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三章 我的秘密说不出口（5）（1 / 1）
看着她脸上风云变色，肖迪笑的很是狡猾，故意问她“你说是吧，凝薇？”
“呃，为什么问我？”女人微微一愣，脸不争气的红了。
起身拉过她坐到沙发上，肖迪于对面坐下，将苹果掂了掂扔回给她，“当然要问你了，我们的事件女主角。”
手忙脚乱的将苹果抱在怀里，她因她的直言而尴尬。不过，这要她说什么，又该怎么说？
“顾凝薇，老实坦白吧。”双手环胸，肖迪眯起了眼睛，“想不到我们宫室最腼腆的顾秘书，年轻的时候也够勇往直前啊。”本来是很简单的一番感叹的话，由肖迪口中说出隐隐觉得变了滋味。
“我一直好奇为什么这些年来你都是一个人，原来如此。”眼睛直直地瞅着对面，肖迪心里暗自思忖，怎么还不招认呢，难道还要她指名道姓的点人她才低头吗？
“哦，说来这个人，也不算大跌眼镜，十年前是一表人才，十年后好歹也称得上风流倜傥，对吧？”她不住的眨眼暗示，看着对面理亏的她哆嗦着唇，恶趣味更添一分。
“肖迪——”终是忍受不住，她蓦地开口，她却立即打断。
撤下手势，肖迪认真的问，“是他吗？”
顾凝薇只好点点头。
“就是御达总裁？”
对面的女人再次点点头。
肖迪长长哦了一声，这下人选终确认，就是某人无疑。“你的心事藏了十年，就没有想过和我说说吗？”
“如果不是现在见面了，根本就没有提的必要。”的确，如果不是毕业后大家都回到了故乡，少年时期的暗恋也许就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深埋土中。说起郁启凡，和不说又有何区别？
她这一番灰心丧气的言论和举动看的肖迪很心疼。执起她的手，她劝慰道，“你暗恋了他十年，难道不该让他知道吗？如果是我，不求结果，也要让对方知道，有一个人一直在等他，等了很久很久。”
凝薇苦笑，“你也说了是暗恋，他将我忘的干干净净，而且我知道没可能，只要在身后默默看着他就好。”
她怎么这么没有信心！肖迪不由得气结，转念一想现在某人执着的追求，笑着坐过去撞她，“喂，别说丧气话嘛，现在他是不是在追你？”提起郁启凡来，可真是厚脸皮，凝薇尽可能避他，他偏偏往上凑，三天两头往宫室跑。
女人却摇头，“不是。如果他对我有兴趣，也只是表象，因为我拒绝了他。”现在的郁启凡只是对她有些许的好奇心，或者说是玩心重。几次去御达造访，公司里的八卦她即使无意也听了不少，都是关于总裁的各路花边史，虽然他的秘书无一例外都是男人。她很明白自己的位置，从不越距。
花心的男人以征服为乐，肖迪深知这点。不过，从她的角度看来，似乎也不全是。“为什么不试试？”
“我不敢强求，也从不奢望。既然他已经将顾凝薇这个人忘却脑后，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等下个月项目完成后我会退出，届时，后续企划都由闫秘书接手，这个也是他的工作。”正正神色，她平静的回答。早已经将一切看透，现在的生活，她只求安稳。
肖迪默然，既然她都如是决定，她也会尊重。只是心中仍有好奇，为什么当年十六岁的她能喜欢上别人，她该是个好女孩才是，莫不是像陈熙尧所说，那时的郁启凡真的是什么德才兼备、文武兼修？
晚上，两个女人窝在床上聊天。很少听顾凝薇说起过去的事情，肖迪少有的安静下来。
“那是十年前，我刚上高中，第一天是开学典礼，那个时候，他是新生代表。我在台下看着上面意气风发的他，觉得这个男生瘦高瘦高的，讲话也好听，后来到班里才发现，原来是同班同学。”
“这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听她这么形容，感觉很普通啊，这时候该是互不认识才是。
女人摇头，顿顿继续，“在这之前，我被老师叫去搬书，上楼梯的时候被后面的人撞了一下，然后有人顺手扶了我一把才没摔下去，那时我只看到了他的背影。期中学校举办篮球赛，每个班都会打，大家就一起去加油嘛，看多了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就发现当初帮我的人是他了。”
那个时候还险些闹出了点笑话。比赛正打的火热，双方队员奋力厮杀，争抢中，陈熙尧被对方后卫撞倒在地，把膝盖都磕破了。比赛一时间停了下来，教练老师维持着秩序。因为身边的女生只有她一个人在，其他人仍在关注着比赛，男生都在上场打球或者做预备，便安排她和外班的一个同学送伤员去医务室。那会儿，她正望着郁启凡的背影出神，陈熙尧扯开嗓子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听到，气的某人脸都红了。
呃……肖迪有些晕，貌似这不是一见钟情，不过仍是耐心等她讲述。
“很快，就到了学校一年一度的运动会，我报名了女子一千五，虽然最后是倒数，总算是跑完了全程。在终点，一些同学过来扶我，你知道那会儿很难受，不过跑下来倒是顾不得这么多了，我有点头晕，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瓶水。”
“是他给的？”
“嗯。而且，他还对我笑了，笑的很灿烂。”再次回忆起这一段，顾凝薇不由得抿起嘴。过去仿佛近在眼前，而他的笑脸始终是那么阳光。很久以后，她才明白，也就是那一刻，人群之中，她一眼瞧见了他，情窦初开。
偏头看着她一脸陶醉的表情，肖迪顿悟。
“其实人都是向往优秀的人，我也是，而且他也帮了我很多。因为是同学，接触的机会就多，说起来他还是我的小老师。有一次我考砸了被老师骂的很凶，他看见了还安慰我，主动说可以帮我补课。高中三年，他给我讲了三年的习题。”直到高考前夕，他最后一次讲课对她的心不在焉大发脾气，她才惶然发现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都到了诀别的时候。
“我很感激他帮我做的事情，或许对他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于我意义就有所不同。”的确，好感细水长流，慢慢沉淀演变，她对他生出好感，继而是喜欢。
原来过去的郁启凡那么优秀。肖迪眯起了眼睛，想起陈熙尧的疯言疯语。“听说你高中也是有绯闻的？”
无奈叹口气，女人应道，“是，不过都是倒追。对象一个是陈熙尧，另一个就是他了。”她一提起，让她不由得想起当时某人调侃的话语来：喂，顾凝薇，你说你魅力指数都到负值了，怎么还传的和我是一对儿？
拜托，她也不想的好不好，本来就没有什么，奈何这些同学们总是乱配对。传言传了整整三年，到最后散伙饭的时候大家还拿来议论。不过，她已经看开了，学习的岁月枯燥无聊，聊聊八卦总是会心情放松些。
微微扭头，顾凝薇瞧见肖迪意欲探究的神情，只得继续，“和陈熙尧有关是因为他一直捉弄我，其实班上女生大都被他捉弄过，不知道为什么就传成了这样。至于郁启凡，则是因为我帮他一直打水，因为他给我讲习题会口渴，所以就是很单纯的举手之劳。”
“哦——你的那个杯子！”她惶然大悟，联想起她在办公室里一直宝贝的那个马克杯。
“杯子都是一对卖的，因为陈熙尧捉弄我的时候不小心把他的水杯打破了，所以我赔了一个给他。”
“你不知道杯子是不能乱送的？”杯子，一辈子，除了情人之间，谁会送这个做礼物。
“我后来才知道。”
“难道郁启凡就没有对你表现出一点点的好感？你们之间还发生了什么，比如那个匿名的苹果？”
回忆再次被勾起，她叹气，想起来三年间唯一一次和他的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