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1 / 1）
据说，X教授最大的愿望就是人类和变种人可以在世界上和平共存，没有歧视，没有矛盾，没有纷争，还有他那些朋友们，最好都能和他一起到泽维尔生活，顺便教孩子们如何控制力量，如果保卫地球。
这想法很美好，格瑞塔听得都入神了。
“那你呢，你的愿望也是这些吗？”开学典礼上，格瑞塔陪皮特罗把丝带系在树上，虽然已经临近冬天，但是五颜六色的丝带一团团一缕缕，就像是盛放的花朵一样，驱散了冷天特有的枯色和荒芜。
“不知道，本来我留在泽维尔是想等他来……”皮特罗望了一眼远处的万磁王，他这次在学校里呆了几天，已经算是不容易，不过说不准哪天他就又离开了。
收回视线，男生叹气：“但是我发现，就算他来了我也说不出‘我是你儿子’这句话。”
格瑞塔笑出声，拿了一条粉色的丝带，挂在男生头上：“时间还长着呢，你别着急啊，说不定哪天他自己就看出来了呢，你们长得那么像。”
两个人站在一根相当粗的树枝上，登高望远，看着远处城堡前的热热闹闹。
这一年的新生不算很多，普通人就更是只有十个，都是相当亲近变种人的普通人家庭，在与天启的一役中，因为X教授联手万磁王解决了世界危机，几乎把民众们的好感度刷到最高，所以能够和超级英雄们当同学，也成了孩子们向往的事情。
“如果换做是你，你愿意和变种人当同学吗？你会不会觉得我们都是怪物？”皮特罗看了一会儿，忽然问。
格瑞塔瞟了他一眼，笑嘻嘻地回答：“我啊？我可是恶魔的孩子，怕过什么？”她微微一停顿，扬起眉说，“再说了，如果提前知道变种人都这么帅，我怎么会拒绝呢？”
皮特罗笑了：“真的？那我就在泽维尔等你喽。”
女生靠在树干上，勾起嘴角，一伸手，挑了对方的下巴一下：“当然了，女巫是不会骗自己喜欢的人的。”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看到一个穿着短裙长大衣的女孩跑过来。
“需要帮忙吗？”那女孩白白净净的，有双天生的笑眼，看起来很舒服。
皮特罗从树上跳下去问她：“你是新生？”
“嗯！我们也来帮忙布置开学典礼。”她用手一指，那些人类孩子们在忙着把拉花挂上窗棂，“他们已经弄了一些了，所以我来看看你们是不是需要帮忙……对了，我叫艾琳，是从曼哈顿来的。”
格瑞塔对这个漂亮的姑娘很有好感，她没有用魔法，而是拿了一卷丝带，扔给皮特罗，对艾琳说：“那麻烦你帮我们把这些低的树枝都挂上吧。”
“不麻烦，”艾琳笑眯眯地说，“以后我们就是同学啦。”
格瑞塔也笑，顺手用咒语帮人类孩子摆正了一块没放到中心位置的布告牌。
艾琳很喜欢说话，在皮特罗去找汉克之后，她见没了X战警的异性同学，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开始滔滔不绝。
“天启很可怕，他把所有的导弹核武器都启动了，朝着天空发射，我们都看见了，当时还拍了很多照片。”艾琳说，“当时大家都以为世界就要毁灭了，都很绝望，后来听说是刚才那个同学和他的伙伴，还有X教授，还有那个通缉犯万磁王，一起打败了天启。如果没有他们，我今天连上学的机会都没有。”
她很认真地说：“按理说，是人类应该感激变种人，不应该再仇视他们。”
格瑞塔听得也很认真，从别人口中讲述出来的天启一战，和皮特罗给她讲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她现在只觉得无比自豪，勾着嘴角，忍不住满脸笑容。
“你呢？”艾琳忽然问，“你也是X战警的一员吗？”
“哦我、我可不是，”格瑞塔连忙笑着否认，“不过我很羡慕他们，可以为了维护和平而战，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想成为这样的人。”
她半真半假地说着，希望给对面的人类姑娘留一个好印象。
潜意识中，格瑞塔也将人类和自己分开了，就算她从小是在人类环境中长大的。
“她算是X战警家属，”皮特罗忽然出现在艾琳身后，抓了一把丝带，然后又出现在树干上，“没什么差别。”
女生切了一声，想要反驳，刚一张嘴，嘴里就被塞了一根棒棒糖。
格瑞塔咂咂嘴，是清凉的薄荷味儿。
“不许把你的速度快用在我身上，当心我催眠你。”虽然糖很好吃，但是该警告还是要警告。
不过皮特罗可不怕，他吐吐舌头，上蹿下跳地继续系丝带。
没一会儿，艾琳抱来了一纸箱的小面包，女生跑过来，沿途分发给饿着肚子布置开学典礼了一上午的学生们，有人类，也有变种人。艾琳和善而且漂亮，迅速认识了一群新的同学，其中不乏科特和李千欢。
“格瑞塔，”艾琳朝他们招招手，“可以把那个架子举起来吗？”
女生看向典礼台旁边的装饰架，点点头，随便动了动手指，那架子就自己缓缓支撑起来，而且在支架底部，也有丝带自动在那里打出了漂亮的花结。
“哇……”人类孩子们露出惊叹声，“真厉害。”
“啧啧，”皮特罗忽然从背后抱住女生，晃了晃，“别让他们看了，我要嫉妒了。”
“嫉妒什么啊？我混在一群变种人之中出风头吗？”格瑞塔故意曲解对方的意思，“那没办法，同学们都喜欢我。”
皮特罗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一眨眼的功夫，他便搂着女生站到了城堡阁楼的半圆形露台上。
格瑞塔扭过头，戳了一下男生的酒窝：“偷懒？不干活了？”
“休息一会儿再说嘛，”男生笑嘻嘻的，丝毫不觉得甩手了任务，跑到楼上来有什么不对，“看看风景。”
“你看，万磁王和X教授还在说话，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吗？”
皮特罗点点头：“当然是了，还有瑞雯，他们一直是好朋友，不过三个人好像对于学校的想法各不相同。”他停顿了片刻，看着万磁王，有点恍惚的感觉。
对方站在一群新生和家长之间，跟X教授交谈着，脱去全副武装的他和普通帅大叔几乎没有区别，格瑞塔入神地看了一会儿，总结道：“你们变种人之间的剧情太复杂，我还是过一阵再补剧吧。”
皮特罗被他逗笑了，一翻身坐在小露台的围栏上，问她：“温蒂女士呢？”
“我已经两天没和她说话了，”格瑞塔苦笑，“可能我们永远不能理解彼此吧。”
男生没有说话，他跳下围栏来，伸手揽住女生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格瑞塔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儿这难得的安宁。
不多时，开学典礼即将开始，皮特罗注意到除了学生家长之外还来了很多政府人员、安保人员以及记者，有一个年轻的小记者举着话筒，满脸都是激动的神色。
“我们现在就在‘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这次开学典礼应该是人类与变种人和平相处的里程碑，是历史性的一刻，一会儿我们将采访校长X教授，现在我们先来采访一下学生家长们……”
“今天之后……你会走吗？”皮特罗忽然问。
格瑞塔回过头，看向男生：“你怕我走吗？”
“当然了，”他有些急切地说，“你妈妈一直在失踪，出现了之后不但没有感谢你一直在找她，反而想……想……”
“想拆散你和我？”格瑞塔笑着问。
皮特罗皱起眉：“你认真一点好不好？”
“好好好，”女生笑了半天，她实在是觉得对方这幅想说而不敢说但是又非常不满的样子可爱极了，于是忍不住调戏了一番，才说实话，“就算我和妈妈回了东区，我也能回来啊，不要太纠结这件事情，虽然我速度没有你快，但是我妈妈是找不到我的，想跑随时都行。”
“你早就想好了，但是不告诉我，是不是？”皮特罗危险地眯起眼睛。
“喂，我以为你可以想到的，”女生举手做投降状，“我看起来像是个听话的傻子吗？我妈妈说什么是什么？”
皮特罗伸手揉乱了眼前这个狡辩的女巫的头发，咬牙切齿地说：“我纠结了这么久，你竟然早就想出解决方法了？”
“谁让你傻呢？”格瑞塔笑嘻嘻地说，见男生神色一凛，她立刻改口，“关心则乱嘛，我理解的。”
说到这里，女生心头忽然划过了一丝奇异的感觉：“说起来，那天我进行了占卜，抽到了一张牌，是倒吊人正位，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还有我妈妈，她占卜的那次我看到了恶魔正位，这两张牌连在一起的意思不太好……”
“怎么不好？”
“恶魔，还有代表厄运的倒吊人，我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话音未落，下面忽然响起了欢呼声。
孩子们的开学典礼开始了，新生簇拥着教授，家长们在台下鼓掌，有彩色的金纸被人从高处抛下，亮晶晶的在半空中飞舞。
格瑞塔的话被打断，她愣了一下，看到那些直播的机器已经架起。
全世界人都能看到这场意义非凡的开学典礼。
“不、不对……”电光石火间，塔罗牌上的隐喻被串联起来，女生霎时间明白了倒吊人和恶魔的含义，她扭过头，一把抓住皮特罗的手，“快！带我回到我妈妈那儿去！”
“怎么了？！”皮特罗看着神色惊恐的格瑞塔，“你妈妈怎么了？”
“不是我妈妈……”她话音未落，就已经感受到了魔法的波动，女生绝望地看向对方，“已经晚了……”
她闭起眼睛，眼泪不受控制地滑下来。
“她不是我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