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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34章 公公垮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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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到朱庄搬救兵,把事情对公公一说,朱承德摆手,“这个孽子,我是不会去捞的,让人家打死算了”自从他从城里回来,气势已大不如前,好多族事都懒得管,只管地里的活,婆婆成了代族长。

婆婆这次没有哭哭啼啼,叫了两名身强力壮地去李庄抢人,公公只是嘴硬,跟上,毕竟是剩下的唯一骨肉。

朱品仙被按在板凳上打板子,朱承德用威望跟人交涉,孟桂枝见不得儿子受半点疼,把打人的抱住,叫儿子快跑,朱品仙拨腿朝牌坊山的方向跑,李庄的人在后面追,不知谁手里有一杆□□,“怦”的一声响,朱品仙滚下深不见底的山沟。

传来死讯,我的心碎了,婆婆昏倒了,铁塔般的公公眼睛再一次失明,耳朵也失聪了,两大感官与世隔绝,只承认吃喝拉撒,勿自一人对着祖宗的画像讲话,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难以进入他的潜意识。

婆婆在床上躺了三天,听说没找到少勇的尸体,勉强提起精神气,听丈夫话唠,牵着他的手到处走走,这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比任何人爱子,却比任何人更能承受有可能失去儿子的痛。

我的精神出了问题,催眠诊所关了几天,经常出现幻听,老是听到朱品仙叫我,满街满巷地找人,走着走着就猛地回头看,看是不是他唤我,看见身材脸膛相像的,总当成他,上前定晴看才瞧得清楚。

这一日我又一次上朱门探望两老。

“阿英,你快想法子,让他爷晓得少勇没死”

“奶,你不要担心,这种心病是可以自愈的,时间是治疗心痛最好的药,你看他,喝得吃得,也不用担心身体出问题”

失明失聪也是精神防御的一种,要是没这种防御,受了重大刺激,人会崩溃或自尽。当然,这样有逃避之嫌。

回去时经过细爷的大宅院,里面传来喊救命声“来人呐来人呐,疯妇要造反了”,我好奇地踏进门槛,只见细爷在地上爬,细奶拿着扫帚追着打,边打边骂“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

这一对冤家!我摇了摇头,当作没看到,退了出来。两天后,细爷趴在四轮板上用手臂当桨,“划”到我的礼堂,向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忏悔,我叫人把他扶坐椅子上,他讲起怎么看不起朱石氏,怎么在外面播种求子,怎么把童养媳阿霞及唯一的血脉关起来,怎么将沈蝶关进棺材……一桩桩,一累累,都是他造的孽,才换来了今日的报应。

“的确是报应,有些你还不晓得,你的背烂掉,品言三房媳妇的死,与你欺凌朱石氏有关,闷不出声的蛇最会咬人”

他想起了什么,仰天一声长叫:“造孽呀——”

“都是我的错,活该没人养老送终!阿英,你告诉细爷,这辈子大道理我听了不少,么偏偏过不好这一生哩?”

“你还是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祖宗传下来的家训吧,诚心向学便可”

看这人真心悔过,我出钱替他做了轮椅,他的钱都被细奶藏起来了。把他送回家,我把细奶吓唬了一顿,说要是再干缺德事,就把她魂魄摄了去,她最怕这个,剜我一眼低下头,装作闷不出声的蛇,这是一条堪比竹叶青的母蛇。

从此,细爷一大早去祠堂,先给列祖列宗掬躬,然后朗朗地读墙上挂的《朱子家训》。

黎明即起洒扫庭除要内外整洁,

既昏便息关锁门户必亲自检点。

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

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

器具质而洁 瓦缶胜金玉,

饭食约而精园蔬愈珍馐。

勿营华屋 勿谋良田。

三姑六婆实淫盗之媒,

婢美妾娇非闺房之福。

……

兄弟好像有心灵感应,朱承德坐在祠堂门槛上,靠在门框上坐很久,直到读书声消失,他才摸索着离开。

一日翠和找来,这小妮子对着我,什么话都敢讲,说她跟李庄的黑土好上了,讲跟他何时搂抱在一起,描述如何在山野中打滚,讲她的身体如何在风中颤抖,这颤抖比偷看更剧烈、更过瘾,好久好久,简直停不下来。

又嘟着嘴说:“要是被阿奶晓得可不得了,我好几次下决定不跟他好,扯猪草都不往那边去了,哪晓得有一日他打柴,又跟我遇上了,我没理他,他也老实,天气太热,我撩起衣服扇风,可能是露了□□,他控制不住,扑了上来……大婶,有么法子可以戒这个瘾的,被他抱着打滚,我好快乐,根本管不住自个……”

她是我的间谍,上朱有个么事,大至开祠行罚,小至吃穿用度,她一定过来报道,我暗中给了她不少好处。

“大嫂,我该么办,阿奶要是晓得了,非得剥了我的皮不可”她苦着脸说。

现在知道急了,偷情时么没想到欢乐的代价。我思索片刻,说:“不见得,我问你,那黑土可是真心爱你?”

“应该是真的,我跟他谈了好几次分手,他差点跳崖,我问他为啥不拉着我一起跳,他说要我替他好好活着”

“他家里有哪些人?”

“爷奶都不在了,跟着哥嫂生活哩”

“我会劝爷奶认你当干女儿,再过些时日,叫你相好的找媒人上门,说愿意当上门女婿,两老身边没个儿子,正需要人养老”

“大嫂你真好”她欢跳着搂抱我,在我脸上亲一口,“要是你肯跟我好,我把黑土封进土罐去”

“你呀,总是嘴贱贱,心花花”我无奈地把她推开,“以后嫁人了,可不许扒人家窗户,更不可朝三暮四,不然我让奶扒了你的皮”

“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嘛”她不好意思地绞着辨子,“我也就嘴坏,心里专一着哩,除了少海,我唯一好过的就是黑土儿,那也是大嫂怂恿我的,在梦里告诉我有一个男人向我招手,说么子‘来呀,我心上的人儿’,这才起了色胆的”

得,把错推我身上,真真好心没好报!想起神女峰斗法那次,为了让她的身体浮在水上,暗示的便是这词儿,唤醒时忘了暗示失去记忆。

日子一天天过去,礼堂几乎每天顾客盈门,干脆一下子请了三名帮手,一个搞卫生,一个当助手,一个接待客人,雇人只有地主财子才干的事,一个人的能力实在有限,也是没办法了,才冒着解放后被拉去游街的风险。

扫地的叫小梅,看起来二十五岁左右,丈夫于战争中死亡,未生育,家有婆婆公公要赡养。左脸覆盖一大片黑色的疤痕,问她伤疤怎么来的,她说小时候掉火塘烧伤的。

在众多的应聘者中,我看她可怜就相中了她,其它来聘者对我阿臾奉迎,独独她态度不亢不卑,令我印象深刻。

财产日益丰厚,为了将来着想,我把三万个大洋存进香港人开的汇丰银行,以后这里要真容不下我,可随时南下。

小萝卜头的直觉是对的,紫魂花的花粉的确有古怪,上朱几乎家家地里的菜都蔫蔫的,叶类枯叶,蔬菜是重灾区,其它种类的植物有些也不能幸免,地里的野草,山上的茅草,这里枯黄几株,那里枯黄一片,让人看得心头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大家找到我,我只得建议把紫魂花全部毁掉,架柴堆烧毁紫魂花那天,消失好久的黑蝴蝶又来了,它们在人们头上飞舞,蝴蝶怕紫魂花,这是结伴来庆祝呢,没人敢捕捉,没有花瓣抹擦,要是沾染上,皮肤又该受罪了。

地里的青菜不能吃,为了赎罪,我拨出一笔款,雇菜农天天往上朱送菜,供养一个庄子的吃菜,地已经被污染了,也许要一两年后才能种,表示经济压力很大。

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一个星期后,朱庄十岁以下的小孩接二连三的拉肚子,便便开始是黄的,到最后成了水,跟急性肠胃炎有些像,有几个已经拉得脱水,奄奄一息。

我花钱请城里的医生来诊疗,他们一个个摇头,说是中了一种新型细菌,目前无药可治,只能针对细菌开发新型药品,最快也要三个月。

孩子们一个个脱水而死,那些濒死的小孩又被拉到黑葬林提前葬掉,再也没有矮喇叭为他们超度亡魂。

瘟疫的阴影笼罩朱庄,村人开始传说紫魂花就是沈蝶的鬼魂化的,要求鞭尸,在代族长孟桂枝的带领下,把沈蝶的尸体挖出来,人手一条柳枝,抽打那只剩下半截烧焦的尸体。

这个时候的他们,更多不是恐惧,是愤怒。

喉咙吼破了也没人理会,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人们丧心病狂。这这场疯狂的运动中,望仙嫂被婆婆指派着也去鞭尸,只听得一声尖叫,原来推搡中,望仙嫂一个不稳,摔趴在焦尸身上,身对着身,脸对着脸,她仓惶地爬起来,瞳孔放得很大,丢魂落魄地跑了。

疫情继续发展,邻庄也有几个小孩被感染,被集中到朱庄,朱庄被隔绝起来,镇上派兵驻守,这是一支由土匪收编的部队,相当于清末民国豫西的镇嵩军,被国军利用来以匪治匪,军纪散漫自不用说,强征民房,还指派村民好吃好喝的供着。

这支驻军是一个营,营长叫方巨娃,凶残无人性,到哪都抬着虎头铡,随时把俘虏铡了。这是个没文化却装得有文化的人,为了不被正牌军笑作镇嵩军,喜欢干些附庸文雅的事,讲话咬文嚼字。

我每日在悔恨交加中度过,悔不自禁时,用头去碰墙,要不是叫大家种紫魂花,根本不会出这种事,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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