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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风雨欲来归不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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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这一日的晨曦,北襄城中早朝时分,乾坤殿内因赈灾官粮被劫这个消息而炸做了一锅粥。睿风帝面容沉静地看着底下的臣子议论纷纷,难分难舍。

尤以秦王与太子其下的两方人等争得的是面红耳赤,谁也不让谁。

“够了!”一声龙啸,终于制止了杂乱无章的议论,睿风帝将那些争得最凶的几个人一个个瞧了一遍,被瞧得人无不缩紧了脖子。

睿风帝看去太子道:“你有何话说?”

太子公仪玉敛出列,拱手道:“邙山禽风寨洗劫官粮实在罪无可赦,儿臣安排不周也难辞其咎,只是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儿臣认为必须紧急调动周边军队前去镇压,同时赈灾事宜不能有缓,应当再派一队人马前去雨阳。”

睿风帝听罢后,又看去秦王道:“你又有什么话说?”

秦王一步跨出,身子挺拔魁梧,声音刚正有力:“父皇,儿臣以为皇兄所言有理,此事虽有皇兄安排不当之过,但是如今最紧急的还是雨阳灾情,儿臣愿意前往雨阳。”

睿风帝在二人身上扫视一圈,随后沉音道:“兵部尚书立即诏令雍州州府调遣军队前去剿灭禽风寨,势必要让这个禽风寨再无重建的可能。”

兵部尚书出列道:“微臣尊旨。”

“前去雨阳赈灾的事宜,依旧交予太子着手,这次务必要万无一失,可明白?”睿风帝严厉地看去公仪玉敛。

太子公仪玉敛跪地道:“儿臣领旨,绝不负父皇厚望。”

“希望如此。”睿风帝再凝了一眼地上跪得笔直的太子,没有给秦王公仪玉方再说话的机会,便起身回了后殿。

大太监见睿风帝走后,高声说道:“退朝!”

众臣纷纷散去,太子公仪玉敛才缓缓站起,秦王心中好是不甘,睨了一眼起身的太子,拂袖而去,秦王党们纷纷跟在其后。

一位亲向太子的人为太子不甘地道:“太子殿下,这秦王气焰实在嚣张,居然这般不把您放在眼中。”

“钱大人近日怕是忙糊涂了,七弟素来为人严厉,本宫与他兄弟之间本便是互相体谅的,何来什么嚣张不嚣张的。”公仪玉敛笑容温煦。

那本想借机靠近太子的钱大人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赔笑道:“太子说的是,微臣妄言了。”随后连忙告了辞,不敢多留。

中台令欧治此刻也没走,听见了方才御史台钱大人与太子的话,老脸上便浮现一笑,心道太子心思深沉,滴水不漏,不是旁人谗言媚惑可以讨好的。

“欧大人。”太子上前有礼地唤道。

“太子殿下。”欧治老迈的声音回礼道。

“本宫在赈灾人选上有些问题希望请教大人,不知是否能耽误大人一点时间。”

“太子殿下找微臣相商,欧治不敢推辞。”

公仪玉敛笑道:“大人请。”二人一同边走边聊,去了东宫叙话。

早朝退下,半个时辰后,一道由兵部发出的诏令骑上快马朝着雍州的方向奔驰而去。

与此同时,坐在黔香阁后院老槐树下的木千青,仰头望着发出嫩芽的枝条,这个位置是宫一往日最喜欢坐的位置。

赈灾的队伍已经出发了许多日,宫一不知是否还在路上,并未报上平安。七年来,这是他们第一次分开的这么久,由不得他不思念。

一片嫩芽无力生长落了下来,落在木千青搁在石桌上的手背上,他将它捡起,展开它卷起的嫩边,揉了揉它光洁脆弱的表面。

忽然一道人声从木千青身后响起:“木公子,阁主命我来告诉公子,殿下被劫。”

“什么意思?”木千青轻轻地问,没有回头。

只是那脆弱的嫩叶在他的手中被捏出了翠绿的汁液,可怜它早落未能归土为泥更护花,便遭人摧残毁去青春面貌。

“赈灾队伍前往雨阳的路上途径雍州邙山脚下,山上禽风寨利用地势设陷阱将赈灾队伍尽数擒获,殿下也在其列。”妗赤说道。

“什么时候发生的?”木千青剔透的指尖尽是绿汁。

“昨日午后。”妗赤道,“阁主命我速来告知公子,同时阁主说他已带人前去相救,请公子放心。”

“古又呢?”低垂下头,木千青半张脸落进了阴翳里。

“古部主一同被劫。”这是阁主命她说的话,一字不差,她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道。

随后是一片静默,半晌后,木千青才微微抬头,柔声道:“我知道了,多谢姑娘前来告知。”

妗赤点头,随后隐身而去,却没有走远,因为公仪坷交代过要她留在木千青身边,护其安危,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是护木千青的安危,明明此刻有危险的是殿下才对。

她跑断了三匹马才到了北襄城,便是因为公仪坷当时说话的语气实在认真,妗赤分毫不敢怠慢。

之后,木千青一直都坐在那老槐树下,从背影瞧去仿佛一块玉石,良久都没有丝毫动静。他知道那个传话的女子没有走,守在了一旁。

公仪坷为什么这么做,想是怕宫一有个什么好歹,他会想不开吧。

其实侯爷那是多虑了,若是宫一真的有什么好歹,他必定不会寻短见的,他还要让害了宫一的人付出代价,在那些人没有下地狱之前,他怎么能够安心地去寻宫一。

若是……若是宫一真的有什么不测,他要睿风帝死,要禽风寨灭,要这个天下都生灵涂炭,跟着宫一一起陨灭。

木千青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温和的笑容不见,浅色的琉璃眸依旧清浅,视线落在那指尖的翠绿上,瞳孔中不起一丝波澜,仿佛死人一样沉寂。

此时,桑三娘从院门处拐进来,寻到了木千青,上前好生说道:“千青,这陈公子都等你许久了,你怎么还在这儿干坐着啊。”

桑三娘见木千青依旧一动不动,不由又想催上几句,却听一声甜腻发出血腥味的话,低低柔柔的:“三娘,千青今日不太舒服,可否不迎客。”

这声音空灵仿若不是从人的口中而出,桑三娘身上一颤,左右环视一圈,才确定了这声音是从木千青的口中发出的。

忽地心中止不住的害怕,再催促的话怎么也发不出了,只是一边后退一边道:“不、不舒服便好好休息,不迎客不迎客。”说完便跑出了这后院,仿佛有什么骇人的东西在身后追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木千青没什么变化,为何单单一句话竟然让她由衷地感到恐惧,而那句话似乎也是很正常的回答,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回到前厅的桑三娘想了许久,静了许久才安定下来,才想明白,那不正常的,不对劲的是千青的语气,甜甜腻腻,不是千青往日温和清冷的模样。

搓搓手臂,桑三娘皱眉想,千青今日莫不是中邪恶了?

另一边,从陵南都城而出,前往北襄城述职的路上,一个歇脚的驿站里,三三两两的坐着人。

行了近一日的乐少寒一身薄尘走入驿站中,交了火牌,捡了个空一些的位子坐下,侍从将马和马车都安置好了后,取了水袋走进驿站递给乐少寒:“少爷。”

“少爷是否需要用些干粮?”侍从又问道。

乐少寒接过了水袋,摇了摇头,注意力没有放在侍从的问话上,而是外边几个路过的江湖人对话上。

一人说:“雍州禽风寨又出事了,你可听说?”

“这哪能不知道啊,洗劫官银,还扣押了所有官员士兵,这禽风寨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一人揶揄。

“嘿,不过料想这禽风寨也威风不了多久了,惹了朝廷,恐怕过不了几日就要被悉数剿灭。”

“这也不关我们的事,还是走好自己的独木桥吧。”一人一语笑着便这么走过。

乐少寒听进了耳中,不由地稀奇,这世道竟然还有人敢与朝廷为敌。摇摇头,又喝了一口水,想了想又招来一个驿站的小官,问道:“禽风寨的劫了官银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

那小官听后,笑了笑回答:“大人有所不知,这禽风寨劫的可不是官银这么简单,可是送去雨阳的赈灾物资。他们这回可算是碰上铁板了,朝廷恐怕不会姑息。”

“雨阳?”乐少寒皱眉,那小官见他没什么要问的了,又去忙活自己的事去。

雨阳赈灾,他记得宫一身为度支郎中被调令随行,送往雨阳的赈灾物资……

不好!乐少寒忽地站起,水袋一松,掉在了地上,洒了一地的水。侍从连忙捡起,不明白少爷这是怎么了。

乐少寒却是神色一凝,一手端在身前,两指摩擦,一手负后。宫一被禽风寨所扣,如今生死不明,雍州邙山与他此刻所在极近,他是否应该弃北襄而往雍州。

“南爷为人豪爽仗义,这次得罪了朝廷,你看我等是否应该帮上一帮?”

“你疯了不成?与朝廷为敌,你是有几条命可以搭进去?”

“哎,可是……便这么看着南爷陷入绝境吗?据邙山边上的兄弟说,南爷似乎认识其中一个领队官员,开始手下还留了几分情,可那官员穷追不舍,这才惹怒了南爷将之擒下。”

又两个人途径驿站,一人面露不忍之色,一个手握刀柄,不断劝阻另一人想要救助的想法。

乐少寒此刻犹豫不决,听了这一段话后,脑中一转,立刻找到了疑处,连忙转身就将方才那个小官抓来,问道:“禽风寨的当家是否叫南爷?可知全名叫什么?”

“的、的确是叫南爷没错,只是全名不知,大约六年前出现的人物。”小官不防乐少寒这么一抓,惊了惊,有些木木地回答。

“这处驿站离雍州邙山极近,你可知当时具体情况?”乐少寒凝眸又问。

那小官贼眉鼠眼地左右瞟了瞟,随后才一只手遮着嘴,压低声音说:“这事不敢乱宣扬,但是当时的情况,小的的确听到了一些消息,据说那南爷当时对着一个官员大喊‘空什么,你怎么不认识我了吗’,那官员也是硬脾气,二话不说就持刀招呼上去,南爷后面恼羞成怒劈晕了那俊俏官员,抗在肩上就回寨子了。”

他顿一顿,又左右看看,才接着说道:“大人,小的看你是好人,应当不会到处乱说,这才告诉你的。有在禽风寨里做事的人与旁人说,他们当家似乎是看上那个俊俏官员了,劫了回去也不审问欺压,好吃好喝地供着呢。”

说完,小官直起了身子,一双眼睛放着光。乐少寒听罢后,更是不用确定那个南爷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人了,道了谢后,乐少寒走出驿站。

那小官还在后边喊道:“大人可千万别声张啊,不能声张啊。”那双眼放光的模样,短胳膊挥舞,也不知道真的不想让人声张,还是想让人大肆宣扬宣扬八卦。

侍从坐在马车上拿起了缰绳,见乐少寒也不上马,光站在马旁边皱眉头,唤了一声:“少爷,是否启程?”

“嗯,去邙山。”依旧沉眉,乐少寒还是站在那儿,可是话一说完,那侍从还没来得及疑惑。乐少寒立即又变了卦,翻身上马道:“不,还是北襄城。”

犹豫是否要去寻宫一与向南枝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公仪坷四年前的一句话。

“本侯知道宫一有事,您一定不会不管,可是木千青呢,他出了事,谁又在乎?”

他既然已经确定南爷便是向南枝,那么宫一的安危便不必担忧,可是向南枝会不会把一切都告诉宫一,宫一会不会信,他无从知道。

他只是敢保证,若是宫一信了,恢复了记忆,以空桐的性格,木千青绝对难逃一死。况且最需要稳定的,还是北襄城中的局面,他要做的应该是回北襄与谨行一起把握北襄城局势,等宫一与向南枝回来,才能稳操胜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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