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疑惑（1 / 1）
空旷的会议大厅里稀稀拉拉的坐着十几家公司的代表，何越进去和每一个公司的代表打招呼，然后让出身来把他身后的乔雅介绍给众人，乔雅也很有耐心的同那些人一一打招呼，虽然大家私底下不知怎样斗的你死我活，但是场面上的工夫还是要的，把自己把装成绅士淑女，风度翩翩公平竞争的样子。
乔雅和何越在前排坐下，今天只有他们两个来，临出公司时，小张突然说肚子疼，乔雅见她疼的厉害，而且今天也不是要她必须来，就让她在公司里等。乔雅和何越在一起，她简直就是何越的秘书，何越这个人特别爱摆架子，喜欢让别人觉得他深不可测，但是以他和赵伟都能斗气的程度，他也做不了高深的人。
启石的夏总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同一排，看见他们的到来，只是礼貌的颔首一笑，然后转过头去和他旁边的人交谈。
乔雅心神不宁的左右张望，还没有正式开始，她的手就有些发抖，到底是关系自己前途和脸面的事，要她完全放轻松那是不可能的，心一直悬着，虽然对自己说不要过于期望，但是叶建军和何越对她的计划书给予肯定时，心不得不把期望放得更大。
主持人开始宣布结果的时候，乔雅不由得把眼睛闭上，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心里不断的念着“忆怀、忆怀……”
“中标的是启石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主持人的声音如惊雷一般闷闷的打在乔雅的心上，悬着的心是落地了，可是她觉得全身从紧绷到无力，重重的靠在椅背上，会场稀稀拉拉的掌声根本没有进到耳朵里去，脑袋里尽是嗡嗡声。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何越得意却有有些担忧的脸色。
夏总在台上讲的关于他们中标的计划书时，乔雅刚才如浆糊一般的脑子炸了起来起来，他讲的计划书分明就是……就是她写的，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计划书怎么会成为启石的，那她交上去的计划书呢，为什么没有人发现相同，不可置信的神情出现在的脸上，很快又被气愤代替。她望了一眼旁边的何越，他也如她一样吃惊，夏总还在往下大概叙述着，她很想站起来大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理智拉住了她，谁会相信她的话，而且夏总的计划书，她也没有看见完整的版本，但是那些独特的想法和数据方面，她记得很清楚，都是何越算给她的，指甲死死的陷入肉里，想要叫自己清醒，让自己不要冲动。
后面夏总说什么，主持人说什么，政府的代表说什么，她都不知道了，会议以结束，她径直走到被众人簇拥的夏总面前，但是她没有走近他，只是在人群之外冷冷的盯着他。
夏总也看见了她，把身旁的人打发掉后，走到乔雅的面前，笑着说：“乔总，真是不好意思，刚才人多，还没有给你打招呼呢”。
“夏总客气了，你们公司的计划书真是让我佩服，不知道出至你手下哪位得力干将”，乔雅强压下心中的不忿深吸一口气，握紧的拳头也松开，微笑着说到。
“怎么，乔总想要挖墙角，那恕我不能说了，其实乔总也是个人才，比起写这份计划书的人恐怕要能干的多”，夏总说话慢条斯理，一字一句看似说得简单，可是都是深思熟虑才出口，避重就轻的绕过乔雅的问题，那双简单的眼睛里尽是狡猾。
放松的拳头有捏紧，她能说什么，当场指责他盗窃了她的计划书，证据呢，一口气憋在胸中不能出，她只有把它咽回去，“恭喜夏总中标”，她说这话时一字一顿，听着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谢谢”，夏总说话间已经有了止不住的得意。
乔雅无力的离开会场，全身像是软了一样，走路都有些踉跄。在回来的路上，何越不断的在她耳旁听到叶建军，提到股东，提到股价……可是她没有把他的话串联起来的力气，只是发着呆，任由脑子如浆糊。
走进忆怀的大门，“何总好，乔总好”的声音不绝于耳，平时她一定会对人颔首示意，可是今天的她完全无视那些人的存在，只想快点回到办公室去想清楚整件事，她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她可以看见面朝她而来的人用一种吃惊的表情盯着她。
快步走到电梯前，没有一个人，她飞快的踏进电梯里，隐隐约约有人也朝电梯走来，她立刻死命的按着关门键，直到电梯只有一道缝。
终于只有她一个人了，整个狭小的空间很安静，电梯里镜子照出她现在的样子，脸色苍白，双眼无神，身子还在微微的颤抖，头发也乱着。她靠在镜子上，闭上眼睛回忆刚才的会场，可是除了主持人宣布中标结果和夏总讲话的场景还记得，其他的都很模糊，她失败了，突然“忆怀肯定会失败”的声音进入脑中，她猛然惊醒，会不会是他在捣鬼。
电梯停在最高一层，她走去电梯，迟疑了一会，还是朝姜衍的办公室走去。
叶北雪没有在位子上，乔雅没有敲门拉开把手走了进去。
姜衍正在处理文件，听见声音，没有敲门就有人进来，他蹙了下眉，抬起头来看见是乔雅，眉头展开，高深的笑容出现在唇边，对于她的举动，他早就想到了，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乔总，你不知道进别人办公司要敲门的吗”，冷冷的声音有着些戏谑。
乔雅没有说话，皱着眉去看姜衍，她想看清楚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
见乔雅不说话，姜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哦，我想起来了，乔总今天要看开标会，怎么样”。
“姜总昨天不是就知道答案了”，乔雅看向旁边，避开他嘲笑的目光。
“原来我真的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啊”，他对于这件事的态度没有丝毫的掩饰，好像在说完全和自身无关的事。
“启石和我的计划书很像”，她把问题直接说了出来，她要看看他的反应。
“你怀疑我”，姜衍深沉的眼眸露出一道精光。
乔雅没有说话，和他对视，突然他笑了，“你觉得是我把你的计划书给了启石”，从她的眼神里，他已经猜到她的意思了。
“你说过事在人为，我有理由怀疑。”
“可我没说是谁为啊，你的证据呢。”
证据、证据，她什么证据也 ，就算怀疑也只是怀疑，她低着头感到一阵憋气。
看着她的样子，他朝后靠了靠，双手交叉抱胸，“其实你很快就会知道是谁泄露了计划书，不过……”他停了一下，“就不知道是不是替人被黑锅了”，他冷漠的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