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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章(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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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爷,不蛮您说啊,这下三九流,倒不是人人都有本事吃的了这碗饭。您瞧见的都是这戏子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那台下的唱念做打,功夫也是要讲两分。”

“我倒是不知,源爷您对这戏曲这般讲究。”

“十二少说笑了,这行当都有行当自己的规矩。在下也没有少爷您那个福气,,生来就是贵人,陆某不过就吃这口贱命饭而已。”

“哪有的事。这般让源爷您大动干戈,本就是金某的不对。原先是见小孩儿灵性的慌,想着接到府上好生招待一番。却让您这般误会了,如若源爷您的确觉得内疚,”男人一把把小孩推到我怀里,“不若在床榻上与我说不是?”

拉开与这男人的距离,调笑了一句,“怕是陆某的身子污了您。”

心道今日该如何逃得了。

“金浙浩你这兔崽子,敢截爷爷我的军火。”

难得一见的好嗓子,如若潜湖之龙。

怕是这嗓子,无论是唱小生还是扮武花,都是好手。

好奇的撇去一眼,正好四目相对。

白景,白二爷。

渝城的军阀子。

白家长子,头上有个嫡出的姐姐。

手段狠辣,做事果伐。

怕是时日不久,这巴蜀之地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白二爷您说笑了。”金浙浩转身谄媚的迎接来人,“爷您是有所不知,小的手底下有几个兄弟,不懂事儿,谁的货都敢动。小的这不是知道是您了吗?便把那几个狗东西都处理掉了,货就在后院,小的带您去验货?”

“既然金爷您有的忙,那在下就告辞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再不逃金浙浩这腌臜货怕是又要扣住我。

带着小圆子快步离开,隐约听到嘲讽口气,

“金浙浩你什么狗□□光啊?和戏子厮混在一起?”

“爷您这是有所不知……”

Chapter 2

“爷,爷,我错了,您别气着自己了。”小孩跪着抱着我的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从下人手里抢过一个板子,直往我手里塞,“您打我!骂我!您别赶我走啊!爷!我错了。”

“别嚎了,滚吧。”我踹了他一脚,“我倒是在人前说天份有几分重要,但要看清楚自己是什么东西。”

“爷,”哭的撕心裂肺。

“把你从金浙浩手里救出来,是怕你顶着我山水戏班的名诲死在乱葬岗,今天不把你乱棍打死在这里,是念我们的师徒情谊。要靠上人混贵圈,又不得安安分分给我唱戏,怎么?当□□还要立牌坊?”

丢下木板,转身回屋。

梨园的裘老三快步跟着我,“爷,这小圆子,怕是再过三个月就得您赐名登台了。您这时候赶他走,这不是…这不是断您自己的财路吗!”

“裘老三,放权让你管这戏班子,可不是要你在我面前叽叽歪歪。”我好笑的看着他,“我这山水戏班子,现如今除了他可是无人?”

裘老三低眉顺眼,“怕是,如今最好的花旦,就是您一手□□的这孩子。”

“裘老三,你且给我记住,梨园不养腌臜货,我识人不清,该是我陆源今日亏得这遭。你叫手底下人帮我把油墨备好,戏班无人?爷倒要看看是不是无人。”

裘老三答是,便顺步退下。

Chapter 3

我到山水戏班的时候才3岁。

老师傅手把手教出来的角。

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就是练那唱念做打的功夫。老师傅严厉的很,戏就是戏,你认认真真唱,别想着投机取巧大红大燥,该是你红的时候你自然红的了,扎扎实实的练扎实基本功,这戏圈子里早晚有你的一席之地。

也的亏老师傅对我磨砺的狠。

后来一出贵妃醉酒,人笑山水戏班的陆源愣是把杨贵妃给唱活了。

油彩墨下,画万家面。

十三妹,花错田,金玉奴,贵妃醉酒,春草闯堂,红鬃烈马。

咿咿呀呀,曲散人离,得红极一时,遇丧师之痛。

师傅走时嘱咐无二,唯有戏班子,要我这亲传弟子继续做下去。

把师傅的牌位供在祠堂,磕三个响头,戏子陆源也就成了渝城源爷。

老师傅雷厉风行的手段学上三分,恩威并施,把那些个跳梁小丑收拾的服服帖帖,陆源可不是戏里那个女娇娥。

乖巧的小孩卖入戏园,甜甜的喊一声源爷,旁边的女人脸上堆满了讨好,搓了搓手,笑问我源爷可入眼。

小孩子笑的更甜,小拳头却是捏的更紧。

“罢了,留着伺候我。”小孩就此留下,取名小圆子。

不过到底是妓院出来的东西,原是想着小孩子皮囊好,还算有两分灵气,却是没想到腌臜货到底是腌臜货,心思不干净的东西,当真以为我少不了他?

单板声起,月琴和上二胡。

源爷又开始唱曲了。

一出当年红遍大江南北的贵妃醉酒,还是当年的嗓,还是当年的人。

曲罢退场。

后台正卸着油墨,哼着小曲,多年未登台,嗓子倒是没退步半分。

裘老三进来低头耳语,说是军阀头子白景来了。

接着恭恭敬敬递来一张帖子。

“裘老三,你说,白景一个军阀头子,凭什么请我一个戏子做宾上客?”我好笑的把玩手里的帖子,“我陆源何德何能,入得了他的眼?”

“源爷,就算这是场鸿门宴,也由不得我们。”

我好笑的把帖子丢给裘老三,“我山水戏班有什么好图的?罢了罢了,船到桥头还自然直呢。”

宴设在晚上。

往好处想了,怕是大佬想要听曲儿,又不愿显得和普通人一样入俗,装模作样的让我为他唱一曲罢。

叫裘老三备好戏服油墨,开嗓入宴。

宴上怕是狼虎,也要任他咬我,还不得口。

Chapter 4

“源爷,候您多时了,您里边请。”小厮笑的乖巧,接过裘老三手里的帖子,乖顺的在前面带路,“我们主子久仰您的大名,今日有幸得您赏脸。”

“你可别折煞我了,下三九流的东西,高贵得到哪去?倒是入了你主子的眼,让陆某好不惶恐。”谈笑着周旋,却是暗叹,到底是大家手里的下人。

穿过小园林,再绕几个回廊,这才第一次正眼见到这个被渝城老百姓传的神乎其神的人,白景。

“白某恭候源爷多时了。”

这身军装是日本改制过来的,褶子笔直,两个胸前的口袋服服帖帖,在加上这一身英气,当真是个了得的人物。

“白二爷说笑了。”拱手低头,算是与他寒暄。

“源儿可瞧见我?今日这一身装扮好不惹人注目。”半带嘲讽的语气入耳,扭过头去,“竟是十二少,陆某眼拙,倒是疏忽了。”

源儿。

陆源可是男儿郎,又非那女娇娥,他金浙浩把我当什么人了。

“哦?浙浩你与这山水戏班当家的这么熟稔?说起来我与浙浩本是表兄弟,那就顺着浙浩的口,唤当家的一声源儿了?”

无赖。

不要脸。

无耻至极。

笑着点头应是。

推杯换盏,又有谁能想得到如今戏子能和军阀头子坐上一桌,谈古论今。

月上梅梢,酒过三巡,我这油墨和戏服都还没排上用场,就听见白景在赶金浙浩走了。到底也没想通这人叫我来做甚。

“陆源儿。”正思忖该如何脱身,就听见这人喊我。

“浙浩给我说,你是这山城最好的戏子,不如唱一段来给小爷听听?”

这宴席都快散场了叫我唱戏?

“爷说笑了,陆某怕是入不了爷您的眼。若您真要看,还请爷容我去准备一番。”他是爷,管他哪个时间,若是他真的要听,也由不得我。

“这般麻烦?罢了,下次有机会在听源儿你唱。”语毕,手却极不规矩的搭上了我的肩。

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一步,规规矩矩的行一个礼,“爷您自重。”

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喝醉了的军阀子,倒是比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迷人。

“你这戏子,倒是有趣的很。”军阀头子笑的时候咧了咧嘴,手更加过分,居然伸过来揉我的脑袋,“与你说正事,借你戏园里的人一用。”

“做甚?”

“我自是有我的用处。”

半晌寂静。

“爷您手下的人,可比我手下的西贝货机灵的多,想必怕是爷您醉了。陆某今日叨扰,该告辞了。”

“躲什么躲?”白景起身捏住我的肩膀,“告诉你也无碍。”

“湖南易家少爷和日本鬼子勾结上了,”白景摸出杆烟,“也就是没用的狗东西,贴日本人贴的紧。”

“怎么,战火要烧过来了?”我皱着眉看面前的人抽大烟,呛的不得了。

“托易家那个二世主的福,狗屁日本人要来重庆,指名要你戏园给他唱戏。所以我才想借你的手,把这个日本人给弄死。”

“怎么?我一个戏子还有机会做民族英雄?”我调侃的看着面前的白景,“怕是到时候不仅仅是我,我整个山水戏园的老小,都要陪这日本人送命吧。”

“陆源儿你没得选。”白景碾掉手里的烟,“不过你要相信我。既然开得了口,就护的了你周全。”

“借您吉言。不过白二爷您大烟还是少抽些好,身子可是自己的。到时候身体垮了,别说是保护我了,怕是您自身都难保。”

Chapter5

锣声起,登台唱罢,一出又一出戏。

白景倒是打那之后常来梨园坐,一壶清茶,半日浮图。

“您到底是不得忙?天天在我这里坐什么?”卸油墨时白景自然而然推门进来。

“源儿你别调侃我,”白景端着茶坐在椅子上,“今天这出是贵妃醉酒?‘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

“你还听出个一二,”我看着镜子对面的那个人,“倒也算是我的荣幸?”

“这源爷撩人欲醉,不觉来到山水园。”王俊凯笑着接过我手里的帕子,自顾自的开始帮我卸妆。

挣扎着要夺回帕子,却被一把按住,“别动。”

“我之前听金浙浩说他看上了个唱戏的,就觉得他脑子坏掉了,”白景竟然开始对着我絮絮叨叨说起来,“在我心里那戏子都跟女人似的,抛头露面,上不得台面,他倒是给我据理力争那叫文化艺术,毛病。”

“之前在北平就听过你的名字,说是唱功了得的,北平那边的几个爱听戏的老先生常提起你,遗憾你不愿到北平去。”

“陆源儿,给之前我的看法向你道个歉。”

“你是山水戏班的源爷,不是磨磨唧唧的娘们儿。“

“好了,搞定了,你看卸的干不干净。”口气里带着三分邀功和得意,难得看到这个人笑,跟孩子似的,还露出两颗虎牙。

“戏子到底是戏子,我之前不是给金浙浩说过么,到底是下三九流。”我看着镜子里的军阀子,“您看的起,是抬举了。”

“我有时候就不爱得你对我这么客气!”白景跟个孩子似的赌气把帕子重重甩在桌上,“我又不会吃了你!”

“白二爷,有句话叫伴君如伴虎,”我好笑的把帕子丢进水里,“如今看着巴蜀两地,老百姓还指着您的脸色过日子。”

“哪有那么可怖,”白景不屑的撇撇嘴,“你可是陆源儿,不一样的。”

“荣幸至极,”把水里的帕子拧起来,“可是我担不起。”

“担得起!”

又不是小孩子了,冲动易怒,脑子里想着什么就去做了,也不去想会有什么后果,便是当下自己开心最重要。

可是这白景就跟小孩子似的,不讲理的很。

说罢就欺身吻了上来。

屋子外还咿咿呀呀的唱着曲,应该是武生在表演吧,听欢呼声就知道。也不晓得这几个小孩有几分把握就敢做这么危险的表演,到时候伤了身子,亏得可不是戏班子长短的收益,而是影响这几个孩子一辈子的戏路。

嘴被人咬了一口。

推开身上压着的人,退后一步。

“白二爷,我到底是男子。”

“我晓得,我喜欢的也是男子。”白景直直的盯着我,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的眼睛会这么亮,好看的很,“我原先是很讨厌你的,可是,陆源,现在你让我心生欢喜。”

“可,我还是高攀了。”

转身,我走出房间。

Chapter 6

大红横幅,上面提着大字,‘巴蜀山水,千古公子’。

西洋运回来的席梦思床,软得很。

上海老师傅定制的凤冠,用的是稀缺的不得了的材料,上好的水晶猫眼石,金银贴片。

北平师傅制的戏服,丝线手工,百鸟朝凤。

白景到底是白家少爷,是个舍得钱的主。

收礼收的手软。只可惜我不是红楼那些女儿家,这千金一掷的豪情还没让我花了眼。

“爷,这是白二爷给的帖子。”裘老三把帖子恭恭敬敬的递过来了,“说是家宴。”

“不去,明儿个还有一场演出。”

“你就爱拒绝我。”白景推门而入。

我瞥了一眼裘老三,“裘老三,到底什么牛鬼蛇神你都放进来了?”

“我不是牛鬼蛇神!”白景向裘老三挥了挥手,屋子里的人便是退下。那人倒是自得的翘着二郎腿坐到我身边,“陆源儿,你把东西退回来我也没地方放。”

“那就别送了。”我好笑的看着他,“无功不受禄。”

“可是我心悦于你。”

军阀子是个力气很大的人,看得出来是常年拿枪训练的结果。一把抱住我的时候,我竟没有半分挣脱的可能。

“可陆某攀不上白二爷的,”我盯着白景的眼睛,“且不说我是个抛头露面的戏子,便是男儿这身份,也不允许让我和你生出点什么,”

我死盯这这人,又是靠近三分,“还是说,白二爷您要把我陆源当金丝雀圈养在笼子里?”

这个人是薄唇,早年师傅说薄唇的人必定薄情,却没说薄唇的人吻下来这么用力。男子间的吻本就不是男女间的千般柔情蜜意,多两分拉扯和狠戾,像是谁都不服气谁,双方却越探越深。

亲吻,拉扯,沉溺。

“我不会。”白景的手不老实的捏着我的腰,“我不愿让你委屈的。”

于是那横幅便堂而皇之的挂在梨园,席梦思搬了回来,新戏服是顶好的丝制品,那凤冠照的人容貌都要精神三分。

我最后竟还是和男子走在了一起。

笑着给裘老三说这怕是戏子的命。

裘老三却劝我,白二爷难得是真心。

白二爷和戏子的事也就在渝城传开了。众说纷纭,众口里有千般故事。为情也罢,为财也罢,都比那戏文说的精彩。

预料之外,那白老爷没找来,金浙浩却怒气冲冲的找上了门。

“陆源你什么意思!”金浙浩堵在梨园门口,“先前可不是清高的很,绝不和男子有半分那样的来往,现在这传闻又是怎么回事!?”

“白二爷人不错,”我笑着看面前怒发冲冠的人,“难得让我一见倾心。”

“那陆源你可知道,他白景就是要捧着你,做杀那日本人的牺牲品!”

“谁叫我是心甘情愿。”半分波澜不惊,笑着叫裘老三送客。

是捧是爱又如何,由不得我。

角也是最怕有人捧。

一捧一唱,这易少爷就和日本人就提前闻着名声找来了。

床上的人懒懒的抱着我,气息很近,就在耳朵旁边,手不大老实,在身上乱走。

“源儿,日本人电报过来了,说是明天就到,”那人蹭了蹭我的脖子,口气里还带着几分委屈,“说是以戏会友,中日邦交。说的好听是邦交,这却点名告诉我要你给他唱戏。”

“那我便去?不正好和你说的计划一样吗?”我打开身上人不老实的手。

“可我现在不愿意了,”手又不老实的游了回来,“不但不愿意你给日本人唱曲,就是你现在登台唱曲给别人听,我都不愿意。”

“那我怎么养活梨园这一大班子人?你替我养着?”我伸手捏着这人的耳朵把玩了起来,“看来我最后还是您白二爷养的金丝雀。”

“我就是说说罢了,你要唱便唱,我难道会拦你不成,”也不晓得这人在乱摸什么,“可要你懂我这种嫉妒,这可是因为你。”

手越来越过分,连带着彼此的身上也变得越来越热。

“且不说这些,明日梨园的你戏就暂且歇歇吧,当我包你梨园一日怎么样?”

起身放下帷帐,这人又是肆意妄为了。

芙蓉账内苦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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