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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 1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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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慕容的眼里像是埋进了一潭死水,他依旧会反抗,但那些动作呆滞而木讷,与其说是反抗还不如说是躲避,他开始躲避所有人,只要有人大声说话他都会哆嗦一下。

我的父亲去看他,他开心于慕容再也不是那个璀璨夺目才华横溢的慕容了,他开始有信心李越会很快厌倦慕容回到自己身边,于是他适当的大度了下,他送了慕容一套锦衣白冠的侍君服侍,还想亲自给慕容束发,慕容躲了一下,然后接受了。

走出宫门的时候,我的父亲牵着我的手,我回头正能瞧见慕容寡白着一张脸,一双平淡如死水的眼睛望着我。

父亲叹了口气说道:“多漂亮的人,可惜是个疯子。”

我这时才明白慕容这段时间巨大的变化,原来慕容被李越折磨疯了。

我极力回头望了他一眼,他依旧盯着原先那个地方,原来他不是在看我,只是在看那个方向。

李越确实很快厌倦了慕容,她想从他身上得到的征服欲已经得到了满足,她开始叫侍卫轮流进寝宫上慕容的床,她想知道慕容到底是不是真的疯了。

那个男人躺在床上的样子像是死了,女人们在他身上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反正都是强取豪夺,给谁不是一样。

真正引起慕容意识的是李越把沈瑜召进宫的时候,隔着一张帷帐,李越趴在慕容身上喘息,沈瑜踱步在宫殿中,她不知道年轻的帝君为什么突然召她来寝宫,她甚至不知道隔着纱帐喘息未定的究竟是不是李越。

李越想要掰开慕容的嘴,她突然发现慕容紧紧闭着双眼,开始挣扎着从她身下逃开,她对此很是高兴,于是她把慕容驾到身上颠鸾倒凤,他捂着双眼趴在李越身上不住的流泪,那张殊丽非常的脸上呈现出的痛苦至极的表情很快勾起了李越的欲望。

我的父亲再次带我去探望他的时候,他已经怀上了第二个孩子,我的父亲与他说着恭喜,他两个谈了许多话,父亲似乎知道什么,他说沈瑜寻了她夫君两年,至今也没有下落。

慕容平淡的听着。

出了门以后,父亲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上一次,是在一位侍君小产之后。

几天后我四处寻慕容的身影而不得的时候听宫女说他撞到了柱子上教磕死了。

入冬以后的地很滑,扫洒的宫人一时泼了的水没有及时擦干,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慕容扶着肚子赤足踩在冰水上,出的意外。当时宫里的宫人被他支出去许多,一两个年幼的小宫女扶不起他,血从他的额上汨汩不绝的流出来,很快晕染一地。

御医说他失血过多恐怕不能挺过去,李越守在床前,命人把彻抱在他耳边哭嚎,可惜没有半点用处。

一个决意要死的人,哪怕是喝一口水也会想方设法的噎死自己,那天晚上,慕容寝宫里的动静就没断过,最后李越把沈瑜叫了来,隔着帷帐,李越让她念奏折,奏折念完就背帝册,帝册背完就背烟岚律,不能有一刻闲着。

那个宫女和我说,慕容的手动了一下,那个动作太小,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自己花了眼,毕竟那个时候,大多人觉得慕容是已经断气了的。

他死时的唇边带着笑,大概没了遗憾,所以痛痛快快的走了。

那很久以后,我没见李越痛痛快快的笑了。那个男人仿佛带走了她所有的感情,她的爱恨与这个世界隔缘一般。

父亲领了容熙进宫,容氏是异姓王侯,他家长子今年三岁,与沈彻同岁。父亲说让容熙陪着沈彻,他同李越说沈彻生来可怜,自幼没了父亲,应当多看顾着。

李越对他的话很受用,于是把沈彻交给了父亲。

我父亲是恨李越和慕容的,这两个人在他最幸福的时候毁了他生活,他的妻子对别人的夫君一见钟情情根深种,从此将自己冷落且一冷三年,临了这两人的孩子还要让他照顾长大,还要让他视若己出,换做别的男子怎么可能肯,毕竟他的孩子只有一个,就是我,李越的独生女,如无意外就是日后的太女,烟岚的储君。

然而父亲是稳重端庄的人,他对沈彻很好,沈彻与我吃住一处,天冷的时候,我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他小我两岁,我总欺负他,父亲总会捉住我狠打一顿,虽然如此,我仍旧欺负他。

是谁说过,你的所有不主动是因为不在乎,正因我在乎他,所以我无时无刻不想出现在沈彻面前,让他第一眼瞧见我。

一张看似无来由的争吵总归有一个导、火、索,那么引起父亲与李越争吵的,恐怕就是李越要将慕容追封位份,这些日子李越总是念着他,即使他是个已经死了的人。

父亲是不肯的,首先慕容名不正言不顺,他是朝中大臣的夫君,被李越看上了就死不撒手了,现在人家死了还不让清静,还要让人家死后烙个印子说是她李越专属品。

但李越有些一意孤行的意思,她已经拟好了封号,就叫“寐”寤寐思服的寐。

不仅如此,李越开始抽身后宫,这些或妖娆或清秀的美丽的男人们再也不能勾起她的兴趣,她整日整夜的批阅折子,似乎再也不想和感情二字扯上半点关系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父亲这么说,他绞着自己的手指,很快,他把目光转到我身上,他把我抱进怀里,一字一顿的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然而最可悲的是,偌大的一个后宫竟然比不上一个死人。

冬天很快来了,每年冬天一来哪怕容熙的手上套了再多的棉花也没有半点用处,他那冰冷的双手总是会趁我不注意塞进我的脖子里,我冻的一哆嗦,但又不好意思躲开。

那时我们住在太学监,没有奴婢宫仆侍候,事必躬亲,后来他更过分,不仅白天让我给他暖手,晚上还让我给他洗脚,我的抗议就像耳旁风一样在他耳边呼呼而过,过后他要怎样还是怎样。

容熙把手塞进我的脖子里,沈彻有时在一旁看着,那时候他小小的一个,模样还没有长开,大大的一双眼睛望着我和容熙,我问他:“你要不要暖暖手?”

他偏过头,小小的冻的通红的手犹豫着伸了出来,我拽住他的手,又狠狠的一把将他推开,下过雪的地方软塌塌的没有着力点,他摇晃了下跌进了雪里,我和容熙哈哈大笑着,容熙披着银白色的小披风,刚暖好的手揉了个雪球,他蹦蹦跳跳的走到沈彻面前将揉好的雪球砸到了沈彻脸上,瞬间沈彻的眼角眉梢都沾满了雪花。

不止我和容熙,其余皇子们也哈哈大笑起来,苦闷的太学监,难得的一点乐趣。

“野种。”不知道是哪个孩子先说出口的,沈彻寻找那个声音的方向,小小的脸上憋着一股气一样。

他和其他孩子不一样,沈彻不爱说话,平素闷闷的,像个哑巴。

“野种,谁说的。”沈彻站了起来,他环顾四周。

我突然发现,他的声音意外的好听。

容熙甩开我拽着他的手,挺身而出,“是我说的,难道不是吗?你如果不是野种,那你的父母是谁?”

沈彻口口声声辩解着:“我的母亲是丞相沈瑜,我的父亲早逝,我是来陪太女宣伴读的,我不是野种。”

容熙切了一声,白了沈彻一眼,大约是觉得他幼稚的可笑。

他转身打算走开,沈彻突然拽住了容熙的手臂,声音清亮的说道:“道歉。”

容熙摆了下手却甩不开沈彻的桎梏,干脆转过身一把推开了他,沈彻又跌进了雪地里。

四周又响起了笑声。

银铃一般传遍了太学监。

次日太傅有策问,大约是雪地里受了凉,容熙风寒了,我从与沈彻同住的宿舍搬了出来去陪容熙,他高温时脸蛋通红一片,哆嗦着钻进了我怀里,我捂着他的额头说道:“还是告诉太傅吧,再这样烧下去脑袋要烧坏的。”

容熙痛苦的摇了摇头,“太傅会把我送回家养病的,我如果回去了……回不来了怎么办。”

他更紧的抱着我的腰,“如果再也见不到你了可怎么办?”

那会儿容熙六岁,我和他还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我却也正经的割下自己一缕头发给他打了个同心结放到他手心里:“你放心,你戴着这枚同心结就算回家去了,日后见了这结我也会记得你。”

容熙把同心结握在手心里,黑色的发丝缠绕着鲜红的缡丝,印在他白皙的掌心里,十分好看。

容熙烧了三天三夜才退下去,病愈之后整个人瘦了许多,太傅事后知道了当时我们刻意隐瞒病情气的半死,罚我们俩打扫学堂半个月,连带着沈彻也给罚了,罪名是包庇。

容熙是干不来粗活的,他是容氏长子,在家时娇生惯养的水壶都不曾拿过,我就更不必说了,别说水壶,进太学监以前我连筷子都是宫女夹好菜喂我的。

于是我和容熙商量好了,这地是绝对不打扫的,桌子也是绝对不擦的,大不了太傅闹到李越那儿去,李越日理万机,受不受理暂且不说,为了这么点小事,她也不会罚我们,况且太傅是罚我,容熙和沈彻,李越待沈彻那样好,连个手指头受伤了都要心疼半天的样子,又怎舍得责骂他不干粗活。

但奇怪的是,虽然我和容熙没有打扫过,但是学堂总是干净的,太傅的书也归整的整整齐齐,这般过了半个月,大家竟相安无事了。

沈彻是小寒日出生,我记得清楚,说来也巧,他的生辰和李越是同一天,所以每年沈彻庆生都是和李越一起办,李越很在意他,生辰礼物准备起来比对那些个皇子还要用心。

出乎意料的,沈彻今年生辰主动提出了要的礼物。

李越很是高兴他终于有了感兴趣的东西,她巴不得满足他所有的愿望来彰显自己的无所不能以刻画在他心目中的完美形象,所以她满怀期待的问沈彻要什么。

沈彻纠结了下,他说:“我想和娘亲单独相处一日。”

他说的娘亲,是自出生起只有数面之缘的丞相沈瑜。

李越的脸顿时拉了下去,她虽然年轻着,但这样看上去仿佛突然苍老了几岁,她的表情说不出来的纠结阴狠,让沈彻恐惧了一下,他突然从李越怀里挣了开,慌不择言的说道:“丞相大人是我的母亲啊!我为什么不能见她,和她单独待一会儿?!难道就是因为要和太女殿下一起读书吗?那沈彻不要读书了,沈彻要回家!”

沈彻很委屈,但在李越看来,他很狼心狗肺。她对沈彻那么好,结果沈彻和他父亲慕容堇一个德行,在她看来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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