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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番外一 阿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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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难好久没吃到肉,特地来梅檀山讨口肉吃,将将落到地上,迎面就是一白晃晃的东西飞过来,惊得他猛地伸手接住,但是冲击力过于巨大,愣是把他压倒在地,摔得他的腰差点就快断了。

“蛋蛋蛋,我的蛋呢?!”一道急急忙忙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阿难抱着怀里圆滚滚的东西起来,还没站稳脚跟手里的东西就被人抢去,“哎~,小无你做什么这么急?”看着面前抱着巨蛋狂摸的某人。

南无没有看他,只认真地摸着白色的巨蛋,“有没有事?摔疼了没?”说着还朝着它吹了吹,

阿难一脸懊恼,“小无,它啥事也没有,你就不要管它了,我......我馋得慌,你给我做一只烧鸡好不好?”

南无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就走,阿难在后面嚷嚷着,“一只,就一只,小无!”他就知道,自从五百年前南无抱着这只大白蛋回来就这副模样,嗷嗷,他好想吃小无做的烧鸡啊!

南无把蛋放回到尘埃镜中的镜之界,看它在浮世树上静静地旋转,嘴角勾出一丝笑,幸好,他还在,不论等多久她都会一直守着他。

想到五百年前,当时她心若死灰,以为小雾再也不会出现的时候,师父出现了,师父把一颗鸽子蛋大的小白蛋交到她手中,告诉她,蛋里有一丝小雾的精魂,如若是好好养着它,说不定过个几万年就会复原,到时候小雾就会重生。

她听了过后,全心的注意力都凝在那枚小小的白蛋上,小心翼翼地捧着它跟在师父身后回到梅檀山。

那一日,南无透过尘埃镜看着里面变大一点的蛋,心里满心欢喜,这时候司命来了,露着两颗小虎牙笑眯眯地看着她,“小南无~,你可开心了?将来你自个养出的蛋说不定到哪里都黏着你,”他靠在一棵竹子上,手里把玩着什么东西。

南无一心只在蛋上,没有理他,司命又笑了笑,“小南无,你就不想知道一万多年前发生了什么?”顿了顿又道,“或者说一万多年前的你发生了什么?”本以为听到这个她会有所反应,但是南无依旧没有开口说话,还转身走了。

司命跟在后面叫着,“喂!小南无,你怎么不说话呢?还成了个小哑巴了不成,啊?你倒是有点好奇心呐!”

最后,南无还是吃了司命给她的那颗糖,说是吃了就能唤回过去的记忆,她不知道她过去有什么记忆,只记得跟着师父来梅檀山已经有五千多年,五千多年前有什么,她不知道,把糖丢到嘴里,酸不溜秋的让她直皱眉,刚想把它给吐出来,脑中就浮现出一幕幕过往。

原来,她不记得的正是那段最可贵最刻骨的记忆。

......

空桑之山,漫山竹林,郁郁葱葱。

这空桑的灵气并不充裕,相反还很匮乏,但偏偏就是在这毫不起眼的山上,有一方寒潭,一株三花兰不知从什么时候在寒潭边冒了出来,并且化了形。

初初化形的时候,她只在竹林里游荡,偶尔下寒潭游水,捉捉小鱼小虾。

寒潭边有一棵高大繁茂的梨花木,常年开满雪白的梨花,从未凋谢过,上面住了一只青色的鸟,在虬曲盘错的梨花枝头搭了个窝,它从三花兰化形之时就一直在这里,时常与她做伴,阿兰唤这只青色的鸟为“不不”,树的下方有一块大青石,阿兰经常躺在上面睡觉。

这座山里除了这株梨树,全是竹子,阿兰在潭边用竹子给自己搭了个窝,也将将凑合着住,她常常飞身到最高的那棵竹子上坐着,柔软的竹子随着风上下缓缓起伏,她的裙摆翻飞飘舞,好像就要随风飞走,在葱葱郁郁的竹林间,又是那么的孤独清冷。

她看日出日落,看朝霞晚霞,看浮云翻涌,不不在她的肩上,陪着她,就这样过了两百年。

一日,阿兰蹲在潭水下面,学着水里的乌龟吐着泡泡,她透过平静的水面,看到头顶的竹子在风中摇曳,一片一片的竹叶随着风旋转飘下,落在水面,遮住了她的视线,偶尔吐出的一串泡泡,浮出水面破开,竹叶被冲散,晃动着游离开来,望着翠绿的叶子,好若满天都是绿的。

一双眼睛出现在绿色之间,微微上翘的眼尾,眼眸含水,阿兰可以在这双含水眸里看见自己的影子。

愣了愣,她一下子浮出水面,抹掉脸上的水珠,好奇地看着来人。

柔软的墨发蜿蜒而下,披散开来,眉眼异常精致,眼角微微向上挑起,眸中清冷如月光,一身藏青色的袍子,衣摆和袖口有着黑色的玄纹,领口处蔓延着一片暗花,阿兰仔细看了看,没有认出是什么花。

不过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和她一样的人,还长得非常好看。

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化形了么。

阿兰甩了甩打湿的衣袖,望着他:“你是谁,我怎么没有看到过你”。

雾沥嘴角上挑:“那你又是谁?”看着她衣物紧紧贴在身上,显现的曼妙身体:“姑娘还是把衣服弄干才好,受了凉就不好了,”

阿兰奇怪:“这点事有什么,我这样了两百年都没事,”转而又说“我是长在这里的三花兰呀,”

雾沥笑了笑,对着她一拂手,阿兰感觉到什么异常,低头才发现衣服都已经干了,抬头惊喜地对他道:“你好厉害!”雾华拂了拂衣袖,眼眸忽地泛出点点星光,看向她已是常色,“我在这里迷了路,姑娘可否带我出去?”

阿兰听到后,走出水潭,拍拍胸脯,爽快地道:“没问题,这里我很熟悉,我可以带你出去的。”

阿兰走在前面,沿着蜿蜒的小路,不时回过头瞧瞧他,流光透过茂密的竹叶,落下点点光影,洒在男子的脸上,泛着一层光晕,恍如天人,阿兰心觉,他长得真真是好看。

雾沥走在她的身后,看似慵懒随意,实则一直都观察她,发现她在看他,嘴角不经意地上挑:“其实我没有什么要紧事,你可以带我逛逛这里,”

一个人在这里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阿兰正想着要不要带着他多绕着空桑走几圈,听到他自己主动这么说,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欢喜的转过身来,笑着对他说:“好啊,这里有好多好玩的!我都可以带你去玩!”又兴奋地说:“我们可以去水潭捉鱼,去竹林上面看天......”忽然又颓然地低下头:“不过,好像也没有其他玩的了”,雾沥看到她这样,心下了然:“那你就带我去竹林上面看天吧”。

........

下面是大片大片翠绿的竹林,一眼望不到头,身边的女子安然地坐在竹上,静静地看着天上的云彩,雾沥侧身:“你一直在这里么?”阿兰听到声音,转头看着他:“嗯,有时候不不会陪着我,不不是一只青色的鸟,经常给我寻来野果让我吃,今天它又出去觅食了,”说完笑了笑,抬起手指了指下面:“就是刚刚那个潭水边,有棵梨树,不不的窝就搭在上面,”

微风绕过指尖,卷起脸侧的发丝,雾沥把她的头发别再耳后,看着她,清冷的声音带了丝温柔:“阿兰,我叫你阿兰可好?以后我会来陪你,”

阿兰只在意后面那句,他会来陪她。霎时,心如花开:“太好了,我在这里没有见过其他人,你真的要来陪我?莫要骗我才好,”

雾沥牵起她的手,声音愈发温柔:“我不骗你,我会来陪着你,说不定我偶尔还要在这歇息,阿兰可不要叫我睡在竹林里才好。”

阿兰使劲地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我会让你和我一起睡,”他眼眸含笑:“雾沥,叫我雾沥,阿兰可是叫我和你一同睡?这可是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

阿兰眨了眨水蒙蒙的眼睛,偏了偏头:“雾沥,为什么只有夫妻才能这么做?我和不不就经常一起睡啊?”

“......嗯,那就一起睡”。

阿兰坐在竹枝上,头顶是湛蓝蓝的天,下面是绿绿的竹林,旁边是雾沥,她觉得好开心好开心,又多了一个人陪着她了,她、雾沥还有不不,要一直在一起。

至此过后,雾沥就不时地来空桑,每次来都会带着一些吃食。

阿兰对这些吃的喜欢的不得了,越发喜欢雾沥,也就越发地黏着他。

雾沥用竹子在潭边搭了一间竹屋,里面安置了一张竹床,上面放了一床被子,看着躺在青石上的阿兰,笑道:“怎么样,今晚是要和不不睡还是和我睡?”阿兰看看自己原来歪歪斜斜的草房子,又看看这边这个泛着竹香宽大的房屋,果断地选择和雾沥一起睡。

进屋一下子扑在新床上,打了个滚,叫道“好软啊,雾沥,我好喜欢!”

雾沥慵懒地靠在门边,含笑地看着她:“阿兰喜欢就好”。

不不从梨树上飞下,雾沥伸出手,让它停在上面,缓缓移到面前:“不不,你觉得怎么样?”不不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朝着屋内瞅了瞅,发出悦耳的声音,对此表示非常赞同。

屋里忽然没了声音,雾沥走上前,只见阿兰偏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眸里闪过一丝惊慌,扶起阿兰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手指抵在她的额间,一道光顺着指尖缓缓度入。

阿兰幽幽醒来,看见雾沥在自己面前,喃喃道:“咦,我怎么会在雾沥怀里?”雾沥笑了笑:“阿兰想跟我一直在一起么?”

阿兰欢喜地抱住他,仰头道:“你说过会陪着我的,不要离开我,”

“好”

****

在空桑山的日子悠悠流过,阿兰只记得在那段日子里,有葱葱竹林泠泠寒潭,有雪白梨花树下含笑注视着她的青衣少年。

很多时候阿兰想,她是何其幸运,能够遇到一个眼里只有她的人,甘愿在这一方密林陪着她,不厌她,不弃她。

.....但是世间就是这样,越美好的东西,风雨必摧之。

阿兰坐在梨花树下的大青石上,晃动着双腿,撑着下巴,呆呆地望着远方,雪白的梨花随着风飞舞,飘落到她的头上,衬着如墨的发丝如流光泼洒,染着淡淡的光晕。

已经有一段时间雾沥没有来看她了,在这空荡荡的竹山上,着实太无聊了。

不不蹲在梨花枝头,转动着脑袋巴巴地望着她,

阿兰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天了。

不不在梨花丛窜了窜,衔了一朵白梨花,飞身到阿兰肩上,把梨花向她伸了伸。

阿兰转过头,从不不嘴里接过梨花,在手里转着花茎道:“不不,雾沥怎么还不来呢?你说,雾沥是不是不要我了呀?”看着手里晃动的梨花,叹了口气,随手把它别在了发间。

阿兰不想再这么呆着了,飞身坐到了那棵最高的竹子上,天上是火红的晚霞,山间没有风,遍山竹海静静地潜伏在下面,暗绿的颜色让人发悚,天地间就好像只有她一个人。

以前没有遇到雾沥的时候,和着不不在这竹海生活了两百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现在才发觉寂寞,心里是想着有一个人能够陪着她,和她说说话。

太阳马上要落山了,西面的天已经渐渐泛黑,晚霞也渐渐消散。

阿兰准备回到小屋去,忽地发现天边红光一现,坠落到远方的竹林,消失不见,阿兰好奇地追过去。

这里竹林茂密,遮挡了大片的光,一片昏暗静谧,竹叶飘零而下,发出细细簌簌的声音,空气中有一丝血腥味,阿兰拨开一丛竹子,鼻尖忽地涌进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皱了皱眉,映入她眼前的是满地的鲜血,还有一条伤痕累累的.....蛇。

这条蛇是一条白蛇,也就手臂般粗,雪白的蛇身上皮开肉绽,伤口正向外汩汩流着鲜血,已经奄奄一息。阿兰顾不得它一身血水,小心翼翼地抱起它,飞身到了小竹屋。

她把小白蛇放在床上,扯下裙摆轻柔地替它把鲜血擦去,替它止了血。

这条小白蛇伤得很重,阿兰捉摸着还是去找不不借点口水才行,不不的唾沫有止血解毒的功效,以前阿兰在竹林不小心被破开的竹子割破了手,不不向她的手背吐了一点唾沫,血就止住了,伤口还愈合的很快。

这样想着,阿兰走出小屋,唤来不不,示意它救救小白蛇。

但这样也不是办法,小白蛇身上伤口太多,转身来到屋后,寻来雾沥以前备放在那里的草药,用石头剁碎了敷在它的伤口上。

阿兰守在床边,一直都不敢睡,第一次看到伤得这么重的小动物,她心里隐隐地担心,同为生命,她始终是很在乎他们。

一整晚小白蛇都没有醒过来,她也一直没睡,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撑不住,才沉沉睡去。

小白蛇在天亮的时候醒了过来,她看到睡在床边的阿兰,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化身成一位妙龄少女,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惊奇的发现伤口大半也已愈合。

正要下床,不小心扯动了伤口,低声哼了出来。阿兰被惊醒,揉了揉眼睛,喃喃道:“你醒了啊”睁开眼睛才发现眼前是一位眉如黛,眼如秋水的美丽女子,惊道:“啊呀!原来你会化形啊,我还以为只是一只普通的小白蛇呐,”

女子坐在床上,看着她,声音空灵:“是你救了我吗?谢谢你,”阿兰高兴的说:“没什么,我看到你从天上掉了下来,受了这么重的伤,得好好休养,”小白蛇嘴角含笑:“你唤我乱槿就好,”阿兰新认识了一个人,心里很高兴,道:“我叫阿兰”。

........

不久之后,阿兰想,若是她当初没有看见那道红光,没有救那条小白蛇,该有多好,这样,自己就能依然平静地住在这空桑山上,和着不不,和着雾沥,长长久久地生活下去。

但很多事情就是不该当初。

乱槿在空桑养了十多日的伤,同阿兰说了好多外界的事情,让阿兰听了新奇不已,真想出去看一看,她以前尝试过下山,但不论怎么走,前面依然是竹林,她也就从未离开过这里。

乱槿说道,“我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看到一层薄薄的结界,但像是要消散的迹像,想来是有人施法弄得结界,不过看现在的样子施法的人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或是受了重伤,结界支撑不住,才快要消散,”

阿兰高兴道:“结界快消散了?那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乱槿眼中闪过不知名的情绪,“还不行,这结界虽说是变弱,但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阿兰有点失望。

又过了几日,乱槿伤好了,告别阿兰,欲转身就走,阿兰上前,“乱槿,你以后要多来这里看看我啊,我在这里太无聊了”,乱槿目光微闪,点了点头:“阿兰,我会回来看你的,很快”,说完转身离开。

雾沥始终没有来,阿兰又开始了以前和不不在空桑山的平静生活,只是每天傍晚会坐在最高的那棵竹子上,看着天际,雾沥说过,他会来陪她。

不久后,乱槿来了。

适时,阿兰正坐在雾沥用竹子给她做的秋千上荡着,她看着眼前的这一群人,最前面的是一位身披金色彩纹华衣的女人,头戴九凤衔珠钗,妆容精致,仪态端庄,让人熟悉的眼眸里却闪着冷光,乱槿正恭敬地站在她的身后。再后面是几名身穿银色甲胄的天兵,他们面无表情,腰间别着的长剑泛着凛冽的冷光。

阿兰从来没有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的人,飞下秋千,无措地站在他们面前:“乱槿~,他们是什么人?”乱槿抬眼看了看她,眼中一冷,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你还活着”华衣女人冷冷出声,阿兰手放在衣裙两边,紧张地捏着,女人的目光太冷,让她觉得很不舒服,有点害怕。

女人颔首,冷笑出声:“雾儿竟然为了你去九幽黄泉找凝魂草,你本该死!”

阿兰迷惑,不懂她在说什么,茫然地看着她。

“我叫你好好看看,你个低等小仙,凭什么值得雾儿为你这么做!”女人挥袖,一道金光飞向阿兰,阿兰伸手接住,是一面玄黑镜子。

镜面光华闪现,忽而出现一幅画面,一座大殿漂浮在云海之上,巍峨壮观,画面慢慢拉近,大殿前面是两根冲天盘龙柱,飞檐画栋,牌匾上龙飞凤舞三个大字“苍桐殿”,厚重的雕花大门,房内白纱飞舞,影影绰绰的浮木大床,上面躺着一个人,身上罩着一层蓝光,上面有玄光不时交替流动,苍白近乎透明的脸,泛着淡淡的莹光,好像马上就要消散。

“雾沥”阿兰看着他苍白的脸,轻轻出声,她还记得镜中的男子总是笑容浅浅地望着她。抚摸着镜面,想要摸摸他的脸,触手却是冰凉的镜面。镜中画面一转,黄泉红浪翻滚,腥红一片,黑沉沉的虚空也泛着暗红,河岸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吐露芬芳,妖艳异常,它们的后方是一望无际的血兰,一簇簇开的诡异。

一袭青衣划破虚空,向那一片无际飞去,衣袂翻飞,妖异容颜,眸光清冷,映着火红的流光,灿若星辰。他落在一片血兰之上,缓缓向前行走,在一株血兰前停了下来,正欲俯身,忽然脚一点地,飞身退后数米,一阵劲风堪堪从面门刮过,一头狰狞凶兽咆哮而来,他从虚空一握,一条玄青长鞭幻化在手,猛地在空中甩出一道青光,向凶兽袭去。

凶兽一跃而起,狠狠一爪破空而来,两道光在空中相撞,爆裂开来,巨大的冲击迫使他向后猛退,在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划痕,待停下,又飞身上前,漫天红光,只见青光黑影交错缠斗。

阿兰看着镜面,泪眼模糊,最后她只看到雾沥浸满鲜血的衣衫,和他望着手中凝魂草嘴角温柔的浅笑。

“你可看到了?你先天灵魂残缺,雾儿为了你去取凝魂草,九幽黄泉自开天以来就有上古凶兽守护,任何人不得靠近,雾儿被伤及元神,魂魄受损,现在都还未醒来,”女人冷冷地说。纤手轻轻一点,玄镜就回到她手上。

“雾沥会怎么样?你快救救他吧,”阿兰看着空空的双手,抬起头满面泪痕地说。

女人声音平静:“雾儿是我孩儿,我当然会救他,不过除了雾儿取回的凝魂草可以帮他修复魂魄,还需要一味药。”

阿兰急急道:“什么药?我去找。”

“也不需要你去找,相传三花兰三花五叶,可以净化任何戾气,雾儿被凶兽破空爪所伤,破空爪满含戾气,使伤口久久不能愈合,三花兰刚好可以化解这戾气”女人幽幽的说着。

阿兰脸色霎时苍白,“怎么?你不愿意?”声音忽地转冷,女人目光含威地看着她。

“不,不是,你能再让我看看雾沥吗?我还想见见他”阿兰乞求道。她不知道这三花兰,原不只她一株。

阿兰拿着镜子,看着躺在床上的雾沥,轻轻出声:“雾沥,谢谢你愿意陪着我,我很高兴,我在这空桑住了两百年,日日坐在竹子上面看天上飘过的浮云,不知心之所往,现在想来,可能是我太寂寞了,你要好好活下去,我不在了不不没人照顾,你到时候就把它带到你住的地方,我看到你住的地方很宽阔,想来也不在乎不不会占你的地儿。”

当乱槿的手伸进胸腔,感受到自己炽热的鲜血在胸口漫开,缓缓闭上双眼,阿兰想,这样也好,自己总算为雾沥做些事了,不过,带了丝浅浅遗憾和微微酸涩,毕竟,她是想和雾沥在这空桑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苍桐殿,苍白的脸上,如翼的睫毛颤了颤,仿若垂死的蝴蝶做最后的挣扎,最后化为平静。

南无扶着头坐在地上,原来,她就是那株三花兰,或者说那阿兰本就是她,她不止看到了一万多年前的事,还有更早更早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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