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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伤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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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叛亲离,他是黎儿唯一的依靠。

苏展记起来,结婚的那天,半夜里,他被压抑的哭泣声惊醒,隔着磨砂玻璃,黎橘在狭小的出租房的卫生间里哭泣,害怕他听到就死死咬着拳头,寂静的深夜里,那一声声的闷哭振聋发聩,深深敲进了苏展的心窝。

苏展知道,和黎家父母闹僵,黎橘的心里肯定特别内疚,那是疼她到大的父母,可是为了能和他在一起,却背弃了抚养她长大的他们。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成功,一定要让黎儿幸福地回家,一定要让黎家父母看到,他们的女儿嫁给他也会过上富足幸福的日子。

可是当富足甚至是富华的目标实现的时候,他却忘记了他的承诺。

留她在黑夜中独守空房,直到最后,她的世界只剩下了音乐。

黎檬想把黎橘带走,苏展一把拦下。

“你想让我姐姐这样过一辈子吗?苏展,你想让她死吗?”黎檬冷对着苏展,一句句挖心的话咆哮着对苏展攻击,一次次撞击着苏展支离破碎的心。

“不,不,不。”苏展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彷徨无依,“我不会让黎儿出事的,不会。”

“不会?”黎檬怒极反笑,“你已经让她出事了。”

说罢,黎檬就往二楼奔去,欲带走黎橘。

苏展一个箭步冲到前面,张开双臂死死守在楼梯口,口里反复不停地说着一句话:“我会救回黎儿的,我会救回黎儿的!”

“那为什么三年了,我姐姐会越来越严重!”

苏展失去了所有的光彩,颓废地低下头,只是双手还死死把持着楼梯口。

他不是没有请过心理医生,可是人没靠近,黎橘就尖叫,若是隔着远远的,心理医生和黎橘自成一个世界,无论说多少,都进不了黎橘的耳朵。别说治好黎橘,连第一步,他们都跨不出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苏展越来越绝望。

最终,黎檬没有带走黎橘。因为黎檬一靠近黎橘,黎橘就尖叫,她竟连自己的亲生妹妹都不识得了。

黎檬讲完之后,握紧了手里的杯子,汲取着热奶茶的温度。白若瑾下意识地转头望向岑小魂,阳光下,岑小魂的脸色依旧,没有什么不对,只是,越是这样,白若瑾越是觉得岑小魂不正常。

若是往常,岑小魂早就拍桌而起了,要不就是对苏展愤愤不平,要不就是对黎橘的遭遇唏嘘,哪会像今日如此安静,安静地一点也不像她。

白若瑾收回目光,抿了一口果汁润喉,悲欢离合,痴男怨女,这样的事情他见过太多,闹得更凶的也有,甚至有的女人直接变成精神病患者。所以,对他来说,这不是棘手的案例。

但,他还是很重视。

因为那是他喜欢的姑娘的好朋友的姐姐。为了给岑小魂一个好印象,白若瑾从医以来第一次整装待发。

黎檬回去和苏展商量治疗时间,就和岑小魂挥手道别。

白若瑾戴着墨镜,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支撑在敞篷车门上,眼睛不时瞄着岑小魂。

岑小魂趴在车门上,帅气的红色兰博基尼被白若瑾拉开车篷,夏日黄昏的暖风吹着岑小魂的秀发飘扬,岑小魂懒懒地伸手拨开发,眯着眼睛,把自己的情绪掩藏在心底。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白若瑾开车往岑小魂陌生的方向行驶,岑小魂也没有问,今天听到小猛的话后,她的心情就闷闷的,像夏季暴风雨来临前的闷热,压抑着让人喘不过气。

大约行驶了半个小时,车子停在了江边,岑小魂眼波微晃,持续了一下午的郁气一下子被江边的清风吹去了大半,岑小魂欢快地打开车门跳下车,张开双臂欢呼着冲到江边的栏杆上,散在肩上的长发随风飘扬。

白若瑾站在岑小魂身后,俊逸的面庞满满是宠溺,他为自己喜欢的姑娘不再沉闷而满足。

晚霞照耀在江面上,暖黄色的光芒暖人身心,被清风吹皱的江面一层层晃起涟漪,岑小魂趴在江边栏杆,轮船的轰鸣声呜咽,厚重却不难听,岑小魂甚至觉得,只有听到轮船的轰鸣声才算真正去过江边。

白若瑾信步走到岑小魂身边,双手插在裤兜,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悠闲又英俊。白若瑾站定,眺望江面,暖黄色的夕阳光辉照映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闪闪烁烁,格外迷人。

“以前我不开心的时候就到这里来,看到时而平静,时而波澜的江水,变幻莫测,我的心情会好很多。”

白若瑾解释着,伸手,将岑小魂腮边的发拨到耳后,如此情意深长的动作,沉浸在思绪中的岑小魂却没有发现。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海风吹来江水淡淡的腥膻,岑小魂一阵反胃,不知是江水的原因还是世态炎凉。

就在白若瑾以为岑小魂不会说话,这么保持静默下去的时候,岑小魂喃喃的话语被江边暮晚的风吹得支离破碎,传入耳中。

“功名利禄真的那么重要吗?灯红酒绿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让人抛弃情分,抛弃相濡以沫的承诺,抛弃平淡的生活。”

“重要不重要在于每个人心中的那杆秤偏向哪里。也许有些人就能为了功名利禄赌上一切,但也有的人为了家人朋友,为了情分放弃大好前途。”

岑小魂的心里很难受,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装着一个沉重的包袱,装了近二十年。每走一步,就压得她喘不过气,金玉涛的事,黎橘的事情,彻底将她心里的那份包袱打开,一份黑暗又不为人知的秘密散落开来。

压在心底十多年的秘密,她突然不想一个人看守,从小到大,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到底怕什么,也没人知道,她其实没有表面上的这么乐观,她其实满是怨恨。

她想说,可是不知和谁说。

遇到白若瑾,岑小魂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一步一语,一点点侵蚀她的心,让她忍不住想对他倾诉。

“我知道你在见我的第一天就了解到,我是离异家庭的女孩。离异家庭,也对,也不对。户口簿上母亲的名字,我知道,那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绝不是我的母亲,也不是我爸痴心等候的女人。”

白若瑾没有做声,向岑小魂走近几步,在岑小魂怔愣间伸手将岑小魂抱在怀里,没有□□,只是单纯地心疼这个他爱的女孩子。

岑小魂没有挣扎,反而往白若瑾的怀里钻了钻,双手环抱住白若瑾窄瘦但健壮的腰,贪婪地汲取白若瑾怀里温暖干净的气息。

原来,她再怎样坚强也只是个女孩子!再怎样咬牙坚持也改变不了心中那份有人为她遮风挡雨的期盼!

“我的爸爸在十六岁的时候遇到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算是我的亲生母亲吧,他们之间甜蜜,幸福。虽然是早恋,但是那时候他们真的很甜蜜,可是在我爸十八岁的时候,那个女人怀孕了,孩子是我,母亲是那个女人,唯独爸爸却不是那个养我长大的傻爸爸。”

岑小魂乖巧地呆在白若瑾的怀抱里,出口的话却惊住了白若瑾。

白若瑾一直以为岑小魂对男人的排斥,对爱情的排斥,是因为她父母之间的事情影响了她,却没想到还有更深的原因,层层拨开后,白若瑾才发现瘦弱的小姑娘到底背负了怎样沉重的秘密从小长到大。

“那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男人,背叛了我爸,有了我,生父不详啊,我从来没想到这个词语有一天竟然会验证在我的身上……”

岑小魂从白若瑾怀里抬起头,眼神里是从来没有过的色彩,有怨恨,有疯狂,有唾弃,还有自嘲:“你说,我爸爸每每对着我,该是一场怎样的折磨?我是他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背叛他的罪证,也是他一生的包袱啊……”

白若瑾猛地抱紧岑小魂,语气竟失去了平时的镇定,不容置疑地目光紧紧盯住岑小魂:“不是,这是上一代的恩怨,与你无关,你不知道,你这样可爱又讨人喜欢的女孩子有多美好!你的爸爸养你长大无关乎上一代的命运,只是因为你真的惹人疼爱,他是真的把你当作亲生女儿来养大的。”

岑小魂噗哧笑了出来,眼泪却夺眶而出,一直毒舌的白教授竟也会夸人了。明明是最普通的词语,甜蜜却丝丝渗入岑小魂的心底。

“白若瑾,你真好。”

白若瑾微微一愣,随后咧开嘴笑了,笑得自然开怀,还有平时没有的孩子气,说的话很傲娇。

“我当然好啊!”

岑小魂努嘴,这个男人真是不经夸。

岑小魂低头再次埋在白若瑾的怀里,白若瑾高大的身躯完全包裹住岑小魂的娇小,岑小魂继续讲,没有了开始的沉闷,语气也轻快了不少。

“你说得对,我爸爸确实是把我当作亲生女儿来养。要不是在我小时候不小心翻出他的日记,这一切的一切我根本都不知道。那个女人不想将那个男人的孩子打掉就生了下来。她没有能力养,就把我扔给了我爸,然后自己跑到国外去了,我那个傻爸爸就真的把我养大。”

白若瑾感觉胸前的衬衣被晕湿,滚烫的泪尽数流入他的心底,咸咸的,涩涩的。

“我的爷爷早逝,是我的奶奶将爸爸拉扯大,家庭本就不好,那时候,我爸爸还被一个很好的高中录取了,你知道,那个时候考上高中比我们现在考上大学都要好,可是我爸爸却放弃了,打工干苦活,大好的前程,一生的婚姻全赔在我的身上,一个与他毫无血缘,还是他的女人背叛他所生的孩子身上。为了给我上户口,他花钱找个女人领了结婚证,他为我做了多少?”

“若不是那本日记本,我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会有个如此不堪的母亲,会有一个这么伟大的爸爸。你不知道,他有多疼我,很多同学都羡慕我,有那么一个好爸爸,可是他们不知道,每次他多疼我一分,我就多愧疚一分,我贪恋他的疼爱,但又时时刻刻记着我是他一生不得幸福的包袱,放弃了大好前途,放弃了婚姻,苦苦守着我,我怎么不愧疚?”

岑小魂越说越激动,没有人知道,每次她看到爸爸多一丝白发,她心中的大山就长高三尺,她爸爸才四十岁,却比许多五十岁的人来的苍老,这是那个女人欠爸爸的债,也是她欠爸爸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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