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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一百零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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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的女祭司一出现,对峙的双方就猛地顿住了声音,神色各异地看着她慢慢走到场中。

白无衣遥遥看着,诺形只影单的走过去,她原是看不见的,但偏偏每一步都走得极稳,白色的祭司服在如水的黄昏中轻轻晃动。

白无衣站的位置略高,能看到空城副城主紧锁着眉头的模样,显然对于诺出现在这里很不满意,他往前走了几步,随后就看到女祭司微微转头看着他的方向不知道说了什么,栾厄一脸阴沉,不动了。

白无衣又站了片刻就离开了,一则他们说的都是异族语言,他根本听不懂,多留无益,再则这种时候,他也不放心曲和一个人。

黄昏如水,夕阳灼灼。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在空城大殿的顶上,那被藤蔓覆盖的至高处,一个青色人影静静站在那里,手里一只短笛,被垂下的衣袖遮住了大半。血红色的夕阳将那人极其出色的面容镀上一层艳色,那人将目光从底下那场面移开,微微扬起下颌,迎着夕阳轻轻勾起唇角。

“大漠空城……呵。就这么几个人,还起着内讧,居然也敢动用四方祭,开启鬼镜,胆子真是大得没边儿了。”

静湖底,碎月鬼城。

四方祭已成,鬼镜已开。

四方台前的四个人脸色都不太好,他们虽然都睁着眼睛看着面前那白茫茫的问生境,看到的东西却是不一样的。

靖王看着镜子里那个红衣灼灼的女子微微皱起了眉,很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鬼镜开启的时候靖王爷本就没有抱太大希望,只是想了想年前就开始的弢岚之乱,心中其实没什么想要“问”的,于是这问生境就出现了这样的画面。

索塔格一望无际的幽绿草原,篝火热烈,琴声铮铮,有女子短袖薄衫,正翩然起舞,朱红色的衣衫包裹着她姣好的身体,舞动间裸、露出白皙的肌肤,一举手一投足皆是热烈的风情。问生镜原是只见画面、不闻声音的,靖王却觉得看着这画面,耳旁便依稀听到了索塔格上风情逼人的歌舞。

——萨瓦。

靖王漆黑的眸子一沉。他想起来了,这个女人不就是长恪城除夕夜宴那晚,镇北军将领陈歌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异族舞女么?这女子当日风姿灼灼,一舞倾城,他拒了之后就被陈歌带回去了,之后步青峦一直盯着镇北军,也从没发现有什么异动。真是没想到,在大漠深处的鬼城鬼镜中居然能见到她的影像。

靖王心念波动间,就见那问生境中画面骤变,似乎是两军对垒、万马奔腾之状,又似乎是刀光剑影、高手过招,亦或者大片狼群奔袭,数以万记的鹰隼腾空而起……画面重重叠叠飞速变换,以致于肉眼难以辨认,靖王下意识眯了眯眼,就觉得脑中生疼,顿时知道不好,当即阖上了双目。

只这一下,胸中窒闷,喉头竟是涌上一阵腥甜,同时,左右侧的索司图录和伽月雒齐齐闷哼一声。

这问生镜竟是如此霸道,靖王心中大惊,当下罢手退了开去。

靖王一睁开眼就看到面前的问生镜又恢复了白茫茫一片,而索司图录和伽月雒都已经罢手退开,嘴角都沾着血迹,看上去有几分狼狈。两人隔开对视一眼,面上都是一样的凝重,暗沉沉的目光中不知交流了什么。

三人正平息内力,就听到一声细微的声响。

“咔——嚓。”

那声音却是从问生镜传来的,听上去竟像是镜面破裂了一般。

索司图录脸色大变,厉声喝道:“鬼王!”

靖王抬眼看去,这才发现那北域之主的手竟还放在琴玺之上没有松开,而听那镜面破裂之声正是从他那个方向传来的。

“——咳。”鬼王嘴角已经见了血,眼睛却还紧紧盯住那镜面,面上浮现了一个奇怪的表情,眼底的神色几欲癫狂,看上去触目惊心。

空城城主从来漫不经心的语调都不见,杀意毕现:“你做了什么?”言语间人就已经到了琴玺前,鬼王却正好松手退开——看上去不像是他主动松手,倒像是被什么逼得退了开去。他这一退,索司图录也就停了手,在这危机重重的湖底鬼城跟一个成名已久的高手动手并不明智。

“咔——咔嚓。”

破裂的声音不停,索司图录一侧头就见鬼王那一面的问生镜上细纹丛生,最后蔓延了半面镜面。从没听说过问生镜还会破裂,几个人一时都静默了。

鬼王随手擦去唇边的血,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蓦地笑了一声,他面上奇异神色还未散去,这笑声更是诡异,似悲似嘲。

“鬼王,你到底问了什么……能让这问生镜有这么大的反应?”伽月雒嗓音轻柔道,微微眯起的眼睛里一片暗沉。

鬼王根本就无视空城的这两位高手,只慢慢平复内力,又收敛了面上的神色,淡淡道:“没什么,本王只是问了北域的事情。”

伽月雒往前迈了一步,“是北域,还是北域以北?”

鬼王微微一笑,慢慢吐出两个字:“苍林。”

“吼!——!!”

突如其来的咆哮声打破了四人之间紧绷的气氛。不同于之前噬生水底的异兽之声,这声音中的暴戾使得整个湖底都动荡起来,只一瞬间,神殿就震荡起来。

索司图录和伽月雒同时看向城门的方向,脸色大变,随即跃身就走。

“走!离开湖底——”

靖王、鬼王也知道生了事端,随手卷起四方台的东西,紧随其后。

飞鸟四散逃离,整个鬼城上空乱作一堆,嘶鸣声不绝。这鬼城根本没有其他的退路,四人到达城门的时候,却见碎月锁心阵已是风雨飘摇。迷雾散去,石桥倾塌,暗水沸腾,异兽惊逃,只遥遥看得见阵心里一黑一白两个人影。毒性甚重的噬生水铺天盖地的倾洒下来,腐蚀得城门上成片成片的坑。

“吼——!”

咆哮声从城门左侧那暗沉沉的地方传来,已是越来越近了。

静湖水道只进不出,要退出去,只能过了碎月锁心阵走地底暗道,四人看着那铺天盖地的噬生水,脸色都很难看。

索司图录沉声喝道:“阵中何人?”

他们是正正经经从静湖水道下来的,没道理会惊动地心的那一位,只怕是对面那两个人不知轻重,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然而子扶二人自顾不暇,根本没空搭理他们。

鬼王眯了眯眼,道:“那是雪山深处的人。”

索司图录整个人都处在暴戾的边缘,眼底已经蕴起了层层叠叠的杀意,并不在意对方是什么人,乱了他的计划,无论先前是什么人,之后都只能是死人。

鬼王看了他一眼,道:“城主还是冷静一些,既然是异兽,唤川山的人总有法子应对。”

索司图录冷哼一声:“若是苍林的人,我还能信上几分,唤川山?呵——”

噬生水底的异兽大概是被地底那异兽和头顶念术的双重威压下逼得进退两难,猛地跳出水面,庞大的身躯朝着阵心那白衣术者拍去!

南宫聿一把拉住人往旁边让,脚步踉跄,一边怒道:“你跟着它们折腾什么!趁着那东西没到还不快走!”

子扶却抓着他的手防止他又一个人去送死,也怒:“是我不想走吗?这阵法已经彻底乱了,你破得了你怎么不告诉我该怎么走!”

“哼——”

南宫聿的手臂被刮了一下,几乎露出森森白骨。

子扶气也气过了,骂也骂过了,打也打过了,此番无计可施,竟突然不合时宜的升起一股啼笑皆非的感觉。她稳了稳心神,静静的道:“南宫聿,看来我们真的要死在这儿了啊。”

就听黑暗中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声音:“死什么死,你们两折腾了庄里大半年,就打算这么轻易的了了么?”

两人齐齐一愣,转头看过去,还没看到人就先松了半口气。

只见碎月锁心大阵里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行人,有男有女,皆着墨蓝色长袍,几人自远处走近来,竟是视那倾洒的噬生水和暴戾的异兽于无物,不紧不慢,顷刻就到眼前。

为首的男子轻轻扫了二人一眼,还未开口,子扶就行了大礼,见旁边的南宫聿还在愣神,还按着他再行了一次礼。南宫聿挣了挣,到底是伤重没挣开,只是面上神色并不情愿。

男子都看在眼里,也被子扶这一手气笑了:“子扶,你当他行了礼,我这又受了他的礼,他那叛庄的事就消了?“

“我不——”

“我——”

子扶二人同时开口,却被男子一扬手打断了,“都给我闭嘴。回去再收拾你们,现在给我老实待着,还嫌你们闯的祸不够是不是?”说着就有两个人上前来,一个卸了子扶的白玉血鸽笛,一个卸了南宫聿的白银长戟。

子扶乖乖交了笛子,南宫聿却不愿松手,不过眼下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好眼睁睁看着兵刃被拿走。那人握着长戟看了看他,突然道:“血色紫罗兰?这都失传了多少年的毒了,怎么还给你赶上了?”

为首的男子闻言眯了眯眼,眼底突然就多了几分怒气:“真是能耐了!”

说完就不再管他们,一个飘身落在了一只刚刚跃出水面的异兽头顶,那异兽本就暴戾不安,被人这么一踩登时要发作,然而下一息就察觉到头顶那恐怖的威压,瞬间不敢动了,就那么僵硬的浮在水面上。

男子站定之后,略略转头朝着远处的鬼城城门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就转回了头。

其他几人也都在那男子身后不远处站定,遥遥看着那咆哮声传来的方向。

地心的威压越来越重,噬生水里的异兽除了子扶一行人那一块,早已乱成一锅粥,为首的男子拍了拍手腕:“太吵了,让它们安静些。”

腕子上无声无息。

男子轻轻笑了笑:“你虽还小,好歹是腾蛇,这么点小事还做不到?别让我再说一遍。”

墨蓝色的衣袖下有什么轻轻动了一下,就见一个翠绿色的小蛇慢慢爬了出来,腾蛇攀在男子手背上立起了脑袋,一双黑豆似的竖瞳慢慢变成金色。很快,整片水域的异兽都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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