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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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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 32·一双高跟鞋(2)

现在想来,后来要不是我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恐怕那趟阿里跑下来,如今我的脖子一定会像朱时茂那样微微倾斜着,而且方向都是一致的。

朱时茂的脑袋为什么会那样呢?是不是他也开过旅游车?而且身边总坐着漂亮的姑娘?我曾在没事的时候这样想过。

不扯老茂了,还是说说事情是怎样一步步闹大的。

去过西藏的人都知道,不论你是从拉萨到日喀则还是到林芝或到纳木措或是到其他什么地方,沿途几乎是找不到厕所的。要是有人内急了那就下车随便找个有遮拦的地方想怎么方便就怎么方便,绝不会有手臂上带着红箍的大爷或大娘来罚你的款。

高跟鞋的第一次内急是在去日喀则的路上。

扎西师傅我要去洗手间。

这儿哪有什么洗手的房间呀,雅鲁藏布江就在旁边,你找个有坡的地方下去洗吧。

侬“冈豆”呀,WC懂吗?

我是在学会了上海话后才知道“冈豆”并不是什么豆子,而是傻瓜兼笨蛋的意思。而且那时候我也不知道WC是干什么的地方,所以一脸茫然。

我是第一次从高跟鞋那里知道WC的作用的。然而也正是她教我的这句英语差点让我在一个讲英语的国家里憋出毛病来。那是我在美国的一个赌场,当时也是内急,而且急得狠。因为是输了钱所以就一直憋着,直到憋不住了才去问服务生WC在哪里,可我where了半天WC他还是不知道我要干吗,当时在我可怜的英语单词中只知道WC是厕所,而不知道厕所还有其他的说法。直到他找来了一个懂中文的才帮我解决了问题。所以至今我还搞不清WC是哪个国家的语言。

我要去厕所。

高跟鞋有些急了,能看得出来她是憋上一段时间了。

那怎么办,这儿哪有W让你去C呀。

不行,你一定要帮我找一个。

那我帮你造一个吧。

我本想逗逗她来缓解一下她膀胱的压力,可没想到她用哭声回答了我是找厕所还是造厕所。

见高跟鞋哭了,那几位冲锋衣赶忙来安慰她,可越安慰她哭得越凶。

高跟鞋的哭声是在到了一个加油站时才停止的。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她又哭着从厕所里跑了出来。

那么脏,怎么能进去呀。

你不是进去了吗。

你才进去了呢。

靠,我要去那里干吗,站哪儿不是尿。

我开始有点火了。

谁让你一路上不停地喝这个汁那个乳啦。你愿在哪儿尿就在哪儿尿吧,只要别尿在我车里就行。

我这么一发火还真就将她的尿给吓了回去。

上车后她只是不停地哭也没要再找什么WC了。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吧,后来还是那几件冲锋衣帮她想出了办法。我将车开到一个有土堆遮挡的地方,再由冲锋衣用我那件放在后备箱内的军大衣挡着才让她完成了任务。

从那以后我那件曾为我御寒的大衣便成了一堵厕所的挡墙。

早知道大衣也可以当墙用的话,那全国也就不用开那么多的砖瓦场了,留着那大片的土地去种棉花就行了,说不定还冬暖夏凉呢,连空调都省了。

我和高跟鞋之间的冲突是从洗手和怎么洗手开始的,而她和冲锋衣之间的冲突则是从睡觉和怎么睡觉开始的。

游完扎什伦布寺后当晚在日喀则住下了。

到了酒店后,高跟鞋不是嫌这儿脏就是嫌那儿的气味儿难闻,连餐厅也不去,理由很简单——脏。

不吃饭倒没什么,反正她带了一包零食,饿不死。可不睡觉倒让冲锋衣们犯难了。听说那一夜她是裹着朋友的冲锋衣坐了一夜而且唠叨了一夜。

第四部分 32·一双高跟鞋(3)

那一夜她具体唠叨了些什么第二天上车时冲锋衣们没有说,但能看得出来她们之间已出了问题。

车越往阿里气温越低,但高跟鞋那冻得发紫的嘴倒片刻没停过,从她那叽里呱啦我一句也听不懂的软语中能感觉到她对我对西藏以及对冲锋衣们的不满。

她为什么会不满呢?

是我没为她带上个可以洗手的间还是没带上五星级酒店,可那时西藏根本就没有五星级的酒店呀。我曾听冲锋衣们说高跟鞋在日本呆过很多年,回到上海后在一家日资企业当一个什么统辖。你穿一双高跟鞋在小日本的土地上怎么踩我扎西管不着,统辖谁或怎么个统辖法也和我无关,如果你能将东京所有的建筑尤其是那个叫靖国的什么神社全变成洗手间,没准还会成为民族英雄呢。可你叽叽歪歪地跑到西藏来干吗,这儿又没有榻榻米。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我再也没去低头换档或看那个倒车镜了。烦,看了更烦。

高跟鞋和冲锋衣们之间的矛盾不仅仅是那一夜的唠叨让她们备受耳疾,更主要的是在行程线路上的改变。原计划大家是要去珠峰的,可到了定日后因高跟鞋没带御寒的衣服,所以只好从定日返回拉孜再去阿里。是呀,珠峰那么冷,你总不能让我穿上那堵洗手间的墙再裹着一双高跟鞋上珠峰吧,虽然曾经我很想那么做,但现在时过境迁了。

线路是你们自己要变的,与我无关,所以该收多少钱我分文不退。于是三件冲锋衣向高跟鞋发起了冲锋,于是钱的问题夹杂着一夜未眠的问题在四个美丽的姑娘中叽叽喳喳起来。

在萨嘎住的那晚事情就更麻烦了,要知道那里的条件比日喀则更差,高跟鞋几乎不愿下车。

所以第二天从萨嘎到玛旁雍错这五百多公里的路上,我的耳边就再也没停过姑娘们的争吵和高跟鞋的哭泣声。整整一天呀,现在我终于知道除了老虎凳辣椒水能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女人不绝于耳的争吵声和哭泣声也能让像扎西这样的钢铁战士精神崩溃。难怪兵书上有美人计一说。如果当年******在渣滓洞要是用上了像高跟鞋这样的人,别说浦志高了,就连华子良也会受不了的。

我是在玛旁雍错旁的霍尔小镇做出那一重大决定的。而且这一举动来的是那样的突然,几乎没有任何的思考和犹豫。我至今尚未为那一举动感到任何的歉疚,甚至觉得我有可能通过这一举动拯救了一个人。

当时我们在小镇休息,当我上车时那三件冲锋衣已坐在车上,高跟鞋却在不远处发呆。车内是那样的安静,我忽然抓起高跟鞋的背包将它扔出窗外,一踩油门车后扬起一片灰尘。当然我同时扔下去的还有我那件也就是她那堵厕所的挡墙。

我又一次透过灰尘在我的右倒车镜里看到了那双高跟鞋,她跑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冲锋衣们木然地坐在车中……

很多年过去了,那个曾经开黑车的扎西如今已是个规规矩矩遵纪守法待客热情服务周到的人了。他的胸前不仅挂着旅游车司机的上岗证,而且心中装满了乘客。

只是他每次去阿里时总是会想起那双高跟鞋,如今她怎样了呢?

曾听说她从阿里回来后去旅游局和公安局找过一个叫扎西顿珠的人,只可惜拉萨叫这个名字人太多了。

第四部分 33·大片是怎样拍成的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能侃的人,不论你是扫街的还是在大学课堂里说事的,只要你上了我的车,我就能从大白菜多少钱一斤侃到国际上的货币战争,就是宋鸿兵来了我也不会发憷。要是有人跟我谈起当前的国际局势,我甚至能从当年北朝鲜是怎样以一支俄国缔造的陆、空部队用八万九千的兵力将南朝鲜美式装备的三万八千人打得屁滚尿流直到美国人出兵才开始节节败退分析到如今北朝鲜会不会真的向南朝鲜动粗。

可有一次客人上车后我不仅没敢开口,而且还一路上乖乖的屁颠屁颠的尽听他侃了。

这话还得从我认识的一位摄影家说起。

摄影家背着大包小包,里面长枪短炮武装到了槽牙。他是为国家地理杂志拍片来的。我一直很喜欢国家地理杂志,里面花花绿绿的全是好地方。

刚上车时我还东拉西扯地说些有关西藏的事,可没想到他比我知道得多,他甚至能告诉我修建大昭寺时那一千只背土填卧塘湖的白山羊长得是什么样。真是神了,好像当年他跟在文成公主后面拍过照片似的。

摄影家选景就是与众不同,同样的山同样的水,可在他的镜头里变得就是跟别人拍的不一样。

他说这就叫大片。

以前我一直以为只有电影才有大片,没想到照片也能如此。这都是媒体惹的祸,整天嚷嚷着这大片那大片,它让我觉得只有那种在地上撒满万朵鲜花,弄一大群美女在镜头前晃来晃去就是没情节也非要晃它个波澜起伏不可的电影才叫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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