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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调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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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岑小魂留在了别墅。

想起来,岑小魂就怒气冲冲。下午整理资料,不知不觉天都黑了。这里是别墅区,本就不是繁华地带,公交车早就没有了。

正常的男人都会说一句:“没事,我开车送你回去。”

白若瑾显然不是,他的反应是:“天黑了啊?小魂,那你就顺便做个晚饭。”

岑小魂握拳,为了回到学校,忍了。

吃完饭,岑小魂将碗筷收拾好了之后,搓手对白若瑾谄笑着:“白教授,你看,太晚了,你是不是该送我回去了。”

白若瑾很稀奇:“回去?回哪去?”

岑小魂以为白若瑾装傻充愣:“回学校啊?”

“噢——”白若瑾恍然大悟,“我说过要送你回去吗?”

岑小魂咽了咽口水,向后退了退:“白教授不送我回去,我要……睡在哪里?”

白若瑾看到岑小魂眼里的不安与防备,忍着笑出口的冲动,装作色迷迷的样子,那邪魅又性感的模样,岑小魂日后说,她从来没有见过猥琐的……那么帅气的男人。

“你说睡在哪里?”白若瑾拽过岑小魂,将岑小魂虚搂住,嘴唇凑到岑小魂的耳边,热气撩得岑小魂全身起满鸡皮疙瘩,“睡在我床上,如何?”

最后两个字带着婉转的尾音,性感、诱惑。

白若瑾打算伸出舌头舔nong岑小魂的耳朵,理智强力制止了这个旖旎的念头。

首先,他要是真做了,就是真的变成调戏了,再就是,他要真舔下去,以岑小魂的性子,他的舌头得遭殃,第二天的社会新闻头条就是著名心理学教授夜间调戏小助理不成反被割舌,流血不止而亡。

一世英名毁于一晚。

岑小魂对老师这个行业的人有着莫名的崇高之情,要不是白若瑾这些日子留给她的印象实在不好,她也不会被他骗过去,可惜,白若瑾在她心中的印象实在烂透了。

岑小魂没有惊呼,一掌朝着白若瑾劈过去。

白若瑾一只手轻易抓住,还没有等到岑小魂伸出第二只手就被他反剪到身后。

白若瑾低笑:“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好了,逗你玩的。”

说完就松开了岑小魂。

岑小魂见他真的是逗弄她,美目一瞪,这好玩吗?吓得自己一身冷汗。

白若瑾玩笑着:“我只是很好奇,你怎么不喊?”

岑小魂斜睨了白若瑾一眼:“喊有用吗?”

这里家家户户隔着很远,恐怕她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听到。再说院子那么大,估计她的叫声连院子也飘不出去。

白若瑾摸了摸岑小魂的头:“你睡客房。放心,叔叔我没有恋童癖。”

恋童癖?我是“童”吗?

岑小魂低头望了一眼胸部,然后抬头怒瞪双眼,不想和这个没长眼的男人争论:“白叔叔,我去睡了。”

白若瑾挥挥手:“乖侄女,快睡吧。早睡早长个。”

待岑小魂回到客房,白若瑾坐在沙发上,仰头想着这些天他的不正常,果然,碰到岑小魂,他一个心理学教授都被带跑偏了,连这么幼稚的调戏小姑娘的小把戏都能玩的出来。

不过,还挺好玩的。

白若瑾再次闷笑。

岑小魂不得不承认,白若瑾的家比自己的狗窝要舒服很多。床又大又软,躺上了就再也不想起来。

白若瑾的卧室就在客房的隔壁,清晨六点,门铃响起,岑小魂在睡梦中皱皱眉,掀起被子把自己团团包住,捂住耳朵继续睡,门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岑小魂“啊”了一声坐起来,毛茸茸的头发乱翘,岑小魂没有听到白若瑾起床的动静,于是自己不甘不愿地爬起来去开门。

岑小魂挠着一头乱草,打着呵欠去了一楼,不停腹诽,大清早上的,谁啊?

打开了门,没人?

岑小魂左右张望,还是没人。暖黄色的清晨的光辉照在人身上很暖和,除了几只早起的鸟叽喳叫,没有别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身后,男人一身米色睡衣,迷蒙着眼,斜靠在门框上,褪下了平时的温润与腹黑的矛盾性格,孩子气地眨着眼睛望着岑小魂的后背。

岑小魂吓了一大跳,猛地转身做出防御姿势,看到是白若瑾才把手放下。

“刚刚门铃响了,我下来看看,也不知道是谁恶作剧。”说着还气愤地跺脚,她可是有起床气的,要不是白若瑾在她旁边,她肯定会大喊一声。

白若瑾神色莫辨地盯着岑小魂,最后缓缓说出了一句让岑小魂吐血的话:“那是我的闹铃的声音。”

“为什么你的闹铃声和门铃声是一样的啊?”

白若瑾理所当然地回答:“因为我喜欢。”

岑小魂张大嘴巴,一口闷气憋在胸腔,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喜欢寺庙的古钟声,可是昨晚凭借奥斯卡等级的演技调戏良家少女,外表清心寡欲,内心无比邪恶。

果然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吃完早饭后,门铃声响起,白若瑾二大爷似的斜靠在沙发上,岑小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是不开门。

门铃还在响。白若瑾蹙眉,“怎么不开门?”

岑小魂砸吧砸吧嘴,“你确定是门铃不是闹钟?”

白若瑾向岑小魂唤小狗似的勾勾手指,岑小魂防备着走过去。白若瑾突然站起来,屈指在岑小魂的额前弹了一下:“小魂,你是不是昨天晚上被我吓傻了?还是你的耳朵出了问题,连声音的方位也辨别不出吗?”

岑小魂也知道自己刚刚那个念头多么可笑。现在九点了,哪还有闹钟?

岑小魂打开门,门外,安敏和一个男人站在那里。那个男人脸上似乎还有些不耐。

岑小魂猜测这个可能就是那个恋童癖的男人了。悄悄打量了一下,说真的,不猥琐,甚至长得还可以,如果不是知道事情真相,岑小魂会以为这位是个儒雅的学者,带着一身年代感。

由此,岑小魂更加坚信了一个道理:人,不可貌相。

如这个男人,如白若瑾。

进门后,金玉涛一看到白若瑾就满是敌对,狠厉的双眼死死盯着白若瑾。白若瑾淡定如初,垂眼品着红茶。嗯,很好的茶叶让小丫头彻底糟蹋了。

一边的安敏晃了晃金玉涛的胳膊,示意他不要闹事。

“金夫人,你可以离开了。”

白若瑾喝完了一杯茶,下了逐客令。

安敏不可思议的望着白若瑾:“我不可以在这里?”

白若瑾没有回答,反而斜睨了一眼坐在旁边握着笔准备记录的岑小魂。

岑小魂感觉两道不容忽视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

岑小魂不解回望过去:看我干嘛!

白若瑾:废话!当然回答问题了。这么白痴的问题我回答多么掉价!

岑小魂怒目圆睁:我是学化学的!

白若瑾转过去眼光,继续倒茶,喝茶。

岑小魂轻咳了一声,搜刮着脑海里还算专业的几个词语,一本正经的解释:“金夫人,你是金先生的妻子,你对金先生的心情会有很大的影响。在白教授与金先生的交流过程中,因为你在旁边,金先生无法达到一个心神宁静,放空自己的状态,白教授也就不会最准确的了解金先生的内心。”

白若瑾嘴角勾了勾,这一堆话再加上那要多认真有多认真,要多严肃有多严肃的表情,外行人肯定信。

安敏思索了一会,向金玉涛安慰了几句后离开了。

金玉涛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连安敏轻声细语安慰的时候都冷着脸。

“你现在肯定很得意吧?”金玉涛在安敏离开后阴沉的问白若瑾。

白若瑾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茶:“为什么?”

金玉涛攥紧了拳头,条条青筋暴起:“因为你现在成功了,因为我有了恋童癖,因为我的老婆十年来心心念念着别的男人!因为现在我需要求你!”越说,金玉涛越激动,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金玉涛一下子站了起来,目中含火,恨不得上去掐死白若瑾。

白若瑾淡淡摇了摇头:“我现在成功了是很得意,人之常情,但这与你何干?世上比你成功的人比比皆是,你岂不是要气死?再就是你有恋童癖,你老婆念着别的男人,我有什么可得意的?同样世上悲惨的人很多,比你悲惨的更多,那我岂不是要得意死?还有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要你求我,只要你交上钱,我就治疗,何来求不求之说?”

金玉涛被白若瑾淡定的态度弄得更是火大,在他看来,这是他的不屑,更何况……

“白若瑾你装什么傻?!我老婆这十年来念的是谁你不清楚?”

白若瑾嗤笑:“笑话,那是你的老婆又不是我的,我怎么知道?”

金玉涛胸膛大幅度起伏,呼呼喘着粗气,被气得不轻。

岑小魂今天明白了:白若瑾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腹黑加毒舌。这么个人怎么会做心理医生呢?恐怕病人的病还没有治好就被气死了吧?

白若瑾把玩着手里精巧的紫砂茶杯,静雅的竹子暗纹与他刚刚的字字珠玑很不相同,但是他坐在那里的气质又真的有几分竹子的雅致。

“今天我们就不妨把话说清楚了。第一,我对你的老婆,安敏女士,没有兴趣,要是我真的想要她的话,十年前她绝不会嫁给你。”

岑小魂咬着笔头,不住点头,这倒是真的,他不喜欢女人,怎么会对女人感兴趣呢?

“第二,金先生也不要把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当成血海深仇。我今天的身份就是一个心理医生,金先生要是那么无聊的带入角色,那金先生还是请回吧。这场心理咨询注定没有结果。”

“第三,金先生也不要时时刻刻把不相干的人当作你的借口,根本原因永远在自己身上,别人都是客观原因。今天我的话就说到这里,金先生到底想把我当作一个普通的医生,接受治疗摆脱困扰还是依然我行我素,放任自己越来越严重,金先生自己选择吧!”

金玉涛站着呆愣了一会儿,似乎没有想到白若瑾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最后像泄气的气球一般颓废的倒在沙发上。

“你想问什么,问吧。”金玉涛双手掩面,掩盖住他的脆弱与不堪。

“你的童年,有什么好的经历,不好的经历,只要你能想到的。”白若瑾往身后的沙发上一靠,朝着岑小魂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岑小魂握好笔,清秀的字迹随着金玉涛的描述勾画着隐藏在灰暗下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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