躺到床上。舌头被含住往他口腔里带,主导权全在于他。

脸上的热度总褪不下,却放开了很多。

我学着在这过程中看季遣,直视他的眼睛。等我们坦诚相见,季遣勃发的□□蹭在我腿根处,我也难耐地跟他贴的更紧,他往前顶了一下,我就不住地发出声音,他突然就把头埋了下去,咬着了我胸前的一点。

我喊得更加厉害。

季遣一愣,说:“哥,你喊了。”

我又嗯了一声,睁着眼睛看他。他又轻轻厮磨着我另外的一点。

没有戴套,季遣耐心地用润滑剂替我扩张完就顶了进来,我两条腿趴开悬在空中,没多久就麻了,开始喊累。换了后入的姿势,顶的更深,□□裹在床单里,我抽空伸手抚慰,快感是逐渐累积上□□的。

季遣还没射,拖着我的腰的手不住地流连,我一射完就有了明显的尿意,撑到他射完,颤抖着支着双腿到卫生间。

可能是□□还没过去,我尿不出来。股间流出的□□沿着腿湿哒哒的往下,我没敢看,羞耻得无以复加。季遣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我明显有了要尿的感觉,他一过来,贴着我,□□又抵在入口处,一只腿勾在我身上,黏上了□□。

他舔了舔我的耳尖,我就尿了。

如果刚才是羞耻得无以复加,这回是羞耻得没有颜面苟活于世了,我简直想挖个地洞躲起来。

他一边喃喃着哥一边舔我的脖子,没多久我被推到浴室的玻璃门上,又做了起来。肚子贴着玻璃,我说会着凉,季遣就一只手护住了那里,可胸前的两点还是在玻璃上摩擦。总之是另类的折磨。

二十九.

浴室这场最后□□的时候,季遣垂下脸仔细地看着我,似乎要把我□□的样子尽收眼底。我一皱眉,他就伸手过来抚平我的眉毛,我一咬唇,他就凑上来亲我,亲完之后又隔开一段距离看我。那一双眼睛好像装满了星星。

做完后我跌坐在季遣身上,他调好了水温给我洗澡。我半靠在他怀里,他往我身上抹好了沐浴露,屁股里残存的□□也认真地拿手指小心地抠挖出来。

我吃力地扶着他的肩膀站起来,手没劲地搭在他的脖子处,任他动作。

季遣问:“累吗?”

我摇了摇头,只说:“腿麻了。”

才好了一点的嗓子,感觉又坏了。这三个字好像是用嘴喷火说的,但好在没有失声,季遣发现不了。

我在水声里小声咳嗽了几声,转而抱住季遣的腰,施力摸了摸,最近一星期在他身上养肉总算养出成效,我摸得爱不释手,差点想趴开腿再来一次,然而身体上是真的撑不住了。

将自己身上的泡沫沾到季遣身上,发现泡沫不多,抹不开,我直接贴紧着抱住他,再分开时他身上同我一般也沾满了泡沫。

我艰难的说:“一起。”

说完替季遣揉搓起来,等冲完澡,我们身下的又起了反应,互相替对方纾解完,再在床上拥着躺了一会儿,季遣先去了学校上自习。

转眼到五月,他们高三快要三模,不但周末被削掉了,周一到周五走读班还另外安排了三节晚自修。这时回去能赶上最后一节。

季遣走前非要我把衣服穿好,我依着穿了,懒懒地躺在床上,他说:“哥,在这休息一下,别犯困睡着了,要睡回家睡。”

我点头,看着他出去了。躺在床上稍微转个身都觉得浑身上下酸痛不已,本来是要起来的,可是瞬间就软了下去,不想动,我眯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还真不小心睡着了。

等到妈打电话过来吵醒我的时候,我一看时间,居然已经十点半。

妈问:“季咸,你在哪儿?”

我迷迷糊糊的,这时开口已经失声,费了半天的劲也只说了个我字。

妈说:“我什么?心虚了?让你不要出去玩,嗓子没好透出去玩什么,你那个女同事,你爸刚刚问了,说你从他们那出来没多久,算起来也该到家了,你这会儿到哪儿了?”

我一滞,不知道他们说的那个女同事是谁,把电话挂了,发短信给妈“嗓子不舒服,路上买点药耽误了,马上回家”,退回主界面时看到宋了了的微信,也是问我在哪儿,快回家。

我这工作毕竟是爸托关系进的,爸有我同事的联系方式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爸为什么单独联系宋了了。

我那边回了谢谢,没着急提问。拿过手机和钱包出去退房了。

进家的时候快要十一点了,妈给我留了盏灯,我一看季遣房间的灯暗着,估摸着十点钟下课回来也该睡下了,爸和妈自然不用说,年纪上去了,通常都睡得早,撑不到我回来,要数落也是明天的事。

我洗漱好,开了房间的灯,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看见季遣坐在床边,轻声问我:“在那睡过去了?”

我点了点头。

季遣说:“哥,不要点头,说是。”

我说不出来,就看他站了起来,好似过意不去地上来亲了亲我的唇角,小声道:“对不起。”

我拿过手机打字,说:对不起什么,嗓子不碍事,再拖个几天就能好,倒是你叫我别犯困我还是犯困了,让你等我,明天还要早起,快去睡。

三十.

明明半夜嗓子疼醒过,我喝了水睡下,第二天起来居然好了大半,话能说利索了,就是还有点哑。上完厕所我本意是想再睡一会儿,然而看时间季遣要起来了,遂不打算睡了,直接洗漱。

刷牙刷一半季遣进来,我立马先把嘴里的泡沫冲掉,装作寻常的样子喊了他一声。

我说:“季遣。”

他瞬间就望了过来,我继续说:“一二三四五六七□□。”

季遣拿着杯子的手一抖,我以为他是发现我嗓子好了,情绪激动才抖的,过了一会儿看到他原来在笑。是笑的拿不住杯子。

之后他笑完了,说:“哥,你再叫我一声。”

我依言再叫了一声季遣,嫌不够又加了一句弟弟。

季遣眼睛沉了沉,没再说什么,我重新挤过牙膏,洗脸,弄好后在一边等着,等到季遣也折腾完了,他这才往我脖颈处深吸了一口气,嘴唇贴了上来。

比那次满嘴泡沫亲好多了。现在我随便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要亲还是要抱,偶尔我也会主动,不过我一主动,他就收不住,简直黏糊得不行。

没想到这回犯黏糊劲的是我,见季遣要走,我心里瞬间就生出许多舍不得来。他早上比我早出去,晚上又比我晚回来,我不找点理由待在客厅看电视,一天到晚连面都要见不上了。

我陪季遣到车库,他推着自行车出来,说:“哥,我走了。”

情绪低落了下来,我原地站着,季遣也站着,似乎是在等我开口说好,就那么站了一会儿,我问:“你早上吃什么?”

季遣一顿,说:“油条。”

我走上前坐上车后座,车前头失重翘了起来,季遣怕我摔了,赶忙扶住。我不规矩的把腿一放,随便使力晃了晃,季遣怕是扶不住了,坐上车。

我刚好搂住他的腰,说:“吃小区门口那家吧,一起。”

那失落的感觉总算缓和了很多,还生出一丝不易动摇的坚定来,我决心以后每天都陪他这么一小段。

结果季遣说:“天天吃油条会腻的。”又说:“我希望你休息好。”

不易动摇的决心就这么散了。

临走时季遣轻声问:“哥,你喜欢我吗?”

我差点没呛到,喝了一口豆浆,抬头看了看他,他一身校服直挺挺地立在那里,说不上什么,就是觉得怪好看的。能把中国校服穿的那么好看的季遣问我喜不喜欢他。

我才反应过来,我当时说要和他在一起是为什么,他是清楚的。我说的是陪你走出去,没说喜欢你。所以第一次做的时候他求我说喜欢他。

我朝他笑了笑,回答,“特别喜欢。”

那边季遣也勾唇笑了,朝我挥手,骑上车走了。我没不舍,回去早餐店重新买了点带回家,简单收拾一下就去上班。

先前是我为了躲仇览而躲着宋了了,后来宋了了打电话问过我胡尔宇的事之后,倒变成她躲着我了。

工作时几次偶遇,宋了了都没和我打招呼,走得飞快。我不得不发微信询问胡尔宇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是我不能知道的。胡尔宇让我别问。

我偏偏问了。他在那头输入中了好一会儿,突然好像想开了似的,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这是在工作,本来发微信也没人注意,他电话一打,所有人都望了过来,我尴尬得不行,把电话掐了。

给他发:午休一起吃饭。

然而不到午休,宋了了突然就过来了,其实我只想问爸找不到我为什么会给她打电话,却见她一副为难的表情,分明是让我不要开口。手机震动了一下,我看了消息。

是胡尔宇发的,他说:不用见面谈,我直白的告诉你好了,她喜欢你,不想让你知道。她以为我早说了,不管我怎么解释,都不理我。

我不动声色的把手机收了,对宋了了说:“你什么时候有空?叫上他们几个约时间出去喝一杯,这段时间我们都没怎么说话,是要生疏了。”

宋了了一愣,毫无预兆地松了一口气,说:“好啊,周末?男神你悠着点说话,别一次性说那么多,嗓子还没好透。”

我道了声谢谢,说:“你那天叫我早点回家,我赶紧回去了,心想爸打电话给你好巧,帮我瞒了瞒,不然我就要暴露了。”

宋了了忙说:“顺便的事。”

我一看时机差不多,顺其自然地说了下去,“也不知怎么会那么巧。”

她像是发现我的疑惑,整个人踌躇起来,好一会儿才道:“其实是有一天我去跳广场舞,那不是离你家很近,我就想叫你出来。结果那天我去了,男神你刚好不在,是伯父伯母接待的我,说你和朋友出去了。伯父当时以为我们有意思,知道了我和你是高中同学,现在又是同事,就留了我的电话。”

三十一

那天和宋了了吃了午饭,下班时她像往常一样过来蹭车。胡尔宇说她喜欢我,我觉得挺意外的,心里却又十分平静,毕竟季遣都能喜欢我,其他的人喜欢我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了。但少不了愧疚,一直以为他们是有感情在的,只不过是最近吵架了。而胡尔宇看起来确实很喜欢她。

时至今日我只要一回忆我没有回应季遣的喜欢,那种心疼的情绪就会一点点漫上来,到感同身受的地步。更不敢想胡尔宇现在是什么心情了。

还有一件事我不敢想,爸和妈如果真的觉得我和宋了了有意思,不会不来问我,尤其是妈,几次着急要我找女朋友。可这句话好像也很久没听到了。

或许他们已经知道了,每每想到这里停下,我都感到一阵难受。

我甚至有妈怀季遣时的记忆,妈说:“你快当哥哥了。”

爸在一旁笑得温和,我躺在妈边上,她一只手缓缓地摸着我的头发,一只手摸着肚子,笑得和爸一样。她生了季遣后差点想辞掉工作照顾我们两个,爸那时候要做生意,一个人做生意总归是辛苦,她既舍不得爸苦,也舍不得我们苦。

有一场画面我记得深刻,妈给我买了画笔,说是我上幼儿园表现好给的奖励。她突然蹲下身,问我:“如果妈妈出去工作,你愿意照顾弟弟吗?”

我说:“愿意。”

妈毫无预兆地就哭了,说:“对不起,没能给你们好的生活,也不能好好照顾你。”

那时候我已经学会一些基本技能,妈通常起的很早,做好饭和菜,我自己热热就能吃了,也不消说照顾季遣,总是尽心尽力想减轻妈的负担。

之后物质条件好起来,爸和妈付出了多少,我很清楚。再之后他们为了我们,重新选择当上班族,按爸的说法是钱够了,该顾家了。

这天他们睡得格外早,不到七点客厅的灯就关了,最近每到这种情况,季遣回来会和我睡。

不出意外的失眠了,我转了个身,季遣睡得迷迷糊糊的,也跟着转了个身,一只手覆上来抱着我,咕哝了一句。

我听不清,侧过脸在黑暗里看了看他。我一动,他手就缠得更紧,嘴唇都贴上我耳朵了。

这回听清了,他说:“我的。”

睡着的时候倒像个孩子,要是醒着也能这样多好。我吐槽归吐槽,然而心里也总归踏实下来,也感到犯困了。

我醒来的时候季遣已经走了,大概是回自己房间去了,这个周末他们学校难得放一天,还是因为上次劳动节没有放。算了算离高考也就一个月的时间。

那时候我答应和季遣一起,想着把他哄住了,等他读大学我就搬出去住。大学的四年,可以改变很多,我不是要让他对我的态度改变了,只是希望他能明白一些道理。可这些道理连我自己都劝不住,到如今更是全盘打翻。

我赖到将近九点才起来,妈煮了粥,见我出来一顿好说。我这时沉默,坐在厨房里喝那碗粥,剩下的咸鸭蛋是怎么也吃不下去,托辞道:“留点胃中午再吃。”

妈当然生气了,说:“没事就赖着,一赖赖半天,白天不出去,晚上出去,回来又迟,你觉得这样好吗?生理周期都被打乱了,现在年轻是没什么,等你到我和你爸的年纪,各种毛病都来了。”

我快没好意思说今天晚上也要出去,喝到一半就加快速度,想着过一会儿再提。妈不说话了,只坐在对面看着我,到后面季遣也来了,自己过去舀了一碗粥,自然而然地就坐我边上了。

妈见状皱眉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一个起得比一个晚?”

我估摸着季遣是为了和我一起吃饭才故意起这么晚的,替他说了句,“好不容易放假了,累了这么久,多睡会儿是正常的。”

说罢还偷偷伸手捏了捏季遣的大腿,把吃粥的速度降慢了回去。

季遣说:“哥是过来人。”

我笑了笑,妈望着我们好半天,转身走了。到后面我吃不完了,把粥匀了一些给季遣,装作随意地问道:“你觉得妈是知道了吗?”

季遣一顿,抿着唇看了看我。

我叹了口气,安抚性的舀了最后一口粥,喂他吃了。端着空碗去洗的时候,他突然出声,“哥。”

我旋过身,见他似乎慌了一般手握成拳,问:“如果我说我不在乎爸和妈,只在乎你,你会认为我是变态吗?”

我就这么看着他,听他说:“我知道你在乎他们,因为你在乎,所以我很不安。”

他说:“而我只在乎你。”

好像早就猜到了,我居然不是很意外,内心出奇的平静。我知道季遣一直是特别的,与众不同的,是个例外。一直都知道。

要表达什么呢?我看他拳头松了又握紧,嘴唇抿得泛白,无奈地笑了,说:“没关系的,季遣。”

三十二

上次和宋了了是约好了的,说是晚上要去KTV唱歌。中午吃饭时提了提,妈居然没意见,像是忘了早上因为这件事而发火过。

爸说:“多和朋友聚聚,别整天闷着。”说到这里,他缓了一下,抬头看着季遣,“你也是的。从没见你出去过。”

季遣垂着脸,一派沉静着没有说话。倒是妈不开心了,说:“怎么没有出去过,他那时不是经常和那个小男友出去吗?不是你让他分了。”

这时季遣侧过脸看了我一眼,我想我脸上大概是没什么表情的,可季遣转回去的时候,我明显地感到他情绪有些莫名的起伏。

让我真的若无其事我是做不到的,本来暖场的话到嘴边,到最后竟然呛住了,只因他那好像是在指责我不在意的眼神。

我没辙地叹了一口气,适时地说:“学习要紧些。”

话题就真的转到学习上了,季遣为了留在本地,成绩是故意往下掉到一个固定的分数范围,那分数是普通一本,填在本地学校也不比外地差。他也不常去书房了,其实我知道,他去不去书房都一样。就算以前在书房,他的心思也不一定在学习上。

爸和妈发了发牢骚,对于他们来说,学习好是一件幸事,但不是最主要的。不然我当初逃学早就被打死了。所以对季遣临到高考的成绩下降,他们没有责备,只是有些遗憾。

季遣的性子我们都知道,说是不管用的。而我在意的正是这里,偏偏他什么都不听。

我想他好,考好的大学,什么都好,不想他因为我不好。

饭后我就进了季遣的房间,居然破天荒的看见他在摆弄电脑,他那台都算老爷机了,还是我读书时留下的,屏幕十分厚重,爸给换过主机,但性能不是特别好。估计也有些年头,还是XP的界面。

季遣一看见我,就关了屏幕。一双眉头皱的死紧,好看的眉眼都变形了。

这样看他,居然更像妈一些。妈年轻时长相偏外国人,五官立体,有种异域风情,这种立体到季遣身上,有一种深邃的感觉。

难怪他眼睛凝视我的时候,我总心跳的特别快。

我想也没想地伸手按屏幕开关,季遣不自在地挪了视线,但也没拦着我。那是我在玩的游戏的官网,下载界面的游戏安装提醒有说所需要的配置。这台老爷机当然下不了。

原来在纠结这个,我笑了笑,说:“你要想玩怎么不和我说,用我那台玩啊,什么时候都可以。”

季遣立马冷着脸说了一句不用,我坐在床上,仰起脸对上他的眼睛。那双眼睛确实很深邃,我心跳的也确实很快。

他似乎才发现自己刚刚语气不是特别好,也跟着坐到我旁边,右手伸过来扣住我的左手往背后,轻轻地捏了捏我的虎口。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突然说:“我想碰你。”

我一怔,脑子霎时一片空白,差点忘记自己过来是要干什么了。刚想提志愿的事,他又开口了,“从早上你说没关系的时候开始,我就想碰你了。”

季遣有时直白得可怕。他可以对我毫不保留,却不要求我必须回应。

我缓过劲,说:“你……晚上等我。”

这话说的很小声,几乎算得上喃喃了。志愿的事照旧拎出来提了提,原以为我能拿出长辈的态度,然而说得断断续续,思路也不大清晰。整个人还处于刚才的氛围里,心中甜的发涩。好像是太甜了,才会觉得涩。

喝下一杯水压下那种涩后,我瞬间灵台清明开来,季遣刚刚的诡辩也找着了应对的办法。

我问他:“你以为我不会累吗?”

季遣当然不意外地扣紧了我那只手,我回握他,认真地摩挲了一下他掌心的纹路,说:“我包容你,因为你是我弟弟,我愿意包容。现在你不单单是我弟弟了,我还喜欢你,季遣,你想我一直包容下去吗?到后面我也会疲,会累,会坚持不下去。”

我沿着纹路往下,勾住了他的指尖,又松开了。跟他拉开了距离。

季遣说:“你不要累。”他看着我,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了。你不要累。”

我点了点头。见他这样怪可爱的,几乎要没忍住要笑。

胡尔宇和宋了了的关系缓和了下来。晚上我是和他一起去的,怕免不得喝几口酒,所以没有自己开车。

我们在计程车上聊了起来,胡尔宇说:“我还没放弃。”

我说:“你挺好的,她看得见。”

胡尔宇转而问我:“真的吗?”我刚要说真的,他就继续说:“我高中就喜欢她了,她高中就喜欢你了。”

我有些尴尬,想来高中前两年都是在混日子,不是没交过女朋友,而那两年却没怎么注意宋了了,只知道我们打球她总跟着去,和胡尔宇很熟。后面一年更不用说,基本是死脑筋熬着过的。

胡尔宇宽慰似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别介意,我就是随便说说。”

我嗯了一声。车内安静了下来。

我们到的时候,宋了了和仇览已经点着歌开唱了。仇览这次表现得很正常,大家伙好像就单纯地为了聚聚,相处的很舒服。

宋了了喝得最多,胡尔宇一直拦着他。我被灌了一瓶,人有些晕乎乎的。见宋了了一个人站着点歌台,不知道为什么也有点想唱歌。

那是一首张悬的《喜欢》,我很早之前听过,应该会唱一些。我听宋了了唱了一遍,觉得这歌好听,想着回去也能给季遣唱一唱。

正晕着,宋了了放下话筒,朝我走过来。

她说:“男神,一开始见你我和你说我有男朋友,其实是假的。我总觉得这样才能放下心接近你。我喜欢你。可刚刚唱了哪一首歌之后,我突然就想明白了。”

她的脸看起来红红的,醉得不轻,可眼神却是坚定的。

她说:“这样的喜欢大概算不了数,我都不了解你,为什么要喜欢你。我是不是有点傻?我今天向你坦白了,是为了以后不会遗憾。”

那边胡尔宇扶着她,听她说完这话以后手一抖,差点没把人摔了。还是仇览上前帮了一把。

我应该也是醉糊涂了,心里晓得替他们感到高兴,面上却说不出话。半天了也就啊了一声,当作自己听懂了。

仇览说:“快别愣了胡尔宇,扶着她啊。”他刚一歇下,见我干呕了起来,又过来拉着我。

实在是难受的厉害,他拉着我去了厕所,我在隔间里好一顿吐。

吐完之后我感到无比的清醒,周围的声音都放大了,吵得脑袋有点疼。我见仇览洗手,想着这正是时机把话说开。

仇览像是料到了什么,笑道:“走廊谈吧。”

这么直接倒弄得我一愣,他要伸手扶我,我没忍住推开了,推开后才觉得不好意思。那边电话响了起来,是家里的座机。

我接了电话却没人说话,倒是客厅吵吵闹闹的,放的新闻。

好一会儿,季遣说:“哥,妈找你。”

我嗯了一声,电流的嘶啦声划过,妈拿过听筒,说:“季咸,忘了提醒你,少喝点,嗓子才好没多久。”

我又嗯了一声。这时我和仇览已经走到走廊,他斜靠着墙点了根烟,直直地看着我。

我把电话挂了,收了手机。

仇览问:“你弟?”

我一顿,把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不自在地望着他。

他说:“你那天应该是见到我弟了。你知道吗,特别巧,我弟和你弟是同桌,他们都是喜欢自己哥哥的……”他缓了缓,慢慢地吐了两个字,“变态?”

后面两个字是问号,似乎是在问我怎么看。而我只觉得心惊。

我几乎是立马说:“不是。”

仇览好笑一般熄灭了烟头,直视我,不说话了。

我说:“他们不是变态。我不管你弟是怎么和你说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我猜他只是想告诉你他不是只此一个,世界上像这样的感情还有好多。他是想你接受。你不接受没错,但你能这么说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吗?”

我明显地感觉到仇览的表情变化,他先是惊讶,后是了然。

他问:“你接受了?”

我默认了,不想再多跟他纠缠,径自走了出去。

仇览是怎样的人,我大概是明白了。宋了了喜欢我的事他肯定清楚,不然当时也不会骗她说我爱吃韩国料理,后来那些莫名的举动,大概是在测试我是不是同性恋,和季遣有没有沾上。是不是也是一个变态。

如果非要说是不是,我可以说是。我喜欢季遣。世人如果这样看我,我愿意承受喜欢的后果。

我吸了一口气,发微信告诉胡尔宇喝大发了,先走了,让他好好把握机会。

三十三

被冷风一吹,那种反胃的感觉又要上来,胃大概是空了,吐不出什么来。好在外面的车很多,我坐上车之后给季遣打了电话,说:“等我。”

大概是等我没错,才一会儿我就记不得了,只记得季遣的那几声哥听着特别缱绻。

等车快开到家,远远地就见一人站在那里,我们的距离在缩短,拉近,我知道那是季遣,很多电影里都有这样的画面。我朝他招了招手。

回去的路上我问:“爸妈睡下了吗?”

季遣说:“才睡没多久。”

他驾着我往前走,我侧过脸,嘴巴刚好亲上他的脖子,我顺着脖子吻了吻他的喉结,说:“季遣,你背我吧,我有点累。”

季遣说:“好。”

他朝我半蹲下身,我过去搂上他的肩膀,故意施力把他压到地上,又吻了吻他的耳后。这才笑着起来。

季遣也跟着起来,我凑近他,眨了眨眼,说:“好像看不清你了。”

他沉默着做出刚才半蹲的动作,背脊骨隔着衬衫若隐若现,我靠过去,他背着我走回家,走到房间,床上。出去拧了一条热毛巾回来替我擦了擦脸,问我难受吗,我说还好,于是又端来水给我漱口。

我瞪着眼,说:“我不漱口,我要刷牙,漱口不干净。”

季遣小心翼翼把杯子搁在我的嘴边,说:“哥,你没力气了,先漱口睡吧。”

我赌气把那水全喝下去了,季遣好似没辙,出去又倒了一杯回来。我靠在床头,见他居高临下的拿着杯子靠近我,十分不乐意的撇过头去。

到最后也不知他怎么劝的我,我还是照做了。

他替我解衣服的时候,我追着扯开了他几个纽扣,金属扣子蹦的一声掉在地上,我直接咬上他的身体,待裤子一脱,我更是变本加厉。结果他嘴唇贴了上来,勾着我的舌尖纠缠,不让我得逞。

亲着亲着我居然睁不开眼,季遣拥着我,只听见他说:“睡吧,哥。”

我总记得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并不愿意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睡了,然而却实在是抗不住困意,靠在他怀里失去意识了。

这段记忆在醒来的时候得以回放,我摸了摸自己的面皮,热得厉害。下床时被扣子扎了脚,把扣子捡起来放好就出去了。

昨天面对仇览说的那番话,我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想通了,不能再这样逃避下去。我打算找妈把话说清楚。

然而妈一见我就说:“你走开,我要静一静。”

我一愣,她就掠过我走过去了,我跟在她后面帮忙做事,她却把拖把一扔,瞪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好歉疚的低下头。

妈说:“你们一个个都有备而来是吗?非要气死我?你也是的,不想看见你,在我边上晃悠个什么劲。”

你们?我嗓子瞬间发紧,想到昨天家里突然来的那个电话,现在一回忆说不出的奇怪,难道那时候季遣说了什么……他能说什么。

妈叹了一声,说:“我现在都不晓得怎么和你爸讲,你们两个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和你爸还在自欺欺人。”她说着说着红了眼睛,我看着她,感觉像一下子回到小时候,她拿着画笔给我哭的那次一样,她说:“我不管了,也没办法管。”

时间又好像回到五年前,那时的妈说的是:“你们怎么回事!有病是吗!”

现在她妥协了。

好半天之后,我哑着嗓子说:“妈,对不起。”

我能想象到妈妥协的那种艰难,心里肯定是比任何人都要难受。而我一早想到,却还是要说。于这一点来看,我是自私的,我还想知道季遣说了什么。

我当然是开口问了。

妈说:“他让我不要认他,但别不认你。”

这就是季遣对我的包容方式么?

我想我得等他回来,和他做完昨天没做完的事,和他一起去外地,他读书我工作,一直一起。告诉他我大概是离不开他了。可这念头一旦生出,等待也变得迫切,我不由自主地开车去了学校。

老师让季遣出来的时候,我说:“记得回家吃饭。”见他平静地看着我,一笑,又说:“我离不开你了,你要快点回家。”

季遣只讶异了一下,也笑了,说:“好。”

完。

目 录
新书推荐: 七零娇小姐下乡,野痞糙汉宠上瘾 渡千山 恶骨 皇后谁爱当谁当,她改嫁权臣踹渣皇 真千金通兽语,京城大佬跪破门槛 贵女下嫁,你管首辅叫寒门? 漫画炮灰靠人气拯救世界 进宫当妖妃后,摄政王悔疯了 错爱搭子后,程总跪求复婚悔哭了 府上来个娇美人,阴鸷权臣强夺入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