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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庄澜是爱情,我们又不是,怎么能相提并论啊?”
“真的不一样吗?”
昌辞抵死不认:“就是不一样!”
闻璁笑:“不一样算了,反正你自己知道就行。”然后起身。
可是昌辞却不依不饶的拽着她不让走:“什么叫我自己知道,本来就不一样!”
她丝毫不在乎是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也几乎忘了自己的身份很可能下一秒就能招来一堆记者的围观。十分没形象的和她在长椅上嬉笑打闹起来……
耳边似有风过,吹散了搁在长椅一旁的彩纸。
闻璁看着昌辞身后纷飞满地的纸片,笑着提醒道:“还不快去捡,弄丢了看你怎么跟昌祺交代。”
看她一脸得意的样子,昌辞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去捡。
而闻璁就趁着她转身的那一刻,赶紧起身溜走。可是却被她的一声惊呼止步……
“啊——”
昌辞捂着头惨叫,被不明物体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来是她刚刚只顾着捡东西忘记了看路,蹲下的又太着急,一下子磕在一双强硬的长腿上!
她捂着自己快要被磕疼的额头,心里骂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撞自己!
然而当她抬起头时,瞬间被那逆着光的高大身躯震慑住了……
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将男人映衬的伟岸挺拔。沉着冷静的神情给人波澜不惊的感觉。也许是因为昌辞仰视的关系,他身上散发的气场被无限放大……
“我……”昌辞怨恨的眼神很快就败在了他深邃的目光下,认输般的低下头去,弱弱地开口:“我捡东西。”
然后几分慌乱的拾起那些散落一地的纸,心却莫名的“砰砰”跳跃着。她告诉自己,也许是因为刚刚小跑了两步的原因。
伸手欲拿起最后一张,却被身后的男人抢先了一步……
昌辞慢慢跟着站起身来,无助的看着他。
“这么大的人还看动画片啊。”他的声音如他的外表一样,低沉有力。这句话虽有一丝调侃的意味,却也不让人感觉到不舒服。
“拿好,别再掉了。”
他将东西递给昌辞,她默默地接了过来。
“好久不见。”闻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刚刚她就认出了他,只是犹豫了一下才走过来跟他打招呼。
辛晋邯微微转身,看到了闻璁。微笑道:“出来玩儿啊?”
语气听不出任何的起伏,感觉像是跟老友聊天一般,这下昌辞可是好奇坏了,专注的听着两人继续交谈。
“是啊。你这是去哪儿?”
“有个会。”
闻璁明了,也不再耽误他时间:“那你快去吧,别耽误了。”
辛晋邯微微点头。他身旁的人打开车门,等他跨进车里自己才关上车门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片刻后,黑色的奔驰便渐渐消失在两人的视野里。
闻璁转头看着一脸茫然的昌辞:“你也真会挑人,丢人都丢的那么高调!”
昌辞本还一脸好奇的想要问她,见她转过头来就对自己说教。心里委屈的很:“什么叫我高调,他还踢了我一脚呢。”
“呵呵~”闻璁忍不住笑出声:“来来来我看看,他可是有功夫在身的,别刚刚那一碰,再给你碰出个好歹来。”
昌辞知道她讽刺自己弱不禁风,撇撇嘴。揉揉自己的额头她好奇的开口:“你认识那个人啊?他是谁啊?我怎么觉得那么眼熟啊?”
看她思索的样子,闻璁转瞬的笑容也慢慢消散了。直接开口:“你十二岁那年,在庄澜家见过他。”
昌辞恍然大悟,那一年的片段陆陆续续的在她脑海里拼凑起来。
“原来是他?都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都跟他有联系啊?”
“他是庄澜的老大哥,又是司法厅的厅长,公事私事总要见上那么几面的。”
昌辞低头思索,也是……
“行了,走吧。”关于庄澜的话题,她现在不想谈。
昌辞默默地跟在她身后,脑子里却不停闪现着那年已经泛黄的画面……
今天的夜晚,似乎格外柔软。昌辞站在窗前,凝视着夜空的星星,竟有些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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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闻公司的最高会议由闻瑭亲自主持。没有人敢把这场会议当成儿戏,全部人员都正襟危坐听着闻瑭的指令。
然而如此庄严的会议,闻璁却丝毫不当回事,整个会议几乎都在游神。如果不是感受到来自对面无形的压迫感,怕是真的要走神走到会议结束了……
她对面坐着的男人叫章时珩,今年三十一岁,两年前进入帝闻公司,现在已经是总经理了。比起在座的许多元老级的高层,他算的上是后生可畏。
闻璁才进公司不久,自然不可能和他有什么交集。而他会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神情……一定是在鄙视自己果然是靠关系进来的!
会议在一个小时后结束,所有人员有序的离开会议室。
“闻璁你留下。”
这个时候被当众点名当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闻璁不情愿的放下手里的文件坐到他身边。
秘书轻轻走出去并将门关上,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让你来公司,不是让你来当看客的。”
平静的语气听不出任何责备的意思,却足以让闻璁无地自容。她默默地低下了头……
“全公司放眼望去,”他盯着颓废的闻璁,忽然大吼:“谁像你这样散漫!”
文件重重的砸在办公桌上,发出巨大的响声。让闻璁浑身一震。她知道自己哥哥的脾气一向温和。可是在工作上,他却有着极端的执着与认真。
“对不起。”
“把这份文件办好,给我证明你的能力。”
闻瑭没有多言,丢下一份文件便转身离开了,独留闻璁一个人在会议室里。
她很内疚,哥哥对自己给予了很大的厚望,自己却丝毫没有在乎过他的苦心。或许,该到了重新振作的时候了……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翻开了那份文件……
“章经理——”临近下班时,闻璁叫住了章时珩。
“有事吗?”
看他波澜不惊的样子,闻璁也不兜圈子,双手抱胸直接开口:“你好像,对我意见很大?”
听到她的话,章时珩终于施舍般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我只是看不惯那些无能的蝗虫,并不是针对你!”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你——”闻璁错愕的看着他高傲的离开,她还从没被人这样指责过,这句话简直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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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昌辞叫了闻璁一块在外面吃午饭。她从头至尾一句话不说,让昌辞十分后悔叫她出来。
“你被训了?”
闻璁忽然抬起头:“我的样子有那么苦大仇深吗?”
“当然有,你自己照照镜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吃药呢。”
“呸!”闻璁瞪了一眼昌辞:“我在吃药,你在干嘛?跟我同归于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