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跌落地宫(1 / 1)
天意脱掉最后一件里衣,方才缓缓进入水中,走到小狐狸身边,靠着石头,半躺下来。这边的水刚过腰部,这样靠着石头刚好漏出脑袋来,再往里水就深了,天意不会游泳,也就没敢再往里走。一边洗,一边逗弄着小狐狸。
天意突然想起来,自己虽然养了这小狐狸这么久,可从来没想过它是公的还是母的。于是赶紧将小狐狸抱过来仔细研究:“我说小狐狸,你是公的还是母的,我这可是还没嫁人呢,你要是个公的,我是不是得把你先阉了再说啊。”
小火狐两只前爪在天意手里腾腾的乱扑腾,为自己跟着这么一个养主后悔不已。它不过是在树边上睡自己的觉,一觉醒来就看见她,因为自己没有任何记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生物,这才耐不住寂寞跟着她,哪知道遇到这么一个不着调的主。
天意研究了一番也没研究出来这到底是公是母,难道是玄狐?
玄狐,传说中是一种不分雄雌的狐狸,随着时间慢慢长大,在成年之时,会为自己喜欢的狐狸(通常是已有性别的狐狸)来幻化自己的性别,一旦定性就改不了了。
“你不会是传说中才有的玄狐吧?”天意稀奇的问。小火狐急忙不停的点头,生怕天意一个误会就让自己残了。
“奥”,“那你以后变性的时候必须变成母的,听到没,要不然,我就宰了你。”天意用手指点了点小火狐的脑袋威胁。
可怜的小狐狸就这样被定下了性别,可是将来的是还远着呢,谁又会知道它将来喜欢公的还是母的。
如今的小火狐已经跟着天意快半年了,依旧是一副未满月的样子,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空有千年灵力,除了能听懂人话还什么都不会用。它自己也很是沮丧。天意也为此发愁,毕竟她将来可不想带着一只狐狸出嫁,太丢人了。
天意悠闲的躺在水里,把玩着手上的聚魂镯,这只银镯仅有幼儿的手指般粗细,上面分布十个圆孔,除了最上面一个最大,其他九个里面悬空着九个施过法术的铜铃,铜铃只比镯子的直径小一点,这种铜铃只做招魂用,只有施法时才有声音,其他时候如同哑铃。最大的那个圆孔里面是一团总也散不掉的混沌之气。镯子通周布满奇怪的文字和图案,总体说来倒也算精致。
泉中热气蒸腾,今天本是一年中最冷的一天,偏生这泉中的水比平常的时候热了不少,弄得天意昏昏沉沉的差点睡着。于是便托着小狐狸往深处走了过去。只是走着走着便走远了。
刚刚停住脚步,身前突然就出来一个漩涡,天意想走时已经来不及了,跟着惊慌的一声大叫便卷进了漩涡里面。
漩涡中紧紧抱着小火狐,脑袋里好像要浸满了水一般胀痛。过了好久,才听到砰地一声跌落在地上。
“哎呦喂”,天意揉揉被摔痛的屁股。
“好痛啊,”这是什么地方啊?
漩涡虽深,可落下来也只是摔痛了屁股,还好没伤到骨头,想不到泉底下竟有如此宽广的地方,头上漩涡依旧哗哗的流动,却不曾落下一滴水来。
小狐狸一直被抱在怀里,只在掉下来的时候在地上翻了个跟头,然后跟个没事人样屁颠屁颠的跑到天意身边轻轻叫唤,看到天意没事才放心。
想从上面的旋涡出去是不可能了,只能重新找出路。天意往周围看了一下,这里一圈全被石头包了起来,自己掉下的地方像个圆形的大祭台,四个角方向上都有阶梯,祭台之下周围几百米之内全是玉石铺成的地面,正前方的石壁与别的地方不一样。天意便从台阶上下来慢慢走过去。
这石壁倒像是个宽大的石门,都赶上半个城门宽了。天意站在门前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这道石门便自己打开了。顺着通道望去,里面是一间很大的石室,甚至比祭台下那片广场还要大上几倍,靠向石壁下摆满架子,上面放着各式古玩摆件,东西倒是齐全,连衣服布料都是满满的。
天意是无意中掉下来的,身上衣服洗澡的时候放在岸头的树上了,现在可是一丝不挂,小狐狸是兽,看也便看了,可自己总不能就这么光溜溜的在这地方瞎转悠,万一出去的时候遇到人就不好了,更何时现实可是冬天,除了温泉那边可是热的像初夏一般,别的地方要是不穿衣服肯定会冻死的。再说这地方还不知道安不安全呢。
看那些衣服倒像是新的,虽然有一点大,不过每一件都是颜色鲜艳样式独特,天意挑了一件水蓝色的纱裙,衣料柔顺滑,胸前的刺绣亦是精致。
天意也快十五岁了,这身材虽说还没长全,可是该有的地方也都有了,穿上这么漂亮的衣服,整个人都亮了,如果现在有镜子,天意一定会惊讶不过换了一件衣服而已,竟然把人变的如此华贵,衬托的整个人漂亮了许多。
这里处于地下,只有少量的光线从涡流处射到祭台,本来这里应该是一片黑暗,可这里虽然暗淡,也没有火把之类的光源,却并不像黑夜那般视物不清,只有远一些的地方看不清楚。
顺手拿过一件深紫色的氅衣挂在胳膊上,转头看见小狐狸嗖一下从这宽阔的通道前拐进去。
原来,刚开始进来的时候,小火狐仿佛到了自己家里一样,不仅不害怕,反而有些亲切,刚开始还跟在天意脚边小心翼翼的瞅着。在她换衣服的时候边嗅边走到通道前头往里边瞄了一眼。
左边是一间能够容下千人的石室,正前方的地方有一尊人像,虽然是石头雕刻而成,却像真人一般栩栩如生,他的右手边也是一只狐狸,不过人家这狐狸的体型可是正经的成年狐,比一般的狐狸还大上一倍,那正襟危坐的样子倒像一个万兽之王,和那人像一样,表情淡漠却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