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少年已走远 90(1 / 1)
“不对,你是不可能知道那些事的。”
她说得那么笃定,仿佛看破了林然的谎言。
“我听李歌说过,她问你我在哪里的时候,你是一点都不知情。”
林婷口中的李歌,是那天问林然,林婷去哪儿了的胖胖女孩,她和林婷的关系很不错。
不过,现在想来可能,也是林婷通过别人来试探自己。
“你不是说我变化很大么,万一我是假装的么?”
“是有这个可能,但绝不会是你。”
“为什么?”
“事情是七号败露了,也就是说,偷偷告诉你爸的时间,就在七号和七号之前。而我去你家的时候,已经是八号了,你那时候,甚至连这是什么事都不知道。”
“不是吧,七号就败露了?”
那怎么可能,自己父亲还能和对方聊得如此欢快?
“是,但你爸一直忍着,直至忍着最近才发难。”
“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然闻言拧了眉头,思绪一团乱,对方话中牵扯进太多,又藏着无数个的阴谋,自己怎么猜测都不对了。
林婷却是解释得头头是道,
“不乱啊。事是你爸上任之前就爆出来的,可你爸压着,大概也不想被人当枪使,现在不忍了,一来可能是我爸的价值没了,二来,这事或许被弄到更高层了,你父亲也瞒不住了,只能当做也才刚知情的意思,把我继父处理掉。”
“如果这样解释,是通了。但问题又是,在七号之前,是谁把你继父做的事告诉我父亲的?”
林然一脸的疑惑,林婷却皮笑肉不笑地反问一句,
“你不是说了么,是你自己啊。”
“对,是我,这东西是我经手的。更确切的说,是一张光碟。”
说完了这一句,他又继续道,
“可时间对不上啊,我给我父亲的时候,比八号更晚,就在十多天之后了。”
“你是说,你也参与了一脚,但在你之前还有人?”
“肯定的。”
“会是谁?”
两个人心中都是同一个疑问,可都没有答案。
“你好好想一想,你父亲来之前去过哪里?”
“从欧洲过来,就到Z市了啊,然后我去接机。”
“直飞么?”
“不是,在J市转机过。”
好像有点懂了,问题就出在那。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地方,竟能有如此大的遗漏。
可J市有谁在,还能接触到林然的父亲?
答案是明显的,只要一推敲便能知道。如今再细细想来,怪不得当时李雪那么关心自己父母的行程,原来目的也并不单纯啊。
他的脸色渐渐地有些颓废,被信任的人当枪使,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可林婷也是从林然几经变换的脸色枪看懂了些什么,再说话时,多了一丝挑拨的味道。
“你看,算计你的可不只是我一个吧。”
颇有一阵火上浇油的意味。
倒是听她这么的一说,林然反而平静下来了,毕竟总不能让别人把自己当成狗,去咬另一个人吧。
“嗯,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女朋友,我决定原谅她了。”
“是么,”
对面的人儿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苦涩又涌上来了。
漆黑的杯影,打湿了倦意的咖啡厅,浮现人生百种颜色,却看不尽一个故事的落寞。
人来人往的街头,隔着玻璃踏遍新旧交错的岁月,自己再黯然低头,曾经的美好,也仅不过是柯南一梦。
睡醒了,睁眼看懂了丑陋。
一直在孤独,一直都在。。。。。。。。。。。。。。。
言尽于此,林婷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可她还想要更多,只是一时间里想不到要什么。
“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要记住,你林然欠我一个人情。”
“如果我不还呢。”
“不会,你不敢的。”
“我就敢。”
“真的麽?”
林婷突然松开手,杯子颠了颠,撒出几滴咖啡,深黑色的,晕开在洁白的桌布上。
“我可是有你很多的秘密。”
林然顿时喉头一紧,
“徐嫣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事?”
“我不告诉你,你就自己去猜吧。”
说完,拉开椅子起身,在走之前又回头道,
“对了,咖啡钱你总不至于让我一个女生付吧。”
这话却是把林然弄笑了,他哭笑不得地回应,
“我还不至于吝啬到那种份上。”
闻言对方嫣然一笑,抬着脚步离开了这里。
等林然付了钱出来的时候,外面又下雨了。
他躲在屋檐下,翻出口袋中的手机一看,冉玉给自己打过一个,时间是十分钟之前。
但林然设置了静音,没有听到,现在再拨过去,那头却是没了人在。
铃声响了一阵,空得让人心生害怕。林然挂断了后,再打开□□,果真对方给自己留了言。
“我要去公司一趟,钥匙就放下邮箱的第一个信封里,我中午十二点之前会回来的。”
一瞬间心安。
可他等在那儿,一直待到雨停了后,这才呼着温热的气息搓了搓手,而后迈步走出背后的故事。
走在寒冷的天气里,一段很远的路,林然是在让自己冷静下来,用清醒的头脑去决定更多的事。
只是对于刚才他和林婷的问答,未尝不是全部都信,但林婷还是成功了,她给林然种下了一根刺。
让他无论是想拔掉,还是继续留着更深入的痛,拿不定主意。
左右为难着的一路,眉头一样地紧皱。直至到了家,方才发觉头顶湿漉漉的一片,原来不是雨停了,而是心从未静过。
他想得太多的林然,早已是被烦恼困住了心。
可又该怎么办?那不再是一个问题,而成另一个的过程。
他找着答案,忘掉了早已是物是人非的开始。
又因为这种难以取舍间,林然发呆了很久,以至于连冉玉进来的时候,都没有听到过。
直至门口喊了有好几声,这才猛地醒悟过来,应了声“在”,赶紧起身跑上去帮忙。
冉玉拖着一个很大的编织袋,倚在门框中,累得喘着粗气。
底下的编织袋很大,看上去分量很足,林然瞧着用脚踢了踢,感觉有些硬度。
于是转头向着冉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