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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亥子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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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景轩顶楼,三十九层。

两个保镖忙着将堆成山的书卷塞进那只占满一整面墙的巨大书架。

齐谐没理会他们,在屋子里随意逛过一遍。

三百多平方,四室三厅,家具电器都是顶级配置,玄关镶的整块琉璃砖,抬手一摸墙纸,那花样竟是一针一线手工绣上去的。

面对这生生拿钱堆起来的新居所,他不觉得奢华高贵,也不觉得物质庸俗,只是一个人住当真嫌大。

即便如此,他也不愿一群佣人成天在眼前晃荡。

“都撤了吧,清静点。”齐谐挥挥手。

“齐先生。”管事的鞠了个躬,“这是钱姐特别交代的,让我们一定以礼相待。”

说得好听,还不就是监视。齐谐这么想着,吩咐道:“不用那么麻烦,每天到了钟点差人把饭菜送过来,衣物我自己会洗,至于这屋子,我没那么爱干净,一周来打扫一次就行。”

“这……”管事的很为难。

“叫你们钱姐放心,我就算想跑也躲不过楼下那些保安,何况还有那三人的性命……”

话说到一半,门铃响了,管事接起电话,回身禀告:“是三十八层的邻居,想上来打个招呼。”

齐谐点点头,管事的拉开那扇厚重的实木门。

“嗨!”门还没全开,一个身影就招着手探进来。

面孔年轻,顶一头乱糟糟的短发,松垮白T恤配着有些发旧的七分裤和人字拖。

这人一脸笑眯眯的,不待主人相邀,径直脱了鞋窝进沙发里:“我住在你楼下,也是归心静坊的新人,叫方寻,方块的方,寻找的寻,他们都叫我方少爷,你这么叫我也行。怎么说呢,以后我就是你的同事兼下属咯,你叫什么名字?”

“齐谐。”

“是假名字吧!”方寻一指他。

齐谐不置可否。

“你生在书香门第,爷爷奶奶都是大学教授,本想让你爸爸继承家业当个文人,他偏偏跑去做生意,又娶了个不讨人喜欢的儿媳妇。生下你没几年,你妈妈自杀挂了,他不负责任地跑出了国,从此没了音讯。后来你精神失常住院,爷爷奶奶也不再认你,再然后嘛,你消沉了好几年,直到遇见老先生送了这些书,才开了家铺子专门买卖奇怪故事,对不对?”

方寻嘴上毫不留情地揭人疮疤,脸上却挂起一副少年般的纯良笑容。

“既然都知道了,你还问什么。”齐谐的神情并无波澜。

“我想看你有什么反应嘛。”方寻盯着他的脸,“我觉得你应该生气,但是你好像没有。”

“是的,我没生气。”齐谐笑了。

见他这个回应,方寻高兴地一拍巴掌:“不愧是钱姐看中的人,你果然很有趣!”

“彼此彼此。”齐谐说罢,看着方寻站起来,溜达到阳台的推拉门前,好玩似的掀了掀窗帘,鼻子贴在玻璃上向外望。

“我跟你说,这栋楼风水超——好的。”方寻语气夸张。

“怎么好。”齐谐问。

“就是好,具体我说不清。”方寻在玻璃上呼出一块白斑,“我不懂什么阴阳五行啊八卦九宫的,但我能看见‘气’,其实也不是看见,是感觉到。我之前学建筑的,毕业论文写的就是风水,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明白,你这有喝的没?我好渴。”

没等齐谐回应,方寻自顾自地穿过客厅来到吧台,拉开冰箱摸出一罐可乐,拽了拉环,一口气灌下半听。

剩下半听刺啦刺啦响,气泡不停地打在金属内壁上。

“走吧齐先生。”方寻晃了罐子,刺啦刺啦。

“去哪。”齐谐问。

“钱姐没跟你说吗?西一环有个宅子出了问题,叫我们去看看呢。”方寻仰头吞尽可乐,随手一丢。

一条抛物线精准地划进垃圾桶。

咚。

刚出大堂就是等在车前的保镖,齐谐一步也不能乱走,倒是方寻那小子,乐呵呵钻进了后座,看来和自己的处境并不一样。

“其实跟着钱姐挺好的。”方寻趴在车窗上,“有吃有住钱又多,只要你想通了自愿做事,他们也不会再软禁你,哎你看那边有只好小的雪纳瑞!超可爱!快看快看要过去了!”

齐谐没理他。

“好多风筝,那是个公园吧!”

“这条就是护城河?肯定淹死过不少人。”

“张师傅快停车,那边有家卖糖葫芦的!”

张师傅自然没停车:“方少爷,我们跟委托人说两点钟到,现在已经两点零五分了,钱姐特意叮嘱不要迟到,现在——”

“我知道。”方寻打断,“可是总部忽然把我派过来,我得先和新上司聊聊吧,还有多远啊?”

“再过两个路口。”

“哦。”方寻回过头又像在研究什么,“张师傅你这头发是补的吧,我知道断指铁有个方子可以治秃顶,下次给你抄一份。”

张师傅一时尴尬:“啊、好,谢谢方少爷。”

“不用不用。”方寻貌似大度地摇摇手。

十分钟后车子拐进一片别墅区,人少,簇新,空气里的装修气味还没散去。

“哇,好阴!”方寻刚一下车立马后退半步,“这地方以前准是乱葬岗,谁脑子抽筋在这盖小别墅!”

齐谐向四周看过一圈,上前按了对讲门铃说明来意,简短寒暄之后,富态的女主人将他二人迎进屋内。

“两位快请坐。”女主人倒上茶水。

“孙太太,您客气了。”齐谐在桌上点了点手指以示尊敬。

孙太太环顾着跃层客厅:“我这是半年前买的现房吧,装修了两个多月,怕有甲醛,又空了三四个月才搬的家,哪知道一住进来就撞邪。我想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讲给我先生听,他根本不信,说我是心理作用疑神疑鬼,还让我别教坏女儿。我这不是……只能背着他请你们过来,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这撞邪是指……”齐谐问。

“是我家阁楼。”孙太太小心地指了指上面,“头一次是大半夜,我睡得迷糊,就听见楼上咚咚的脚步声,当时没在意,可第二天一想,这住的是别墅,怎么会有别人!我觉得太奇怪了,就壮着胆子上去瞧瞧怎么回事,不看不要紧,一开灯就发现阁楼地板上竟然多了一串脚印!还是小孩的脚掌!经过这一次,我就多了块心病,晚上也睡不沉,越是这样,就越是不时听见阁楼的动静。”

“冒昧问一句,可能是您家孩子吗?”

“不会的,我家囡囡一直和我们睡,她今年都六岁了,那脚印最多两三岁的样子。”

齐谐点了头:“那地方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孙太太领着他们往上走,“不过我先生已经叫人把脚印打扫掉了,就是这。”

她拉下墙边一根绳子,一架梯子从天花板降下来。

望着头顶上黑漆漆的洞口,孙太太下意识退了一步,方寻也躲在后面,显然不想上去。

齐谐笑着叹了口气:“你们留在这,我先看看情况。”

孙太太扶住梯子:“灯的开关在右边墙上。”。

啪。

啪,啪。

“大概是坏了。”齐谐的声音从黑暗的洞口传出来,“有手电吗。”

“我去厨房找找,你等等啊。”孙太太下了楼。

“真不想呆在这儿,好想快点回家……”方寻抱着膝盖蹲下去。

“这里有什么问题。”洞口里问。

“阴气好重,好难受,我胸闷,还恶心。”方寻把脑袋埋在胳膊里,“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那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处理。”洞口里说。

“真的?”方寻抬头。

“的确是她心理作用,这里没什么奇怪的东西。”

“怎么可能嘛,明明就有问题!”

“什么问题。”

方寻撇嘴:“你是在套我的话吗?”

洞口里语带笑音:“算是吧。”

“我偏不说。”方寻一歪脑袋,“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够不够资格当我老板。”

“那你得失望了,我对风水一窍不通,只能背几个偏僻名词欺负外行人。”

“是嘛?”方寻不屑地反问。

“不过有一点很清楚,这里的风水没你说的那么差。”

“哈?”

“因为你是夸大其辞的性格:刚才路过公园,天上只有三只风筝,你却用‘好多’来形容。另外那条狗看上去傻乎乎的,完全不可爱。”

“雪纳瑞哪里傻了!不许你这么说它!”

“不好意思。”孙太太此时折了回来,“家里没找到电筒,不然拿这手机先照一下?”

“不必,大致已经清楚了。”齐谐从洞口爬下来,“我们回厅里说吧。”

坐定,品一口茶,他慢慢道来。

“那东西叫做亥子印。”

“亥……子?”孙太太不解。

“常在亥时或子时,也就是夜里九点到一点出现的印迹。亥子相合,又是个孩字,也算一语双关吧,那是一种妖物留下的瘢痕,并非祸事,反倒是福。”

“这东西能找来福气?”孙太太转惧为喜,倾肩近听。

“没错,此物司宅,附在屋中可保家道兴旺,所以您大可不必担忧,只管踏实住下便是。”

“那我就放心了!”孙太太笑逐颜开,赶紧问道,“这位大人要不要供奉?”

“它的心性和孩童无二,能自得其乐,您平常处之就好,倘若太过惶恐或太过骄纵反会遭它嫌恶。另外,还请您保持家宅的洁净和睦,不然乌烟瘴气惹恼了它可是会家道中落的。还有一点,算是额外提醒吧,我想此事您心知肚明即可,不便告诉先生,以免招来不敬的话语,也不需告知女儿,孩子好奇心重,可能惹出事端。”

孙太太连连称是,喜上眉梢。

末了,她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毕恭毕敬将二人送出门去。

“哈哈哈什么亥子印,你随口胡说的吧!还把人家唬得一愣一愣的!”方寻在车里捂着肚子笑。

“你觉得是胡说那就是吧。”齐谐望着车窗外。

“难道不是么?那房子正对着一个阳角煞,左右树多,后面还有条河,屋子里开门见楼梯,走廊上装一堆镜子,卧室门还互相对着,整个都乱七八糟了,不出事才怪呢!而且那阁楼里煞气最重了,肯定没什么好东西,你不靠理气化煞把它驱走,还叫人家别去管,我看归心静坊的牌子就要砸在你手里咯!”

“对啊,我就是这意思。”齐谐扭过头,回敬他一个无公害的微笑,“我一不想为归心静坊卖命,二和孙夫人素不相识,那块破牌子砸了正好,她全家人的死活也与我无关。”

“哼。”方寻变脸好似翻书,霎时收了笑容,“钱姐说得没错,你果然是个难搞的人!”

齐谐立即接上一句:“她错了,我可不是人。”

窗外的路灯沿着长街渐次后退。

回到蓝景轩,洗浴,换上中衣,熄灯,齐谐陷进宽到离谱的床上。

望着黑蓝的天花板,右手掌习惯性地抚上左边胸口。

许久,感受到一次确切的跳动,他才合上双眼,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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