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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缘深缘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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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欢算是明白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冥夜这简直是将狗屎当成了金子,他接受无能,又觉得心情郁闷,便跟以往一样下意识地沿着忘川去找他的老朋友阿渡去了。

其实那日他看见纸上写的那四个字,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阿渡。

忘川,朋友。

除了阿渡还有谁?但阿渡只能算是他俞欢的朋友,殷诺什么时候也和他有交集了?于是他便早想着过来问问,虽说,估计以阿渡呆呆傻傻的个性也问不出什么来。

俞欢没在老地方找到阿渡,便在忘川边站稳了,隔着蓝色的水雾气沉丹田地冲对岸喊:

“阿渡!!!!”

隔了十来分钟,阿渡才撑着船慢悠悠地过来,船上还坐着一个鬼差和一位老人家,还没靠岸阿渡便朝他憨厚一笑:

“俞欢,你好久没来看过我了。”

俞欢也觉得抱歉:“最近事情多。”

等那位鬼差押着人走了,他才跳上阿渡的船,附在阿渡耳朵边偷偷说了句悄悄话:

“阿渡,地府要亡了。你我到时只能自寻活路了。”

阿渡还是笑眯眯:“我知道啊,我算出来了嘛。。。”

俞欢只当他说胡话呢:“我同你说真的呢,不过我不担心你,你是仙人之身,到时去哪都活得了,苦的是这些鬼差,投不了胎,修不完罪,只能飘荡在天地间,等着新的地府重建了。。。。”

阿渡佝偻着身子在小船上坐下,仰头望着俞欢道:

“俞欢,我的脑子又清醒过来了。”

俞欢这才正视他:“怎么回事?”

阿渡却卖起关子:“我佛慈悲,机缘巧合,总之是清醒了。”他看着俞欢的眼睛带着暖意,是俞欢以往不曾感受过的温度,他说:“俞欢,以后我不会一转头就忘了你了,你对我的好,我也能够记得。”

俞欢忍不住扑上去一把抱住他,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确认:“你。。。。。你说真的?。。。你真的。。。。好了?”

阿渡却无情地推开他:“别肉麻。你的有缘人可不是我。”

俞欢一喜,顿时将这段时间以来的郁闷都暂时抛之脑后:“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有福报的。。。。你给我讲讲,你是怎么。。。。”说到这他猛地一拍脑袋:“对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殷诺是不是来过你这里?”

阿渡把船篙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船尾,饶有兴趣地盯着俞欢:

“来过啊,你是想问他是怎么知道地府有三个奸细的?”

俞欢将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我天,神了啊你!!”

“大惊小怪,我本来就是神仙啊——既然是神仙,会点占卜之数也不算什么。地府有三个奸细,自然也是我告诉殷诺的。”阿渡对俞欢的过度反应嗤之以鼻。俞欢却激动不已地揪着他的袖子接二连三地问:

“那你帮我算算,王会不会死?殷诺会不会回来?那三个奸细是谁?顺顺什么来历?徐判官什么来历?白冽什么时候才会死?。。。。。”

“一边去。”阿渡淡淡地扫开他的手,“俞欢,世界是会变的,命数也是会变的,有时候我们不能说太多,是因为当我们说出口的时候,事情便已经往我们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了。”

俞欢气急:“别给我说官话,能不能拿出一点真诚来?”

“说太多违逆天道,我不能告诉你这些事。”

俞欢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就凭我们的交情,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连殷诺都提示了。”

阿渡转着眼珠想了想:“地府有三个奸细,一个爱着白冽,一个利用着白冽,一个与白冽同生共死,但是他们是谁,你要自己找出来。至于冥夜和殷诺的结局,和他们现在当下做的每一个决定有关,我的预测也在时时发生着改变。”

俞欢将他所说的话咀嚼了几遍,终于慢慢地松开了他的手。他颓废道:

“我最伤心的,不是现在这种不能逆转的局面,而是殷诺的失忆,让我失去了一个朋友,也让王失去了一个恋人。”

阿渡看着他泫然欲泣的模样,突然笑道:“谁跟你说殷诺失忆了?”

这下俞欢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你说什么。。。。他不是吃了忘怀草了吗?。。。。。忘怀草没有解药。。。。”

“忘怀草是没有解药,但是如果事先服下佛祖的舍利,有佛光护着,灵魂可不受洗涤刮除。”

“殷诺哪来的舍利?!”

阿渡还是笑眯眯的样子:“我给的啊。”

原来那日他不过是逗了殷诺一场,真正的舍利已经经过他的掌心,在他摸着殷诺脑袋的时候便悄悄进入了殷诺的身体。

俞欢听他讲完了来龙去脉,却关注另外的点:“你的身体呢?你不需要那颗舍利吗?”

阿渡温柔地看着俞欢担忧的神情,解释道:“目前来看,似乎是没有什么损伤,而且,若是有记得不完全的地方,也没有关系,总之是日复一日的撑船,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回忆。”

俞欢心疼地拍了他一下:“你和殷诺也只见过一面,竟就这么舍得?”

“时光长短与缘深缘浅无关,我还记得他那时说过,要在忘川边陪着我——俞欢,你可知道,他说那句话里其实是包含着几分真心的。就凭这句话,我便欠了他。”

俞欢回忆着当时殷诺的样子,也不由得笑了:“他这人。。。。。也算是他的福源了。。。我却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王,殷诺并没有失去记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其实一直在白冽身边演戏,为了找回王的真身?”

阿渡点点头,却是替他下了决定:“你别说,你若说了,冥夜一定不肯叫他委屈自己,到时他的一番苦心也就白费了,你只要等,等着看殷诺的行动。也许,真的只有他了解白冽,知道白冽将真身藏在了哪里。”

俞欢犹豫了片刻,心疼殷诺,也心疼冥夜,然而到他应下来时却是坚定无比的,因为他也知道,这是唯一的转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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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诺坐在食堂的饭桌前对着一盘胡萝卜炒肉发呆,一双木筷子叫他咬在嘴里磨了很久,好一会都不见他下筷,白冽忍不住拍拍他的手:

“别咬筷子。吃吧。”

殷诺呆滞地摇摇头:“我不喜欢吃这个。”

白冽仿佛没听见一般:“你的身体正在恢复中,不要挑食,我以前也和你说了很多次,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固执?”

或许是早上得来的消息让他心气难平,对着一个长相丑陋的殷诺他也找不回从前的耐心了。他敲了敲桌子,严厉地看着殷诺的眼睛:“快点吃吧,吃完回去午睡,我下午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地呆在宿舍等我。不要乱跑。”

殷诺皱眉道:“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跟你一起去。”

现在的他可是一分一秒都不能离开白冽,白冽听了他这话,脸色反倒好些了,便夹了一筷子菜递到他面前:“那就吃吧,吃完了就带你去。”

殷诺固执地摇头,白冽便一动不动地将筷子定在空中,一如既往地强势和坚持。殷诺知道自己应该乖乖听话,但是看着举着筷子不肯退让的白冽,他便不由得想起他灌自己喝下忘怀草的时候,那些汤水从他的嘴角滑落下来,他的下颚被白冽狠狠掐住了,便只能呜咽几声,看着白冽冷漠的眼睛,对他越来越失望。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失忆,或许是阿渡偷偷帮了他,总之,他从昏昏沉沉中醒来,便开始适应一具不属于自己的身体,这让他像是穿错了衣服一般地觉得恶心。同学们也开始对着他叫一个陌生的名字:“何君。”

扮演失忆他算是手到擒来,毕竟他曾经亲身经历过头脑一片空白全身心依赖白冽的日子,不过是一场重演,殷诺想。我何苦试图改变什么?我还在期翼什么?

他在心中苦笑,然后乖乖地张口,皱着眉接受了白冽的投食。

跟喜不喜欢吃无关,跟挑不挑食也无关,他只是不能接受来自殷诺的任何反抗。因为他永远都是对的。。。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

殷诺就像两年前刚失忆时一样,走到哪都揪着白冽的袖子,他跟着白冽坐了公交车,去的却是一个他不曾到过的小区。距离他们学校倒是不远,然而也太过破旧了。

“来这里干什么?”

他忍不住在小区门口拽住了白冽的袖子。

“见一个老朋友。”

白冽牵起了他的手:“何君,我对你好吗?”

殷诺一愣,下意识地答道:“好。”

“那你要记住,如果有人想拐跑你,你不可以跟他们走。”

“什么意思?谁要拐跑我?”殷诺只能装傻,白冽却扣紧了他的手:“你只能相信我一个,你只要相信我一个人就好,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知道吗?”

那一刻殷诺简直气得想打白冽一个耳光,因为他知道,如果他真的失忆了,眼前的这个人说的这些话他会有多么坚信不疑。但他只是傻乎乎地点了点头,“哦。”地应了一声。

白冽带着他爬上老旧的楼房,敲了敲门后,等了好一会才见到来开门的人,一个三十几岁的胖阿姨,皮肤黝黑松弛,一看见白冽便喜笑颜开:

“白先生,您来看宝宝啊?”

白冽塞给她一个厚厚的信封将她打发到了一边,然后便带着殷诺进了房间。

小小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婴儿床,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明显是刚刚搬过来的人家。殷诺好奇地趴在婴儿床边往里望。

一个皱巴巴的婴儿便躺在里面,身上还带着一股奶腥味,似乎是刚出生不久,一双大眼睛先是盯着白冽,然后便转到殷诺的身上,看了一会,居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来。殷诺叫他吓了一跳,因为他的神情跟一般的小孩不同,反倒像一个成年人般胸有成竹。就好像他认得白冽,也认得殷诺一般。

“你好,我叫何君。”殷诺忍着心悸摸了摸他的手,又转头问白冽:“这是谁的孩子?”

白冽淡淡地敷衍了一句:“是一个朋友的孩子。”然后却是对着那个婴儿一本正经地道:“你的妹妹我会派人照顾,不用担心。”

殷诺看着那婴儿诡异的眼神,终于想明白了——这是席洛德。

白冽曾经救过他的妹妹一命,那时在医院里他曾说过会报答白冽,无论用什么方式。

看他这模样,竟是没有喝孟婆汤便转世了吗?

因为他还不能说话,便只是将头点了点,眨巴着大眼睛冲殷诺笑,殷诺愧疚地看着他躺在一个这么弱小的躯壳里,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连眼神都不能流露真实的情绪。

他们不过呆了十五分钟不到,白冽便不耐烦地拉着殷诺离开了,临走时殷诺对着席洛德挥了挥手,席洛德摆出一副昏昏欲睡的姿态来,于是殷诺便跟着白冽回学校去了。

回学校的路上殷诺问白冽:“我的家人呢?”

白冽坐在他身边,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把头往后一仰,连敷衍都省了:“死了。所以你只有我一个人了。”

殷诺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想:原来这一次你连编故事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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