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初始愁滋味 58(1 / 1)
大概是因为林然也同样害怕,所以他接收了身边又躺下另一个人。童柔在睡下时把他的手臂环得紧紧的,林然甚至还能感受到对方的胸压在手臂上的感觉,他在享受间又是脸红地抽了抽,反倒让感觉更深了。
林然的尴尬,童柔的害怕,让这一夜更是不太太平。
即使有林然在,童柔也还是睡不着。她睁着眼睛不让对方关灯,又像个小孩似的求林然安慰,
“你跟我说说话好么?”
被自己问的人正半躺着身靠在床头柜上,手已经触及到电灯的开关了。他闻言后停了动作,侧头看了看身边童柔慌张的表情最终还是没能灭了光线。
林然动身缩回被窝里,侧脸对着自己的小姨满是正色。
“你要聊什么?”
“什么都好。”
听了回答,他笑了笑,眼里藏着狡诈。林然逮着这么好的机会,肯定得问问对方的一些隐私。可从哪里开始,他有些犹豫不定,想了想,还是私生活吧。
“小姨,你找过男朋友么?”
“嗯。”
回答并不出人意料,他“喔”的一声,继续深挖着,
“后来怎么分了?”
“因为没有感觉。”
“什么感觉?”
“□□。”
童柔说得太过于直白,弄得眼前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可她的视线也太过于灼热,带着同样的一丝戏谑。如今两人之间的关系倒了过来,林然成了被问的人,
“小然,你想知道□□的感觉么?”
他吸着气不回答。一半是不好意思,另一半依然是不好意思。可心里怎么的还是有一点想法,毕竟真刀真枪和道听途说还是有一定的差别。
童柔却是不管他,又勾唇笑了笑后自顾自地讲了起来,听得林然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两人一晚上的搞个这么重口味的话题,还是和自己最亲近的人,该心慌的也是他了。
一想起在集市时候自己又被调戏过,无比认定对方果真是个女流氓。但听着止不住地去想象,下半身出于本能地硬了起来。
床又小,林然只能弓着身子往后躲,弄得好一阵难堪。
童柔说着说着,在□□处禁了声,这说一半藏一半的,来来去去的声音挠得听的人一阵心痒。
就跟说书似的,可又觉得不像,仿佛眼前放着那小电影,却比它真实多了。
林然刚才稀里糊涂地被带进了节奏里,等对方一停后,理智才恢复了些。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认为童柔是拿自己在开玩笑,故意让自己出丑。
心里不免有些生气,但又不敢发,毕竟是他先沉沦的,哪还好意思去说对方。童柔也是从林然尴尬的脸色上也看出了点什么,弱着声音问他,
“小然,你生气了?”
“你说呢?”
大半夜讲这个,连话里和眼神都冒出了火。
“你不是想知道我隐私么?”
“可有些东西你也得知道不该讲的啊。”
“那你听着高兴么?”
“我。。。。。。。。。”
好一句的反问,直接卡了他的话。林然把灯一关狠狠地回应了一声,
“睡觉!”
光线在眼中扑闪了两下,对视的彼此间,顿时一黑。
即使没有对话,思绪却远未停止过。反倒看不到东西的视线中,催生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让今晚的梦,乱得一团糟。
正对面童柔的呼吸一下又一下拍打在林然的脸庞上,温热的气息吹动
自己眼角边深色一圈的睫毛。
林然心里仅存的旖旎,再一次搅动出□□的渴望。
他极不安分地翻了个身,嘴巴里回味起方才那种如同毒品般的感觉。或许比自己这一刻中所想的还要美好。
性,是人之所欲也。色就在林然的勾绘中替换成另一边的冉玉,又变成了李雪,甚至徐嫣也在。
他最后喷薄而出的粘稠,突生出满足后的空虚。林然知道是一个梦,可却忘掉了身边的童柔。
他偷偷摸摸地躺起来,侧头看着窗边已经微微泛白的天色没理而由地叹了一声。待声音落了落,又悄悄地躲进卫生间里处理昨天梦里的旖旎。
格外小心翼翼的脚步带不出任何的声音,也没有一丝句子,甚至存不住多余的留想。等回过神来,这天已经大亮了,林然总觉得有些丢人,直到方远来找的时候,脸依旧是微微的红。倒是童柔察觉不到什么似的,乐呵呵地跟方远说着话。
来来去去的句子中还是对昨天冥婚的深究。
他这才知道,原来再过几天就真的有一场冥婚。就在这儿,自己东边不远的地方。
林然便也坐了下来,挨着童柔的身侧,童柔问得很仔细,方远答得也很清楚。不多时候,就有一个故事在脑海里汇成了。
这场冥婚的主人公是方远一堂叔家的儿子,在不久前死于车祸,年纪更是只比林然大一岁,提起来也格外唏嘘。
说到这儿,林然忍不住得问,
“你堂叔家还有孩子么?”
他是独生子,对于他来说,死了一个儿子,就几乎是断后了。方远却是摇了摇头,
“他还有两个女儿。”
话里已经把林然惊了惊。早就开始实施的计划生育,好像在这里没有体现出多大的效果。就连方远本人,也还有一个姐姐,两个弟弟。
林然没有再问下去,他在惋惜之余,却仍有那么一种庆幸,至少方远的堂叔还有两个希望在。可他又哪里知道,在这里没了儿子就如同没了未来。林然在思绪百转千回后,把问话的机会还给了童柔。对话又回到了主题上,
“那个仪式什么时候开始?”
“大概在后天吧。”
““新娘”呢,她也是在同一天走的么?”
“没有。”
方远拧着眉头努力思考了一番,给出一个答案,
“七年前走的吧。”
“多久?”
“七八年前了。”
“是怎么死的?”
“癌症。”
如此说来,又觉得奇怪,林然不确定地插话道,
“那个女孩死的时候多大?”
“17。”
果然和现在她堂叔的儿子一样大,但毕竟是七八年前的事,算到现在已经二十四五了,差了整整半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