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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留得你一晚 骨骼都相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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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份桂花汤圆。”

欧阳明日没有看木牌上的价目表,径直从袖中取出一枚银元按在桌上。

掌柜强压下心中激动,瞅着他冷清的神色,终是不敢直接拿过,有些怯怯地道:“这位公子--小店的汤圆--呃貌似不需要这么多钱--”

“我知道。”

他目光落在窗前的一张空位,清淡的神情中流露一抹温和,“你只需要保证一个时辰的清场就可以了。”

巽芳闻言微微蹙眉,但没有说什么,直到两人落座,她环视了一下四周,终于忍不住问:“这里--本来就没有人,为什么要清场呢。”

欧阳明日轻轻一笑,“那是因为我们来得很早,这里的食点非常有名,过会儿就会很热闹了。”

巽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那个掌柜的表情那么为难,大概盘算起少掉的生意,他还是亏了的吧,果然不愧是赛华佗,这种事情也只有你做得出--”

“我可从来不会在意不相干之人的感受,此刻只图你我一片清净。”

他悠然饮了一口茶,抬眸望她的眼神几分意味深长,“怎么了,巽芳以为我何错之有?”

她心弦一颤,这熟悉的话语--虽然此世他性情大有不同,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细微神色心理,竟是如此相似。却不知何时才能等到他想起--

她不由怔忡,垂落眼帘似有些失落,欧阳明日心中疑惑,待要询问,被掌柜的声音打断:“这位姑娘,不好意思,小店已经被人包了。”

按理是习以为常,不知为何他转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蓝衣女子俏生生立在桌前,眉目清秀而含怯,柔弱体态似不胜衣,纤腰不盈一握,蝉翼般的裙袂轻轻飘动,宛若一蓬云烟,风一吹便会随之散去。

“我--久闻贵店大名了,今日很不容易来此--可否通融一下?”

她捏着衣角,语声柔怯而恳求。

“这--”

掌柜实在无法对这样的姑娘说不,便踢了个皮球,“您去问问那位公子的意见吧,是他包的场。”

女子转过脸,正迎上欧阳明日的目光,清淡而不带寒意。她抿了抿唇,终是大胆地走过去,敛衽为礼道:“公子可否通融?我只需要一个角落,不会发出声音影响二位。”

他目光落在她衣袖上繁复的银丝暗纹,沉默了半晌,伸手道:“姑娘请坐。”

女子吃了一惊,“公子--不必如此--我--”

“无需客气。”

他抬头注视着她,“姑娘出身不凡,能一同就餐亦是在下之幸。”

“我--如此则却之不恭。”

女子似有些讶异,却也不再推辞,一撩裙摆坐了下来。

欧阳明日敛住衣袖倒茶,眼眸深处已然波澜迭起。观服饰知身份,女子定然是皇宫贵族,平日里没有机会外出,才有“很不容易来此”一说,言行虽拘束羞怯,自有一番淑雅韵致。只是她过于柔婉怯弱,缺少那份清高贵气,低眉顺从的模样几乎让人怜惜心疼,担忧她遭人欺凌。他心中隐隐有不好的猜测,却只是不动声色地递过茶杯,温言道:“姑娘仓促出门,似有些疲惫,先喝口茶提提神吧。”

女子忙双手接过,见他容色温和,略带紧张羞怯的神情褪去了许多。

“暮雪多谢公子,敢问公子和这位姑娘芳名?”

“在下欧阳明日,这位是巽芳。”

女子眸中掠过一丝惊讶,随即展颜笑道:“无巧不成书,暮雪有幸与公子同姓。”

欧阳明日拢着茶盏的手指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他唇角勾起一个不太自然的笑,慢慢将手拢进袖子里,“果然是--很巧,很巧。”

他声音不自觉地沉落,眼前这柔弱温顺的女子,真的是自己的亲妹妹--为什么,她不是应该在皇宫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她不是应该有些公主常有的小骄纵,小任性,小傲气吗,为什么她如此谦卑恭顺,对陌生的他,一介布衣说有幸同姓,为什么她眉目低垂,言行怯弱,仿佛一轮月晕浅浅映在水波,经不起一记吹弹--

暮雪,你在深宫里,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

暮雪并没有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轻轻呷了一口茶,望着他的眼神平添许多亲近:“公子怎么知道我仓促出门的,确实如此,平日里父亲对我管教很严,不许与外界接触,今日我是寻隙偷偷溜出来的。”

他眸光暗沉了几分,她用语隐晦,聪慧如他怎能听不出来,不许与外界接触,其实就是--禁足宫中的意思啊。难怪她那般羞怯,用词书面,想来平时身边连个亲近的说话之人都没有,已经不太明白与人如何正常相处交流--

“我只是看你--暮雪姑娘独自出门,身边没有丫鬟陪侍,想来是仓促。”

他眼神中抑制不住哀怜忧伤之色,无法再注视着她,只得垂眸看着茶盏,“既然--好不容易才出来,愿姑娘游玩尽兴。”

“多谢公子吉言。”

暮雪似乎很高兴,“今日我不仅有幸受邀享用美食,还能趁早去拜望母亲,就算回去被父亲责备也没什么遗憾了。”

“拜望母亲--姑娘不和令堂一起住吗?”

一直保持沉默的巽芳压不住疑惑,轻声问道。

暮雪点了点头,“母亲常年修道,住在水月庵--我们很少有机会见面。大概很久以前母亲不知做了什么事令父亲非常生气,不能容忍--从那时起他们就冷淡了彼此--”

她秀致的眉微微蹙起,流露几分黯然伤神,“父亲耽于政务,本就没有多少时间去看她,每次他们相处还都那般光景,我--看得很是难过。”

她一片肺腑之言毫无避讳,丝缕心机警惕也无,对他们只是信任赤诚,或许也压抑了许久无人倾诉吧--

“抱歉,让姑娘想到了伤心之事。”

欧阳明日缓缓抬眸看她,她微垂螓首,眼睫对剪出许多错落,犹如月下一株幽兰泣露,楚楚堪怜。

他强忍着没有伸手去抚摸她的鬓发,没有扶住她的肩膀--手指在袖中不住颤抖--近在咫尺,却不能护她惜她--

“无妨,是我失态了让两位尴尬。”

她慢慢抬头,清丽的面颊重新浮起淡淡笑意,“以茶代酒自罚一杯,向两位赔罪。”

素手拈起茶盏,延向欧阳明日手边。缓缓抬起之时,轻纱袖不经意间滑落,露出一段皓腕,那上面竟横着一道狰狞鞭痕,凝血不久,触目惊心。

欧阳明日神色□□,暮雪慌忙用另一只手拢住衣袖,有些惶乱地掩饰道:“这是前几日不小心摔伤的,已经恢复了很多--”

欧阳明日垂下眼帘,再不能看一眼。他生怕多看一眼,自己就要控制不住情绪。

“既是--摔伤的,姑娘日后--走路小心。”

他有些艰难地说着,几乎说不下去,手在袖中不住颤抖,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

欧阳飞鹰,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这般柔弱善良的女子--你都忍心如此,何况一个出生不久、罹患残疾的婴儿--是不是丢弃冰河都已经是仁慈--

巽芳坐在他对面,看到他手指的颤动,心中难过,却也不知如何表达。

“你对暮雪姑娘--好像很关心。”

人散后,她默默推着他走在街上,沉默许久终是打破气氛。

“我只是见她可怜。”

欧阳明日不动声色,语声淡然平静,“她的父亲--对她不好。”

“以后若是有机会遇见--我们可以和她走得近一点,也好照顾一下。”

她知道他此刻,还没有把自己当作真正的爱人去全然相信,不愿意告诉自己所有的事情。既然如此,便顺着他的意思说。

”我知道你最善良。”

他笑得几分酸涩,“你对一个陌生的女子--能够想到这些--我有些无法想象你是从神月教出来的人。

她闻言心中一紧,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只觉一阵眩晕就往前踉跄,左手慌忙扶住轮椅才没有摔倒。

“巽芳,你怎么了?”

欧阳明日一惊,伸手扶着她的手臂,觉得她身上发凉。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有点头晕--休息一会儿就好。”

她轻声说着,身体愈发绵软无力,心中隐隐有所猜测,却没有说出来。

他轻轻揽过她的身子,让她靠坐在自己的怀里,滑动轮椅走到偏静的小巷。

“是不是我刚才的话让你不开心了。”

他有些含歉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

她心中难过,不知道怎么解释,身体的不适感却愈发强烈,渐渐感到体虚生寒,不由更加依偎紧了他的胸膛。

长久没有言语,肌肤相亲之下,他感到她额头似乎有些发烫,细密的汗珠微微沁出粘连了他耳侧的鬓发,才意识到了不对,轻轻扶起她的身体,触碰到她的手,只觉一片冰凉的冷汗,不知何时竟湿透了手掌。

他大惊,“巽芳,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

慌忙执起她的手腕要给她把脉,她却用力扯住自己的袖子不让他的手指触摸,口中虚弱地央求道:“我没事--只是很冷--你抱着我就好--”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第一次流露出恳求的神情,犹如深林里受伤的幼鹿,那般无助而惶怯--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模样,心中十分不忍,只得顺着她的意思柔声安慰,“好--我不碰你--就在这里抱着你--等你好些了我们再慢慢回去好不好?”

她轻轻点了点头,身体依旧紧偎着他,原本松弛的双臂也渐渐围拢住他的腰间,用力索取着他身上每一寸热量,仿佛正在被无尽彻骨的寒冷包围吞噬。

他心疼地将她紧紧抱住,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却不敢做什么违拗她。怀里的人呼吸越发急促,胸口起伏不稳,面颊上的冷汗愈沁愈多,几乎沾湿了他的领口。他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指探她的气息,只觉灼烫不安,低头看时,那微张的嘴唇无意识地翕动,不知何时变得干裂而颜色惨淡,灰白之中隐隐透出了暗紫色--

“巽芳,你--”

他不由惊痛,“你中毒了--快让我诊脉--”

她半闭着的眼睛勉力睁开,只是摇头,他心痛又焦急,不由生怒,“别再任性了--我不会再听你的--”

扯开她的袖子便扣住了手腕,她再也挣扎不过他,只能任由他三根手指精准地按下。气息流窜不止,瞬息万变,凝聚如磐石滞涩,奔散如飙风驰胀--

竟是--

江湖十大奇毒之首--

九转龙蛇丸!

他大惊失色,聪慧如他,电光石火的功夫已经全然明白,难怪神月教会这么轻易让她回到他身边,想来那么多任务被他破坏,她定是遭受了严厉的惩罚--如今半天月又怎会放心--竟留了如此恶毒的后手--

“你忍一忍--我们马上就回去--我给你配解药--”

“别走--”

她艰难地从齿缝中挤出字来,美丽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吐息颤动不止,几乎不成话,“就在这里--陪我一会儿--这是--第一次--会--好--的--”

满是冷汗的手痉挛地死死抓住轮椅的扶手,她不住地抽气,纤细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惨白变形。

夫君--这种痛苦--你是不是也尝过--很多次--在渡魂的时候--

如今你愿意陪着我--可是那时候为什么--不让我--陪着你--

“对不起--对不起--”

他伸手去擦她的眼泪,自己的眼角却溢出晶莹--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分担不了一点点--

他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

“抓住我--”

他哽咽地扳动她的手,“抓着我会舒服一些--扶手太硬--不解疼--”

她不愿意不放手,睁大的眼睛目眦尽裂,泪水不断地涌出来,却只是摇头--

怎么可以--连累你--

嘴唇已是咬出了血,洁白的贝齿鲜血淋漓,却好像早已没有了感觉--

他再也看不下去,手指撬开她的牙关就把手伸了进去--

她已经疼得意识模糊,张口就咬下去。

他微微蹙眉,细瓷般的手背撕裂一道血痕,另一只手却将她抱得更紧。巽芳,我不能为你分担什么,只能陪着你一起痛--

不知过了多久,药性渐渐减退,她下意识地松开口,才觉得异样的腥咸满舌。

他用拇指轻轻拂拭她的额头,“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些?”

她没有回答,只是将他的手翻过来,指尖覆住那齿痕。点点灵光渗入皮肤,他略微挣开,沉声道:“你留着快些恢复自己的身体,我们现在马上回家,我去配解药。以后有事再敢瞒着我,我就--”

想到终是他自己关心不够,想到她受的苦不知还有多少,想到他上次伤她那么重--

喉间一紧,再说不下去。

她心中凄然,虽不知道是何时被下的药,为何提前发作了,可是他们相处的日子因此缩短--他会赶制解药,而她必须在这之前回去,才不会让半天月怀疑,才能参与最终的计划--

夜晚,巽芳静静地卧在床榻休息。门轻轻打开,欧阳明日滑着轮椅进来,略显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

她起身欲迎他,被他赶过来一把按下。

“今夜你什么都得听我的,不许再任性。”

想到白天情形,他心有余悸。她心中一暖,淡淡地笑了一下,“知道了,以后再不敢了。”

“解药要后天才能完成,药性九日发作一次,一定能赶在之前救你。”

他一字一顿地道,“今夜,先替你把旧疾治好。”

她微微一愣,“什么旧疾?”

“就是--天山未彻底解决的问题。”

他不自觉地微红了脸色,幸亏有了夜色的遮掩。

原来是那时候雪颜丹的余毒,治疗需要将衣衫尽数脱去--

她看着他略带羞赧却坚定、庄重无比的神情,不由抿唇而笑,“这么说--你现在觉得--可以对我这么做了?”

他对上她意味深长的目光,带着几分调笑,几分欣悦,几分柔媚--不知为什么心跳加速,垂下了眼帘,原本准备好的语言在脑海中中一片空白,脸色却是愈红,幸而有了夜色的遮掩。

“好了,我知道你是真心想替我治病的。”

巽芳不忍再逗他,他今夜能来这里,做下这样的决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和勇气,她该知足了不是么。

“你知道--就好。”

他没有抬眸看她,只是望着窗外的一栊月色,“你不必担心的,等会儿把窗帘拉上,蜡烛熄灭之后,不会有人看见你的。“

她轻轻一笑,默默点了点头,伸手将他扶上床榻。手指拨弄着解开他锦袍的盘扣,徐徐脱下,直至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色亵衣,他闭着眼睛任由她摆弄,鼻尖袭来阵阵幽香,身体不觉张紧。

弱水三千不顾,是因为没有动情之故,若是情之所钟,怎能不身心俱乱。

。。。。。。

香汗淋漓。

漆黑的夜色中,她静静伏在他怀里,方才发生的一切早已用尽了两人所有的力气。长久的沉默里,欧阳明日轻轻喘息几口,慢慢扣紧了她的肩膀,勉力沉声道:“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

她垂眸靠在他胸前,没有回答,清澈的杏眸中仿佛弥漫了一层水雾。

他叹息了一声,“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问。”

伸手轻轻抚摩她的鬓发,两鬓和额头早已被汗水浸湿,微微发烫,朦胧月色渗透进窗纱,她面颊绯红如血。

“我知道你对我--”

他温存地擦拭她的汗水,轻柔吐息在她的发顶,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我原本打算--我怕我会对不起你。”

她心弦震颤了一下,却只是用力地摇了摇头,将面颊深埋进他的肩窝。

“你放心,我会忘了她的,时至今日我早已明白珍惜眼前的道理。”

他慢慢用锦被严实地裹住她的身体,温热的唇珍重地在她额前刻了一吻,“等我一段日子,我会娶你。”

唇瓣的摩挲仍在额头,低柔的誓言恍若昨日,她喉间哽咽了一下,闭上眼睛泪水就从眼角滑落,滴在他的肩膀。

“怎么了?”

他疑惑地捧起她的面颊,柔软的指尖轻轻擦拭,却只是感到更多的眼泪顺着他指缝流落,浸湿了手掌,怀里的人身体轻轻抽搐。

“怎么哭了--是不是--我之前说的话让你伤心了?”

他看着她秀眉颦蹙,似有难言的哀伤苦楚,任由他问只是不答,眼泪仍是止不住地掉,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心痛无比,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将她环抱得更紧,一遍遍安抚她颤抖的背脊。

过了很久,她渐渐平静下来,呼吸声趋于平缓温和,似乎半梦半醒之间,两腮仍挂着晶莹泪珠。他心底深深叹息,小心翼翼地松开手臂,轻轻将她的头置于枕上。松开怀抱的时候,腰间一紧。

终是惊醒了她。

他摇了摇头,伸手替她擦拭未干的泪痕,“巽芳,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固执地偎紧他,不愿他的身体离开分毫。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会帮你的。”

他俊眉微蹙,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却不能猜透。

“没有什么,是你多心了。”

她轻声道,睁开杏眸,凝视他的目光温柔深沉,嘴角勾起淡淡笑意。

他如同被迷惑一般,失却了冷静思考的能力,如果当时能够多想一点,或许就不会是那样的结局--

回应以一个微笑,他柔声道:”那刚才是为何流泪?莫要告诉我是开心的。“

她桃靥微红,垂下眼帘,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一刻仿佛春暖花开,云销雨霁。

耳畔的呼吸声渐渐轻缓深沉,抚摸着她脊背的手安静地垂落。她知道,他定是睡着了。

醉牡丹,以女子香汗作药引,一发不可收拾。否则,以他的自控能力,以他对她这般的尊重珍惜,他未必会这么早承下这一阕巫山云雨。药性之烈,只怕明日他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会醒来的吧。

下身传来隐隐的疼痛,身下的床单黏湿一片。此世他们都对彼此献出了自己的处子之身。

“夫君。”

巽芳的唇微微颤动,低不可闻地呼唤了一声,心头涌起难言的甜蜜和苦涩,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弥漫了眼眶。

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这么称呼你--

对不起,在我刚和你亲近之后,又要离开你--这一次,我真的没有把握自己会回得来--

她轻轻抽噎着,手指颤抖着抚摸他的面颊,眉眼,鼻峰,唇形--一遍遍描画,好想永远记住他此刻的模样,好舍不得--

“我走了以后--不要难过--好好照顾自己--一定--一定要等到那一天--”

她泣不成声,用虚音字字吐息,想到他从此对自己的误会更深,想到他以后会恨自己,想到最后魂魄融合,若是她不能全身而退,便只是他生命里的一个匆匆过客--他永远不会明白自己付出了多少,自己有多么爱他--

她好不甘心,心口像针扎一样的刺痛,那日他对自己金线相向的情形历历在目--

巽芳为爱而生,愿意为夫君做任何事,可是不代表她心里不难过,不代表她能看着心爱之人言弃而无动于衷--如果没有他偶尔那一点点爱的回应而感动,她只怕早已支撑不下去了--

“等我--”

就像那日海边他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她哭着吻他的唇,眼泪全都滴落在他的面颊,可是他睡得那么沉,连眼睫都没有颤动一下--

就这样--也好--不要醒来--否则我会舍不得离开--

慢慢移开他环抱着自己的手臂,慢慢抽离他温暖的胸膛,曾经多么依恋渴望--现在却要亲手推开--温度寸寸流失,连月光照着□□的肌肤那般冰冷刺骨,他的面颊一分一厘地远离自己的视线,她只觉肝肠寸断,却不能停下施法的动作--

明天--连这些眼泪都会蒸发--什么痕迹--都不会再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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