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时光荏苒(大结局)(1 / 1)
从唐珂的办公室到医院门口也不过几百米,可是苏洛瑶却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一步三回头,越走心里越是失落。因为她知道,她这一走就以为着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就再和白子墨相遇。
医院门口,苏韵锦早就在这里等着苏洛瑶了,一见到苏洛瑶,苏韵锦提起身边的行李箱,挥了挥手中的文件袋迎了上去。
“你这是要去哪里?”
苏洛瑶有些不解,早上苏韵锦并没有说要出门啊。
“你应该问我们要去哪里。”
苏韵锦今天只化了一点淡妆,穿一身素色连衣裙,褪去了往日的妩媚妖艳,整个人透着一股清新恬淡。
“我们?”
苏洛瑶歪着头不知道苏韵锦在说什么。
“好啦。来不及啦,一边走一边说吧。”
苏韵锦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把苏洛瑶塞了进去。
一上车,苏韵锦并没有着急着说是怎么一回事,直到车子驶上高速路,苏韵锦才把手中的文件袋递到苏洛瑶的手中,示意苏洛瑶打开。
苏洛瑶打开文件袋从里面掏出几页纸,抬头上写着:“苏氏集团服装厂收购合同。”
苏洛瑶心跳漏了一拍,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苏韵锦,之间苏韵锦依然保持淡淡的笑容示意苏洛瑶继续往下看。
苏洛瑶心里有些乱,难道这么快服装厂就被卖掉了吗?深吸了一口气,苏洛瑶缓缓地抽出合同,一页一页翻开仔细地阅读这。一双眼睛越睁越大。
苏氏集团的服装厂真的这么快就被收购了,而且出价还不低,但是在合同中除了常规条款以外还增加了一些附加条款,其中有一条竟然是保留服装厂原有的所有员工并且按照原有薪资水平和福利待遇继续发放。最苏洛瑶震惊的就是,在合同的最后,收购人这一栏填写的竟然是苏洛瑶!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苏洛瑶连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重新让服装厂活过来吗?现在咱们就一起回苏氏集团的祖屋,像干爹一样,从头开始啊。”
苏韵锦笑得很甜,可是苏洛瑶的眉头却皱了起来:“是唐珂对不对?”
之前唐珂集说过只要她离开白子墨,那他就为她买下服装厂。可是苏洛瑶和白子墨的感情不是用来交易的筹码,她想要帮服装厂的人,是靠着自己的力量,而不是这种可耻的交易,所以苏洛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自己没有和白子墨相认,也只是单纯地为了白子墨的身体考虑,并不是为了交换什么。
苏韵锦看苏洛瑶的脸色变了也收起了笑容,她和唐珂猜的没错,苏洛瑶一定会觉得这是一笔交易,所以会这样子。所以一开始才没有告诉苏洛瑶,等到车子上了高速苏洛瑶就算是不愿意也没有办法了苏韵锦这才告诉她实情。
“师傅,麻烦您掉头。”
果然跟唐珂和苏韵锦想的一模一样,苏洛瑶一听完立马让司机掉头。
“啥?小姐,麻烦你讲讲道理好吧,现在高速路上,怎么掉头?”
司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现在这些女孩子就是麻烦,想一出是一出的。
“师傅,别听他的,继续开。”
苏韵锦赶紧陪着笑脸:“姐,你先听我说嘛。”
没办法,虽然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苏洛瑶也无可奈何。
“唐大少爷走之前就跟我说,你知道了一定不会同意的,可是他也让我告诉你,他这么做不是为了跟你做交易,只是作为朋友真心的想帮助你。再说了,现在服装厂里那么一大群人等着,光靠你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从下手,如果你真的想帮他们,就不应该只顾及个人感受。”
苏韵锦把唐珂的话转述给了苏洛瑶,苏洛瑶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不少,别说,这个唐家大少爷还真是有点本事,把苏洛瑶吃得死死的。
苏洛瑶收起了合同,一言不发地靠着椅背看起来是在闭目养神,只有她知道,这只是为了不让苏韵锦看到自己湿润的眼眶。
“姐,你没事吧?”
苏韵锦试探性地问到。可是苏洛瑶好像没听见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一到服装厂,苏韵锦就迫不及待把服装厂被收购,以后苏洛瑶就是服装厂老板的事情给大家宣布了一下,所有人悬着的一颗心才总算放了下来。
医院里,白子墨手术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天拆了线就可以出院休养了。自从醒来见了一面,白子墨再也没见过苏洛瑶,心里总是空空的,可是每次问起,唐珂就只是说她忙,就连名字也不愿意告诉自己。多问了几次以后,白子墨索性也懒得再提起了。
法院门外,一大群记者早就已经等在这里了,押送林建国的司检车刚一到门口就被团团围住,保安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人群隔开。
林嫣儿和母亲艰难地挤在人群中,自从婚礼上林建国被带走,母女俩人再也没见过林建国。之前两人也试过去探视,可是总是被赶回来,说是重大犯罪人员在审理之前不能被探视。好久不见,林建国瘦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林嫣儿和母亲只看了一眼泪水便决了堤,想好了一肚子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在当事人的申请下,再加上媒体的过度关注,法院决定不对外公开审理,一群人只能等在门口。林嫣儿和母亲也坐在法院门口的台阶上。吴刚还是那身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犹豫了好一会,终于鼓足勇气慢慢走到林嫣儿的身前。
吴刚的个子挺高的,林嫣儿仰着脖子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一双秀美一下子皱了起来:“你来干什么,看笑话吗!”
林嫣儿没好气地道。
吴刚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他可以理解林嫣儿现在的心情,毕竟她曾经风光的父亲现在极有可能沦为阶下囚,任谁都会有些接受不了。
吴刚默默地伸手递给林嫣儿两个鲜红的本子,烫金的结婚证三个字显得特别的讽刺。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林嫣儿刷地一下站了起来,这个男人在这个时候把这个带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嘲笑自己有多蠢,竟然会和一个处心积虑害自己父亲的人结婚吗?还是在宣示主权,提醒林嫣儿就算她再恨他,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你不是想离婚吗?”
吴刚声音很小,像个犯错的孩子。
“哼,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吗?从一开始你就计划好了的吧,从头到尾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娶我吧,把婚姻当做阴谋的筹码,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林嫣儿眼神充满怨气。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吴刚赶紧摆摆手,心里很着急,可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跟林嫣儿说:“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愿意,我会对你们负责,我愿意一辈子照顾你们。”
吴刚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他只是恨林建国,对林嫣儿其实更多的是心疼。
“不必了,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和可怜,今天不行,明天民政局咱们准时见面。”
林嫣儿说完便转过头不愿意再看吴刚一眼,吴刚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愣了一小会,慢慢地回到了车上,高大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其实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冷静,再加上母亲对自己的开导,林嫣儿也不像一开始那般恨吴刚了,毕竟站在他的角度,他也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经过长达好几个小时的审判,林建国最终背叛谋杀纵火最成立,被罢免一切职务并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判处无期徒刑。而此案的另一个被告因为现在正在美国服刑暂时没有办法进行审判。
报道一出,整个S市都炸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全都在讨论这件事。林嫣儿和母亲拿着仅剩下的一笔积蓄移民去了国外。
唐氏医院里,唐珂的办公室大门紧闭,唐珂没有穿白大褂,一只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烦躁地转动着一支钢笔。他知道林嫣儿的航班就砸几天,也许从今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林嫣儿了,越是这样,他越是没有勇气去送她。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之后是白子墨询问的声音。
“进来吧。”
唐珂搓了搓脸,努力地收起情绪。
“你股票亏了?”
白子墨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我不炒股。”
唐珂现在没有心思跟他开玩笑。
“那就是你老婆跟人跑了。”
白子墨说得好像亲眼看到似的。
“我没结婚!”
唐珂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白子墨,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那你干嘛哭丧着一张脸。本来挺帅的一张脸愣是搞得跟张扑克似的。”
白子墨一边说着一边上手在唐珂的脸上捏了两把。
“别闹了,我烦着呢。”
唐珂挣脱白子墨的魔掌,烦躁地说到。
“有什么好烦躁的,天没塌,地沒陷,每天有吃有喝。”
“你那脑袋里什么都不装当然什么都不用烦了。”
唐珂随口嘟囔了一句,说完才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虽然白子墨嘴上不说,但是唐珂知道,他有多介意失忆的事情,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怎么才能恢复记忆。
果然,白子墨脸色冷冷地,一言不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唐珂唯唯诺诺地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现在心里真的很烦躁才会口无遮拦。
“我知道,我只是想跟你说,人生苦短,没有谁能知道意外和明天谁会先到来,就像我一样,说不定哪天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是谁从哪里来都不知道,错过多少美好的事情也说不定。所以啊,如果想做什么就一定要去做。”
白子墨突然异常严肃起来。
“可是有些人,你明知道不可能,又何必去给两人徒增烦恼。”
唐珂垂着头,曾经他也努力去尝试过,可是却被林嫣儿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知道,她的心里只有白子墨一个人。何必再给两人添麻烦呢。
“这个世界没有绝对,其实你比我幸福,至少你还有牵挂的人,而我,连应该为谁烦恼都不知道。”
白子墨的黑眸深不见底,透着淡淡的忧伤。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总是隐隐觉得,应该有一个人,是自己不应该忘记的,有一些事,是自己应该去做的。
“好自为之吧。”
白子墨拍了拍唐珂的肩膀,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默默地走出了办公室。
左思右想,唐珂还是没有勇气去机场,可是林嫣儿出过以后,两人还是一直保持着联系。虽然见不着面,可是唐珂还是会通过邮件或者电话关心着林嫣儿的一举一动,提醒她该吃饭了,该添衣了。
白子墨出院以后便去了唐氏集团工作,他真的是一个商业奇才,短短两年时间便从一个普通职员升到了市场部总经理。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周一,唐珂和往常一样刚刚查完房,一边交代着事情一边往办公室走去。手机突然疯狂地响了起来,唐珂皱皱眉接通了电话,只说了一个“喂”那边便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
“什么!”
唐珂的声音很大,一群实习医生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唐珂拔腿就往外跑去,完全不顾身后一片茫然的目光。
唐氏集团会议室,白子墨正在用PPT给一众高层讲解他最新的企划案。有理有据的阐述,流畅的思路引得众人连连惊叹。突然间,秘书闯了进来,在董事长的耳边轻轻耳语了几句。
“好了,子墨也讲得差不多了,要不咱们先休息一下,讨论一下。”
当初唐珂要让白子墨到唐氏集团来工作,唐立德是十分不愿意的,毕竟白子墨也曾经是SE的人,而且白华还除了那种事情,听说现在中国政府还在和美方进行沟通,有可能会进行跨国审判,万一哪天白子墨的记忆恢复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他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是唐珂好说歹说,最后拿继承公司做要挟,唐立德才不得不答应,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嘛。
“唐总,后面还有一小部分。”
白子墨不明白唐立德为什么突然叫大家中长休息,一群高层也是满脸疑惑。
“没事儿,不着急,休息一会再讲也不迟。”
唐立德微笑着拍拍白子墨的肩膀,把白子墨带到了一边:“唐珂在外面等你,有急事。”
白子墨皱眉,唐珂一心钻研医术,几乎是从来不到公司的,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来这里找自己?
“怎么了?”
唐珂竟然连白大褂都没来得及脱下来,看来事情是真的十分紧急,白子墨不由得皱起眉头。
“子墨,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唐珂的表情异常严肃。虽然已经过了两年了,这两年白子墨的身体也恢复得很好,但是始终没有恢复记忆。可是这两年是唐珂认识白子墨二十多年来。看到他活的最开心,最轻松的两年了,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唐珂真相白子墨就永远这样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事你说吧。”
白子墨故作轻松地靠在栏杆上。一看唐珂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他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些不安。
“你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吗?”
唐珂之前从来不提这件事,好像很希望白子墨一直失忆,可是今天却主动提了出来。
白子墨耸耸肩表示还是老样子。
唐珂叹了口气,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你爷爷,也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病了,你现在出发,不知道还能不能见他最后一面。”
白子墨早就猜到唐珂要说的事情肯定非同小可,自认为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是唐珂话音一落,白子墨的心脏漏了两拍,一双眸子不由自主地瞪得大大的。
“什么?我还有个爷爷?”
原来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他并不是孤身一人,那为什么唐珂之前从来也没跟自己提起过?
唐珂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这是最快的机票,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
唐珂已经叫人准备好了一切。
白子墨颤抖着结果唐珂手里的机票,心中感慨万千。他不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爷爷,可是他却连这个爷爷长什么样子也记不得了,甚至从来没听说过。现在却突然要让他去见他最后一面,无论如何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去了你就知道了。”
唐珂了解白子墨现在的心情。他也不想这样,可是事发突然,他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解释。
白子墨一下飞机便有美国警方的人在等着他了,白子墨皱眉,不是说要来看他唯一的爷爷吗?为什么是警方来接自己?
虽然心中有万千疑问,可是白子墨还是什么也没说,跟着警察到了一家医院。医生简单地交代了一下情况,大概就是说老人脑袋里有一颗恶性肿瘤,已经有很长时间了,经过救治,最终还是扩散了,可能时日无多。然后便让白子墨进了病房。
白子墨看不清病床上的人,只是隐隐觉得这个身影有些熟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血缘?
一声说完便离开了,警察守在了门外让白子墨自己一个人进去。犹豫了一会,白子墨慢慢地朝着病床走去。每走一步,脚下就更沉重一些,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的,有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出现。
几平米不到的病房,白子墨却像是走了几个世纪,额头上已经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白华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被呼吸机挡住了一大半,可是白子墨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一瞬间,所有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白子墨的脑海,搅得白子墨的脑袋像是要被撕裂的一般,生生的疼。
“啊……”
白子墨低吼一声,抱着头跪在了病床前。门外的警察听见了里面的异常。跑进来用英文问白子墨怎么了。可是白子墨头疼欲裂,根本没办法回答。只是抱着脑袋不停地嘶吼,在地上打滚。
同一时间,白华原本攥紧的手终于松开,虽然没有睁开眼睛,可是嘴角却若有似无地微微上扬。随即传来了一阵刺耳的机器声。
一群医生和护士赶紧涌进了病房,一边抢救白华,一边把白子墨带了出去进行检查。
医生给白子墨打了一针,白子墨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沉沉地睡去。
白子墨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的一切都记了起来,原来这两年,他错过了那么多的事情。差一点连爷爷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还有苏洛瑶,她在哪里?现在怎么样?
白华并没有办什么丧事,因为美国政府说白华是罪人,所以连骨灰都是白子墨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被准许带回国。
在回国之前,唐珂已经把所有事情都跟白子墨说了。包括这两年来,苏洛瑶是如何把服装厂一步一步经营起来,现在也成为了当地有名的一家企业,取名苏墨服饰。原来虽然这两年来,他们从未见面,甚至从来没联系过。可是在对方心里的位置,是无论如何也抹不掉的。
一下飞机,白子墨就直奔苏墨服饰有限公司,苏韵锦出去谈业务了,苏洛瑶正在办公室看营销部最新的企划案。
白子墨抱着一个骨灰盒刚到门口,正好撞见拿着账本去找苏洛瑶的小马。白子墨赶紧拦在了小马的身前:“请问苏洛瑶在吗?”
小马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眼前高大的男人,瞬间石化了:“你不是……”
“你是小马吧,我回来了。”
白子墨微微一笑。
小马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赶紧手舞足蹈地领着白子墨往苏洛瑶的办公室跑去。连门都没来得及敲,彭的一声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怎么现在越来越不懂事了……”
苏洛瑶埋头研究着手上的企划案,可是一抬头手里的企划案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你……你怎么……”
白子墨什么也没说,三步并作两步奔向苏洛瑶,一把将那个日夜思念的身子搂紧了怀里。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白子墨恨不得把怀中的身子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小马假装捂着眼笑着退出了办公室,还顺带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
也不知道抱了多久,苏洛瑶只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腰也快被勒断了,可是白子墨却一点放开的意思也没有。
“我快不行了。”
苏洛瑶一张小脸已经憋得通红,可是身体却一点也不愿意离开。
“不,我不放。”
白子墨孩子气地耍赖。他要把这两年错过的都补回来。
“我真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苏洛瑶的声音都快窒息了,白子墨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怀中的人儿。还没等苏洛瑶喘口气,白子墨拉着苏洛瑶就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
“回家拿户口本。”
白子墨好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
“啊?”
苏洛瑶还没搞清楚状况,两人已经到了苏洛瑶家楼下:“给你五分钟够了吧?”
白子墨一只手撑着方向盘,眼神炙热,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洛瑶,好像一只猛兽欣赏这自己的猎物。
“是不是太快了?”
苏洛瑶有些犹豫。
“我们已经错过了两年,我一分钟也等不了。”
白子墨突然凑近苏洛瑶,温热的气体呼在苏洛瑶的脖子上,苏洛瑶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解开安全带,逃也似的下了车。
民政局,白子墨兴高采烈的跑上跑下,苏洛瑶就一直被白子墨扯着一会这里排队,一会那里填表。
“签字。”
白子墨把一张表格递到苏洛瑶的眼前。
苏洛瑶有些犹豫,白子墨立马拉长了脸:“怎么?不愿意?没有我你可能早就被当做人人喊打的荡妇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呢,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帮你夺回来的。”
白子墨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苏洛瑶则一脸黑人问号脸。她现在的一切,都是靠她自己一点一滴打拼来的,如果一定要说帮忙,那自己应该要感谢的也是唐珂吧?和他有什么关系?
“那我是不是还要分你一半啊?”
苏洛瑶当然也知道白子墨只是在耍赖皮,开玩笑的说到。
“那倒不用,签个字,以后连我都是你的,苏老板你赚翻了。”
白子墨笑得一脸谄媚,苏洛瑶忍不住轻笑一声,在婚姻登记表上签上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