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真凶(1 / 1)
无帝山那长老说道:“可是她亲眼看见你露出了狐狸尾巴,就在众人大乱四处寻你时,你就不见了,紧接着发现了山仰仙子死了,难道不是你恨她识破你的身份,痛下杀手吗?”
凤橙嗤笑道:“那日确实喝多了,叫她见着我的尾巴,当场就被尖叫声吓得酒都醒了,转头她人已没影,接着你们就集体高潮了,我不跑还留下来等围观啊。也不动动脑子,当时我一个人在阁楼屋顶,山仰仙子可是往人堆里跑,我要杀她首先得接近吧,那么多高手在场,难道没有一个人见到我?”
众人沉默。
司音仙君颤声道:“我就知道有人要陷害师姐,到底是谁那么恨你!”他刚说完就怔住了,不可思议的看向青焱,恨凤橙的人,他就是很明显的一个。
凤橙笑着拍了拍夜雪泽的肩膀,笑道:“不愧是阿雪,明察秋毫!”
青焱却不见吃惊,淡淡笑着,“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是肯定。”凤橙看着几位长老,说道:“我去重雾密林的事,是掌门当着几位的面说的,当时在场的还有青焱师兄,对吧?”
几位长老点头。
“虽然我的体质能勉强抵抗蜘蛛妖的毒丝,但加固封印可是耗费了不少玄力,当晚的宴会,又被人下了克制玄力的药,以致我体内的妖力和玄力失衡,妖力占了上风,才迷迷糊糊中露出了尾巴。一个知道我修为受损,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对我下药的人,在场的人中,青焱师兄,除了你不做第二个人选。”
青焱目光深幽的看着她,眉间的红印似乎闪了一下,他轻笑出声,“呵,你既然猜到是我,为何没有为自己开脱。”
“一开始我只是怀疑,你那么喜欢我娘,我还没想到你会恨我恨到这种地步。而且……”凤橙自嘲道:“我低估了你后续的手段,短短几天就将我塑造成一个十恶不赦杀人不眨眼的妖女,三人成虎,群起激愤,哪里还有我辩解的余地。”
陈成越指着青焱怒道:“是你杀了山仰仙子!”
扶辰仙君紧紧握着凤橙的手,对她心疼得要命,这才是真相,凶手是青焱,那怪他一直查不出什么。
青焱盯着凤橙,脸色带着一股奇异的神情,邪恶,怨毒,带有某种扭曲的快意,“她是个意外,说起来,当晚的计划我只是临时起意,下药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绑走你,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比我预定的还要精彩。乐岚,我也是当日才知道你的秘密的,狐妖的血脉,呵呵,你那个不知耻的畜生爹,就是靠着狐媚手段才骗了安阳的,你们都是一路货色。”他看向扶辰仙君,一脸“你以为自己是真爱其实不过是受了迷惑”的嗤笑怜悯样。
扶辰仙君微微抬起下巴,嘴角轻轻一勾,用比他更嘲讽更怜悯的眼神看回去,道:“没有得到过爱的人,还真是可怜。”
他小时候就爱用这种高高在上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嘴脸膈应人,后来修仙有成改了这毛病,如今重拾这技能也不生疏,反而段位更高了,凤橙抬头看了一眼,都有些忍不住想揍他。
青焱更是气得头顶冒烟,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清俊的脸变得狰狞,“那些都是我做的又如何,最后杀死你的人可不是我,三界之中,几乎人人都有份,人人都要你死!”
陈成越祭出散神金铃,猛地朝青焱击去,“你代表不了三界,更代表不了人人,嘴太臭,你给我闭嘴吧!”
青焱看都不看他一眼,抬手挥出一道黑雾,将猛扑而来的散神金铃直接撞飞,森冷道:“你师父那么喜欢山仰仙子,却因为一些琐事唧唧歪歪不敢承认,我送他下去陪她,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陈成越愣了一下,蓦地瞪大眼睛,一字一句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是你杀了我师父!是你怂恿他召集三界对付乐岚的是不是!”
难怪师父回来闭关会死于非命,天灵派的青焱仙君实力非凡、为人圆融,在仙界口碑不错,又传言是天灵派下任掌门的人选,道空真人根本不会对他设防。
陈成越双目通红,几乎暴走,御着散神金铃对青焱大打出手。
这个人杀死了师父,还是害死乐岚的罪魁祸首,因为他,自己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内疚和自责中,他一定要杀了他报仇!
黑雾与金铃缠在一起,但因为修为差距太大,散神金铃即便是神器,也没法突破黑雾的重围,更别说对青焱造成半分伤害,反而是陈成越因为不节制的挥霍灵力,片刻就有些不支了。
瑞霖急了,对凤橙央求道:“请出手帮帮公子吧,或者请阻止他,这样下去他会受伤的。”
他话音刚落,陈成越就吼道:“这是我们无帝山的事,他人勿管。”
瑞霖脸色一白,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再开口。
凤橙叹了口气,抬手拉弓,一道金色箭矢射出,将纠缠在一起的黑雾和金铃分开。
金铃被弹开,陈成越也受影响猛退数步,被瑞霖赶紧扶住,他皱眉沉声道:“乐岚,我说了不要你干涉。”
凤橙上前将手搭在他身上,一股柔和的灵气传递过去,顺着经脉游走一圈,他苍白的脸色才缓和过来。
“我不是要干涉你,但还有事情没有说清楚。”她转身看向青焱,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你陷害我的事暂且不谈,我只问你一句,绝生符咒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青焱将黑雾收进体内,红印又是一闪,眸间闪过一丝阴鸷狠戾,果断的承认,“是。”
“你……”白虎长老捂着胸口,气得话都说不出来,“畜生!竟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地事,当初……当初就该让师兄杀了你这个混账东西!”
凤橙眯了眯眼睛,问道:“为什么?”
青焱没有回答,而是转向一旁直入天际的石碑,眼中的阴冷散去,黑黝黝的仿佛一潭死水,空茫茫的,似乎穿过石碑看到了别处。
“安阳当年,进了这里,我想,再见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