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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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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通知出现场,他也是这个味:嗨,美女,哥在楼下呢,二小时没见如隔三秋,听说来接你,哥比兔子跑得都快,今天出鬼了,只听说话还以为是骆斌,一句废话没有,全是正经事。

海凌顾不得多想,胡乱洗了脸,化妆很简单,只涂了唇膏,她的眉毛疏浓得当、形状娇好,长长的睫毛自然翻翘,鼻梁挺直,单眼皮的细长眼睛,加上时常不自觉簇起的嘴唇,清秀中透出年龄无法抹去的稚气。穿好警服,海凌以最快的速度冲下楼,涛子的“帕拉丁”也戛然停在了她的身旁,拉开车门,向辉伸出手拉住海凌的胳膊,她借势上了车。只要有向辉在,海凌就会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尽管比她小3岁,他却时常象个兄长关注着海凌,这让她无可奈何,因为在她眼里,向辉只是个小弟,她关心他还差不多,可实际情况却相反,这让她时常感到不适应。

骆斌坐在前排涛子的身旁,依然开口就是工作:现场在市郊鲍鱼湾村炮台山上的旧防空洞里,好象是那个单位的仓库,更夫被杀死在值班室里,按说不是什么特殊的案子,可失踪的东西似乎很麻烦,指挥中心接警员通知我们值班室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刚才李局长打我的手机,口气焦急异常,我跟了他几年,这还是第一次。海凌知道李局长,五十多岁,身材高大,谦和中透着威严,说话声音不高,永远是匀速的,似乎天塌下来也不会有丝毫变化,不久前由刑警队长提拔为市局副局长,因为新的刑警队长没有到职,他便一直兼着刑警队的工作。

到底丢了什么?海凌问道。

现在还不清楚,李局已经赶往现场了,我们还要抓紧时间,别落在他后面,骆斌头也没回道。

听了他们的话,海凌不禁隐隐地有些担心,目前是刑警队各方面专业人员最薄弱的时期,原来的法医考上了省医科大学的研究生,大概想离开这个艰苦的行业,又没有好的医院接受,只得走了这样的曲线。另一个四十多岁有一定现场勘察经验的刑警,最近被派去公安大学接受定期培训,现在只靠他们几个人,一般的现场还可以应付,如果是重特大案件,海凌觉得心里实在没有底。

涛子一路飙车,转眼到了市郊通往鲍鱼湾村的海滨公路,雨早已停了,大海从晨雾中露出广袤的胸怀,一排排褐浊色的海浪从天边涌来,拼命地拍打着岸边,不断发出哗哗的响声,像是在焦急地呼救。远处炮台山上的环山路,象一条黑色锻带在初冬的风中颤抖,诉说着百年前荒谬的日俄战争——在中国的土地上,在中国人修建的炮台山工事里,日本人和俄国人争夺着天知道什么利益,如今一百多年过去了,只留下几万个战死他乡的孤魂野鬼,在荒败的枯草中呜咽。

骆斌突然在倒车镜里看见了李局的车子,急忙对涛子说,慢点,让李局的车超上来。很快两辆“帕拉丁”一前一后疾驶在崎岖的山路上。李局的车拐进了一段岔路,涛子紧跟了进去,前面的车却忽然停了下来,涛子急踩刹车,海凌的头险些撞上前面的靠背,向辉伸出胳膊及时挡在了她的面前。只见从李局的车上走下来一个老者,身材高大瘦削,穿着换装前的橄榄色警服,没有领章标志,与灰白的头发相衬,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况味,李局也紧跟着他下了车。

涛子道:为什么在这停车,好象还不到现场。

骆斌道:赶紧下去看看。

四个人刚走到李局身边,老者猛一回头,吼道:别往前走。着实吓了他们一跳,低头一看,原来一步开外的地方,已没有了柏油路,变成了湿润的泥土地。

海凌立即明白了,跑回车里拿出了现场勘察箱,老者看了看她,海凌觉得似乎在那儿见过他。李局道: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老侦察员傅明安,还没等李局说完,涛子兴奋道:知道,太知道了,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傅明安。

海凌这才想起,老者经常在照片里看着大家,长着一副寿星眉,永远笑着,似乎慈眉善目,但说不清从哪儿透出一股狡黠的睿智,照片旁边则是从公安部到省厅再到市局,几乎所有能叫上名字的荣誉称号。这样的照片经常挂在英纳市公安局各种教育展览会上,他是英纳市闻名全国的现场勘察专家、老刑警队长,海凌来刑警队前就已经退休,但每逢英纳市公安局有重大活动,他都会端坐在主席台上。

此时骆斌又打起了官腔:向老前辈学习。傅明安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然后转向李局道:派出所的人大概已到防空洞现场了,这里的足迹挺乱,你们几个站在这里别动,让这个小丫头跟我进去,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

黑戒指 (02)(3)

李局道:海凌从公安大学毕业时间不长,又是刚做现场勘察,是不是让骆斌配合。

傅明安道:女孩心更细些。

骆斌显得有些不自在,但很快调整好了状态道:李局,我留在这儿陪您。海凌最佩服骆斌这一点,凡事轻易不动声色。来不及多想,她接过向辉递过来的照相机,跟着傅明安小心翼翼地走上泥土地。

海凌和傅明安几乎是在一厘米一厘米地挪,原本她想借机问傅明安到底发了什么案子,连他都被请了回来,这还是自海凌进刑警队以来的第一次,可是看着傅明安忘我认真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开始专心跟着他查看地上的每个脚印。由于派出所民警已经进入防空洞现场,留在这里的脚印多而杂乱无章,辨别出相对完整的脚印困难很大,傅明安左看右思,不放过一处蛛丝马迹,海凌跟在他身后,尽量适应他的节奏,很快便找到了默契,拍下了傅明安认为应该留下照片的脚印。好刑警对现场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直觉,海凌明白虽然已经拍了不少照片,但真正有价值的还没有出现。不知过了多久,他俩转过了一个山包,远远地已能看见防空洞现场派出所民警的身影。傅明安突然停在了路边的树丛下,一枚斜踩下去的半个脚印,出现在他们眼前,海凌的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激动,举起相机对着脚印从各个角度接连拍了十几张。

傅明安赞许地看着她道:你能说说这个脚印的的意思吗?

海凌想了想道:看了前面那些,大致有了印象,这个脚印好象是第一次出现。

还有呢?

海凌沉默了。

傅明安道:勘察现场需要直觉,但是直觉不能作为破案的线索提上去,否则出了大案,全市近万名警察都在围着你的线索奔波,结果方向不对贻误了战机,责任担不起啊。

海凌认真地点了点头。

傅明安蹲下身子,指着脚印对海凌说:你看这上面除了花纹还有什么?

海凌仔细看了看道:还有些麻点。

知道是怎么形成的吗?

海凌摇摇头。

傅明安道:昨夜下雨你听见了吗?

海凌想起了自己从噩梦中惊醒时,外面正晰晰沥沥下着雨。

可是这跟脚印有什么关系,她不解地问道。

傅明安皱了皱眉。

海凌见他失望的样子,心里一急忽然明白了,道:脚印上的麻点是雨滴形成的,也就是说如果这个脚印是嫌疑人留下的,那么他应该是在下雨前到了这里。

是的,刚才看过的其他脚印上都没有这样的麻点,应该是在雨停后赶来保护现场的派出所民警留下的。说着傅明安拿出手机,拨通了李局的电话道:你们可以上来了。

怎么样,有收获吗?李局下了车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傅明安点点头,然后指着那个脚印对向辉道:灌石膏模,做的干净点,别拖泥带水。听口气好象认识向辉很久了。

傅明安又道:李局,我们去中心现场吧,留向辉在这里,其他人一起上去。

海凌和骆斌上了涛子的车,还没坐稳骆斌就用嘲讽的口吻道:跟老前辈学到了什么?

海凌对骆斌的这一套早已习惯,淡然道:只是个脚印而已。

骆斌又转向涛子道:这年头漂亮的脸蛋不但能出大米,连破案都沾光。

海凌有些生气,自从到刑警队,骆斌就没有善待过她。起因是进队后的第一次射击训练,海凌以十发子弹九十八环的成绩名列第一,将骆斌和涛子远远甩在身后,气得他俩抱着手枪不放,一直打到必须离开时,也没有超过海凌的成绩。从那以后骆斌就经常对她冷嘲热讽,最让海凌无可奈何的是,骆斌从不在任何领导面前这样做,因为怕损害了自己年轻有为、具有干部潜质的形象,而她因为刚来刑警队,只能忍气吞声。

其实对这种事情,她在公安大学时就已经习惯了,那时她的学习成绩始终在班上名列前茅,还有让男生们感到没有面子的是,她在体能训练上也不输给他们,长跑、摩托车驾驶都有大半的男生落在她后面,尤其是手枪射击,海凌的记录一直保持到毕业。因为射击不需要太多体力,关键是击发瞬间的把握,分辨那种细若游丝的感觉并在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下开枪,需要少女般细致敏感的心灵,同时还要有男子汉的胆量和超常的心理素质配合,比赛时枪声大作,有的男生都会紧张的握不住手枪,更别说击发命中靶心,海凌却游刃自如很少失手。为此她经常在擒拿格斗课上,被男生打得身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有好心女生劝她,何必自讨苦吃,训练时给他们留点面子,又不损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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