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1 / 1)
进度比阿水想象中的还要快,去了衙门,画了押,这三栋房子算是归到魍冥宫的名下,大堂之上,秦杰将多余出去的银两,交给了肥猪老板,让他自己让着这些银票去钱庄兑换银两。
解决了这一件事情,阿水问:“还有吗?”
秦杰摇摇头说:“没有了夫人,这边正好三家,一人一家,不用担心。”
一听没有了,阿水瞬间眼前一亮,说:“那我是不是可以去玩一会儿了。”
秦杰点点头说:“嗯,那边的话,有一个集市,夫人可以去那边看看,让送葬童子带着您去。我还要报告这些账目就先不去了。”
“恩恩!谢谢你秦杰!我先走了!”说着阿水拉着送葬童子朝着前面走去。
路上阿水拉着送葬童子左看看右看看,说:“小童你说集市都有什么啊?会不会跟以前我在巴蜀的时候看见的那般热闹,有唱戏的,有花灯,有游街,还有杂耍的?”
送葬童子摇了摇说:“巴蜀自开国以来就是最重要的城市,自然与青稞镇这种小城市不一样了,虽说样样都比不上巴蜀,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基本上夫人想要的那些零嘴都能够找到的。而且在集市有个特别好吃的零食店。”
阿水一听有零食店,眼前一亮,立马蹲在送葬童子的面前,说:“快带我去吧!!!小童最好了!!!”
送葬童子难得一笑,说:“好,夫人我们走!”
“嗯!”阿水站起来,拉着送葬童子朝着前方走去。
送葬童子带着阿水拐了几个小巷,一个不算大,但是异常热闹的街道出现在阿水的面前。
因为是中午的原因,所以有很多人在采购中午所需要的吃食。
阿水兴奋的看着与巴蜀完全不一样风格的集市。
阿水第一眼看见的果然是糖葫芦,急急忙忙的拉着送葬童子跑过去,问:“老板糖葫芦多少钱一个?”
卖糖葫芦是个看起来很和蔼的老人,老人笑了笑说:“两文钱一串。”
“嗯!”阿水从自己的钱袋里掏出了四个铜板放在对方的手里说:“老板,给你。我拿两个。”
老板收下钱,拿下两串糖葫芦递到阿水的手里道:“那好了小姑娘。”
“嗯,谢谢老板。”阿水拿着两串糖葫芦,将另一串递到送葬童子的嘴边说:“吃吧,反正我们下山了,冥刻他不知道,偶尔吃一回,老天爷是不会惩罚的!嘻嘻!”
送葬童子看了看自己嘴边鲜红欲滴,亮晶晶的糖葫芦,又看了看阿水,终归还是忍不住了接过手中的糖葫芦,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阿水壮起胆子,拍了拍送葬童子的头说:“这才像个孩子样!明明才几岁!多乖!”
可是刚说完阿水明显感觉送葬童子浑身一震,便问:“小童,怎么了?”
送葬童子挣脱阿水的手掌,站在对面低头冲着阿水弯腰说:“抱歉夫人,是在下忘了自己的职责所在,逾越了,这糖葫芦感谢夫人的美意。”说着送葬童子便拿着油纸将糖葫芦包了起来,不在吃。
阿水不明白送葬童子突然怎么了,但是有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够跟在后面在集市逛着。毕竟阿水也是属于没心没肺的类型,所以在集市上逛了一会儿,就完全忘记了送葬童子的异样。
阿水看着人来人往的,大概是察觉到真的多起来了,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看的太欢了,胳膊没有注意到自己放开了送葬童子的手,自己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送葬童子也不在身边。
阿水瞬间慌神了,想着送葬童子还只是孩子,很容走丢的。可是阿水完全忘记,送葬童子可是冥刻的贴身侍卫,怎么可能会出事情。
阿水左看去,右看去,什么都看不见,阿水有些着急了干脆跑到旁边,因为身材矮小的缘故,阿水干脆站在别人的板凳上,勉勉强强的能够放眼周围。
视线扫了一圈,定格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入口——送葬童子不知什么原因咋跑了过去,而且神色十分难看。
阿水当即跳下来,也不顾人家的叫骂,急匆匆的跑过去,刚到小巷口,却发现里面什么人都没有。
“诶?人呢?”阿水以为自己看花了,然后又想着是不是在里面,便朝里面走过去,耳边却突然响起送葬童子的声音-
“夫人小心!!!!!!!!!”
阿水一愣,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身后,一个身着青衣蒙面的男人手持长剑直接刺向自己!
“夫人!!!!!”
千钧一发之际,阿水身体却被猛地向后拽去,眼前一暗,直接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耳边传来噗呲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尖锐的东西给刺穿了一样。
阿水想要扭头看去,却被一个温热的手掌抚摸着脑袋不让转身,随即自己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
“别看……”
阿水听着声音愣了一下,因为这是六亥的声音,刚想说什么,耳边就听见叮铃咣当的声音,紧接着,阿水就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腥味,不知道是什么。
“送葬收拾了。”
阿水的上方传来六亥冷冷的声音,话音刚落,阿水明显感觉到身体轻盈起来,分明是六亥运用轻功,带着自己飞起来了。
有些急速的风掠过阿水的脸庞,阿水挣扎了一下,六亥松开手,阿水柔软的发丝拂在手心。
阿水扭头看向身后,早就看不进自己刚才进去的小巷,便急忙的看向六亥问:“六亥,刚才,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
“什么叫没什么,我刚明明看见有个人拿着剑刺向我的!”阿水语气里充满了焦急,“小童呢?他一个孩子怎么可以留他在那里呢!”
大概是嫌弃阿水有些话多,六亥的手抚上对方的脸庞,下一刻阿水竟然睡过去了
而此时留在小巷内送葬童子,站在原地看着对面被六亥刺伤的青衣人。
青衣人的腹部的伤口不断的往外冒血,苍白的额头不断的留着冷汗,可本人的双眼内充满着疯狂,忽然,青衣人大笑起来,有点儿扭曲表情看着送葬童子说:“想不到一年不见你竟然变成如此不人不鬼的惨样!如果那位大人看见了,定是高兴的连续赏赐我们三天!!!!”
大抵青衣人的话激怒了送葬童子,送葬童子猛地抬起头,年幼的小手突然锁住对方的喉结,面色异常的阴沉。
喘不上起来青衣人,稍微的挣扎了一下,送葬童子恰到好处的在对方快要窒息而死之时,猛地松开手。
青衣人狼狈的咳嗽起来,同时喊道:“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送葬童子眯起双眼看着青衣人,道:“这么想死,你放心你死不了的,只不过就不知道你是否有福享受这后面的活着的时间了……”
青衣人看着送葬童子的笑容,顿时打了个冷颤,后背与衣服全部被冷汗浸透!
一天后
等到阿水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的早上了。
阿水睁眼看见自己竟然呆在房间内,愣了一下,当即回想起来自己碰见六亥的事情,急忙的掀开被子下床,可是自己的双脚刚沾地面,双腿竟然一软,直接趴在地面上,自己双腿根本用上不上一点儿力气,不用想,阿水就知道六亥肯定给自己下了迷药,不过这药量也太大了吧,好歹是自己人啊!
“嘎吱——”
阿水抬头看去,是六娘端着水盆进来了。
刚进来的宋六娘一看见阿水竟然坐在地上,而且面色异常的苍白,着实吓了一跳,当即将放下手中的水盆,跑过去搀扶起阿水,问:“怎么脸色这么苍白!莫不是六亥下手太重了?”
阿水看了一眼宋六娘,不用想,所有人都知道六亥给自己下了迷药,而自己又不可能去说六亥给自己下药吧,这不纯粹找事嘛!
阿水在心里默默的替自己默哀了一把,冲着六娘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六娘。”
宋六娘将阿水扶到床上,说:“这怎么可能没事啊,您脸色都苍白成这样了,六亥下手真重!把您打晕过去,没想到竟然这么狠。”
阿水一愣,打昏?他不是下的迷药吗?壳子即现在这个状况分明就是被下了迷药的状态啊。
“诶?我是被打晕过去的?”
宋六娘点点头说:“是的,这是六亥的习惯,用内力通过人体使人昏迷。不过到如今都没有见过对人体有什么伤害的。夫人怎得显得如此病弱。”
阿水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是我的身体一向很好的!不用担心六娘。”
“嗯,不过最好还是让六亥给您看看,六亥会医术的。”宋六娘一边说,一边将洗好的毛巾递到阿水的手上。
阿水接过毛巾,凑到宋六娘身边小声的问:“六娘,你就告诉我吧,六亥到底是不是冥刻。”
宋六娘无奈的笑了笑说:“你怎么还没有放弃这个想法呢。”
阿水笑了笑说:“你看啊,每一次冥刻在的时候,六亥就不在,而且小童明明才是冥刻的贴身侍卫,为什么都是六亥来通知我,而且我发现你们总是有意无意的很恭敬的对待着六亥,六娘啊,你就告诉我吧!”
宋六娘看了看阿水,说:“好了,夫人一会儿我把早饭给你送过来,好好休息。”说着宋六娘便端着水盆离开了,完全没有接阿水的话茬,这样让阿水下意识的认定六亥就是冥刻。
阿水只是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便站起来整理好衣着便下去了,去了昨天的天字房的包间。
推门而入,几人围在一起,好像是在讨论什么,大概是阿水最后一个进来的,几乎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阿水的身上,这倒是把阿水看得有些不舒服。
阿水的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除了昨天秦杰秦辰和六娘之外,六亥一个人像是没有事的世外高人一样,坐在紧挨床边的座位上,送葬童子则是坐在另一边的角落旁,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阿水先去送葬童子那里问了几句,不用想,就知道昨天的事情绝对不是自己能够触及的,所以阿水只是问了几句有没有受伤诸如此类的话语,随后便坐到六亥的对面道:“昨天……谢谢你救了我。”
六亥抬眼看了阿水一眼便挪开视线,淡淡的说了句没什么。
阿水觉得六亥今天异常的闷,无聊的趴在桌子上,带着本人也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说:“你就不能多蹦出几个字吗?”
“嗯……”还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阿水看着六亥就泄气了,便凑到宋六娘的身边,看见桌子中央放着不下五张的房契和地契,阿水惊了一下说:“这些,全都是昨天讨要的?”
秦杰点点头说。
阿水看着这般多的房契地契,不论在那座城市里,要真是算下来,可真的一把天大的数字啊,这么一大笔都已经足够自己一辈子吃喝不愁了,这才一天,倒真是爽啊,搜刮“民脂民膏”什么的!
阿水还正在想的时候,六亥突然在此时出声说:“明日一早出发。”
诶?!这么着急?阿水在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