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沈冰被劫(1 / 1)
御书房内,赫连定正在批阅奏章,忽然李总管神色慌张地来报,“皇上,不好了,沈冰姑娘出事了。”
赫连定听闻此话手里的笔墨重重地划在了奏折上,他焦急地询问:“她出什么事了?赫连瑜人在哪里?他不是负责保护好沈冰的吗?”
李总管答:“皇上,四王爷也身受重伤,流了好多血,眼下太医正在为他包扎。”
赫连定紧张地问:“那沈冰呢?”
李总管回:“沈冰姑娘被一伙黑衣人给劫走了。”
赫连定怒火中烧,掀了书桌上的所有东西,吼道:“是慕云飞,一定是他。四弟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能重伤他又与我们有如此深仇大恨的人除了慕云飞我想不出还能有谁。”
他立刻命人召蓝峰来见他。
蓝峰说:“皇上,大概情况我已经了解,臣觉得沈冰姑娘现在还是安全的,对方抓了她,应该是要与我们讲条件的,否则他们直接杀了人便可也不必这么麻烦。”
赫连定说:“这个我也想到了,只是她一个人身处险境,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深怕她会出什么意外。”
蓝峰说:“还请皇上稍安勿躁别自乱了阵脚,如果臣猜得不错,想必幕后之人很快就会现身谈条件。”
这时李总管手里拿着一封信走进来,说:“皇上,少将军,这封信是守宫门的侍卫发现的,被人钉在匕首上插在宫墙上。”
赫连定着急的说:“快呈上来。”
赫连定看完信脸色变的铁青,将信纸窝成一个团用力的扔在地上,大声说道:“慕云飞,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对她!”
蓝峰走了几步,将地上的纸团拾起来,又逐渐展开来看,只见白纸上的字不是用墨而是用鲜红的血写出来的。他看完信的内容明白了,这封信是慕云飞割破了沈冰的手指,强按着沈冰的手在纸上写下的。他这么做一是为了报仇的痛快感,二无非就是借此警告赫连定不要耍任何花样,乖乖地按照他说的去做。他慕云飞什么残忍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而已。
蓝峰说:“慕云飞这次是有备而来,他是想利用沈冰姑娘将皇上除掉,皇上可千万不能中计啊。”
赫连定说:“蓝峰,你糊涂了吗?朕知道这是个圈套也不得不跳,沈冰还在他们手里,你没看见那信上满满都是沈冰的血吗。”
蓝峰劝说道:“如果是以命换命,当然是皇上的命更重要,您难道要为了一个女子而置江山社稷而不顾了吗?”
赫连定进退两难道:“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救她。”
蓝峰回:“皇上,信上说让皇上今晚一个人去城外的山神庙,那里已经荒废很久,臣见今晚又无月光,臣可扮作皇上前去赴约。”
赫连定问:“这能成吗?虽然你我身形差不多,但是声音一听就会露馅了。”
蓝峰答:“臣从小跟皇上一起长大,跟随皇上多年,皇上的声音臣还是能模仿出几分的,待臣到了那里只要少说话,或装出受了风寒的样子,应该可以蒙混过关。”
赫连定说:“那你要多加小心啊。”
蓝峰答:“请皇上放心,臣会伺机救出沈冰姑娘。”
暗飞阁
沈冰被关在一间类似柴房的屋子里,她的双眼即使被布条遮住也能感觉的出四周是漆黑一片的,而且周围环境是静的可怕,她的手脚被绳索捆着,此刻她正坐在冰冷的地上。大约一个时辰前,她正沉浸在过去与家人相处的回忆中,忽然马儿受到了惊吓,赫连宛下车查看情况,接着就一股脑冲出许多黑衣人来,为首的那人似乎跟赫连宛有仇,招招似想要了他的命,却在重伤了他之后,又放弃杀他,而是径直走到沈冰跟前,略微看了她一眼,就给沈冰的脖子一记手刀,沈冰就昏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她就在现在这个地方了。
城外的山神庙
蓝峰穿着赫连定的装束去山神庙赴约,他到了那里却不见有人,周围静悄悄的,偶有破门被冷风吹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蓝峰心想:“是我来早了,还是有埋伏。”他在山神庙里外转了一圈,根本就没有其他人,他才觉得是不是被慕云飞给耍了,还是他有别的阴谋。
另一边,蓝峰前脚刚出了宫门,后脚就有人往宫墙上插了信,赫连定在御书房读了信的内容,慌里慌张,急急忙忙就出了宫。
再说沈冰被关在暗飞阁的一间屋子里,四下无人,她自己也不知道身处何地。她几次想试着解开绳索,根本解不开,眼睛看不见,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脚也束缚着,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忽然她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紧张地问:“是谁?”她见来人不出声,又继续问:“你到底是谁?来做什么?是不是要杀我?”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人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来,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接着他往沈冰脖子的穴位上一点,沈冰便发觉自己发不出声音来了,由着他扛着自己走,她算算时间约莫有十分钟的样子,那人终于停下了脚步,沈冰被他从肩上放了下来。沈冰忽然眼前一亮,遮住眼睛的布条被拿下来了,她睁大眼睛四处瞧,这里像是个有钱人家才会有的院子,院中每隔一段距离就设置了放灯的灯台,长廊那远远看去也是有一排灯笼的,所以院子里并不黑,沈冰站在原地看得很清楚。她走也走不掉,话也说不了,杵在那跟个木桩子似的,但是她心里明白,面前这个家伙刚才所说的好戏肯定跟赫连定有关系。如果对方跟自己有仇直接杀了自己便可,可自打她被抓来除了被割破了手指写了一封信以外,也没有人来折磨她伤害她,只是一直被捆着也是够难受的。
那人坐在一张铺了老虎皮的椅子上,静静坐着,他的侧脸很好看,沈冰看着看着忽然回过神来,现在好像不是欣赏美男的时候吧,自己在想些什么呢?不过眼下以他俩人所受到的天壤之别的待遇来看,倒真是可惜了此刻的良辰美景了,两人的画风与这番美景格格不入。
一个随从打扮的人走到那男人跟前,两手抱拳说:“阁主,赫连定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