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鸿门开宴(1 / 1)
三日眨眼之间飘然而过,凡是江湖之中被拜月楼相邀的各路豪杰都已陆续抵达拜月楼。意料之中的热闹,雪渊阁和未央殿的人也已派人前来应邀,至于主人会随后到来。此刻只有流景山庄迟迟未遣人前来应邀,不过并不影响此间拜月楼的人声鼎沸。受邀而来的众人,再加上那些闻讯不请自来的人,此时拜月楼中的人简直多如过江之卿。
“未央殿主到!”从屋内远远的就听到那早已在门口恭候客人的管事高声呼道。
楼内众人的议论声渐小了下来,只见走进来一位身着锦衣的男人,华丽的颜色衬的此人样貌俊美,众人了然,这位就是那似正非邪的未央殿主,楚倾。
众人看似杂乱般的分散开来,却于人群中散出了一条小道来,楚倾神态如常的走过。众人心叹,未央殿做的是杀人的买卖,向来是认钱不认人,倘若雇主买凶所杀之人给出高于雇主所付佣金的一倍甚至更多,那么未央殿则会依照出钱多的雇主之求,进行反杀。就是这样一条规矩,即便是未央殿的杀手再好,旁人也是不敢轻易去上门雇佣的。
“拜月楼主。”楚倾对着面前的拜月楼主颔首一礼,也算是给足了拜月楼面子。要知道未央殿立于江湖之中,无论是谁都要给他几分薄面的,毕竟谁也不愿得罪了这样的杀手组织,给自己留下后患。再者楚倾向来旁若无人,如今先行对拜月楼主见礼,已是给足了他拜月楼的面子。
拜月楼主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见此连忙回礼道,“未央殿主客气了,殿主肯移步于此,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楚倾闻言再未搭话,径自走向里间寻了个位置坐下。拜月楼主也不气恼,继续的招呼着客人。
“雪渊阁主到!”众人刚刚从未央殿主的到来而回神,就听到外面管事高呼。雪渊阁主?!众人闻言惊诧哗然,毕竟在做的诸位谁也不曾见过雪渊阁主其人,据说雪渊阁主从不出席江湖上的这些宴席,如今拜月楼居然请到了雪渊阁主,莫不是拜月楼此番是对冰琴势在必得了?可是流景山庄也不是等闲之辈啊,不说庄内能人异士之多,单是那位流景庄主也是不可小觑的啊!
众人心思各异,转念间只见雪渊阁主缓缓走进,青衣和暖,令人如沐清风,众人感觉到这股温和如实质的暖意时,脑海中闪过什么,总感觉这种气息似是在哪里感觉到过。
然后众人看到了雪渊阁主的面容,竟然是……玉箫公子?!怪不得方才感觉到的那股气息如此熟悉,玉箫公子如慈悲神佛,温润如玉。只是不知为何玉箫公子会在此时出现,莫非……雪渊阁主就是玉箫公子?!众人在心底猜想,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在场的个个都是久经江湖的老狐狸,自然把这隐藏心思的功夫驾轻就熟。
一旁拜月楼主见此也是心下一惊,不过也只是一瞬,立时又是面带笑容,对着玉箫拱手,“玉箫公子。”他唤的是玉箫公子而非雪渊阁主,可见他只当管事报错,至于他心底是否也是这样以为,那么玉箫就不得而知了。
子玉闻言,温和一笑,微微颔首,“拜月阁主有礼了。”子玉也未更正拜月楼主的话,只是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却也并未失了礼数。
子玉本打算就此落座,却不想此时管事呼道,“流景庄主到!”管事话音刚落,子玉便听到了那带着调笑意味的熟悉声调,“雪渊阁主,别来无恙啊。”
子玉闻言回过身看去,那人嘴角噙着一贯的邪笑,狭长的双眼中是不变的笑意。就这样看似平常的话语,却把自己的身份道出。而始作俑者似乎还不知道他的话已经在众人心中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雪渊阁主和玉箫公子竟是同一人,这是众人无论怎样猜测也是万万料想不到的。
子玉神色如常的对着流景颔首,而这举动却无异于默认了流景的话,他就是雪渊阁主。子玉今日前来就已经准备将自己雪渊阁主的身份公布于众了。至于会引起怎样的波动,他也早有预料,不管如何,既然有人促使他站于人前,那么他何不自己掌握主动权。这一场对弈,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拜月楼主见此心下也是一惊,既然玉箫公子果真是雪渊阁主,那么见他与流景的照面,似乎是有些交情的,那么冰琴之事……不管怎样,对于雪渊阁拜月还是忌惮的,雪渊阁主虽然不曾于江湖上露面,而雪渊阁行事也是一贯低调,但即便如此,雪渊阁在江湖上的地位也是无可动摇。只要雪渊阁想查,便没有他查不到之事,雪渊阁的消息网密布整个江湖,谁人敢小觑?
而如今流景的表现似乎是和雪渊阁主很是熟捻,这样一来不知拜月楼今日的目的能否实现的了了。众人心思各异,有事不关己的,又有幸灾乐祸的,却无一有对冰琴在生出夺取之心的人了。如今看来,鸿门设宴,宴席未开,东家便要打退堂鼓了吗?
拜月阁主笑意不减的对着流景抱拳,“流景庄主,有失远迎。”流景见此邪魅一笑,收回看着子玉的目光,对着拜月阁主回道,“拜月楼主客气了,流景能有幸受邀于拜月楼主,流景才是受宠若惊。”流景意味不明的对着拜月楼主说出了一句话。然后听到此语的众人却是心下了然,至于拜月楼主更是心知肚明,面上却是装作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流景庄主哪里的话。”
唯恐流景在旁若无人的说出一些让他下不来台的话,拜月楼主转身招呼起其他人来。心里却暗道,流景这般张狂的让侍从抱着冰琴,岂不是摆明了要让我司陵求而不得!拜月楼主司陵在流景出现的时候便看到了流景身后的两位侍从,其中的一位抱着一样用着黑布裹起的琴器,他流景明知此宴为的就是他手上的冰琴,却偏偏还是这样张扬的令侍从随身携带,流景究竟是有恃无恐还是太过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