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1 / 1)
庄少祺却对服圌务生的到来不以为意,等人走后,庄少祺双手一撑便爬到泳池边沿,从餐车上拿过了装着鱼的盘子,放在了泳池边,又倒了两杯红酒,就翻身回到了泳池里。
顾戎把钱包放好,也重新入水,游到了泳池这边,看到盘子里的鱼一愣:“这不是小红吗?”
盘子里装着的是昨天他们钓的一条最好看的鱼,因颜色粉里透红,故得名‘小红’。这条鱼顾戎印象深刻,想到此时已经被做熟装进了盘子里,多少有点同情,举着叉子的手一时竟没忍落下去。
“你也太善良了吧。”庄少祺被顾戎的表情逗笑了:“真舍不得吃它啊?”
“哎,也不是。”顾戎叉了一块鱼肚子上的肉,瞟到了一边的红酒,对庄少祺道:“你怎么又喝酒?”
“饮酒助性。”
“我看你是有酒瘾吧。”顾戎把红酒和酒杯拿到离泳池较远的地方,“什么酒也不能一天一瓶的喝。”
庄少祺在水下抱住了顾戎的腰,脑袋搭在顾戎的肩膀上,轻声地喊着他的名字:“戎哥……”
“撒娇也没用。”顾戎把盘子上的另一个叉子递给了庄少祺,“我是认真的,一周不能超过一瓶红酒。”
庄少祺这回老实地点了点头,不过并不接过叉子,而是笑着道:“你喂我。”
顾戎看也不看他:“你都多大了还要人喂?自己拿叉子吃。”
庄少祺这回还真的拿过了叉子,然而下一秒就当着顾戎的面把叉子扔进了泳池里,“怎么样,你忍心我饿肚子吗?”
顾戎大口吃了些鱼肉,把自己的叉子放回了盘子里,连盘带叉一起端到了庄少祺面前:“不太忍心,所以你用我的吧。”
“戎哥好坏。”庄少祺扶着泳池边吃了没几口,就又游到了顾戎的身后,一把将他拉进了水里。
两人在游泳池吻的密不可分,在泳池缠圌绵够了又拖着一身的水跑到浴圌室里泡澡,出来时裹圌着长毛巾躺在床圌上看电视里为数不多的英文电影——狮子王。
看歌舞动画的时候庄少祺也不规矩,窝在被子里的顾戎难得随着他摸上摸下,顾戎正被摸得又来了感觉,电视机里就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Kiara……”
顾戎盯着电视机里正对女儿说话的狮子,几秒中前被点燃的欲圌望立刻被浇灭了,顾戎把压在他身上的庄少祺推到了身侧:“把电视关了。”
庄少祺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顾戎在被子下踢了庄少祺一脚:“在Kiara面前我做不来。”
庄少祺顿时恍然大悟地笑了出来,把电视关上后又重新翻到了顾戎身上,狠狠地稳住了他的嘴唇。
两人一直折腾到很晚,顾戎早上是被陆陆续续的鸟叫圌声吵醒的。
纵圌欲过圌度的后果就是顾戎现在腰背酸痛,全身乏累,这感觉就像从地狱走过一圈。顾戎眯起眼睛,从床圌上坐了起来,一个简单的动作就牵动了筋骨浑身发疼。
庄少祺确实是个很好的情人,虽然才二十来岁却在性圌爱上面面俱到、并不只顾着自己享受,也随时照顾他的感受,更有些姿圌势顾戎以前听都没听说过。
顾戎从来没以为自己是个纵圌欲的人,更没想到活了三十多年竟然此时对性有了食髓知味的体验,经历了昨天激烈的脚趾头都能发圌麻的性圌爱,体会到从性圌爱中获得的如此极致的快圌感,再比起曾经,顾戎才明白庄少祺所言的激圌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他和庄少祺行径极为疯狂,先是从床圌上滚到了地毯式,后来两人又挑战各种羞耻地高难度动作,昏睡之前顾戎隐约记得卫生间里的大钟时针指到了三。他忍不住感叹年轻人的体力,一双胳膊就能撑起他这个一百五十斤的男人还能坚持半个多钟头。
而昨晚和他欢圌爱的对象还躺在旁边,熟睡的样子无害得像个婴儿,完全无法想象昨晚就是这个人拥有着那样的臂力和爆发力,从头至尾的快圌感让顾戎就像置身在一个编织好的梦境里。
庄少祺被顾戎下床的声音弄醒了,在看到顾戎行动不便时,毫不犹豫地改了当天的安排。
两人中午去悬崖上的餐厅吃饭时,又碰巧遇到了那天骑马时在海滩上见到的女孩。女孩名叫柳欣,在国外遇到国人本就是件格外亲切的事,顾戎就去主动和女孩打了个招呼。
柳欣和服圌务生确定好预留的位置后,就坐到了顾戎和庄少祺的旁边:“其实来海边还是比较适合情圌侣。”
顾戎知道柳欣是误会了,但是他和柳欣并不熟,用不着解释太多:“你和朋友来的?”
“我和爸妈来的。他们在海边散步,我一个人先上来坐。”
庄少祺今天穿的T恤是低胸的,胸圌部的肌肉在单薄的面料下隐约露圌出轮廓,手臂的肌肉也因为无袖的衣服而毫不掩饰地暴圌露在外。
庄少祺注意到柳欣看着他衣领的眼神,调侃道:“想要摸圌摸看吗?”
柳欣一愣,明白过来庄少祺说的是什么后便开朗地笑了出来:“那你撩圌开衣服呀。”
庄少祺掀开衣服的时候柳欣已经跑到了他的身后,似乎是以前没见到这么好的身材,手指试探似的在庄少祺的胸上摸了几下,又捏了捏大臂的肌肉:“你们两个谁是攻谁是受啊?”
顾戎没想到柳欣会如此直白,给了庄少祺一个你敢说试试的眼神。
庄少祺安抚地摸圌着顾戎的手背,笑着反问柳欣:“你觉得呢?”
柳欣看了眼旁边一直一个表情、严肃的好像政圌府官圌员的顾戎,虽然他看起来更稳重年纪也更大些,但庄少祺给她的感觉又好像和受不太一样,柳欣在二人之间看了半天都没有结论。
这时候柳欣的家人正好坐缆车来到了悬崖上的餐厅,柳欣看到后就朝楼梯上面的家人挥了挥手。
柳欣的父亲正要开口,表情忽然不太对,一个步伐没迈稳就从楼梯上跌了下来。
“爸——”柳欣惊呼一声,立刻跑到了露天的楼梯口。
顾戎和庄少祺也迅速起身,和站在旁边的服圌务生一起过去查看状况。
这一摔柳欣的父亲直接从顶楼的楼梯几乎是摔到了通往餐厅的最后几个台阶,柳父顾不上伤势,已经扶着旁边的石头剧烈地咳嗽起来。
顾戎扶住了瘫坐在地上的老人,裤腿和手臂上已经有血迹露了出来。顾戎卷开了裤腿,柳父的膝盖已经被磕破,血正从膝盖留到小圌腿上。
猛烈的咳嗽过程中柳父突然捂紧胸口,忽然倒在一侧咯出圌血来。
顾戎把咯血的柳父平放在地上,扭过头来道:“少祺,向酒店的人要急救箱。”
柳欣从未看过父亲咯血,立刻慌了起来:“我爸怎么了?他没事吧?”
柳父的咳嗽暂时止住后,蹲跪在地上的顾戎看了眼柳欣的母亲:“只是外伤,需要去附近医院缝针。柳先生有什么病史吗?”
柳夫人摇了摇头:“你,你是?”
庄少祺已经要到了急救箱,跑过来放在了顾戎腿边:“餐厅有急救箱,服圌务生问我用不用叫车送去医院。”
“用,需要缝针。”顾戎从急救箱里拿出手套,熟练地戴在了手上,在进行对伤口的消毒和止血后,然后用绷带绑住了伤口部位。
等一切外伤处理就绪后,顾戎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摘了带着血的手套:“我是医生。柳先生持续胸痛、咯血有多久了?”
柳夫人还没从咯血的震圌惊中换过来,手也有些哆嗦:“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咯血,以前只是咳嗽得多一些,痰里有时会带血。我说过带他去医院很多次,也让他戒烟,可是他就不听我的。”
柳父扶着石墙,喘息着:“我抽烟已经二十多年了,不是想戒就能戒的。”
顾戎冷声道:“你想抽烟还是想活着?”
柳父一顿,表情也不像刚才那么轻圌松,但嘴上还是自我安慰:“我只是关节不太好,有关节炎而已,所以刚才下楼梯时一疼就没站稳。怎么可能会和活着有关系?我……我没什么事。”
“我是心胸外科医生,这是我的专圌业领域,我建议你去医院,准确说在最开始痰里有血的时候你就应该去医院。柳先生,我不是在吓你,关节炎是肺癌的症状之一,现在没有化验结果,我也只是怀疑肺癌的可能性,但是像你刚才那样的咯血,肯定不是‘没事’了。”
柳欣从惊慌中回过神来,对顾戎肯定地点了点头:“谢谢你,我会带我爸去医院的。”
出租车已经等在餐厅外,顾戎和庄少祺扶着柳欣的父亲,一起把柳父放进了车里。
回餐厅的时候,台阶上的血还未被擦干净,庄少祺注意到顾戎神色不好,搂住了他的后背。
顾戎忽然转过身来,拉住了庄少祺放在他身后的手臂,对他道:“我有一个患有囊性纤维化呼吸衰竭的病人,她今年才十七岁,现在已经在肺病末期,等着健康的肺来做移植手术。她每一天都很辛苦,拥有健康的器官的人却不珍惜,直到发现他们有可能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害怕和重视。”
“患有囊性纤维化的亚洲人?我记得你的论文是关于这个。”
“你读我的论文?”
庄少祺笑笑:“当作睡前故事。”
顾戎看着他:“不会觉得枯燥乏味吗?”
“不会,因为我想了解你,关于你的任何一点都不会枯燥。”庄少祺上扬起的嘴角轻快好看,像是怎样都看不够似的专注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优秀的医生会给病人第二次机会。顾医生虽然看起来总是事不关己,但实际很惦记病人。怎么办呀,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庄少祺把顾戎拉近,顾戎刚才给柳欣的父亲止血时上衣的袖口已经染上了血。
“你要做什么?”
“衣服已经脏了啊,当然是脱圌下来。”庄少祺解圌开了顾戎系到最上面的扣子,抓圌住了顾戎前来阻止的手,在顾戎地瞪视下一颗一颗将扣子解了下来。顾戎古铜色的皮肤从脖颈一直暴圌露到腰圌腹,庄少祺忍不住摸了摸男人性圌感的人鱼线,正要沿着腹肌向下……
顾戎只觉得身圌体上像一阵电流划过,那种控圌制不了的刺圌激让他不知道该兴圌奋还是无奈:“庄少祺,这是在餐厅,服圌务生还在旁边。”
庄少祺往餐厅的吧台后面一瞟,看到一个正在擦圌拭杯子的男服圌务生也抬起头看他们,手就更不老实地透过顾戎已经被解圌开扣子的上衣,搂住了顾戎的腰。顾戎是典型的宽肩窄腰,庄少祺对他腰上毫无半点赘肉的紧实爱不释手,恨不得展示给所有人这个极品男人就是他的。
顾戎吸了口气,在庄少祺的手腕上掐了一下:“我们,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