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chapter 23（1 / 1）
夜，静得深沉，秋，短得凄凉，爱，走的无情。
听闻家里的雪可以淹没一辆汽车，塞外的冰冷，更加刺骨。
回不去了，陶蕊静静地望着窗外，扪心自问，除了靳峰还有什么理由让自己在北京奋斗，安家是彻底没有希望了，能做的也只是多赚点钱让妈妈过得不那么辛苦。
子贺早早地又来敲门，思思脸上浮现出安心的笑容。
“不是说下班接我？”陶蕊故意问到。
“你不是说今天还让我来？”乔子贺装傻。
“那你吃点东西吧，暖和一下，时间还早。”
思思看着子贺只穿了一件夹克，懂得瑟瑟发抖，狠狠地说：“你要是冻死了，谁来管蕊儿，不想来就别来，干嘛搞出这种苦肉计。”
“苦肉计？大哥！”
乔子贺完全是因为起床晚了一点，一着急，不仅衣服穿得少，就连洗漱都省去了，可这些他又无法说出口。
“那还想不想喝点牛奶，吃个烧饼？不想吃趁早滚蛋！”思思双手插腰，男人婆本色暴露无遗。
陶蕊看着一见面就拌嘴的二人诡异地笑了，她偷偷地溜出门，打车走了。
顾力军一大早就来到办公室，满心欢喜地等待着陶蕊的到来，只一天不见而已，他竟如此渴望再见。正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直直地站在窗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楼下，也许就在下一秒，她的身影就会出现。
“顾总，您找我？”
顾力军猛然回首，陶蕊已经站在门外，他惊慌地看了一眼窗外，尴尬地笑了笑说：“哦，对。”
陶蕊恭恭敬敬地走进来站在对面，面无表情，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来的路上她已经想好了，如果真的被开除，也不是什么坏事，经历了婚姻的失败，她已经心如止水。
“员工档案什么时间整理好？”顾力军故作冷漠地问。
“今天。”
“上次让你整理的合同你还有印象吗？”
“嗯。”
顾力军惊讶于她的从容冷静，自己却愈发不安，他清了清嗓子说：“公司去年的合同量是多少，合同金额是多少？”
“合同量213，金额9200万，其中国有企业合同量50，合同金额2000万，民营企业合同量20，合同金额800万，其余都是中外合资企业，所以我们的主体客户仍然是中外合资企业。”陶蕊随口而来，并没有经过思考，这些数据在她整理合同的时候就熟记于心。
顾力军更加惊讶地看着她，他本想以此来考验她，顺便告诉她自己让她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培养，或者还可以再教训她一顿，罚站一次，可从未想到她对待工作居然如此认真，这还是那个往自己身上泼水的陶蕊吗？
顾力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标准答案，搞得不知道该说什么，陶蕊却依旧面不改色，若无其事地看着她。
“那什么，员工档案还有多少没整理完，公司员工的基本情况你都了解了多少？”顾力军绞尽脑汁，想出一个难题。
“我公司目前员工总数630人，其中男员工425人，女员工205，男女比例大概2：1，还有9个女员工的档案没有整理完，我粗略估算了一下我公司员工博士学历占百分之十左右，硕士研究生学历百分之三十左右，其余全部是本科生，没有本科生以下学历员工，员工的专业背景以财经类为主，占比高达百分之九十，这与我公司的性质密切相关。”
“好了。”顾力军及时打断了她，撇撇嘴，傲娇地看着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整理这些吗？”
陶蕊摇摇头，满不在乎。
“因为这都是公司最机密的东西，整理完合同和员工档案，你就了解了公司最重要两方面，业务和人员。”顾力军说。
陶蕊叹了口气，眼神冷冷地瞄着顾力军，缓缓开口道：“了解这玩意儿干啥，我就是个小秘书，发发快递，送送资料，如今这份工作也保不住了，顾总，我觉得您完全就是从折磨员工中寻找乐趣，这是什么，这是心理变态！我们普通职员也是人，我们也有尊严，您不要以为一个月给我开四千块钱，要赶我走的时候我还会哭哭啼啼，您做梦吧！走就走，干不了别的，去哪还当不了秘书吗？”
说完陶蕊便潇洒地转身走开，完全故事顾力军那目瞪口呆的脸。
“你站住！”他突然怒吼，“你说谁心理变态呢？谁要赶你走了？你有病吧！”
他从办公桌后健步走出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拧得她生疼，发出低沉的呻—吟，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我是在提拔你，给你一个机会！你就这么想失业？”
顾力军的目光愤怒鉴定，陶蕊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自己刚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她惭愧得低下头。
王晓明手捧一杯热咖啡兴高采烈地经过这里，一眼便看到这一“温馨”场景，又一次惊讶得合不拢嘴。
半小时后，公司又一次下达了人事变动通知。
调令
即日起，免去陶蕊总裁办秘书的职务，任命其为总裁助理兼任人力资源部副经理，调令即日起生效，请速到相关部门报到。
“什么？！”小艾一声尖叫，“你这么嚣张居然还官复原职，而且还抢了我的位子！”
陶蕊也受宠若惊，想到自己说的那些狠话，更加感到莫名其妙。
“我怎么觉得他是在整我？”她傻傻地说。
小艾气的直跺脚：“你怎么运气那么好，晃晃悠悠地整理了俩月那些破玩意就离开了，我在这里还要待多久啊！”
陶蕊看她急得眼圈都泛红，心里五味杂陈：“你怎么知道这对我来说是好事，我总觉得怪怪的。”
“怪你妹！”小艾推了她一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要死要活。
陶蕊匆忙地整理了一下便去报道，王小明贼眉鼠眼地跑过来，在小艾耳边嘀咕了一阵子，只见小艾目瞪口呆，与晓明四目相对，却相对无言。
“知人知面不知心，怪不得她会离婚。”小艾的眼神渐渐冷淡下来，眼角微微上扬，露出的尽是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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