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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是刺青是伤口是幻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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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不认识我了吗?”

这是,这个夏天,松京鹿对这个男人说过的第一句话。

“请称呼我为您。”

这是,这个夏天,这个男人对松京鹿说过的第一句话。

也是,漫长告别之后的第一句话。

“您不认识我了吗?”松京鹿看着男子紫色的双眸,又问了一遍。

“认识,设计总监。”

“除此之外呢?”松京鹿焦急地问。

“我可以理解为,你想要些别的?”

松京鹿的心凉了。在这一年中最热的日子里,她只觉得冷。

埃里克瞥了一眼松京鹿,转身离开。

“等一下。”松京鹿跑到他面前。

她抬起头,看着男子冰冷的面容。

不是这样的。

他看商卡蜜的时候,不是这样的面容。

“如果我想要些别的呢?”

“很简单。”

松京鹿脱口而出:“是什么?”

男子带着枫糖一般的微笑,说:“滚去别的公司。”

眼神是冰川,刺入她的心里。

她却依旧笑着,说:“我说的不是事业上的。是情感上的。”

男子眼里的冰冷逐渐消融,饶有兴趣,说:“你想做我的情人?”

“我只是想照顾你。你的肩膀……”

松京鹿看着男子,她只求可以留在他身边。

“保姆?我不缺。你还是回公司上班吧。”

男子,再一次,要离去。

只要你不离去。

“做情人呢?”松京鹿问。

男子淡漠地回答:“我对你没兴趣。”

男子离去了。

就像上一次。

上一次,是一年前,她本科刚毕业的时候。

她和同学一起毕业旅行,去瑞士。

他们计划先去苏黎世。

那个时候,她以为,他可能是她这辈子也触碰不到的爱人。

他不知道,她在苏黎世看到他时有多激动。

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毫不夸张。

她已经放弃了整整一年了。这一年里,她不知道他首次谈及了自己的私生活。那是一个叫“蓓菏儿”的女子。

她只知道,她见到他了。

那一刻,她终止了她的旅行计划。

她跟踪他,尾随他,最终来到了一家酒吧。

他喝了很多酒,多到她觉得他的胃早已承受不起了。

“十,九,八,七,六……”她在心里倒数。

“一。”倒数结束,她走向前,夺走了他的酒杯。

她用法语对他说:“你喝得太多了,不能再喝下去了。”

他看了一眼她,站起来,离开。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

“您。”这是他这辈子,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什么?”她不明白。

“算了,你要是不想用尊敬的语言,就不要用了。以后都可以不用了,真的。”

“什么?”她还是不明白。

男子自顾自地向前走着,她担心他,就跟在后面。

突然,男子停下来。

“你是……”

松京鹿抬头看向他。心里想着,难道他认识她?

“不是,认错了,不好意思。”

男子转身欲离开。松京鹿拉住他,说:“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去。”

男子看着她,眼里带着玩味的笑意,说:“我知道一个很好玩的地方,你要去吗?”

松京鹿深吸一口气,说:“好。”

是酒店。

男子办好手续,带着松京鹿进入房间。

他关上门,把门卡丢在地毯上,就开始吻她。

她浑身颤抖。剧烈颤抖。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她以前从未做过。

“不想了?”男子问。

“想。”她急忙回答,生怕错过。

男子的手指落在她衬衫的第三颗纽扣上。前两颗纽扣本来就是开着的。

纽扣解开的时候,他对她说“Perle”。

“珍珠?”她不解。

直到她遇见商卡蜜。

商卡蜜说,她叫蓓菏儿。

Perle,法语单词,阴性名词,珍珠的意思。

Perle,蓓菏儿,商卡蜜的法文名。

Perle,男子说的,不是珍珠,是商卡蜜。

Perle,她不是蓓菏儿,她乞求他看清楚。

蓓菏儿,真正的蓓菏儿——商卡蜜——醒来,在酒店里,在午夜里。

她打开灯。

“怎么了?”金斯特也醒来,问。

“被子呢?”

“估计在地上。”

商卡蜜走下床来,找到了被子,裹在身上,爬到了床上。

“你不是一直喊热吗?”

“你把空调调到了多少度?”商卡蜜缩在被子里。

“十五度。”

“我是被冻醒的。”商卡蜜抱怨。

金斯特哈哈大笑。

商卡蜜问:“你就不冷?”

“我身上暖和着呢。不信你过来。”金斯特张开双臂。

“我不,你进被子里来。”

“好。”

金斯特钻进被子里。

商卡蜜缩成一团。

金斯特不满:“把腿伸直。”

商卡蜜的手放在金斯特的胸膛上,感叹:“果然很暖和。”

她把腿伸直,仅仅贴在他身上。

“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凉?”金斯特紧紧地抱住了她。

“还不是因为你把空调的温度调得那么低。”

“我特别喜欢吹着冷气盖被子。”金斯特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肩上。

“有冬天围火炉的感觉,特温馨,是不是?”

“和我想的一样。奖励你一个吻。”

“我要睡觉。”

“可是我睡不着了。”

夜阑人静。

巴黎进入清晨。

松京鹿从出租车里走出来。

“应该是这里。”她自言自语道。

昨天,她再一次跟踪了他,找到了他的住址。

她守候在这里。

车子开出来的时候,被她拦住。

车窗打开,男子说:“你最好立刻在我眼前消失。”

她没有走,她在那里呆了一天一夜,又热又累又饿。

她一遍一遍地问自己,她在执着什么?她在想什么?她能得到什么?

可是她不能离开。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

上一次,一年前,她在酒店里醒来,身旁空无一人。

她走出卧室,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叠钞票,还有避孕药。

这就是,她的爱。

这就是,她的爱带给她的东西。

她拧开矿泉水瓶,吞咽下药片之后,离开欧洲,返回她的故乡上海。

上海。

金斯特已离开上海。他的拍摄工作已结束。

商卡蜜也打算离开。

伊莲问:“你不是八月份回欧洲吗?”

“不,计划改变了。”商卡蜜说。

若八月份回去,就没有好戏可看了。

商卡蜜来到机场,取机票的时候,她得到了两张。

一张是今天的,是她自己买的。另一张是八月份的,埃里克,准确的说,是埃里克的助理买的。

商卡蜜把八月份的那张撕碎,丢进垃圾桶里。

商卡蜜的目的地:巴黎。

巴黎,松京鹿在巴黎站了一整天了。

她终于,等到了那辆车。

车窗打开,她想抢先在男子开口之前说话。

男子却拿出手机,接起了电话。

当男子打完电话的时候,面容更冰冷了。

松京鹿小心翼翼地向前靠去。

“你在这里等了我一整天?”男子问。

松京鹿点点头。

“这么想做我的情人?”

松京鹿再次点点头。

就这样,松京鹿坐在了车里。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在等待男子的时候睡着了,做梦了。

“你不喜欢吃?”对面的男子问。

她吓了一跳,叉子差点从手中滑落。

“菜不合你的胃口?”男子又问。

为什么会这么问呢?可能是她的表情出卖了她。总觉得太不现实,总觉得一切都会消失。害怕一切结束,甚至害怕对面的他。另外,菜的确不合她的胃口。如果是在家里的话,她会直接吐出来。

她看着他,摇摇头,说:“不是。”

男子看着她,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男子什么也没说。

当松京鹿面对着男子,谨慎小心的时候,商卡蜜正在飞机上。

夜幕降临。

她睡在他的客房里。

他还要工作。

他像蓝胡子里的那个男主人一样,说:“除了这三间房子不能进不能住之外,其他的你随意。”

“那三间房……”

她以为他不会告诉她,可是他说了。

还不如不说。

他说:“我的书房,我夫人的书房,还有我们的卧室。”

“我夫人”等于商卡蜜。

商卡蜜,那是有着一张娃娃脸,长相比较古典的女子。比较好看的就是那双眼睛,刚来公司的时候,大家就说:“她的眼睛好漂亮。”

松京鹿的长相则完全相反,是在东亚特别受欢迎的“混血感觉”的面孔。

她知道她的漂亮,也懂得运用。

可是,像埃里克这样的外国人,好像都喜欢商卡蜜那种,古典传统型的。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突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奥兹尔。

她屏住了呼吸。

男子打开昏黄的小灯。看到睁着双眼的松京鹿,问:“是不是在等我?”

灯是温暖的颜色。

松京鹿犹豫了一下,坐起来,点点头。

男子坐在床边上,脱去衣服。

这一次,他没有吻她。

松京鹿心里想,男子是不是只亲吻他的珍珠夫人?

当男子渐渐有了困意的时候,松京鹿小声地说:“我想吻一吻你的眼,眼皮。”

男子突然掐住她的脖子。

“我说过,称呼我为您。”

“可是蓓菏儿不也……”

“她是我老婆,你是我什么?”男子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的话语。

松京鹿低下头,不敢看他。

男子继续说:“如果你下次再用错,就从我眼前消失。知道了吗?”

“……”

“知道了吗?!。”

她哆嗦了一下,颤抖着肩膀,说:“知道了。”

男子松开手,说:“脖子以下随便吻,以上不许碰。如果你还想和我继续。”

在这个世界上,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您”这个字。

这时,松京鹿在黄色的灯光下,看着埃里克,才知道,他们中间就是一个“您”字。不可跨越。

男子熟睡,女子睁着双眼,

暖黄。人们称呼这个颜色为暖黄。

可为什么它看起来这么冷?

松京鹿伸出手,关上灯。

黑暗里,她关上了她的妄想。

不爱你的话,就是不爱你。不需要原因,也无需理由。

松京鹿闭上盛满泪水的眼,在心底,在那个刺青里,告诉自己,奥兹尔就是不爱松京鹿。

商卡蜜下了飞机,直奔埃里克的住处。

她想,至少埃里克应该不会在那里。

当商卡蜜推开门,看到两具□□的身体时,她知道了心碎的声音。

哪里都好,就是不能选择这里。

哪里都好,只要不是这里。

哪里都好,偏偏就是这里。

最先听到开门声的是松京鹿,接着埃里克睁开了睡眼惺忪的双眼。

商卡蜜看着埃里克,微笑,说:“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你和你的……这位之前没听你说过,想来是新情人。实在是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埃里克没想到此刻会看到商卡蜜,反应过来的他急忙拉住商卡蜜。

商卡蜜:“至少先把衣服穿上啊。”

她甩开他的手。

行李箱还在一楼,她没有拿,只想着快点离开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

埃里克对待情人的准则,不能进入他自己的住处。

埃里克说过,他不希望他和蓓菏儿的住处里出现他的情人。

这场景说明了什么?

是他情人的地位提高了?

还是他……和她玩完了?

商卡蜜坐上出租车,报了酒店的名字。

商卡蜜站在酒店门前。

她知道这超过百年历史的酒店的不菲的费用。

钱包还是带在身上的。

里面有一张卡。是埃里克住院时给她的。

商卡蜜不要。

埃里克:“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商卡蜜反击:“那你的情人可以借我玩玩吗?”

“可以啊,你要男的还是女的?”

“你!”

“我敢借,你敢玩吗?”

“你……”

“持卡者的名字都是你的了,你给我拿着。”

现在,商卡蜜在酒店门口,犹豫了一秒中,果断选择入住。

钱放在那里,不花白不花,花了心里痛快。

埃里克的电话打来。

商卡蜜看了看来电显示,挂断。

她把手机静音,仍在床上,去泡澡。

她不知道,见了他以后,要说什么。

以前的她可能还会抱怨两句。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现在的她和埃里克差不多了。

就这样持续了两天。

第三天,商卡蜜在吃早饭的时候,对面的空位子有了人。

商卡蜜抬起头。

是埃里克。

“我还想着,在这里会不会遇见你。”

商卡蜜没了胃口,离开餐厅。

埃里克紧跟着商卡蜜,来到商卡蜜所住的套房。

埃里克四处打量了一番,说:“不错,我还担心你会不好好爱惜自己呢。”

“说吧,来找我做什么?”

“蓓菏儿你别给我装模作样,刚刚看到我的时候,你那眼神,别提有多高兴了,虽然很快就压制住了,但还是没逃过我的双眼。”

“说正经事。”

“当然是接你回去了。”

“你还是和松京鹿恩恩爱爱一辈子吧,慢走不送。”

“原来她叫这个名字。”

“你才是,别给我装模作样!”

“我是真不知道,就知道她是灵轩的设计总监。”

“怎么可能!”

“一夜情的女子,谁愿意去一个一个记名字?”

“你真有经验。”

“好歹我敢承认,你敢吗?”埃里克突然严肃起来。

“我承认什么?”

“你就没有兴趣和我讲一讲你和那个模特的事?我说的是给你找个模特拍广告,不是给你找个模特当情人。要是你没有和他一起鬼混,我也不会随便找个女子带回家里。”

商卡蜜闭上眼睛,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她睁开双眼,说:“你都知道了,肯定没兴趣听。”说完,她坐了下来。

埃里克把她拉起来,冷冷地说:“我现在的兴趣大得很,十分想听细节。”

“细节嘛,就是该做的都做了。”

“然后回到我这里炫耀?”

商卡蜜刚刚修剪了指甲,要用些力气,才会疼。

“不是炫耀。”

“那是什么?”

商卡蜜迅速吻了一下埃里克,倒退一步,笑着说:“我只是觉得,要是我这样的话,我们会更加适合。”

“哪里合适?”

“我们都脏了,我和你一样脏了,是不是?”

埃里克突然向前一步,用左手臂箍住商卡蜜的腰。商卡蜜忍者疼痛,说:“如果你敢强行于我,我敢保证,这是我们最后一次。”

埃里克看着商卡蜜,商卡蜜继续说:“我说到做到。”

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不知道维持了多久。

他一直注视着她的双眸。

商卡蜜感到自己的腿麻了。她找了一个理由:“你热不热啊?”

埃里克微微松开手臂,但还是箍着她。他说:“我刚刚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说。”

“你爱他吗?”

爱?

爱是什么?

商卡蜜笑了,她边笑边问:“好奇怪啊,你说的是谁啊?”

埃里克却一点笑意也没有,他说:“那个模特。”

“不爱。”商卡蜜回答。

“你是不是连自己都不爱了?!”埃里克怒。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商卡蜜小声嘟囔。

“要我告诉你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商卡蜜挥挥手,说:“不用了谢谢。”

“你的手怎么了?!”埃里克松开手臂,拉过她的手来。

“什么怎么了?”商卡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有自虐倾向?”

商卡蜜低头,看到流血的指尖。

商卡蜜抽回手指,说:“没感觉到。”说着,把手指放在唇间,吮干净指上的血。

爱是,伤口。

松京鹿已回到了上海,她还是她的设计总监。她还以为她要失去这份工作了。

她不知道,埃里克对要求开除她的商卡蜜说:“我得有正当理由吧?”

“那你是怎么想的?”

“留着她,榨干她身上的全部利用价值。”

“不愧是埃里克。”

“据我调查,她是凭借着家里的关系,登上了总监的位子。以后,只要她犯一丁点错误,哪怕还有利用价值,她就是像这个一样。”

埃里克举起手中,把刚刚给商卡蜜擦伤口的卫生纸,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爱是,刺青。

“你什么时候离开?”商卡蜜问。

埃里克已经在这里呆了一整天了。

“你什么时候离开,我就什么时候离开。”

晚上。

“你帮我洗澡。”埃里克要求。

“自己洗。”

“你没看到我受伤的肩膀吗?”

“受伤了都不耽误你玩女人。”

伤筋动骨一百天,商卡蜜给自己一个字:忍。

但是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已经两个小时了,你还要洗多久?”

“洗到你觉得我不脏了为止。”

商卡蜜没有想太多,直接说:“你已经很干净了。”

“是吗?你确定?”

商卡蜜看向埃里克,他说的,不是卫生上的干净。

商卡蜜闭上眼睛。

爱是,妄想。

手腕突然被攥住。

指尖的伤口被按住,剧烈的疼痛传来。

商卡蜜睁开眼,声音尖锐:“你变态啊!”

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有血流出来,细细的。

埃里克凝视着商卡蜜,说:“你还知道疼啊。”

商卡蜜想抽回手,却不料埃里克的唇含住了她的指尖。

十指连心。

他的舌尖舔舐她的血。

亲爱的女孩,你的血在我的身体里。

她倒吸了一口气。

爱是,心。

商卡蜜想抽出手指,她刚动,埃里克的牙齿便咬在伤口上。

爱是,疼痛。

“埃里克,你放开。”商卡蜜急得哭了出来。

“你放开我!”再一次重复。

埃里克用手指攥住她的手腕之后,才松开牙齿。

商卡蜜用另一只自由的手,往他的身上泼水。

埃里克也不恼怒,只是说:“过来。”

商卡蜜不动。

埃里克:“过来,吻我。我就放开你的手。”

商卡蜜才不会相信他。她假装靠近,等待时机。

埃里克突然松开了她的手腕,猛地抱住商卡蜜,吻上她的唇。

爱是,幻念。

商卡蜜一边哭泣,一边推开他。

爱是,泪水。

埃里克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眉头锁紧,吃力地说:“你推哪儿不好,非得是这里。”

商卡蜜急忙向前,掰开埃里克的手,焦急的样子。埃里克却笑了。他把下巴放在商卡蜜的肩膀上,轻轻说:“你还是关心我的。”

商卡蜜起身,离开。

翌日。

“我为什么非得跟你一起去公司?”

“让你一个人在酒店我不放心。”

“我又不是小孩子。”

“所以才要看紧你。”

他们在酒店里又住了四天,才回家。

商卡蜜直奔二楼。

她推开一扇门,说:“把这屋子里的被子被单地毯什么的全都给我换了。”

“已经换了。”埃里克回答。

商卡蜜看向埃里克,说:“那就把家具也换了。”

“换。”埃里克答应。

晚上,商卡蜜背对着埃里克假寐。

“你好像有心事。”埃里克抚摸着她的后背,喃喃道。

商卡蜜不言语。

埃里克继续说:“我一开始以为是桃依一和那个总监的原因,不过现在看来,是另有其事。”

商卡蜜翻过身来。

“可以告诉我吗?”埃里克的手抚摸她的眉毛。

良久,商卡蜜开口:“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嗯。”埃里克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你说过不会骗我的。”

“说过。”埃里克承认。

“那你一定不要骗我。不管我问的是什么。”

“好。”

“也不能不回答。”

“你到底问不问?”

“你先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

窗帘没有拉上。

月色如水。

她看着他那双蛊惑人心的双眸,问:“你杀过人吗?”

埃里克看着她,没有回答。

“告诉我。”

商卡蜜不是没查过,可是,她什么都没查出来。

于是,她去查了桃依一的故乡,那么大的公司,总该有些消息吧。

没有。

那个姓南的,一直很低调。

最近的消息,是公司的顶头上司换人了。

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这么想知道?”埃里克问。

“只要你说,不管是什么,我都会相信你。”

我不会相信桃依一,我只相信你。

埃里克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说,缓慢地说:“我,没有,亲手,杀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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