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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青紫蓝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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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则有,不信则无,别想太多。

半夜的志怪斋卧室里,丁隶默念着关灯盖被,却翻来覆去睡不着,目光在黑漆漆的屋子里转动,不自觉落在了角落的红木衣柜。

“那柜子里有种叫衣鱼的虫,总是蛀坏衣服,我不想直接打死它们,所以放了一只东西在里面。”齐谐曾经说。

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丁隶的眼睛转向天花板。

“你知道这房顶上为什么不装灯么?因为那里常常浮出一张人脸,我怕钻孔的时候打到它的鼻子。”

丁隶将头扭到另一边。

“有天半夜我向那儿一望,窗户居然消失了,换成一只巨大的红眼睛,缓缓转动着。最后盯住了我,又啪嗒一眨,眼皮间粘液的声音都能听见。”

丁隶唰地蒙住了脑袋。

“哦,还有床底下。”

“喂!”丁隶瞬间坐起来。

“放心,它们没害的。”齐谐终于不再吓唬他,笑着宽慰道,“何况你还有那颗珠子,一般妖邪近不了身。”

回想起这句话丁隶才松了一口气,习惯性地往脖子上摸去。

——那颗挂了十年的桃木珠子竟然不见了。

不会吧!他嘀咕一句立刻翻身下床。

被子里,枕头上,桌底下,客厅,厨房,卫生间,一无所获。

沮丧地倒在大床中央,他的心里像放了一只没有搁好的水杯,杯底一大半在台子上,却总有那么一小块悬空,毫无着落,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晃动,就会无可挽回地摔下去。

摸过手机,他犹豫再三,终于拨了一个号码。

半分钟后电话才被接起来。

“喂?”一个女声。

“小桃吗,我是丁隶。”他说。

“丁医生啊,齐先生不在家,他跟方少爷出差去了。”

“出差?”丁隶脱口而出,“去哪里?去几天?”

“云南,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丁隶犹豫一下:“你有他现在的联系方式吗?”

“你有急事找他啊?那你打方少爷的电话吧,他们应该在一起,我把号码发给你。”小桃倒是爽快。

丁隶心想绕这一道关系还是不太好,抱歉地婉拒了:“不用了,没有急事,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不打扰的,那等齐先生回来我让他联系你?”

“好。”丁隶挂掉电话,胳膊在胸前垂下。

接着闭起了眼睛。

一片无边的黑暗里,他光着脚,踏进去。

红色的激光霎时延伸开,在脚下无声地纵横交织,形成一个网格,或者说,一张地面。

前方没有尽头,后方没有界限,他不知道这是哪,试探地走了几步又走了几步。

接着跑起来……

周围没有参照物,只剩网格在脚下后退,他加快步伐,网格也越退越快,四周看去,视差产生的变形让大地成为一只球面。

球面在脚下滚动,一只仓鼠在圆环里原地飞奔。

意识到一切都是徒劳,他终于停下,撑着膝盖喘气,并开始明白自己在一场梦里。

出口,出口。丁隶四下张望,忽然灵感一现抬起了头。

头顶依然是黑暗无边,可他告诉自己出口就在那里,于是正上方渐渐出现了一点白光,就像黑色的纸被牙签戳破了一个窟窿。

随之一阵胸腔刺痛。

丁隶低下头,发现胸口的淤青里也有两根尖锐的东西缓缓戳了出来。

互相抖动一下,那是两只长耳朵,接着是头,再然后整个身体……

一只兔子。

青紫色的兔子。

还没等他缓过神,胸前猛然一个蹬力,那兔子已经借势蹦到了地上,接着头也不回踩着空气一阶一阶地朝天顶跳去。丁隶心里一亮正要跟上去,只听周围一片骚动,脚下的网格不知什么时候统统变成了洞口,无数诡异的青紫色兔子从地底钻出来,尾随着第一只噼里啪啦地蹦上楼梯,争先恐后,奔涌如潮,蜂拥踩踏。忽然有一只被挤出边缘,蓦地坠下来,碎玻璃似的哗啦一声!将地面的兔群砸开一个空圆。

他上前一看,摔死的哪里是兔子,分明是一个人。

这时,便醒了。

催眠师说,不要去想一头粉红色的大象。

然而当一头粉红色大象已经活生生地站在那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尽办法将它挪走。

丁隶站在交警三大队的门口,卫远扬招着手小跑出来,简单打过招呼二人往楼上走。

“那起事故我帮你问了。”卫远扬引着路,“那是11月5日凌晨1点多的事,地点在和平路明光路交叉口,肇事摩托车无证驾驶,一个没刹住就把人给撞了。”

“是正常的交通事故吗?”丁隶问。

“交通事故都不正常。”

“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没有吧,怎么了?”

丁隶在楼梯平台停下,往旁边走了两步:“那天晚上我抢救完病人,跟家属起了点冲突,事后发现右胸有一块淤伤。检查过后没有大问题,可是这么多天也没有消退的迹象,还疼得有点不对劲,所以我怀疑……”

“懂了。”卫远扬点头,“你等着啊,我去给你查查,绝对能把打人那家伙找出来。”

“不是。”丁隶叫住他,“我怀疑这个不是普通的伤,是因为妖怪。”

“啥?”卫远扬张大嘴,“你说打你那家伙是个妖怪?”

周围几人同时斜他一眼。

丁隶咳了一声:“当然不是,只是我觉得有点奇怪,所以想稍微调查一下。”

“这你还用想,赶紧找老齐啊!”卫远扬当即支招,“他不是妖怪鉴定专业户吗,跟孙猴子似的一瞅一个准!”

“我找不到他。”丁隶闷声。

“这家伙真是太不像话了!”卫远扬忿忿谴责,“你说哪有他这样的,自己跑去上海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

“我跟齐谐只是普通朋友,不是情侣关系!”丁隶难得严肃至此,似乎有些生气。

卫远扬一愣,哦哦两声进了办公室,不再提这件事了:“那起事故是我一个同事处理的,有什么情况你可以直接问他,哎小葛,你过来一下。”

一名年轻交警迎上前:“扬子哥,什么事?”

“这是我哥儿们,姓丁,医大附院的大夫。”卫远扬介绍道,“五号凌晨那个事故的伤者就是他抢救的,现在有些情况想找你了解一下。”

“丁医生你好!”小葛热情地握手,“想了解什么情况?”

丁隶考虑着措辞:“我想问那次车祸有没有什么不合常理,或者说离奇的地方?”

“离奇?”小葛没懂。

“就是看上去违背唯物主义的地方。”卫远扬帮忙解释。

小葛眨巴着眼睛:“扬子哥你别逗我了,我当年马哲学得最差,挂了科补考两次才过呢!”

卫远扬想了想,问:“你好像信佛吧。”

“有点。”

“那就好办了。”卫远扬一揽他肩膀,掐起腰低声道,“我们是想问,那起事故有没有什么邪门的地方。”

“邪门……?”小葛皱了皱眉回忆,“要说邪门的话……好像有几个目击者听见死者快昏迷之前,一直呜呜哝哝地念手机号,他们当时以为是家属的,就帮忙打过去,结果都不对。”

“什么叫‘都’?”卫远扬抓住关键。

“死者当时已经神志不清了,号码报得颠三倒四的,路人就一边猜一边试,要么是空号要么已停机。”

“那些号码还在不?”卫远扬问。

小葛摸出工作日记翻了翻:“就是这六个号码。”

唰一声。

坐在卫远扬的办公桌旁,丁隶放下手机,划掉第六串数字。

“都打不通?”卫远扬问。

“嗯。”丁隶点了点头,“会不会这六个号码的顺序也不对,死者念的是其他组合,比如……”

他提起笔,把那十一个数字重新排列,列出了一长串单子。

卫远扬挪过桌上的电话一个一个拨过去:“你好这里是交警三大队,请问你认识邓国平吗。”

“不清楚。”一个人说。

“好像没有吧。”另一人说。

“哪有什么邓国平,不知道!”对面不耐烦。

“打扰了。”卫远扬按掉挂机弹簧拨通下一个号码,不知第几次重复,“你好这里是交警队的,请问你认识邓国平吗。”

“这里是刑警队,怎讲!”

卫远扬一愣:“刑警队?”

“没错,你打这电话干什么!”对面态度恶劣。

“找人!”卫远扬理直气壮,“五号凌晨有个叫邓国平的出了事故,他死前报了这个号码。”

“那你亲自来一趟吧。”对面说完要挂。

“等等,你们几大队啊!”卫远扬赶紧叫住。

“还几大队?你耳朵被泥巴糊了啊!老子的声音都听不出!要来快来,不来我下班了!”

嘟地挂了。

丁隶看了看卫远扬:“你认识?”

“认识。”卫远扬扔了话筒,“我宿舍的。”

刑警五大队,法医科。

雷廷正抖着二郎腿看小说,抬眼一瞄来者,忽然哟了一声。

“这不是那谁吗。”雷法医一指,“丁丁丁——丁隶!”

对方眨眨眼,脸上一个问号。

“不记得了?我雷廷啊!”他一丢小说站起来,“交大医检的,我们还一块上过课呢!你后来好像去了协和吧,怎么样?这些年没见在哪发财呢?”

“没发财,医大附院心脏外科。”丁隶用握手掩饰脸盲症,“你在这里当法医?”

“活人我搞不定,只能来搞死人了。”雷廷收回手,转身在毛巾上擦了一下。

就这么一个动作让丁隶瞬间想起他是谁:洁癖严重,脾气暴躁,院足球队队长,一等奖学金包揽者,大五时做枪手被当场抓住,跟监考老师打了一架,成为他们那届唯一的肄业生。

“你刚才打的就是这个号码。”雷廷切断回忆,递来一只破手机。

“机主呢?”卫远扬问。

“隔壁躺着呢。”雷廷一撇大拇指,“何勇,男,52岁,前天早上被清洁工发现死在高架桥底下的树丛里。颅骨粉碎性骨折,头部挫裂创,颈椎3、4、5椎断裂,右侧锁骨粉碎性骨折,第7第8肋骨骨折,口中有酒精味,无中毒症状无坠落伤以外的致命伤,鉴定死因为高空坠落引致重度脑外伤。”

卫远扬十分无语:“你直说摔死的会少块肉吗。”

雷廷哼哼:“那显得我多不专业。”

“我能不能看一下尸体。”丁隶问。

“怎么,想转行了?”雷廷乐,一歪脑袋,“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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