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 跳窗而逃(1 / 1)
第二十六章婚礼
“就是,你给说说,别连累力罕大叔。”阿木尔生怕乌力罕放手不管,赶紧打着圆场。
“你他娘的,原来也不知道个所以然,就给我送来这么个人”乌力罕生气的瞪住阿木尔。
“我……”阿木尔顿时语塞。
“大叔、大哥你们别担心,我不是什么坏人,我的事情是这样......”李域峰刚刚还有点犹豫,这会见乌力罕怪罪阿木尔。急忙简要的讲了些关于自己和吉玛淡月的事。
“年轻人啊!我说话你别不爱听,你小子是自不量力啊!......算了,我尽量帮你治疗,好了赶快滚......”
刀子嘴的乌力罕,眼里写满怜悯,他开始忙活起来。娴熟的包扎手法,不必大医院的外科医生差。没一会儿功夫,李域峰的腿上,胸部裹好了绷带。
“大叔,我这身体不碍事吧?”李域峰担心地询问道。
“外伤好治,内伤调理的时间尚待时日啊!”乌力罕擦着手严肃地说。
“力罕大叔,是我给你惹的麻烦,这三百元钱您老拿着,走得急也没给你买个什么东西的。”阿木尔掏出陆忠和给他的二百元,自己再加了一百,讪讪地将钱递到乌力罕身边。
“你他娘的拿远点,我就爱你这几个散碎银子?就你会做好事?赶紧收起来。”乌力罕面露不悦之色。
“那,那好,我下次过来再……一定给你老,带几瓶‘烧刀子’过来。”阿木尔抓抓脑袋,知道老人的秉性,本来想说“再给你”,觉得不妥,深山里不缺吃,带点酒应该不错。
“好了,好了。就你啰嗦,天快亮了,赶快休息吧!大家都累了。”乌力罕将炉子里添了几块柴火,倒头睡去。
翌日,阿木尔告别乌力罕和李域峰,坐上马车“唊……”,马蹄叩着冻得坚硬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嘚嘚嘚”声,渐渐远去。
阳光穿过木窗上的玻璃,将屋子里照的格外敞亮。
小屋里的墙上挂着兽皮,弓箭,还有衣帽,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淡月嫁了吗?他的伤痛刚刚好一点,牵盼她的那根弦绷了起来。
十月二日,吉玛淡月与阿果洛的婚礼如期举行。
阿果洛家里挂满了金色、白色的哈达,客厅里囤满了牛羊肉、油饼、馓子……吉玛淡月木讷的被人装扮得像个饰品展览架一样,浑身挂满了佛珠,天珠,蜜蜡,鸡血石,金银……
阿果洛,二十八岁,高高的个子,褐色的脸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模样还算英俊。头戴金色顶子、黄褐色的狐狸毛镶在帽檐边,做成个分岔帽,肩上披着洁白的哈达,端端正正、喜滋滋坐在淡月的身旁。
淡月目光呆滞,周围发生的事好像与自己无关,对他的态度生硬得像冻透了的羊蹄。
阿果洛有三个弟弟和三个妹妹,弟弟们几乎和他一样高了。
二弟巴格,是族人眼里出名的浪荡子,游手好闲,惹是生非,飞鹰走狗之徒。淫邪奸猾的眼神粘在新嫂子淡月身上不肯离开一秒,两眼冒着绿光,像饿极了的野兽,看见了猎物流着垂涎的哈喇子。
她知道一年后,这个令人生厌的巴格,极有可能成为她的第二个男人,族里人很多兄弟都是同娶一个妻子。心中不免一阵阵紧缩,顿时产生了无形的厌恶与恐惧。
她想嫁给钟情的李域峰,两人一起飞向山外面那个神奇的世界,已成梦幻。心疼自己、深爱自己的那个男人,可能已经被阿爸赶得远远的了。
想到自己从此就要落入这令人生厌的习俗里,如果不是为了让阿爸放过李域峰,她宁愿马上离开这个伤心的世界。
族里婚礼的规矩是,新郎新娘向客人们献茶唱歌。
歌,淡月是不会唱了,笑,更不会了。如果有客人究其原因,理由,阿果洛自己去找吧!
族人在举办婚礼的过程中,女家的舅舅,是谁也惹不起的高贵客人,只要他一出场,新郎就得赶紧献上哈达,请坐入席。然后摆上各种食品,女家舅舅这时会故意百般挑剔、找茬。什么肉切厚了,什么肉切薄了,什么酒热了,什么茶凉了……。以这种方式来表现他是女方的全权代表和最高权力,在这个时候,新郎和男方宾客会献了哈达献钱财,曲意逢迎。
女家舅舅“蛮横”诙谐的闹婚表演,给看起来欢乐的婚礼添了情趣,可那种谁也看得清楚的忧郁气氛,依然像乌云一样游荡在热闹的氛围里。
梦,分崩离析。
晚上,吉玛淡月怎样被送入铺满红烛的洞房,怎样上的那雕花牙床,怎样被饿狼一样的阿果洛夺去了洁净的身子......
她心灵的创伤早已渗透骨髓,悲切已经到了奇经八脉。思维彻底麻木,灵魂已然出窍了,身体不是自己的了。任由贪婪的阿果洛扒光自己的衣服,无休无止的玩弄,肆意玩弄,肆意摆布......
她的眼前只有李域峰那双绝望的,孤寂的,悲凉的,痛楚的,凄惨的眼神,定定的闪烁在自己的面前......
不知道可怜的李域峰此刻怎样了
李域峰的身体经过乌力罕仔细查看,伤口处上了药,腰上腿上绑上了绷带,倒真像战场上下来的伤员,乌力罕越看越想笑。
“你怎么不小心点呢?要不是被人发现,你现在都在狼肚子里了。”乌力罕忍住笑。
“没想到那些人,如此残暴,连杀人的事都敢做。”李域峰恨恨地说。
“他们没杀你,想借狼牙结束你的生命,是不是更残忍?你身单力薄,一个贫穷的外乡人还能怎样?”乌力罕微眯着双眼,看着这个为爱情受伤,可怜的年轻人。
“……”
为了淡月他可没想那么多,虽然差点丢掉性命,他也没后悔。不觉紧紧攥住那串“天珠”,颗颗散出柔柔的光泽,像淡月深情的眼睛。
淡月几次侍机出逃,都被阿果洛家人拦了回来。
随后,她上厕所,吃饭,休息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被阿果洛家人彻底软禁起来。
她只能在屋子里,形形□□花样百出的饰品和各式各样雕刻的家具中来回走动,在她的眼里这些东西与垃圾没有什么两样。
阿果洛,再度去单位里给吉玛淡月请了一年的婚假。
她看着窗边笼中跳来跳去的花头小雕,不自觉冲那只小精灵哑然苦笑,自己和它一样了!
满脸猥亵的巴格,对她馋涎欲滴,时时悄悄偷窥着她,如针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