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虚幻梦境(1 / 1)
云锦连夜进宫禀报,“皇上,郊外发现一条挖好的地道,直通城外,地道两日前刚挖好,属下猜测,娘娘已经出帝都了。”
“查到什么人干的吗?”
“那里荒郊野外,属下无能。”
“退下吧,让小喜也回云深宫去。”云折背过身去,想着冷意的话,内心平复了些。
另一边,马车一直在颠簸着。沐遥早已清醒过来,可是全身无力地蜷缩在角落里,透过飘动的车帘,应该是西行去楚国的路。
“公主怎么不发一言?”秦樘肆无忌惮地大笑。
“无耻,卑鄙。”沐遥发现她的力气都不够让她大声说话。
“论无耻卑鄙,云折才是世间之最吧。”
沐遥闭上眼睛不想和他多言。
“你现在已是阶下囚,收起你高傲的公主模样。”秦樘凑近来,手掌粗暴地摩擦她的下巴。
沐遥扭动身体反抗,良久,她突然停下来,声音颤抖,“两年前,是你把我从瑄城带到随然那,可是之后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记忆的紊乱和你们有关系吗?”
秦樘松开手,退到原来的位子,不再理睬她。
果然,他们一定动了什么手脚,现在她的头又开始痛了。他们这次把她带走又是为了什么?重新控制她吗?她不寒而栗,一定要趁机逃跑。云折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急的满城找她?
秦樘到达楚国的当日晚上就带她进宫。虽然她已经恢复了内力,可是秦樘派的人将她监视着,根本没有机会逃跑。她不是在朝堂上见到楚国皇族,而是在皇后宫中以侍女的身份拜见的。
“这就是沐地的公主,云朝的华妃啊?”皇后杏眼打量着她。
这就是楚婷的养母啊。和夏姬太后一样,楚国的皇后也是风韵犹存。
“有了该女子,接下来的仗就好打一些了。”楚国皇上养的白白胖胖,一笑露出两个下下巴。
“那就好生照看着,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怠慢。”皇后附和着。
“皇后娘娘放心,奴才已经安排好了住处,也安排好了人手。”秦樘与他们谈笑风生。
为什么有了她,楚国的仗就好打了?威胁云折?云折哪是轻易接受被人的要挟的?东里忠!不对,东里忠虽说喜欢她,可是他是将军啊,作为将军,他是称职,甚至是可以说是冷血的。
那他们到底有什么打算?
趁夜,他们坐着马车离开了皇宫,抵达不远的府里。几日的舟车劳顿,沐遥睡的香甜。只要恢复精力,她就不相信逃不出这个牢笼。
秦樘白天的时候外出,傍晚才归。秦樘有意和她搭话,三日后沐遥才理他。
“你留在楚国,云朝的那些打算怎么办了?你一走,云折不就知道秦樘此人是奸细吗?”
秦樘轻轻一笑,胸有成竹,“公主不知道‘小全子’留下来好多假的人皮,也包括我这张。云朝的事情自会有另一个秦樘处理。”
“真是高明啊!”沐遥嘴上夸赞,心里却是极度鄙视的。她要获得更多的情报。于是,她转了话题,“见识了楚国的皇后优美的风姿,我才真的相信女人的年龄增大也不是一件坏事。”
“没有过人的手腕,哪来今日的地位。万俟的皇后,沐朝的皇后,哪一个不是省油的灯,除了我们的秦氏贵妃娘娘,栽在一个男人手上,害了我们整个秦氏一族饱受残害。”秦樘越说越生气,最后直接将拳头砸在饭桌上。
“她可是我娘,我不许你这么说她!”沐遥一字一顿说着。
“忠言逆耳,我说的都是事实,还有,公主你既然都看到过你娘的教训呢,怎么不动脑子也打算赴上你娘的后尘吗,你娘亲拿我们秦氏陪葬,你现在是要拿整个沐朝陪葬吗?”秦樘气势汹汹。
清脆的耳光声传来,旁边的下人们目瞪口呆,纷纷低下头。
秦樘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沐遥挣扎着忘记了武动,原始粗暴地将指甲狠狠□□秦樘的手背上。
秦樘吃痛地放开,擦了擦嘴角的血珠,那一掌,打的太用力了。沐遥喘着粗气,护住脖颈,步步后退。秦樘奸笑着步步紧逼,将令人内力全消的药洒在她的脸上。
“你要干什么?”沐遥瞪大双目,一种彻骨的恐惧感袭来,秦樘奸笑的脸在她面前放大。
“你觉得你朝思暮想的云折会不会要一个残花败柳?”秦樘一把扶住软弱无力的她,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
沐遥猛地摇摇头,可是秦樘已经横着把她抱起了。吩咐手下,“谁也不许进卧房。”
秦樘的卧房里熏着宝塔香,沐遥的指甲胡乱地在他脸上抓着。秦樘突然用力扇了她一个清脆的耳光,这是报之前的耳光。秦樘一边压着她,一边胡乱地撕开自己的衣服。
“不要反抗了你,终究你要是我的女人。”秦樘哈哈大笑。
沐遥躲开他的嘴唇,和他亲近只会让她觉得恶心。
腰带已经被扯掉了,沐遥死死护着衣襟。
当秦樘的嘴唇探到她带着红色手指印的脖子时,一串滚烫的泪划过她的脸颊,瞳孔的恐惧不断放大。最终,沐遥屏住呼吸,从袖口边拿出银针用尽全力狠狠地刺在他的背上,顿时,秦樘失去了力气,一下子瘫睡在她的身上。
将秦樘推到床一侧时,沐遥已经累得虚脱了。
怎么办,秦樘不会善罢甘休的。他醒来,再次兽性大发怎么办?门外都是他的人。沐遥瘫坐在床边,微微地叹息。
她在房间找到了一把匕首,只要轻轻地插入要害,秦樘就死了。大不了,她陪葬。她握不住匕首,指甲发颤。距离秦樘醒来的时间接近了。沐遥抹完泪,深深呼吸一口,狠狠地落下匕首。
匕首没有□□秦樘的身体里,沐遥的手被一个小女孩控制住了。小女孩从屋顶轻功下来。
沐遥瞪大双眼,“你是谁?”
“主子,你不记得我了?”她用着和云折一模一样的嗓音。
“你怎么找到我的?”她喜极而泣。
“我也是昨日才找到主子的踪影的,我冒充了厨子女儿的身份,真正的小姑娘被我养在郊外,好吃好喝地供起来了。”
“现在怎么办?我们能逃走吗?”
“小姑娘”苦大仇深地皱着浅浅的眉,“我能出去,可是主子不好在层层把手下出去。这事要从长计划。”
沐遥点点头,“你说的对。可是,他醒来,我该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他想和主子亲热,做梦吧,就让他做梦,在梦中为他营造一个虚境。只是委屈主子,在他醒后与他继续演戏。这瓶药够用好久呢!”
“我知道了。”沐遥接下瓶子,“你赶紧走吧,他快醒来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来办。”
“小姑娘”走后,沐遥脱下自己的外衣,将一颗白色药丸给了秦樘,闭着眼用颤抖地手把秦樘脱了精光。自己躲进被子里呜咽起来。
她记得很久之前,当她还是相府大夫人时候,她记得那晚的熏香,记得那晚云折火热的身子,记得他炙热的气息,记得红帐在手掌滑过的触感,记得云折和她急促的呼吸……不知不觉她偷偷笑了。
“夫人,可真忍辱负重。”这是云折的戏虐声。
她永远记得云折轻轻的戏谑声。
如果此时在她身边的是云折该多好,那么,她宁愿被欺负,被他欺负,只被云折欺负。
秦樘动了动手指,敲敲自己的头,疑惑地环顾着四周,看到低头抽泣的沐遥,慌忙地爬起来,吞吞吐吐,“我出去一趟……趟。”
秦樘内心百感交集。
他竟然动了她,在冲动盛怒下,强迫了她,她的笑颜,泪眼在他脑中不断交叠。一股喜悦之情爬上他的心头,原来云雨之乐是这样的快感满足,他以前也经历过,但大多都不带个人情绪。
直到深夜,他才从江边迈开步子回府。
公主房内的灯都灭了。他站在她的屋门前良久,还是不想敲门打扰她。今天他是不是太粗暴了,公主不是寻常他玩乐的女子,下次,他一定要温柔点。秦樘扬起嘴角,喜滋滋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第一次见到公主,那时她还属于失明状态,一个亡国的公主,被新皇抛弃,本该是一副怨妇的嘴脸,却始终抿着嘴角,低缓的声音,孤傲的身影……
服用过随然的药之后,一睁眼,那样的眼眸像宝石一般,坚硬又生冷。那时候,秦樘只是默默打量着她,一个愚蠢的贵妃生下的孩子能有多优秀?
妇人之仁与聪慧在她身体里流淌,从她身披华服,成为华妃娘娘后,秦樘就忍不住多看她几眼。那时候,他是幸福的,因为她和云折同枕异梦,她是和他一条船上的。
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再傲慢的公主,也是他的人了。等到战争结束,他要带她远走高飞,醉生梦死。这一夜,秦樘是带着欢愉入睡的。
清晨,秦樘起的很早,蹑手蹑脚地走进公主的房间,端详着她的睡颜。手不知不觉地扶上她的瓷器一般的脸颊。
沐遥突然惊醒,不安的眼神躲着秦樘。
秦樘鼓起勇气,“早啊。”
沐遥侧过脸,没有理他。
“你好生照料自己,我出去有事。”秦樘情绪没受干扰,既然云折这般冷血的人都可以感染她,那么,他也可以用自己的关心温暖她,让她死心塌地地跟着她。
秦樘走后,沐遥缓缓地吐出一大口气。
早膳是厨子的女儿在旁边服侍着。沐遥放松地和小姑娘交谈,谈论楚国的风土人情。
监视的人放松了警惕,离得很远。
“我一定要想到办法逃出去,在这里胆战心惊地,要不你再做个人皮给我披披,我们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你看,他们虽然离得比较远,可是一直在看着你的一举一动,就算我想也难啊,等我做个秦樘的假人皮,你趁他未出门之前把他打昏,我想这个方法可以试试。”
“好的,我等你的□□。”
“主子万事小心,一旦失手,这条路以后就不通了,所以主子一定要选好时机。”
“好的。你也万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