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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辨奸夫(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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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清端是被热醒的,也是被男人粗喘、女子呜咽吵醒的。睁眼欲起身发觉手脚被绑的那刻,说是肝胆欲裂一点不为过。下一刻想到同睡柴房的青棠,叫人听不到应声。翻滚过去,柴草上哪里有人!他的心都揪到了一起,他,害了她?!女子痛苦呜咽声声入耳,霍清端眼里的愤怒越来越多,费力挣开手上脚上草绳,推开柴房门直奔传出女子呜咽声的东配房。一脚踹开门冲进去,看清炕床上骑抱的男女是谁后,霍清端才幡然醒悟:他被青棠耍了,他居然还想救她,他居然做事不过脑子仅凭直觉,他要被自己的愚蠢气疯!

闪身出门走在大街上,丝丝凉风吹到脸上,霍清端的怒意慢慢消散。到得遇见崔氏的地方时,端木来了。霍清端面上归于平静,淡淡说一句:“做完了。”

端木低头,恭敬说:“没有。土匪还有十余人,手里抓着徐家大老爷。张总督让我来问,管不管。”

管不管?霍清端黑眸慢慢眯起,轻轻问一句:“茶寮处的老少是土匪?”

端木静静说:“孟贺岭说是。”

现在说是,早干嘛去了!霍清端嘴角噙出冷厉:“告诉孟贺岭,徐大老爷能活着,他还是千户;若死了,他自己看着办。”

端木点头,如来时一样闪身而去。霍清端继续向前,他记得来时村北有条小河,河水应是能荡涤掉热躁还他清爽。

青棠在岸边就着河水擦洗身体,察觉到有人来,立刻合衣藏到就近的一株大柳树后。看着来人渐近,看着来人脱衣下水,看着来人游至河中心。心里犹疑片刻,终觉霍清端这样身手不错的骗子,自己一个人可不是他对手,慎重起见,她还是先回家要紧。等等,霍清端越游越远似乎不游到对岸不罢休。瞄眼他脱在河岸上的衣裳,青棠坏心又起,拿了他衣裳让他上不得岸见不得人,他也不能拿她怎样。

青棠手刚摸到衣裳,忽听河里传来一急斥,‘徐青棠,把你的手拿开’。好啊,拿开就拿开。青棠收回手,然后痛快地伸出脚。骗子骗子大骗子,我踩我踩我踩踩踩。霍清端越是气急败坏越是不敢上岸,青棠就越踩得欢快,最后得意忘形竟转圈地踩。

当湿漉漉霍清端走上岸,青棠呆了,直愣愣将霍清端从头看到脚。他竟然敢出水,他怎么敢出水?!当脑子终于不再纠结霍清端敢不敢出水,青棠才发现自己衣裳被扒开了,慌忙伸手掩上,心却是虚的。男子所独有的物件,青棠不知道,身边亲人更是想尽办法阻止她去知道。但女子所独有,不能被男人看的地方,青棠是知道的。可也就因为知道,自己逾矩在先的情况下,不去指责、不去说破反可以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

霍清端弯腰拾起地上衣裳,淡淡说:“有人来了。”青棠于他而言不是一般女子,恩情放在那里,若不能以正妃之尊娶她回去,那就该远着她还她恩情。刚才是他孟浪了。

杨姓地主家厅门大敞,站在院里就能看见厅堂正中有两个高凳架着一木板,木板上躺着一人,一块白布将那人从头蒙到脚。人的四周围有三女一男,一喊‘儿’一喊‘夫’两个喊‘爹’。院里人较之厅里,就多多了。外围看热闹的,中层的半是兴奋半是愤慨。

里层的,这表情就复杂了:青棠脸红红的,犹自羞愤。大半夜的,一群人举着火把将她和霍清端围在中间,他们脑中想什么,青棠不用问也能猜出来;霍清端一脸漠然,他走的时候杨家老爷还活着,后来死了关他什么事;跪在地上的崔氏羞愤欲死,她说不要了不要了,那死鬼还一个劲折腾,死了,她也不想的;杨老爷子气愤填膺,走来走去,嘴里翻来覆去说他不求别的,只要把害死儿子的奸夫淫*妇找出来沉塘;里正端坐椅里,眯着细缝眼看看这个望望那个,沉吟不语。

事,就这么僵着。在外围人的耐性快要消失时,事情突有了转变。杨老爷子在把自己走晕倒的前一刻,一指霍清端说“我老头子要这奸夫为我儿偿命!”

所有视线齐刷刷看向霍清端,这其中尤以青棠最为讶异,声音抖得都变音了:“你……奸夫……,你你……”看看跪在地上的崔姓女子,青棠再看回霍清端。她还以为霍清端扯开她衣裳是情绪暴怒下无意动作,是报复自己踩他衣裳要以牙还牙踩自己衣裳。可是他都是别人的奸夫了,他会不知道女子的衣裳是不能随便脱的!还说什么给自己找好郎君,他扯自己衣裳前可还记得他的承诺!

“霍清端,你个骗子,你混蛋!”青棠对着霍清端愤懑低骂。

霍清端看眼青棠,一语双关回句:“没有的事。”

里正老眼昏花,耳朵却灵。身体转向霍清端,清咳一声才沉沉开口:“杨老弟说你是奸夫,你说没有,那咱们就听你说说,你凭什么说你不是奸夫?”

“今日之前,我一不知道黑堡杨家二不识此女。与舍妹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借宿在此,正陌生惶恐忧愁银钱生计,实无外出交际亦无放荡之举。老爷子不信可问这杨家少爷、灶房仆妇,自住进柴房,我只去灶房端了一次饭菜,正碰上杨家少爷。其它时候我未独自出门。”霍清端平静说。

杨老爷子悠悠醒转,立时挣着身子抢一句:“你说你没出门,那我们从哪儿把你找回来的?河边!村北河边!”

霍清端耳观鼻鼻观心,自是挺立如松。

里正一偏头看看杨老爷子,很是好心说:“他说的是他没独个出门。村北河边时,不还有他妹妹吗?”

杨老爷子大怒,一个‘屁’字挟着大量口水喷上里正纹路纵横老脸,然后奋力指控霍清端:“外头哥哥妹妹叫的好听,暗地里呢?天刚黑就在我家柴房胡天黑地地闹腾。这还不够,大半夜的俩人又跑河里折腾!这还不叫放浪!”

外围有人嗤笑。有人对眼看完,笑而摇头。说半天人家放浪也只是放浪人家自己的‘妹妹’,关你杨家什么事。想定人家奸夫,倒是说说人家勾上你杨家妇人的事啊。

里正头转过来,这次看上霍清端、青棠,悠悠问句:“刚杨老弟说的事,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青棠更加羞愤,垂脸摇头。她说什么,和霍清端在柴房的闹腾实是比武较量,在河边只是巧遇,她是想离了哥哥偷偷回家。说出来有人信么?真想在地上挖个坑躲起来。

霍清端亦是摇头。

里正再看向杨老爷子,温和问询:“老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

“这还要说什么,小崽子色心淫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勾搭这贱妇害我儿子!”杨老爷子一指地上崔氏,凌厉说。

“不是那样的!”崔氏凄厉接口:“是老爷,他说他要像柴房里的那样,他做不舒爽就不让我下床!”

柴房里是哪样啊,竟让杨家老爷心心念念连命都不要了也要效仿?!这下子众人视线有意无意落在青棠、霍清端身周三尺。有道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搁那事上也一样,杨家老爷四十多近五十的人了,还不服老,还想跟人家小伙子的龙精虎猛比,活该被拍死在沙滩上。

里正询问至此,基本上杨家老爷的死因是清楚了,众人皆知这崔氏是必死的。现在问题就在那小伙子了,不过一借宿的,杨家为什么把人家扯进来?借死贪财吗?

这时杨家太太从厅里出来,走到崔氏身前,厉声问:“你说你和那公子没私情,那大街上你和他特意私聊有没有?他借宿来此你敲他门送棉被,我倒想问你,是真觉得大夏日的没棉被睡不着,还是说你不见他你睡不着?”顿一下,抬头直视霍清端,她高声说:“我黑堡村有余房的多的是,可我家根本就没有正经客房供您借住。在这儿我想问这位公子一句,您为什么宁愿住我家柴房也不去别家借宿?二十个铜板、一只鸡两只兔的借宿钱,这位公子,你是个忧愁银钱生计的人,我真心希望你只是单纯的来我家借宿。”

跪在地上的崔氏没吭声。

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谁也不是傻子,就不说一鸡俩兔,你给人二十个铜板人家让你睡柴房,你乐意?早抬腿走人了!不走,再结合街上巧遇、崔氏的不吭声,众人看霍清端的眼神明显带了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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