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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红豆红豆你可知思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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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卡蜜哭累了,倦了,就去洗澡。让皮肤陷入水里,再把水一点一点擦去。

她把自己裹在温暖的绒羽里,翻来覆去。

有人开门,她停止翻身,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她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不要屏住呼吸,要缓慢地,沉稳地呼吸,像睡着那样。

呼——吸——

呼——吸——

对,就是这样,继续。

她认得他的脚步声。她知道是他。她不知道的是,他为何会在这里。

她闭着双眼。

呼——吸——

她不敢睁开双眼,虽然她很想看看他。

她在一片沉寂的黑色里,感受到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脸庞。

接着,她感受到,他把被角往里面塞了塞。这一个动作,若她此刻睁开双眼,定会泪流满面。她的眼睛里满是泪水,眼球胀痛。很疼。

她睁开双眼,猛地拉住他的手臂。

“把你吵醒了。”埃里克轻声说。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商卡蜜开口,她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哭泣而变得喑哑,她说,“是我错了,我不该随便乱收别的男子的东西。可是我和他,和别人,真的什么都没有。”

“那又如何?”

“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不然你就不会过来了,就不会怕我冻着给我整理被子了。你要是爱我的话,就不能相信我吗?我就这么不值得你去信任吗?那我们这么多年的相处算什么?”

埃里克叹了一声气,问:“他,你的初恋,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你看着他给你的东西坏掉了,就那么伤心。”

“我伤心不是因为那件东西,是你!”

埃里克沉默,不言语。

“初恋?!对,他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可那仅仅局限于喜欢。我把我能给的第一次全都给了你,你还要我如何去证明。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你的初恋呢?”

“第一个上床的吗?我可以告诉你。”

“不,是第一个喜欢的人。”

埃里克不再开口。

“看起来,比我的初恋,更让人印象深刻呢。”商卡蜜挖苦道。

“没有叫人印象深刻。我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子,纯粹是在利用我。”

商卡蜜愣住。

“不过,最后我也让她尝到了利用我的代价。”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讲这个故事,是在杀鸡给猴看?”

埃里克站在床边,说:“这个故事是真的,我也没有往你说的那方面想。”

“往往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最让人印象深刻。”商卡蜜闭上盛满泪水的眼睛。

埃里克却突然问:“我是你的最后一个吗?”

“这话应该我问你。”

埃里克沉默。

商卡蜜闭着眼睛,说:“我昨天接到一通电话,来自我朋友,柳絮言。对,就是和我一同去阿根廷的那位。她研究生毕业没多久就结婚了。后来有了孩子,听说生产的时候是难产。她给我打电话,是因为她突然得知,当年难产的时候,医院里问家属,是保大人的命还是保小孩的,她的丈夫和婆婆平常待她很好,相处得一直都很和睦。这种事,从人道主义上讲,肯定是保大人。可是她丈夫和婆婆都选择了孩子。后来大人和孩子都平安无事,在手术室外,知晓这件事的人都把这件事瞒了下来。我朋友一直不知道,一家人相处得和以前一样好。她得知这件是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第二反应是离婚。可是离婚对孩子不太好。我就想,万一我……”

“你在瞎想些什么?!”埃里克打断了商卡蜜的话语,他说,“你果然是一得了空闲就会乱想。”

商卡蜜生气地说:“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你说什么?”

商卡蜜笑了。

“你怎么会知道呢!

“你生气了,就把我当做你那些情人一样对待,随便玩玩,玩完就扔。我恨死你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的妻子?到头来我和他们没有什么差别吗?

“你把我扔在瑞士,一个人在法国,在你那堆情人里逍遥自在了三个月,可你知道这三个月我是怎么生活的吗?我对气味变得敏感,闻到一点不喜欢的味道都会吐会干呕;我想吃东西,肚子很饿,可是胃里却不舒服,什么都不敢吃也吃不下去;周围没有可以说话的人,我朋友本来就少,更何况这里对于我是异国他乡;我连睡觉都不安慰,我害怕自己是怀孕了,因为我不知道你还想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害怕你永远不会回来了。

“我难受得厉害,一直照顾我的那个年老一点的女子说我可能是怀孕了,拉着我去医院。医生说我怀孕了,那女子一直在恭喜我。可是我什么也听不下去了。我不知道怀孕的人要做些什么准备些什么,我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什么对孕妇和肚子里的孩子不好的东西,我不知道孕妇能吃些什么不能吃些什么,我什么都知道。

“我还很害怕,我每天都在想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不敢给你打电话。如果我说,我怀孕了,那我不就是在利用孩子让你回来了吗?

“对,你是回来了,还带着你情人送给你的东西。上次是领带,这次竟然是袖扣。这么多年,我的戒指都是你给的,你的袖扣都是我送的。你知道袖扣对我而言的意义重大,你偏偏拿来刺激我!我很生气,我当然要生气!所以才说了不要孩子之类的话语。我那是气话。这个孩子是你的,是我们的,我怎么会不要呢。

“而你,你只会坐在那里,对我冷嘲热讽。

“我以前是找过两个情人,原因你不可能不知道。你以为我找完了就没事了吗?或许这是你对待情人的态度。可是我很后悔!我很后悔我和除了你之外的男子上床!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这事我已经做了,已经够不要脸的了。我要是再给你说,我后悔,那不就太恬不知耻了吗!

“谁都可以说我,就你不可以;可全世界谁都没说我,就你说了。谁都可以怀疑我,就你不可以;可全世界谁都没有怀疑我,就你怀疑了。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还是说,你的心里,根本没有给我留一个位子?“

那天她遇见来瑞士旅游的宫弈沿了。

他们多年未见,在咖啡厅里聊了一会。

他们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聊起。那时她才四岁。搬了新家。宫弈沿是对面的大哥哥。他看着她,递给她巧克力。

她吃了一口后,急忙喝水。

“不好吃?”宫弈沿问。

四岁的商卡蜜皱眉,抱怨道:“太腻了。”

“对不起对不起,下次一定给你好吃不腻的。”

他这一生,从未给过她,好吃不腻的东西。

最初,她叫他大哥哥。后来年龄见长,宫弈沿变得不喜欢这个称呼,于是要求她叫他阿沿就好了。

“阿沿大哥哥?”

“把大哥哥去掉!”

“阿沿。”

“对了,真乖。”

“阿沿以后会去哪里读大学呀?”六岁的商卡蜜问。

“我啊,会去国外。”

“好远啊。”

“如果是乘坐飞机的话,这个世界是不存在远地方的。”

商卡蜜点点头。

现在的宫弈沿,坐在她对面,说:“你小时候太可爱了,粉嘟嘟的,每次见到你,我都想捏你的脸,又不得不忍住。憋死我了。”

商卡蜜笑,她说:“我记得你出国读高中的时候,我还大哭了一场呢。”

“是吗?我不知道啊,怎么没人告诉我。”

“因为没人知道啊。”

“嗯?”

商卡蜜喝了一口果汁,说:“就像你不知道,我曾经喜欢过你。”她不知道她曾经为什么喜欢他。这世上的很多事,都是没有理由的。理由只是为了让人心安理得而绞尽脑汁搜刮来的产物。

“我知道啊。”宫弈沿拿着勺子,搅拌这咖啡。

“什么?”意料之外。

“我一直都知道。”

“我记得,是你把我推向尹墨茶的。你还真是……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你是想说我残忍?”宫弈沿喝了一口咖啡,说,“你被我这么一推,就不再喜欢我了,对不对?这就是我的目的。我不值得你浪费青春。不过啊,我没想到你竟然和奥兹尔在一起了,虽然我多次打电话让你离他远一点。不过出乎我的意料,看起来,他对你,比我想象中,好千百倍。”

最后,他拿出包装精美的盒子,说:“本来是想寄给你的。既然见到了,就当面送给你吧。”

商卡蜜打开盒子。

宫弈沿拿出里面的玉镯,给她戴上,说:“曾经我说过,你带白玉也很好看。可惜当时是没有找到很好的玉料。前不久买到了上好的新疆和田玉籽料,立即定制了这么一套首饰。”

宫弈沿放下商卡蜜的手,说:“嗯,果然很适合。”

他说:“祝你母子平安。”

“谢谢你,宫弈沿。”

“以前不是叫我阿沿的吗?”

“阿沿?”

“嗯。”

“阿沿。”

“嗯。”

“阿沿。”

“嗯。”

“阿沿。我也只有在不喜欢你的时候,才敢说出曾经对你的喜爱之情。”泪水流出眼角。

宫弈沿伸出手,想为她擦去泪水,却在半路收回了手。

他在商卡蜜惊讶的目光里,说:“现在只有一个人会为你拭去泪水了。”

埃里克把灯打开,昏黄的灯光倾注而下。

商卡蜜伸出手臂遮挡了一下灯光,才慢慢地适应光线。她早已,泪流满面。

埃里克伸出手,为她拭去泪水。

他问:“你记得,你在去医院的路上,说过的话吗?”

商卡蜜摇头。

“你说,孩子是不是快消失了。然后,你说,如果孩子没了,我们就不用在一起了。你说,这样真好。”

商卡蜜睁大双眼,“我……不记得……”

“可是我记得,很伤人。”

“我……”

“我生气,不是因为别的男子,那只是一个借口。”

“那——”

“我生气,是因为你不想要孩子。这也就罢了,你还很喜欢小孩子。

“你很特别,在你能调查到我的行踪时,我就觉得你很特别。虽然你是利用别人查出来的,能利用,也是本事。后来你能甩掉我的眼线。只要你想脱离我,我就很难找到你。我以前说过,我有很强的控制欲。你总是令我着迷,也令我越发想要控制住你,只要我能控制你,你就不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形。

“你也是第一个承认利用我的。虽然,如果不是我利用你,你也不会利用我。况且那点利用,在我眼里,根本不算是利用。

“我很欣赏你的能力,你用七年的时间,掌握了四门小语种。我最讨厌天天妄想着不劳而获只等着找个好男人的女子了,我也厌恶把爱情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女子。你问我你在我心里是什么样子的,就是现在,你在我面前的样子,一毫不差。你问我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那我告诉你,任何主动离开我的人,我都不会去把他们找回来,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那就是你。”

埃里克拿起毛巾,擦掉商卡蜜脸上的泪痕。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想不想要这个孩子?”

商卡蜜捂住双眼,说:“当然想。”

“我为我前些日子的行为向你道歉。对不起。”

商卡蜜又哭了起来,她喑哑的嗓音,说:“我们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不好,我不喜欢我们这样。”

“好。”埃里克答应着,靠向商卡蜜,却不料被商卡蜜推开。

“你说过的!你以前这样说过。和不答应没什么区别。”

“蜜……”他伸出手,中途又缩了回去。

商卡蜜向床边挪动了一下位子,她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抱住埃里克,说:“你留下来,陪着我,不要离开。好不好?”

“好。”埃里克答应着,声音比灯光还要柔和。

她闭上困乏的双眼,有气无力地说:“我爱你。”

他回答:“一直都知道。”

她喜欢,他身上的雪松味,是冬日的森林,却有着温暖的温度。就像落满雪的寂静山林里的一座小木屋,壁炉里跃动着红色火苗。

她就这样,围在壁炉边,坐在厚实又柔软的椅子里,裹着比屋外的雪床还要轻飘的毯子。他会给她端来一杯热牛奶。她抱着温热的玻璃杯,在橘黄的灯光下,听他读他喜欢的哲学书,或者她喜欢的诗歌。

她会在,一片温暖安逸里沉眠。他会放下书,把她抱在床上,同她一起,进入梦乡。

不知不觉迎来了天亮,拉开厚实的窗帘,才发现,雪停了。这个世界银装素裹,安安静静。

这美好的清晨,像刚刚画好的水彩画,娇嫩无比。不能碰,要等待着晾干。

她醒来,身旁的埃里克已经醒来,他坐在她身旁,在翻看着什么。

“在看什么呢?”她问。

“你醒了啊,”他微微低头,看着她,说,“你小时候真可爱,真想亲一口。”

商卡蜜连忙起身,看到埃里克手里的相册,惊呼:“啊——你哪来的这么多我小时候的相片?”

埃里克一边翻,一边回答:“岳父岳母给的呀。我告诉他们我想要一些你以前的相片,他们就乐呵呵地给了我一整本相册。哎,你这张笑得好得意啊。”

商卡蜜凑过去看了看,说:“那是我弟弟小时候,不是我。”

“不会吧,你们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有什么区分方法吗?”埃里克细细地观察相片。

“我弟弟的鼻梁比我高,我比我弟弟的眼睛大。”商卡蜜歪着头,躺在埃里克的肩上,和他一起看相册。

“这张哭得又可怜又可爱,好想抱一抱呀。”

商卡蜜看着相片,想了想,眼神坚定地说:“这张也是我弟弟。”

“这张肯定是你,别糊弄我。”

“你哪来的信心?”

埃里克得意洋洋地指着商卡蜜脸庞的一处说:“你一哭,左眼下方这个位置就会变得粉红,只有一小块,像隐形的泪痣。只有哭的时候,被泪水灌溉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

“要是我弟弟也这样呢?”

埃里克取出相片,看向相片背后,说:“这里还有岳父写的字迹呢?还是竖着写的呢。要从右往左看是不是?”

商卡蜜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忙问写了什么。

埃里克缓慢地念了出来:“商卡蜜,六个月留念。”

商卡蜜捂住脸庞,不住地说:“失策失策。”

埃里克继续翻相册,“这张你多大?”

商卡蜜顺着埃里克的手指看过去,说:“拍这张相片的时候,我刚认识你。”

“二十一?”

“不,二十岁。”

“二十?”

“对,那年我看了一个珠宝的纪录片,拍摄于你刚刚掌管奥兹尔的时候。那时候我就想,如果能让你认识我的话。”

“那个纪录片啊,我记得。不过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关注我了啊。”

“对啊,”商卡蜜说,“你看,我那时候比现在胖……嗯,婴儿肥,满脸胶原蛋白,这样说比较好听。”

“我觉得不胖啊。”

“那是角度问题。”

“我觉得,你还是胖一点好看,粉嫩嫩的,多好呀,多可爱呀。”

埃里克说完,转过头来,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商卡蜜,说:“你最近又瘦了,是不是妊娠反应特别厉害呀?”

“不想吃东西。”

“那可不行,一会给你做点不油腻的清谈的早餐,包你满意。”

“嗯。”

埃里克合上相册,说:“平时尽量少说话,你的嗓子还得过几天才能恢复。”

商卡蜜闭紧嘴巴,点点头。

“我说过的话,是不是特别伤你的心啊?”

商卡蜜摇头,微笑着给了埃里克一个拥抱。

埃里克也抱住商卡蜜,在她耳边,用中文说:“你伤心的时候,我很心伤。”

“没有心伤这个词。”商卡蜜忍不住去纠正。

“别说话,”埃里克制止,他解释,“我自创的,心里受伤的意思。”

商卡蜜点点头,好吧你就自创去吧。

“后天我要回法国。”

商卡蜜指了指自己,她想问:我怎么办?

埃里克说:“你留在这里,我忙完工作上的事情就会回来。”

商卡蜜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

“你身体不舒服,路程奔波,太过劳累。这里的环境好,平常多出去散散步。”

商卡蜜非常不满意地做了个哭泣的动作,却引来了埃里克的: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我喉咙不舒服还不让我打哑语吗?”实在忍不住了。

埃里克捂着肚子,边笑边说:“刚才那个动作,可以再重复一遍吗?太可爱了。”

商卡蜜扭过头,决定忽视埃里克。

“对了,你等我一下。”商卡蜜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桌子旁,那上面放着一个首饰盒。

商卡蜜把首饰盒抱到床上,打开来,在中间的一层里,拿出一块玉。

“这是什么?”埃里克问。

商卡蜜清了清嗓子,说:“玉佩。龙凤玉佩,”她把玉佩分开,又并在一起,“你看,这是两块玉。当它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可以合二为一,成为一块圆形的玉佩,”她抬起头来,看向埃里克,由于喉咙还没有好,她不能发声,只能用耳语般的声音,说,“是很久以前买的,那时候,我买了两件物品。第一件是珍珠袖扣,我想着,如果我爱上了一位男子,我就要把那枚袖扣赠予那位男子——哪怕他不爱我,只要他收下就好,后来我把它给了你;第二件东西,就是这个玉佩,买下的时候,心里想着,要给我爱的,并且想要天荒地老的男子。”

她把一块玉佩放回首饰盒里,另一块,放在了埃里克的手掌心里。她说:“龙代表男子,放在我这里。凤代表女子,我想把它送给你。你要好好地保管,不许弄坏,更不能弄丢。”

埃里克握紧手,说:“看来我得把它放在铺满天鹅绒的保险柜里。”

商卡蜜轻柔地笑了。

“你能给我这个,我很开心。但细细地想来,又觉得伤心。”

“嗯?”

“你现在才想和我生活一辈子吗?”埃里克抬起眉眼,紫色的眼眸,宛若两片飘落下来的紫罗兰花瓣。

商卡蜜急忙摇头,“不。以前也想,只是……”

“只是什么?”

商卡蜜低下头,手指捏着被子,轻轻地说:“只是不确定,你想不想。”

“现在怎么确定了?”

“因为,”商卡蜜看向埃里克的双眸,说,“你吃醋了呀。”

“谁吃醋了?!”埃里克摆出一张傲娇脸。

“那——是谁看见我和别的男子说两句话就生气的?”商卡蜜不依不饶,埃里克没有回答,商卡蜜又刺激道,“你没吃醋?你不想和我生活一辈子?我可是很会乱想的。”

“别乱想,我吃醋了,行了吧。”

“你这是什么语气啊,我逼着你让你和我在一起的?”商卡蜜蹭到埃里克面前,质问道。

“夫人饶了我!”

“这还差不多。”

埃里克如期离开。

离开的哪天,商卡蜜坐在室内的壁炉旁,吃着埃里克临走时烤好并剖好的栗子。

有一束绿色植物被人送来,出现在商卡蜜面前,用写满德文的报纸包着。商卡蜜叫人拿一个花瓶,注满水,送过来。她打开报纸,嫩绿的叶子上有红色的浆果。不,不是浆果。

她把植物插入瓶中,仔细端详起来。

是红豆。

温庭筠写过: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后来,她曾问过他,从哪里弄来的,这不合时节的红豆。他摇了摇手指,回答:“秘密。”

红豆红豆,你可知思念?

他从法国回来的那天,她穿着单薄的衣服,胡乱拽起一条披肩披在身上,然后急急忙忙地向外跑。

踏过雪,穿过风,她飞向他,红色的披肩像翅膀,扑扇扑扇。她是这冬日里美艳的蝴蝶,放弃温暖,奔向她夜以继日的思念。

埃里克伸出双臂,把商卡蜜拥在怀里。蝴蝶感受到温暖,有些颤抖。

“怎么跑出来了,还穿得这么少。”

商卡蜜贪婪地享受着这温暖,她回答:“你不让我去机场接你。我很想念你。”

“这里冷,我们去室内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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