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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五十六、夜宿一线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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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已经冷去,袁莉仍在昏睡中,幸而她的身子柔软温存,我摸摸她的脉搏,稍微沉迟,却已无碍。等不得她自己醒了,手指凝了一丝灵力,从她的眉心灌入,袁莉嘤咛一声从睡梦中醒来。

等她的双眼适应了光线,见到是我,直扑入我怀中,大嚷着有妖怪,我皱了眉头恼怒赤石脂,以为随便掠走一个凡人便可判了她的死刑,放肆暴露在袁莉面前,使得我要花费一番心思来遮掩。

“你还能走么?”我扶着软绵绵的袁莉三翻四次被反推到,感到遏制不在的烦躁,“老大她们在等我们回去,天太晚了,我们必须立即赶回去汇合!”

袁莉抱着我泪眼汪汪:“叶白,真的有妖怪,本来是块石头的,突然变成个人,一个女人,但是却说男人的话......”

我咬着唇不说话,什么叫说着男人的话,本来就是个男的,长得不正常罢了。

风吹过树梢,一截枯枝被摆动的枝桠抛弃,咔嚓一声坠落下来,袁莉风声鹤唳,惊叫着跳起来,双脚踩在我的脚面,疼得我整脸扭曲。看着小姑娘似乎又要吓昏过去的节奏,我忍住甩下她的冲动,把她从身上推开一点。

“不过是风吹树枝罢了,你不要太害怕,我们赶紧赶路,和大部队汇合就不怕了!”我安慰着袁莉,一边暗自恨自己做事不够仔细,理应把她扛出来后再唤醒。

“可是叶白,我真的看见了,妖怪把我打昏,在这里,你看,这里还有伤口,”袁莉把伤口指给我看,在头颈处的大椎穴,果然是石头砸过的痕迹,隐隐有血痂。

“袁莉,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你和老大去方便,你先回去,结果走错了方向,一脚扭伤,头磕到了石头上,昏迷过去,你的方向感一直不好,这你是知道的,那些石头变妖怪的,都是幻象,是你在做梦。”我对着袁莉循循善诱,努力说服她。

她似信非信地发呆,我顾不上她的心理活动,再不跟老大她们汇合,这深山野林的,几个小姑娘无需妖怪出现,生生能自己把自己要吓死。

挟持着袁莉前行,一路上她都处于思索状态,对于我的解释,合情合理,但不符合事实,她爱信不信,却也非信不可。

我把脚步迈得极快,隐隐听到前面有人声,再近一点,却是哭声,陈老大的嗓门得天独厚,即便是哭也这么有力道。袁莉辨别出这样的哭声,人似乎有了精神,配合着我的脚步往人声处赶去。我在心里舒了一口气,看来她的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一道微弱的手电筒光勉强维持着亮度,四个小姑娘挤在一起,簌簌发抖,听到我们穿林而来的声音,既怕又喜地睁大眼睛盼望着。

袁莉带着哭腔喊了一声:“老大!细语!柳芽!佳佳!”

四个被喊到名字的姑娘直接窜起来,奔着我们而来,陈老大一把把袁莉搂住怀里,似一个曾经失去过孩子的母亲,眼泪鼻涕齐下,不忍直视。细语柳芽拉着我的手焦急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对她摆摆手,做出一副劳累到不愿言语的样子,在没有想好托词前,先把矛盾避开。

幽暗的深山老林里,五个姑娘抱做一堆嘤嘤哭泣,若有人经过,怕要吓得不轻。此地有着两只已明的妖和不晓得数量的未明妖,袁莉是个香饽饽,不能轻易在这是非之地过夜,我着急着要带她们出山。只是山高水长,月色如此稀疏,如何能安全离开?

制止住陈老大绵长的鼻涕眼泪,我将眼前的困境对她讲明,女汉子果然是女汉子,立马擦干眼泪出谋划策。见她半眯着眼琢磨了一会,也有些为难,事实摆在那里:袁莉明显体力不支,歪歪扭扭地需要人扶持,柳芽细语一贯是娇嫩少女,唯一一个粗狂点的便是佳佳,以她的智商,仅能自保。

陈老大叹了口气,无限英雄寂寞的神态,用一种不敢置信的语气说:“就目前的状况而言,咱这队伍,目前的壮年劳动力居然要算你了。”

言下之意便是往常我算不得劳动力,今日是颇为无奈。

“你们都别哭了,过来商量下接下来该怎么办!”陈老大于喜极而泣后迅速掌控局面,这样的状态让我放心,无论如何,这胖姑娘没容貌没身材没成绩,却是一颗纯真之心,我不愿她因着此事而产生心理阴影。

几个姑娘相互扶持着围过来,听完陈老大的分析,个个愁眉不展。

“之前过来时,有个一线天的景点,是两块石头斜靠在一起,露出一条天空的缝隙来,我们还在那里拍照过,大概是目前我们知道最能遮蔽的地方了。”柳芽提出建议,“如果出不了山,我们可以先到那里躲着。”

细语也想起来了,点着头赞同:“对对对,当时我们还说那里很凉快,铺条草席睡午觉最舒服了!”

我撅了撅嘴,心想,果然一语成谶啊!

“叶白,你觉得呢?”陈老大望向我。

突然成了核心人物,感觉压力山大!

“也只有这样了,先试着走回去,实在不行就在一线天过夜,大家各自小心。”我扶上袁莉,把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夏日夜间,山中蛇虫出没,最是需要防范,但幸而我及时刹住车,若将这句嘱咐说出口,大约会惹来无数尖叫和各种惊怕。

陈老大持手电筒开路,为防有人掉队,我扶着袁莉断后。一行人在狭小的山路上摸索着前进,那个理想当中的一线天感觉并不遥远,一路找来,却生出天涯之感。袁莉在我身边摇摇欲坠,我探测过她的身体,并没受到任何损伤,我寻到她也及时,未曾被绿松石妖侵害过元气,她现在的状况,心理困顿大过身体疾患。

月到中庭,大概已到深夜十一二时,白日的燥热似乎是前生的错觉,林间风声飒飒,温度在下降。几个姑娘都是吊带小短裤的轻便装,此时大约除了脂肪能抗冻的陈老大,都已有寒凉的感觉,却无人诉说,咬了牙在赶路。

没有了喁喁细语声,蝉鸣闹得厉害,反倒觉得冷寂,偶尔一阵大风,刮得身旁树叶纷飞,吓出一身的鸡皮疙瘩。细语在前面哎呦一声,身体倾倒过来,被柳芽一把拉住,幸而山路是山体间开凿的,两边都是丛生的树木,细语这一倒带着柳芽摔在一颗羸弱的树上,压得树干吱呀作响。陈老大的脸色凝重又慌张,捏着柳芽的脚检查,扭伤后的疼痛让这个少女忍不住叫唤了一声,在夜的山林间显得格外清晰,回声缭绕,把自己吓到不敢再哼,咬着唇细细□□。

我稍稍蹲下点身,打量了柳芽扭到的地方,一颗拳头大的石块横陈在路上,是颗普通石头,看上去也不像故意为之,若是白天可以轻轻松松避开,夜间的视线和注意力都被调转,踩到也不足为奇。

这一日,连着发生那么多事情,我也有些草木皆兵了。

坐着休息了下,柳芽被陈老大揉捏着脚踝,试图能尽快恢复,但听起来作用不大,柳芽的疼痛一声声逸出,脚踝肿得像个馒头。细语把头搭在佳佳肩膀上,却不知道在向谁发问:“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无人回答,无人可答。

渐渐地,各种不耐涌上心头,姑娘们对能否到达一线天产生了怀疑,在轻声交谈着心中的焦虑。明明来时没离多远,如何回去就是遥遥难见!

越说越凄凉,紧张害怕的情绪弥漫开来,我出声打断了她们无止境的哀叹:“我好像对这地方有点印象,来的时候我还踢着玩过这块石头,我想起来了,一线天就在前面不远了。”

仿佛一针兴奋剂注入,所有的人都振作起来,居然无人质疑我是否真的踢过这块石头,陈老大蹲下身要背柳芽,被柳芽拒绝了,坚持跛着脚赶路。

一群人又恢复了方才赶路的状态,但姿势完全不一样,佳佳打着手电筒照路,陈老大架着柳芽,我扶着袁莉,细语断后。手电筒的光亮已不那么充足,电池快要耗尽了吧。在前面开路的佳佳絮絮叨叨着路面的情况,提醒后面的人避开路上的磕磕绊绊。

人突然恍惚了下,佳佳晃了晃手电筒面露疑色,最后面的柳芽以手加额声称似乎头昏了下。只有陈老大一心架着柳芽无暇顾及,我紧了紧扶袁莉的手,为自己不纯熟的缩地术感到汗颜,然后开心地喊道:“大家快看,前面那个是不是一线天?”

注意力瞬间转移,那个梦想中的一线天赫然在目,朦胧的月光下,狭窄的山路突然膨胀开一段,黑森森立在那里,看上去似乎没想象中美好。

佳佳往前赶了几步,把手电筒照得清楚些,然后欣喜地喊道:“是了,是了,就是一线天,大家赶紧过来啊!”

陈老大猛一发力,抱了柳芽进了一线天,我们几个也相继走进来。相比于露天,这里确实多了些安全感。不论如何,脚下踩着平坦的石头比山间土路要硬朗。

“看来今晚只能在这里过夜了。”陈老大无奈地感慨。

我打量了四周,似乎也并非不可,等下我堵住外头越发有凉意的风,调整心情,躺着仰望一线夜空,也是她们不可多得的人生经历。

我自告奋勇来守夜,陈老大先是不肯,定要她来保护大伙,被我用轮值的说法打动,稍稍整理了下,也顾不得太多,姑娘们都躺下了,我以为她们会担心地难以入睡,没料到,佳佳仅跟我聊了几句便口吃模糊了,视线一扫,其他的几位都已是熟睡状态。

我轻轻笑了笑,在一线天设下保护罩,跃身而去,直往绿松石所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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