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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一段神话开启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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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城郊外向南再行两个时程,便是陵南都城著名的香山寺。一路盘旋向上的山路不宜轿撵行走,唯有信徒们一步一脚印地徒步登山。

那隐蔽在山涧鸟鸣中的香山寺,门口一尊红鼎香炉,其中香烟袅袅直入云霄,又徐徐降下将整个红砖灰瓦的寺庙笼在烟雾中,仿佛仙家居所。

九儿随薇雨是昨夜到的,一早便伺候了薇雨洗漱着衣。她知道今日是木公子第一次登台迎客,不明白姑娘为何要选这样的日子到这寺中祈福还愿。

只不过暂时远离宫一,她又是愿意的,上一次表露心意后,她便不知如何面对他。相处四年来,她虽蠢笨却也不是毫无感知,宫一虽时时撩拨她,却是对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的。

她看得出。

却正是看得出,才更加伤心。

“九儿,祈福要诚心,不可怠慢神佛。”左前方跪在蒲垫上虔诚闭眼,双手合十身前的薇雨轻轻说话。

三十岁的年纪,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薇雨是感恩的。所以她愿信奉神佛,愿向神佛祈福。

而这世间还有一人,谪仙气韵,却不该自降身份投身青楼,她希望神佛怜悯,庇佑那人平安康顺,免遭世间羞辱荼毒。

九儿听见了薇雨的教诲,强收了心中杂念,潜心礼佛。寺中钟鸣一阵,香客们起身腾位,九儿扶着薇雨跨过红漆门槛,走在寺庙后的山涧小路上,往来也是一干妇人姑娘。

“这次回去,柴媒人便会为你择选夫婿,你去过过眼,不要挑剔,见着合适的便来与我说。”薇雨拍拍九儿的手,说道。

“姑娘,九儿愿一辈子服侍姑娘左右。”低眉顺眼,九儿眸中忧郁。

“说什么傻话,婚嫁乃女子一生大事,必经历的阶段。”

“可是姑娘不也……”才脱口的话便立即止住,九儿心中惊呼自己为何这么笨,总是管不住自己这张嘴。

“我无法生育何必去拖累他人,其实在千仙阁中也很好,三娘待我真如亲闺女一般。”轻覆在九儿的手背上,薇雨微笑着望着远方青山,“你不一样,能嫁便嫁,不要因一时的不舍而悔不终生。”

九儿不再说话,挽着薇雨的手慢慢地行着。她心中纠葛于对宫一的情,便也没有问姑娘为何今日来还愿,她以为姑娘待木公子是特别的,必要看着他登台迎客才安心。

可九儿不知道,正是相待特别,才硬不下心肠看着那人被人折辱。

薇雨杏眼忧愁,忆起一些儿时旧事,那时候娘亲未走,她还有一个亲人可以依偎。

晚间下了淅淅沥沥的雨,香山寺笼在烟雨朦胧中更为清幽。山下的路被雨水冲出的泥土阻断,甚难通过,不少夫人姑娘都被迫留于寺中不得返还。

薇雨与九儿在寺中客房里,望着门外的雨帘,各有心思。

山下都城中,户户闭上门扉,偶有一两个蓑衣人穿行,街上寂寥。唯有一处歌舞繁华,人满为患,不受雨天阴郁影响。

那是千仙阁,陵南都城最著名的秦楼楚馆。今日观音诞辰,九月十九有些特别的日子,正是木千青首次迎入幕之宾。

四年来,遥遥观之,不可亵玩,不知吊足了多少人的胃口,如今一朝美人恩情大开,又不知道多少垂涎饿狼要倾尽一切得其温柔乡软。

二楼正对着大堂圆桌的那扇门徐徐打开,里面走出的人轻纱薄衫,眉目似天河洗涤不染纤尘浊气,琉璃浅眸中映着周围明亮烛炎,熠熠生辉又柔情似水。

没有妩媚表情,没有婀娜做派,他一身淡青色平平淡淡地走出,宛如世家公子却又多了份男人极少有的温柔。

楼下的人看痴了,目光随着丽人一步步地下得台阶,到了一楼两侧宽梯正中,却依旧不见回神。直等到旁边走来满脸粉黛的桑三娘开了口:“各位恩客,今日千青首次迎客,就不知哪位心意最诚了。”

她笑得嘴角细纹明显,□□扑通扑通地落下,周围有钱就是爷的大爷们往日必会略嫌弃地睨上两眼,此刻却一丝目光都分不出去,全聚在了一身素雅却叫人挪不开眼的木千青身上。

而木千青,神色缓和,毫不局促,对于周遭狼似的眼仿若没有瞧见一般,他的心中想的是昨夜。

昨夜他刚从宫一的肩上酒醒,周围鸟虫鸣动,天上星月依旧,前方的草丛归了平静,流萤再次蛰伏,却发现被自己靠着的人却酒醉了过去。

他看见月下那不知嘟囔着什么的小嘴红肿光润,心头便一紧,喉间干涩时一抿唇,竟发现自己嘴唇疼痛仿佛被人□□过一般。

奇怪地探手摸上去,发现自己的唇一片肿热,心下好奇时,靠着树昏睡的人哆嗦了一下,怕是冷了。他苦笑一番,便将宫一拦腰抱起,步回了千仙阁。

今日一早,他问宫一昨夜他醉酒后可有发生什么,宫一奇怪地反问他能发生什么,又嘲笑一遍他那“惊人”的酒量。

他再问:“宫一不觉得唇瓣红肿吗?”

宫一摸摸唇,眸忽地变大,仿佛被惊到:“是啊,醒来的时候倒真的觉得嘴唇红肿异常。”思量片刻,她又转而看去他,不怀好意地笑道,“哥哥,莫不是你醉酒后有胡乱亲人的毛病,□□了宫一而不自知?”

“胡、胡说什么!”

“哥哥别恼啊,宫一不过说着玩儿的,哥哥酒品极佳醉了便睡了过去。宫一看我们二人皆是如此,想来应该是被厉害的蚊虫叮咬了,那杂草繁芜的地方这种蚊虫最是多。”

“想来是吧。”低着头,连忙避开宫一的目光,木千青竟不敢再与宫一一同待在房中,随意寻了个理由,便匆匆离去。

此刻,他站在这里,仿佛货物一般被挂牌出售,却没有分毫悲悯,想的念的全是昨夜情景与今早与宫一的对话。

不由的,又开始心思浮动了。

人头如织,宫一站在大堂靠近门的西边角落里,抱手靠着墙,眸色沉静,抿唇看着前方热火朝天的争相竞价。

这竞价在千仙阁被玩出了新花样,像个好玩的游戏。

规则是每一位客人都可以向周围捧着藤篮的小厮要一小攥刀一小竹牌,然后在上面刻上自己认为的最高价格,再送回小厮另一手的藤篮中。

管理大堂事物的几名掌事会将藤篮中的竹牌齐整择选,选出攥写最高价码的那位客人,那便是最后得到登台人这一夜的客人。

宫一乘着人潮混杂也去一个小厮的藤篮中摸了一个竹牌,她手摸着竹牌被打磨的极为光滑的表面,凝视着前方,却听到身旁人交头接耳讨论价码。

那竹牌被她指尖纤长的手越握越紧,最后竟悄无声息地成了齑粉从指缝间洒落地上。

周围热热闹闹的人,没有一人瞧见了这骇人的一幕。而宫一却没有多震惊,她松了五指,拍掉手中粉末,而后侧身穿过人群离开了光辉耀目的大堂中。

人群的前方、靠东面方向的红木桌前坐着的公仪坷,一身华丽,玉带衣襟一丝不苟,想必是有用心收拾了一番。

这英俊模样若是放在女人堆里定要迷了不少姑娘的眼,放在男人堆里若是没有木千青这样的美人在,也是要令许多少年心中折服。

却偏偏,木千青夺了所有人的目光,却偏偏,他一点不恼千青夺走了他的焦点,却偏偏,他极恼怒这帮愚蠢之人。

竟然敢觊觎他都不敢觊觎的人!

“侯爷,殿下离开了大堂之中。”身后的侯府随从伏身在公仪坷耳畔轻声说道。

“哦?”惊疑一声,公仪坷眉目上了些喜色。

他就说这丫头不可能这般无动于衷,今日一早不放心地叫了妗赤再问,得知她不仅每晚捉流萤,还去找了假道士的晦气,还进了个深巷破门里,甚至主动上了回乐府。

公仪坷不比木千青,总以为他对宫一的影响不大,所以总爱将宫一古怪的行为往远了方向想。

作为旁观人,公仪坷早就发现了宫一对木千青这日积月累的变化,如今宫一怕是将木千青放在了心中首要的位置,不容任何人侵犯。

串联一下流萤、假道士、深巷破门、知府府邸、九月十九观音诞辰这几点,成一条线,不难知道她要做什么。

重彩仕女图折扇一下一下地打在手心里,公仪坷薄唇忽地粲然一笑,桃花眼深处携着狡黠的晕光,让身后的随从瞧见了后胆战心惊。

他觉得似乎某些人要遭殃了,至于遭了谁的殃,他并不能道明。

公仪坷折扇啪一声展开,他笑得宛如妖狐,鬼祟即将作乱一般。

外面雨终是停了,青瓦上滴着的雨水落地,滴答滴答闷响。千仙阁一处屋顶上仰躺着一个人,一身黑衣紧束,墨带飞扬,腰间别了一把弹弓,双手枕在脑后,铜铃眸中映着乌云散后的满天星辰。

含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等着今夜入住此间屋的人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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